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两难选择
“怎会没有？只是这些年钱也用了不少，但还是不见好，反倒是越发严重起来了。这段时间晕倒也是越发的频繁起来。”那老者说完这话，一脸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婆子。二八年华嫁给自己，却没想过一天福，甚至还得了这病。
李凝香约莫也是猜到了一些，上前一步用手指戳了戳那突出来的血块，待到李凝香松开，那血块的颜色却还是鲜红的吓人，未曾有丝毫的改变。
北冥函在一旁，见着李凝香皱紧了眉头也是开口：“可能治？”
李凝香也是约莫判断了这病到底是什么？倘若是初期，只是切除便可以了。但现在已经这样大了，只怕已经恶化了，也不知道能否保全这右腿了？
一旁的上官雄是听了清妃的话前来的，想来也是清妃想要考察一下李凝香的本事。所以也是开口：“这是什么病症？”
李凝香看着一旁的老者开口道：“这是血管瘤，简单一点儿来说便是你夫人还在她娘腹中的时候。许是碰到了什么外来影响，亦或是其他影响。导致体内的血管发生病变，未曾成功发育后产生的一种病症。”
那老者显然是有些听不懂李凝香的话。
李凝香无奈之下，只好折断了一旁的盆景。
手中拿了两支花过来，将其中一个折断：“这就好比是人身体上的两个东西，这个东西必须要发育成花才是，但是却因为某种原因它没能够成功的变成花。所以便这般枯萎了。”说完李凝香将那花朵折断，只剩下半根枝干。将那枝干绑在那朵完美的花旁边继续道：“这花没能够长成，枝干便与这支相互粘连在了一起。相互排斥，无法融合，所以便会有病。这样解释你可懂？”
老者经过李凝香这样一比喻，约莫也是懂了七八。
继续问道：“我老婆子的这病，可能治？”
李凝香将手中的枝干放在桌上这才开口：“如若还未曾突出来，我自是有十足把握。但此刻你夫人的病已经很严重了，而且已经影响到了右腿。我害怕就算治好了，你夫人的腿也废了。我只能尽力。但如若不治的话，只怕你夫人性命也难保。”
“这、”老者显然是有些踌躇了，倘若她没了腿，醒来会如何？
李凝香见他为难开口道：“这样吧，等你夫人醒来你们商议一下。我给你们一夜时间，明天给我答复。”
老者听了这话忙点头，心痛无比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老婆子。
众人退了出去，李凝香与北冥函重新回了饭桌。
这次则是掌柜的亲自上菜，还不忘问一句：“神医！那病可能治啊？”
李凝香这才发觉那些躲雨的人竟不经意的都朝自己瞟，想来那妇人的病在这一带已经出名了。所以看向那掌柜的开口：“倘若不治，怕是她性命难保。倘若治了，我担心保不住她的腿。一切等他们做决定。”
掌柜的听了这话，也是叹了口气：“唉……他们夫妻人善良，倒是做了不少好事。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儿？都是命啊。”
北冥函见他这般开口，一时间也是好奇起来。便让掌柜的说了说那老夫妻的事儿。这才明白那老夫妻是这一带的名人儿，帮着乡亲们做了不少好事儿。李凝香也是不忍心这样的好人没了右腿，所以用过膳后便想了个法子支开北冥函入了医药空间，想要找找法子如何保全那妇人的右腿？
等到上官雄回来，清妃也是连忙开口：“皇上！如何了？”
上官雄便将今日李凝香看诊的事儿告知与她，并道：“还得明日才知道答案。”
见清妃有些黯然的眸子，上官雄继续道：“我瞧这八王妃医术不错，指不定你兄长一家有救。”
清妃见此，也是点点头：“八王妃是臣妾最后的希望了，希望真的有办法才是。”
上官雄知晓她为她兄长一家费尽了心思，此刻也不知应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将她拥入怀中。
约莫子时……
那老妇人缓缓醒来，老者连忙上前：“老婆子？”
老妇人看了看这屋子，便知晓是上方，不禁有些疑惑。
老者连忙开口：“你今日又晕倒了，好在一神医救了你。她说能够治你的病，还说这是什么……血管瘤？”
妇人之觉得自己的右腿疼痛难忍开口道：“如何治？”
老者叹了口气开口：“神医说，倘若你不治，那么极有可能性命不保。但倘若治了，性命能保，只是这右腿怕是保不住。”
“什么？”妇人听了这话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右腿，一时间没了答案。
老者一听这话，忙开口：“要不、还是治吧。我伺候你，倘若你真的不在了，我活着也没什么用了。”
妇人一听这话，下意识的看向老者。
老者继续道：“你十八岁嫁给我，现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虽说眼前两人才四十左右，但其中一人长期被病痛折磨，另一人担忧无比，这般看来倒是比同龄人要老上十来岁，也难怪李凝香将他们认为成老者了。
妇人听了这话，也是一个劲儿抹眼泪：“但我没了腿，日后该怎么办啊？”
老者立刻道：“但我更不能没有你啊。”
妇人立刻开口：“但是这些年，你为了我的病已经花费了不少。倘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这般潦倒，此刻我是再不想治了。”
“治！必须治！砸锅卖铁都要治！”老人立刻开口，那妇人顿时泪水满了一脸。
看着眼前强忍着泪水的老者，妇人最终叹了一口气，哽咽道：“好！那便最后一次，倘若这次都不行，我们便不治了。”
“好！”
老者立马答应了。
次日……
约莫辰时，老者便到了一楼准备找用膳的李凝香说明来意。
因着掌柜的话，李凝香也知道了眼前的人叫李木匠，不过四十岁左右，他妻子名唤兰心，也才三十多岁。不由心中感慨病痛催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