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三十八

  孙武坐在天台边缘的围栏上聊着电话，一手把玩着蝴蝶刀。
  「你觉得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电话另一头传来一把低沉的声线。
  「这是这个地方欠我的，当然要由这个地方来还。」孙武回道。
  「你说得没有错。」电话令一头的人语中带点无奈。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惩罚⋯」
  电话另一头的人想解释下去，却被孙武打断：「不必多说，我不会阻止你退出，但会有甚么后果，你自己也知道。」
  「嗯。」
  电话掛断，孙武翻身跃回围栏内。
  ⋯
  ..
  .
  孙政还在宿醉未醒，手机却响起了铃声，是一个匿名电话。
  孙政被铃声吵醒，他摇了摇头便接听了电话。
  「喂，是谁？」孙政说得有些含糊不清。
  「我是重建联盟的干部，我想来给你们一些情报。」电话另一头的人回道。
  听到这里，孙政整个人立马清醒起来：「请说。」
  「来你们总部的天台，我会将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
  随后，电话便被掛掉。
  孙政没理这是否一个圈套，带上手枪、穿上鞋子便离开了总部，毕竟得到了对手的内部资料，就等同于不战而胜。
  来到天台，孙政在远处已经看见一名留着短发、穿着t-shirt跟牛仔裤和平底鞋的女子背对着自己，倚着天台边缘的栏杆而站。
  孙政放缓脚步，静悄悄地来到那女子的背后，未等对方反应过来，孙政的枪已经紧贴在她的后路勺。
  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没有反抗，反而还举高双手：「我不会反抗。」
  虽说如此，但孙政还是扣下了板机：「我暂时没有那么相信你。」
  不过那女子也没有介怀，接着发话：「第一次行动在十一号，第二次行动在二十二号，第三次行动在另一个月的三号，如此类推，而另一个法则相信你们已经猜到了。」
  话毕，女子便一跃而下。
  数秒后，楼下传来物件坠地的巨响。
  孙政有些错愕，呆滞地看着地面上烂成一坨肉泥的尸体。
  附近传来警车的鸣笛声，孙政回过神来，快步回到总部。
  三十八.
  不久后，孙政被带回警署要求协助调查，毕竟那个时段上过天台的除了那名叫黄悦的的女子，就只孙政一人。
  孙政已经有了被扣留的心理准备，但幸好警方因为证据不足为由放走了他。
  刚步出警局，孙政的手机便响起铃声，是孙嬴。
  孙政有些疑惑，但还是接下了电话。
  「喂，哥。」孙嬴说道。
  「请说。」
  「刚才那个坠楼事件跟你有关吗？」
  孙政没有说话，简单来说就是默认了。
  「那女人⋯」
  「怎么了？」
  这次轮到孙嬴不说话了，孙政意识到些甚么，没有再问下去。
  「在哪等？」孙政问道。
  「就在你右边。」
  孙政望向右边，孙嬴正向他这边走来。
  两人来到一处后楼梯，虽说孙政对自己的弟弟存有怀疑，但也没有拔枪威胁，毕竟是自己的弟弟。
  两人点起香烟，随后席地而坐。
  孙政没有耽误时间：「有甚么要说。」
  「那女的严格来说跟我们有些关係。」孙嬴说道。
  「有甚么关係？」
  「那个⋯」孙嬴看似有口难言。
  孙政见孙嬴没有回答，便直接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你是正是邪？」
  孙嬴思索片刻：「黑白并不分明，因为有灰色地带，而正邪也一样。」
  孙政明白这一句话的意思，但由孙嬴口里说出来，孙政却又不懂了。
  孙嬴付出最后一口烟：「总有一天你会懂。」
  孙政坐在原地思考了良久，却还是想不懂，便回到了总部。
  孙政才隻脚踏入总部，便迎来何野的问题：「那女子⋯」
  孙政打断了他的发话：「下一次行动的地点和时间跟三有关。」
  话毕，孙政便躺在一个角落睡了过去。
  今天的资讯量超出了孙政可承受的范围，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