第163章 萧煌设计
凤离夜冷冽戾寒的瞳眸往四周一扫,随之陡的命令身后的流茶:“流茶,若是有人胆敢妄动,给孤杀了。”
流茶立刻走出来沉声说道:“是的,太子殿下。”
在场的人个个脸色一白,永昌候爷脸色不好看了,盯着凤离夜:“凤太子,今日乃是小女的婚事,你这样是不是太狂妄了。”
凤离夜霸道的点头:“是的,孤就是这样的狂妄,候爷不服吗?那咱们可以比拼比拼,看你候府有能耐,还是孤有能耐。”
说完笑了起来,嘴角是血腥无比的笑意。
永昌候爷气得脸色难看极了。
这时候人群外围响起一道清逸冰冷的声音:“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永昌候爷一听这声音,立刻恭敬的转身:“太子殿下来了,请太子殿下替臣做主。”
太子萧烨领着人走了过来,一进来永昌候爷便请太子做主。
萧烨望了凤离夜和苏绾一眼,只可惜两个人脸色冷冷,眸光满满的讥讽,嘲弄,萧烨看到苏绾那无比鄙视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是事还是要往下做。
他缓缓的开口望向凤离夜说道:“凤太子,今日乃是明威将军和武小姐的大喜之日,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如先让昭华公主暂时留在永昌候府的一座院子里,让人看押起来,待到婚礼结束,我们再来查这件事。”
凤离夜冷笑一声,嘲讽的望着萧烨:“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待到婚礼结束再查,凶手恐怕早就走了吧。”
凤离夜说完陡的沉声:“孤再说一遍,在场的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动都不准动一下,若是有人动一下,便是找死,死了也是活该,因为孤已经打过招呼了。”
他一言落,陡的命令流白:“所有人全布散开,这座院子四周,不准有任何人走动一下,如若有人走动,便作凶犯同党处理。”
“是,殿下。”
流白一挥手,那一直隐在人群中的手下,闪身而起,仿若道道流光,足有二十人之多,这些人身手一现,众人便看清,他们极端的厉害。
个个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而永昌候府的人脸色更难看了,候夫人飞快的开口:“凤太子,吉时快要过了,要不然先让明威将军把新嫁娘接走吧,其他人不动,留下来让凤太子查这件事。”
凤离夜根本不给候夫人一点颜面,冷嗤道:“孤说过,任何人不准动,包括明威将军和新娘子,如若有人敢动,死。”
今日凤离夜十分的火大,周身拢着嗜血的戾气,竟然有人胆敢当他的面动到绾儿的头上,分明是找死。
凤离夜话一落,永昌候爷和候夫人脸色越发的难看,同时望向了太子萧烨,萧烨抬手阻止候爷和候夫人再说话。
既然凤太子要查,那就让他查,因为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让绾儿进牢狱,而是杀了萧煌。
太子一阻止,候爷和候夫人不敢说话了。
可是有人实在憋不住了,那就是太子萧烨身边的五公主冯翔公主,实在看不下去这什么青霄国的太子,太狂傲无端了,这里是她们西楚国。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她的话一落,只听啪的一声扇耳光的声音响起来,随之她的脖子便被人死死的掐住了,身子还被人提到了半空,这掐住她脖子把她提到半空的人,不是别人,却是流茶。
流茶脸色冷冷的说道:“就凭这个,难道你不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吗,若想杀你们,只要我们动手,今日这里所有人都会死,我们却不会有事。”
冯翔公主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直接被掐住,此时的她惊恐的拼命挣扎,脸色青紫,几乎眨眼的功夫,便要死过去。
萧烨一看到妹妹这样,早忍不住开口了:“放开她。”
他没有看流茶,而是望向了凤离夜,沉声说道:“即便凤太子能力非凡,但也不应该是滥杀无辜的人吧。”
凤离夜抬手,流茶手一松,那冯翔公主如一瘫烂泥一般的瘫在了地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吓得脸色煞白,身子忍不住的轻颤,就在刚才,她以为自己就要被掐死了,那种频临死亡地感觉太吓人了,太不好受了。
这一回,四周再没有人敢说话了,一片死寂,凤离夜却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轻轻的打开,只见瓶中飞出来的是一枚小小漂亮的蝴蝶,只见凤离夜望着那蝴蝶说道:“蝶儿,去吧,去闻闻那女人身上的气味,然后找到另外一个身上有这样气味的人。”
那小蝴蝶十分的有灵性,似乎听懂了凤离夜的话一般,转身往裴溪的身上飞去,打了一会儿转,呼的一声飞了起来,直奔前方而去,流茶紧跟着它的身后,直追了出去。
众人全都看不明白,凤离夜却缓缓的说道:“各位可是看明白了,这蝴蝶叫灵香蝶,闻香而动,孤让它去闻裴小姐身上的气味,另外一个接触过裴小姐的人,身上便有裴小姐身上的气味,但是现在这灵香蝶可有飞到昭华公主的身边?”
凤离夜的话一落,四周的人群嗡的一声议论开了,个个不可思议。
“可是我们先前明明看到和裴溪牵扯的人是昭华公主,怎么不是她呢。”
“是啊,我们看到的是她,和她穿的衣服一样,连头饰什么的都一样,难道是假的。”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说什么的都有。
正在这时候,御医赶了过来,飞快的到裴溪的面前替裴溪诊治,拔刀止血包扎,最后裴溪并没有事,不过因为刀口太大,流血又过多了,她伤得很重。
但是裴夫人听说裴溪没死,还是松了一口气。
御医刚忙完这些,流茶已经回来了,同时还带回来四个婢女。
这四个婢女都是永昌候府的婢女。
流茶恭敬的禀报道:“回太子爷的话,灵香蝶围绕着这四个人身边转,但是并没有准确的分出是哪一个。”
凤离夜轻笑,温声说道:“看来对方还是一个精明的人,知道把自己的体味一道改了。”
若不是灵香蝶,只怕没人能找到这个杀人的真凶。
灵香蝶是凭空气中的气味找到她们的,但是这人改变了气味,所以灵香蝶分辩不出这四人中的哪一个。
此时四个婢女齐齐的跪了下来求饶:“奴婢什么都没有做。”
“奴婢们是今日负责烧茶水的,根本没有机会到前面来。”
“是的是的。”
几个人吓得脸都白了,虽然不在前面,但是她们已经听说前面的事情了,所以此时害怕得要死。
凤离夜踱步走到四名婢女面前,眸光寒凛至极,说出口的话也是冰冷异常的:“那刺了裴小姐一刀的人就在这四人之中,现在孤给你一个机会,自动站出来,若是等到孤查出来,这罪可就要重了。”
凤离夜的话冷冷的响起,可惜那跪在地上的四个婢女拼命的摇头:“没有,我们没有刺裴小姐。”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汤,来人。”
流茶闪身过来,凤离夜指着地上跪着的四个婢女,冷冷的下命令:“把这四个人带下去,一个一个单独查,查她们的父母,家中兄弟姐妹,以及在府里做什么事,认识谁,把每个人的情况记下来,然后核对。”
凤离夜话落,四周的人个个惊叹凤离夜的能耐,这凤太子的脑子太好使了,这样一查,肯定会查出那破绽的,如若四人中真的有刺杀裴溪的凶手,那么这人至多知道一些表面的东西,深层的东西怎么会知道,到时候一核对便能核对出来了。
众人正想着,那四人中左边第二个丫鬟忽地动了,身形一纵便待逃跑,不过凤离夜一抬手一道劲气轰了出去,那丫鬟直接的被一掌打落到地上,流茶闪身过去,伸手一点穴道,那丫鬟被抓住了。
他伸手提了那丫鬟走过来:“太子殿下,应该就是这人刺杀了裴溪。”
凤离夜微眯眼望了望这丫鬟,发现她的脸上皮肤有些不自然,很明显的这人戴了假的人皮面具,逐吩咐流茶:“把她脸上的面具揭开,看看这究竟是何人?”
流茶应声,把这丫鬟外面的面具揭了开来,最后发现这丫鬟的神容竟然和苏绾长得非常的像。
四周瞬间哗然,人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面前的一切。
凤离夜则冷冷的望向四周的所有人:“这下可看到了,是昭华公主杀的裴溪吗?”
这下没人说话了,倒是内阁次辅裴大人和裴夫人两个人望着那被抓住的女子叫道:“你,你为什么要杀我女儿。”
四周的人也议论起来:“这人为什么要杀裴溪啊。”
“嫁祸,是为了嫁祸昭华公主。”
“她是谁派出来的啊,怎么和昭华公主长得这么像。”
此次彼落的声音响起来,太子萧烨心里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望向凤离夜:“凤太子,既然查出来这裴家小姐是别人栽脏陷害的昭华公主,这事便与昭华公主无关。?”
萧烨说完望向刑部尚书:“还不把这女子押进刑部,回头好好的审,看是谁命令她栽脏陷害昭华公主的。”
“是。”
刑部尚书欲上前拿人,可惜凤离夜幽冷的望着对面的萧烨,沉声说道:“萧太子想多了,这人可是孤抓到的,所以如何审犯人,孤自有人审,不用萧太子费心了。”
他说完望向流茶下命令:“把这女人带下去好好的审,审出什么结果告诉我。”
“是的,太子。”
流茶把人带了下去,凤离夜身侧的苏绾,则缓缓的踱步走到了裴溪的身边,蹲下身子望向裴夫人,阴沉的开口:“裴夫人,现在可是看清楚了,你家女儿的生死可与本宫无半点干系,日后说话还请放脑子上过过,本宫身为东海国的公主,又怎么会当众杀你家女儿,你以为本宫像你家女儿一样笨吗。”
苏绾说完抽身,事实上她之所以靠前,便是为了好好的教训教训裴溪,她在裴溪的伤口上,洒了药粉,致使裴溪的伤口难以愈合,这女人三番两次的找她麻烦,不要怪她心恨,现在能不能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苏绾唇角勾出冷笑,扫视了四周一眼,随之她忽地想到一件事。
萧煌呢。
今儿个永昌候府的婚,萧煌一定也过来了,可是到现在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苏绾心咯噔一沉,忽地想到一个可能,自己杀裴溪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引子,一个引得萧煌心慌的引子,那背后的对手,真正想要杀,想要对付的人不是她,而是萧煌。
苏绾一想到这个,脸色微白,飞快的望向舅舅凤离夜。
“舅舅,他们要对付的人不是我,是萧煌,快,立刻查永昌候府,萧煌一
府,萧煌一定遇到什么事了。”
凤离夜的脸色也难看了,立刻一挥手,带着苏绾转身便走。
身后的萧烨瞳眸一片暗沉,望向永昌候爷和永昌候夫人说道:“吉时已到,让明威将军接新娘上花轿吧。”
“是,太子殿下。”
这里众人又忙碌了起来,很快明威将军接了新娘子上花轿去了。
而永昌候府里,又忙碌了起来,所有人都被永昌候爷发布出去找萧世子了。
萧世子竟然在永昌候府内凭空消失了。
若是靖王府跟永昌候府要人,他们自是要有说法的。
苏绾和凤离夜还有慕芊芊等人在永昌候府找了一圈后,确认根本没有萧煌,凤离夜记得先前萧煌听到女宾这边发生事情,是第一个冲过来的,怎么好好的最后人却不见了呢,看来这永昌候府内有名堂,一定要把人找出来才好。
凤离夜立刻吩咐流茶赶往靖王府,从靖王府找到一件萧煌的衣服,然后让灵香蝶去找萧煌的下落。
流茶动作迅速的很快从靖王府找到一件衣服,灵香蝶闻了之后,直奔前面而去,苏绾和慕芊芊等人赶紧的跟上,后面还有凤离夜以及一些朝中的大臣,一众人一路追着灵香蝶往永昌候府西侧略偏一些的地方奔去,最后竟然停在西侧斜坡的一处药圃里,那灵香蝶在药圃的西北角上空不停的盘旋着,不肯离去。
苏绾飞快的奔过去蹲下来检查,忽地发现药圃的地上竟然有一处紧扣起来的石板盖,与地面合二为一,上面栽种了不少的药材,如若不细看肯定不会发现内有乾坤,苏绾伸手去拉那石板,却发现石板用铁锁紧紧的锁着,一时竟然拉不开。
苏绾担心至极,凤离夜走过去伸手拉开她,他一抬掌直接轰的一声轰了那石板门,下面竟然有水波流动。
苏绾愣了一下,她以为这里是有什么玄机,怎么会是一个水池。
这时候永昌候府的候爷已经走过来,抱拳说道:“凤太子,昭华公主,这里原是药圃的暖室,夏日用来蓄水,冬日用来制暖,这样上面的药材便会长得茂盛。”
苏绾盯着永昌候爷,想到自己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萧煌,又想到灵香蝶的能力,最后咬牙:“永昌候爷,如若你这地下密室内有萧煌,我必不会放过你永昌候府。”
她说完转身欲下密室,身后的凤离夜却拦住了她,命令身后的流茶:“你带几个人下去,查一下,看看这密室中什么情况。”
“是的,太子殿下。”
流茶领着几名手下下密室,药圃上面其他人等消息,一个个的静观其变,谁也不说话。
不过短时间内并没有动静,如此一来,可见这下面的密室很大。
随着时间过去,苏绾的心沉甸甸,越来越凉,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她抬眸看到不远处的萧烨,眼神说不出的冷。
萧烨,我说过我们之间一笔勾消,可是你却还在千方百计的算计着萧煌,如若萧煌真的有事,我和你不死不休,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萧烨看着苏绾这样的眼神,说不出的心痛,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眸光对视,四周连空气都冷寂起来,就在这时密室下面的水哗啦一声响,流茶率先冒出头来。
“殿下,密室内有人,萧世子和他的手下全都受了伤,我们把他们带了上来。”
流茶的话一落,哗啦一声从水里抱出一个人来,这人正是失踪的萧煌,双眼紧闭,一点动静都没有,分明是昏迷了过去,而且因为在水中,也不知道他伤到哪儿了。
流茶上来后,另外几名手下也把萧煌的手下给带了上来,待到他们全都上来,众人才看清,他们每个人都受了极重的伤,脸色惨白,周身无力,身上多处皮肉外翻,甚至于体内受了很重的内伤。
苏绾一边给萧煌检查,一边抬首望向永昌候爷和候夫人:“永昌候府竟然胆敢害人,好,真是很好。”
永昌候爷脸色惨白,小心的瞄一侧的萧烨。
凤离夜已经望向刑部尚书,冷喝着命令:“尚书大人,还不立刻把永昌候爷和候夫人抓起来审。”
刑部尚书大人一听凤离夜的话,身子抖簌了一下,脸色惨白,飞快的望向太子萧烨,萧烨望向凤离夜,缓缓的开口道:“凤太子,虽说萧世子在永昌候府的药圃地下密室遇事,但也不代表是永昌候爷下的毒手,你问问候府的人,这药圃下面的密室并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情,整个永昌候府的下人都知道。”
凤离夜并不理会萧烨,沉声说道:“萧太子,我再说一遍,立刻把永昌候爷和夫人抓起来,你们若是不动手,就让孤动手。”
萧烨的脸色一变,飞快的抬头望向凤离夜,看出凤离夜的瞳眸满是血腥,如若他不把永昌候爷和候夫人抓起来,只怕凤离夜就要动手,凤离夜此人身手极端的了得,再加上他的数名手下,如若永昌候爷和夫人落到他们的手里,只怕要倒大霉。
萧太子立刻望向刑部尚书:“暂时先把候爷和夫人带到刑部去,不过不可慢待了他们,这件事回头要查,若是查明了是永昌候爷和候夫人做出来的再行定夺,如若不是他们做的,就要放了他们。”
刑部尚书自然不敢过份为难永昌候爷和候夫人,走过来请永昌候爷和候夫人前往刑部一趟。
凤离夜
凤离夜知道这事很可能是太子萧烨布出来的局,如若是萧烨布出来的局,不可能审出任何东西出来,不过哪怕审不出来,或者没有任何的证据,好歹也要叫永昌候爷去刑部蹲蹲牢房。
候爷和候夫人被带走了,苏绾也替萧煌检查完了,她抬头望向凤离夜,脸色已是一片惨白,声音也不自觉的带了哭腔,伤心的说道:“舅舅,萧煌他受了重伤。”
她说不下去了,最后哭了起来。
凤离夜安抚她:“你别急,不会有事的,先带他回靖王府再说。”
“好。”
苏绾站起了身指挥人把萧煌和他的几下手下一路带出了永昌候府,送往靖王府。
靖王爷靖王妃今日去了明威将军府吃喜酒,永昌候府便让萧煌过来了。
待到他们接到苏绾派人禀报过去的消息昌,夫妇二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走路脚下都打飘了,一步也走不动了,最后还是被人架着回了靖王府。
靖王府萧煌住的院子里,苏绾正在检查,萧煌身上的外伤倒容易治,但是身上的内伤却十分的重,经脉皆被震碎了,此刻气息微弱,她生怕他就这么一眨眼便去了。
苏绾一边用银针扎穴,一边掉眼泪,房间里,凤离夜正在安抚她:“绾儿,你别急,再仔细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绾又哭,正在她哭得伤心的时候,忽地想到一件事,自己和萧煌身上有莲符,如若他真的受这么重的伤,她该有感应才是,可她为啥没反应呢。
苏绾正想着,忽地感到有人捏了捏自己的手,她低头望去,看到萧煌的大手正轻轻的捏着她的手。
她一时间忘了哭,只呆呆的望着那躺在床上说不出虚弱的人,怎么回事?他怎么还有意识,还捏她的手,难道他的内伤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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