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不可思议

  756 狗头铡
  “这么吊?打倒资本主义。”张五金喊了声口号:“放心,我知道的。”
  陈冰儿本来有些担心,可看到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如何,却反而安心了。
  有些人,就是能给人信心,无论他是谨小慎微,还是吊儿郎当。
  张五金就是这种人。
  陈冰儿进去了,张五金下了车,慢慢的四下晃荡。
  天色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屋子里灯火通明,说意大利经济不好,如果仅看这幢屋子的话,却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当然,张五金不会代表无产阶级来批评资本家的**坠落,说白了,他自己也是大资本家,不是吹,真要拼财力,所谓的亿万富翁奥比托一定拼不过在外面充当司机的**县长小木匠。
  简化一下就是:不想当司机的县长,就不是一个好木匠。
  张五金嘴上应着在外面等,其实是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在外面傻等?晃到一个无人处,身子一闪,沿着墙壁就快步跑了上去,一闪身进了二楼的窗子。
  那速度,装上尾巴,简直就是一只人形壁虎,壁虎可能还没有他那么快。
  这房间没人,只有一张床和简单的桌椅,好象是个休息间或者佣人间,张五金也搞不清楚。
  张五金打开门,探头往外看了一下,刚要出去,走廊拐角处一个人转过来,张五金立刻缩回头,轻轻关上门。
  那是一个女人,高跟鞋蹬蹬的,张五金打算等这女人过去再出去,想不到的是,那女人走到门前,居然伸手开门要进来。
  张五金一惊,他身手快如电闪,那女人拧锁开门的时间不过一两秒,张五金一个跨步,从门口就跨上了窗台,身子一闪就到了窗子外面。
  不过他并没有跳下去,而是闪到了窗外的一边,窗子有很长大的窗帘,两边都有,足以遮掩身形。
  这时那女人已经进来了,是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很漂亮,至少可以说风韵依旧吧,一袭深V的红色晚礼服,手上戴着一枚巨大的钻戒,脖子上耳朵上也挂着镶着各种亮闪闪的珠宝,张五金虽然不识货,但那种逼人的华贵,他用脚趾头都感觉得到。
  这是一个贵妇,那种奢豪华贵,不仅仅是体现在一身的珠宝上,也明摆摆的写在那张漂亮而高傲的脸上。
  “不会是奥比托的老婆吧?”
  张五金在窗帘后面暗暗打量这红裙贵妇,心下嘀咕,但随即想想应该不会,因为这房子太简陋了,如果不是佣人间,也最多是提供给客人临时休息的客房。
  如果是奥比托的夫人,身为主妇,应该有更好的休息的地方。
  红裙贵妇这时在床上坐了下来,脱了高跟鞋,按摩两脚的小腿肚。
  女人就是这样了,人前要摆姿势,人后就受苦了。
  不过张五金就有眼福了,红裙贵妇揉腿肚子,撩起裙子,不但露出雪白的大腿,身子前顷,这种深V的礼服,里面什么也没有的,可就风景大好。
  正看得起劲,传来敲门声,红裙贵妇叫了声进来,门开,一个侍者打扮的年轻人闪身进来。
  “莱昂,关上门,过来。”
  红裙贵妇脸上刹时露出迷人的笑意,伸手勾了勾,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姿势,却显得风情无限,或者说,风骚无比。
  张五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马丽丽。
  “夫人。”
  莱昂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明显是个雏,看到红裙贵妇这个样子,竟然有些脸红。
  而他口中的夫人两个字,可就让张五金吓一大跳:“难道真的是奥比托老婆?这是要干嘛?”
  他立刻就知道红裙贵妇要干嘛了,那个莱昂过来,红裙贵妇突然在他面前蹲下来,直接就脱掉了莱昂的裤子,居然就那么吹了起来。
  小木匠看得目瞪口呆,这还真不是一般的直接啊,火力也太猛了吧。
  不但张五金惊呆了,莱昂似乎也吓到了,他不敢动,双手抬着,不知往哪里放,口中几乎已经带着了哭腔:“夫人,不,老爷会杀了我的---。”
  “别怕了那狗东西。”红裙贵妇眼中闪耀着狂荡的光芒:“他这会儿正在楼顶学狗叫呢,不到九点,不会下来,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我知道一点,说老爷每天到这个时候会变成狗。”
  莱昂结结巴巴点头。
  “他就是一条老狗。”红裙贵妇叫:“所以,不要担心,来吧甜心,在酒会开始之前,让我们先来一道开胃菜,我可是馋你好久了---。”
  她头又埋了下去,眼晴却还往上瞟着,碧绿的眼晴里,仿佛有火在燃烧。
  莱昂已经给点燃了,张五金却反而没兴趣了,他早没了以前那种偷窥的心思,虽然当家主妇偷侍者,这题材还蛮剌激的,可小木匠这几年经的事多,拥有的美人也多,纯粹的肉菜,已经不是太感兴趣了。
  反而莱昂说奥比托每天到这个时候就会变成狗,这个消息让他起了心。
  “楼顶学狗叫,那是什么姿势,到要去参考一下。”
  张五金暗叫一声,最后瞟了一眼窗子里,红裙贵妇把裙子从肩上抹下去了,落在地下,带着一种华贵的坠落,更衬托出一股黑暗的剌激。
  “这骚娘们儿,还真跟马丽丽有得一比。”
  张五金摇了摇头,往上一看,攀着一个个窗台,一路爬上去。
  楼顶非常大,并没有空着,有花棚,阳光屋,还有个大池子,不象游泳池,也不知干嘛的。
  张五金不管这些,他一上来,就看到了一个人和一条狗。
  他最初以为是两条狗,细一看才知道,是一条狗,一个人。
  那是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五十来岁年纪,但他不是在溜狗,而是四肢着地,跟狗在嬉戏,口中还时不时的汪汪叫两声。
  别说,叫得还真象,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也不会怀疑,这不是一条狗在叫,而是一个人在叫。
  “这什么毛病,爱狗爱疯了是吧。”
  张五金肯定这人就是奥比托,只以为奥比托爱狗比爱女人多,跟狗这么玩呢,这时候奥比托有个转头的动作,张五金猛然就觉出不对。
  天光虽暗,但并不能妨碍张五金的视力,他一眼就看到了奥比托春宫中的异象。
  “狗头铡?”
  张五金一时间惊异莫名。
  中国民间传说,包公有三口铡,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
  铡王候用龙头铡,官员用虎头铡,平民百姓用狗头铡。
  包公审案,从无冤屈,民间只说是包青天神目如电断案如神,其实,之所以没有冤屈,与这三口铡有极大的关系。
  这三口铡,另有神异,心中有鬼的人,一入铡口,立刻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双腿蹬直两言翻白。
  这有个名目,叫做头未断,魂已铡。
  这时只管铡下去,此人绝对该死。
  但如果真是那冤屈之人,哪怕事先吓坏了的,一入铡口,也会猛然叫起冤来,而且声若洪钟,有如神助。
  这个时候就必须把人拉出来,因为这个人绝对是冤屈的,事主必定另有其人。
  最初听到这个传说,张五金只以为是民间传说,烘托了包公不算,还把三口铡也神化一下。
  但张虎眼的笔记里却告诉他,这不是神化,是事实。
  包公的三口铡,因为独特的构造,附有神异,神气迫人。
  心虚的入铡,给神气一逼,三魂七魄齐散,所以头未断,魂已亡。
  而冤屈的入铡,临死之际冤气凝聚,再给神气一逼,就会不由自主的狂喷而出,乃是真正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而如果不入铡口,只呆在放铡刀的房内,久而久之,也会受铡上神气影响,不由自主的发生变异。
  如果是三铡在一起,其气互相干扰抵消,不会有事,如果只是一口铡,就比较麻烦。
  龙头铡,铡生龙气,得龙气之人,额头春宫中会生出龙印,后脊会有龙气生生不息,这样的人,成则身登九王,称王为帝,败者祸乱天下,伏尸千里。
  例如李自成,当然,李自成得没得龙头铡,张虎眼也不知道。
  虎头铡,铡有虎威,得铡的人,身得虎气,额生虎头,大则为将为帅,手握雄兵百万,气吞万里如虎,小者为枭为霸,至少也会成为一个黑社会头头。
  总之无论如何不会是给人随便欺负的弱鸡。
  龙虎二铡有龙虎之气,狗头铡呢,那就惨了。
  狗头铡上,只有一股犬气,得犬气之人,其形类狗,白天精神差,入夜之后,精神却特别好,尤其是七点至九点之间,爱学狗叫。
  因为十二生肖之中,狗属于戌时,刚好是七点至九点之间,其气最盛。
  塞里斯睡虎榻成了狗,就跟狗头铡差不多,都是气的原因。
  只不过一个是床气,一个是铡刀上的气。
  人天生会哭,狗天生会叫,无它,气不同耳。
  无论得龙气虎气还是狗气,都有一桩好处,终其一生,精神好,身体棒,基本不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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