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埋头大干
黛奴更是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朱楧,似乎是重新认识了长在深宫里的这个王爷,虽然跟着他吃喝不愁,但谁不想自己的男人有出息呢?
朱楧接着道:“兴修水利的同时,我们还要大力开垦荒地,据我所知仅张掖一带,可开垦的耕地就有三百八十万亩,现在我们开发了多少大家心里都有数。所以我们要加把劲,把这里的土地都开发出来,让张掖成为名副其实的‘金张掖’。”
三百八十万亩?那能养活多少人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名军士喊道:“王爷,开垦那么多土地我们种的完吗?”
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纷纷附和,这么多地哪种的完呢?
朱楧道:“诸位放心,没有金刚钻本王也不会揽这个瓷器活,本王既然叫你们开垦,自然是有办法种完的,诸位只管放心大干就是。”
瞿能道:“既然王爷有把握,我们就都听王爷的!王爷一句话我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朱楧笑道:“好,好。那本王就宣布制度:我们屯田要以军法进行,军户就按军队的编制:十人为一个小旗,五十人为总旗,百人为百户,千人为千户,千户归指挥使管辖。而本王所带来的囚犯,以及将来的囚犯统统按照十人设一什长,百人设一百夫长,千人设一千夫长来编制。各部要激烈竞争,每月考评一次,各单位的最后一名要扣掉口粮的三成给第一名,第一名不得推诿,最后一名还要承担本单位的各项杂活,直到他超过别人为止。各部都要干活,包括本王的护卫指挥使和围子手所,仪卫司负责考评绩效。”
瞿能十分兴奋,大喊道:“好啊!现在没仗可打,我们就把屯田当成战场,我们甘州左卫每次都要拿第一!”
孙显荣十分不服气地说道:“有我们甘州中卫,你们只能拿第二!”
各部开始互相比赛,谁也不服谁,干劲冲天!
择日不如撞日,各位军士及军士家属当天就开始动工,一部分负责开垦荒地,一部分负责疏通水渠,还有一部分负责挖井。
大兴屯田的指令除了在甘州左中右三卫及王府护卫中实行外,还扩散到了肃藩早已建成的几个卫所,由西向东包括:山丹卫(属于张掖市,在张掖的东边,有著名的军马场)、永昌卫(在山丹与武威之间)、凉州卫(武威)、庄浪卫(永登,地处武威与兰州之间)以及西宁卫(今西宁市也属于朱楧管辖)。
每一名军士在朱楧的奖励和鞭策之下都十分卖力的干活,军士家里面的健妇为了多给孩子们挣点口粮也加入了垦荒大军。至于囚犯们,朱楧采取的措施更加具有诱惑力,即干的最好的那百分之一的囚犯可以脱离奴籍,变成平民,每年考核一次,这简直比奖励他们几百石米还要有诱惑。真正失去自由的人才会明白自由有多么珍贵,而且依照明朝的法律,如果你是奴隶,那你所生的孩子依旧是奴隶,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代代为奴,所以他们干起活来比一般的军士还要卖力。
奴隶营的一个百人队真正疏通大满渠。一名瘦弱的少年无力地喊道:“爹爹,我实在是干不动了。能不能歇一歇?”
那名少年的父亲道:“不行!别人都没有歇息,我们一歇息,之前所保持的优势就全都要丧失了。”
瘦弱的少年道:“可是我真的太累了,我感觉自己的腿都要累断了。”
少年的父亲道:“那也得干!你不知道肃王殿下说了,我们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变成平民吗?”
瘦弱的少年道:“可是……”
少年的父亲道:“没什么好可是的,你娘临死前听到这个消息都激动地哭了,她嘱咐我一定要让你脱离奴籍。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难道想让你的子孙后代代代为奴,受人凌辱吗?你还记不记得,你娘是含着笑去世的,那是因为我们爷俩答应她要争取到这次机会,她可在天上看着我们那,你想让她死不瞑目吗?”
一席话说的瘦弱的少年热泪盈眶,道:“我知道了爹,我一定再加把劲儿,别人不休息我绝对不休息。”说罢,有开始奋力的工作。
虽然很残酷,但是很现实,你自己不努力,没有人会为你的未来买单。所有的囚徒奴隶都抱着那百分之一的希望,拼命工作着,毕竟朱楧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南京谨身殿内,老朱读着魏延赏的奏折脸色铁青,道:“这个老十四想干什么?就算朕给他的岁禄少,他也不能将卫所的军户变成他的农奴啊,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激起兵变?”凡是开国皇帝都是大阴谋家,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摩别人的,老朱在这一点上更是到了极致。
站在一旁的朱允炆转了转眼珠子,躬身道:“皇爷爷,孙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元璋对这个接班人一向倾心培养,只要他有想法,一定会让他说的痛快,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朱允炆用眼睛瞄了一下朱元璋的神色,确定他还是向着自己后,道:“皇爷爷曾经说过,若孙儿登基之后有人造反,孙儿的叔叔们就可平定,可如果将来造反的是孙儿的叔叔,那谁人可以平定?”朱允炆这番话已经憋了好久了,今天借这个机会,一吐为快。
朱元璋非常诧异地看着这个孙子,虽然他很希望他的儿孙们能各守本分,不要起内讧,以免被英雄豪杰所乘,但他也明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毕竟皇位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朱元璋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啊?”
朱允炆鼓起勇气道:“应该削藩。如今各藩王裂土临民,俨然是一个独立王国,对各地的军政都有很强的干预能力,朝廷难以遥制,一旦做大,只恐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