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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溟澈疯魔,重返香港(二更)

  两个女人相谈甚欢。
  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Zari含笑送走了夜辜星。
  “这……怎么回事?”某工作人员懵逼中。
  “无非就是两个女人互踩,踩到最后才发现,原来可以不用踩,握手言和了呗!”
  夜辜星刚踏出时代大楼,一群记者蜂拥而上。
  张娅见状,带着一众保安上前抵住,奈何狗仔一只事小,一群势大,当真寸步难行。
  就是这稍稍停顿的瞬间,长枪短炮趁机伸到她面前。
  “夜小姐,请问安少在颁奖典礼上高调求婚,鲜花钻戒,是否意味着你们婚礼将近?”一名记者挤到最前,大声发问。
  “还是说,这只是借机炒作,趁机抬高身价的手段?”另一记者紧随其后,不甘示弱。
  “摘下影后宝座,又收获完美爱情,您是否考虑就此收官,急流勇退?”
  七嘴八舌,轮番轰炸。
  却见女人淡笑勾唇,“如果婚期确定,会及时告知各位媒体朋友。至于,嫁入豪门,”话音一顿,“我本豪门,何意豪门?”
  最后一句,夜辜星是用中文说的。
  “What?!”
  留下一众呆愣的记者,翩然离去。
  清一色西装保镖护航,狗仔们再大的力气也是徒然。
  “赶紧查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找到了!”
  “怎么说?”
  “大概是,我很有钱,无所谓我嫁的男人有没有钱!”
  “啧……不愧是Athena,够狂……”
  驱车回到别墅,天边晚霞漫漫。
  “麻麻!”
  小东西一听到动静就扑上来,扭着圆滚滚的小身子,左蹭蹭,右蹭蹭,黏糊劲让人招架不住。
  “哥哥呢?”
  “嘘!哥哥还在睡午觉……”
  “那你怎么起来了?”
  “宝宝饿了,起来找吃的……”瘪瘪嘴,对手指。
  “粑粑呢?”
  “在书房,打电话。好凶……还有,钊钊叔叔去找落落姐姐,澈澈叔叔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好像也在打电话……”
  夜辜星点点她的鼻头。
  “走吧,给你做东西吃!”
  “好诶!麻麻最好了……宝宝最爱麻麻!”
  “你呀……”满眼无奈,却难掩宠溺。
  这厢,母女情浓;那厢,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Shit!”
  哐当——
  手机落地,溟澈气得肝疼。
  仰躺在大床上,咬牙切齿——
  “月无情,你丫还真敢挂我电话!Fuck!”
  心头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儿,他妈的这人咋就这么轴性呢?
  给个笑脸,说句软话会死吗?!
  我擦!肺都快气炸了!
  深呼吸,吐气,吸气……
  十分钟后,还是那个医者仁心的溟澈。
  捡起地板上的手机,不错,还能用……
  再次拨通某人的手机号——
  “最后一次机会,有事说事。”清冽的嗓音自那头传来,眼前仿佛飘过一袭袅袅红衣,回眸莞尔……
  溟澈竟一时呆愣。
  含情桃花眼满是怔忡。
  “溟澈?”
  心弦一动,像被猫儿轻轻撩了一爪。
  啊呸!他想什么呢他!
  呸呸呸——
  “咳咳……那个,我有事。”
  “说。”冷清,高贵,不食人间烟火。
  溟澈最讨厌的就是月无情身上那股子傲劲儿,每每看到,都忍不住想出手破坏。
  念头升起的一瞬间,又被他很快掐灭在摇篮。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对某人有种变态的摧毁欲……
  “你丫能不能多说几个字?”
  “你有事,说。”
  溟澈:“……”
  揉捏着发胀的眉心,月无情很烦躁,喝了口茶水压火,“事不过三,前两次你糊里糊涂地乱扯,这次要是还说不清,我劝你最好闭嘴。”
  桃花眼一眯,“妈的,月神棍,你就不能温柔点!懂不懂风情?!”
  “你是小姑娘?温柔?风情?亏你想得出来!”
  溟澈喉头一哽。
  “那个……你对我的态度就不能好点?”
  “我自问对谁都是这个态度,一视同仁。”
  溟澈眼一瞪:“啊呸——我在你眼里,就跟一般人没差?!”
  哦凑!这丫什么眼神儿?!什么脑子?!
  “有什么差?”轻描淡写,波澜不惊。
  “我跟你……”
  话音一滞,溟澈瞬间词穷。
  是啊,他之于月无情不是“一般人”,还能是什么人?
  这一次觉得,这个答案,真他妈……让人窝火。
  “没事我挂了。”不欲多做纠缠,月无情沉声开口。
  “该!难怪你叫无情……等等!别急着挂,夫人让你和夜老先生三天之后动身去香港。”
  “师妹还说什么?”
  啧……师妹……
  叫得还真好听!
  可惜,师妹是别人的!凑不齐一对!
  “没了。”
  “嗯。”
  溟澈正想开口,听筒里传来滴滴声——
  “月无情,你给我等着!”
  头脑一热,怒气翻涌,二话不说冲进书房。
  安隽煌
  房。
  安隽煌微愣,目光泛冷。
  溟澈顿时清醒,“家主。”
  “有事?”
  “我想跟夫人一起去香港。”
  “理由。”
  “夫人不缺打手,缺医生。席瑾在岛上照顾绝少爷,现在只有我能去。”
  溟澈低头躬身,额前的碎发恰好挡住那双不安份的桃花眼。
  安隽煌沉默良久。
  “准。”
  他倏地松了口气。
  “出去吧。”
  “是。”
  回到房间,才发现早已汗流浃背。
  双腿一软,倒在床上,男人眼里逐渐被疑惑侵占。
  他这是在做什么?
  跟去香港,为谁?
  夫人?
  连他自己都不信……
  “月、无、情……”
  害我变成这样,你以为,自己还能逃得掉吗?
  你是仙,我偏偏要渡你成妖;你是佛,我便要累你成魔。
  眸光一定,沉静凛然。
  “月无情,你逃不掉的……”
  溟澈知道,他完了。
  而那头,挂刚断电话的月无情同样不平静,眼里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烦躁。
  执壶,沏茶,轻啜一口。
  心境初平。
  抬眼,微愣,“师父,您什么时候来的?”
  “绝儿的训练一结束,我就过来了。”
  “坐。”他取出另一只品茗杯,预热,洗杯,斟茶,动作行云流水,舒缓写意。
  “你现在泡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夜机山点头,看着大徒弟目露满意。
  罕见地带了笑,“师父过奖,师妹的茶艺更好。”
  “小叶子有传消息过来吗?绝儿学得差不多了,我也没什么别的可以教他,是时候动身去香港……”
  “有。师妹让我们三天之后到港会合。”
  不可避免想起了溟澈,月无情只觉头疼,面色却波澜不惊。
  “馗儿,你的心乱了。”
  “师父,我……”
  夜机山却只是摆手,目光深沉,“不用解释。瞒过再多人,终究骗不过自己。”
  月无情沉默。
  夜机山也不多说,安静品茶。
  良久,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师父,能不能请您……替我起一卦。”
  “求什么?”
  “不求,只问。”
  “那问什么?”
  “情。”
  ……
  第二天,搞定了另外一家杂志封面的拍摄工作,又抽空和迪斯尼签了合约,夜辜星早早返回别墅。
  临走前,她想多陪陪孩子,以及……某个闹别扭的男人。
  没错,堂堂安家家主,人人敬畏的安少,别扭了。
  昨晚,愣是撇开两个孩子,没羞没臊地折腾了她一宿,第二天早上接着干。
  夜辜星身上青青紫紫,吻痕斑斑。
  没说什么,她知道,这男人心里不好受,所以,最大限度纵容着。
  可这厮竟然蹬鼻子上脸,成吨释放低气压不说,还拒绝跟她讲话。
  夜辜星轻叹,不仅小孩子要哄,大孩子也不省心。
  看吧,她就是个劳碌命……
  推开书房房门,某人埋首文件,忙得不可开交。
  淡淡挑眉,“在忙?”
  “嗯。”冷冷回应,惜字如金。
  “可你笔拿反了。”
  安隽煌:“……”
  轻声一叹,夜辜星走到男人面前,抽出他手里的笔,放到桌面上。
  男人别开眼,嘴角却隐秘地挽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扳过他的头,“看我。”
  女人站着,男人坐着,居高临下的态势,连带着胆儿也肥了不少。
  俯身,唇印上唇,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彼此间亲密相贴。
  “还在生气?”
  “没有。”
  “那你不高兴什么。”
  “我只是……舍不得。”
  夜辜星一默,却被男人按住后颈,吻来得霸道又强硬。
  “唔……”
  他开始伸手去脱她的上衣。
  夜辜星霎时清醒,截住大掌,“别……在这里……”
  “不会有人。”
  “唔……门没锁……”
  “相信我,没人进来。”男人目光幽深,宛如千年枯井,神秘沉邃。
  ……
  一番**,夜辜星累得气喘吁吁,手臂搭在男人肩上,腕部无力垂下。
  眸光含泪,双腮粉红。
  她羞得埋进男人胸膛。
  反观安隽煌,一脸自得,神清气爽。
  “这是在书房!”夜辜星咬牙切齿。
  “做都做了,现在强调,会不会太迟?”
  “你!”
  “好了,”大掌缓缓摩挲着女人纤细的脊背,用了些许力道将她扶住,而另一只手则拉开办公桌下一个隐蔽的暗格。
  伸手一摸,拿出一个心形水晶盒,递到夜辜星面前。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对戒?!”
  “喜欢吗?”
  男女双戒设计简约,从上往下看,顶端的钻石如同缓缓融化的冰雪,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除了大小不同之外,女戒顶端的钻石凸出来,而男戒的钻石则凹进去,细碎的切割,大约一克拉,精致小巧,赏心悦目。
  “很漂亮。”
  安隽煌伸手,骨节修长。
  “愣着做什么,替我戴上。”
  夜辜星这才想起,自己嫌那枚33。19克拉的钻石个头太大,不敢戴出门,安隽煌说让人再送一对过来……
  没想到,他还记得……
  事关主权问题,不记得才怪!
  “好了。”她俯身在男人指尖轻柔一吻。
  安隽煌牵过她的手,拿出女戒,“我等你回来……”
  十指交缠,紧紧相扣。
  她说,“好。”
  ……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安隽煌带着两个孩子,由溟钊驾驶直升机,返回占鳌。
  夜辜星在张娅的陪同下,与溟澈一起,登上纽约飞香港的航班。
  小眉则回国接受公司安排的助理集训。
  而林嫂,夜辜星直接给了她一笔钱,足够在纽约待上一年,等她女儿毕业。
  小金毛一离开,保姆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同一天,月无情和夜机山坐上了占鳌飞香港的直升机。
  临走前,夜机山消失了一整天,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可是,第二天,安炳贤却鼻青脸肿地出现在停机坪——
  “一定要救活她……”
  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眸底说不清是悔,还是愧。
  齐兰木头人一样站在身后。
  “起风了,回吧。”冷静无波,早已没了往昔情意。
  如今,她活着的唯一目的,是对付纪情。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属于过她……
  从来没有……
  “回去吧。”
  齐兰推着轮椅,显瘦的背影绷得笔直,像风中屹立的竹竿。
  这辈子,就这样耗下去吧……
  已经是解不开的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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