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寻找兽医(本章初写时略有一丝随意,改一下)
至于环境污染问题,朱楧认为自己一开始就多心了,自从秦汉时期开始,匈奴就在这一带放牧,中原王朝占据这里后,也发展畜牧业,他们都放养一千多年了都没事,自己放养几天怎么会将环境搞崩溃?事实上,只要没有工业污染,单凭农业与畜牧业的发展,对环境的损害是不高的。
自己的母亲能帮到王爷蓝幼澄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这就代表着她们一家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又重了几分,但她是个知道分寸的人,并不会因此自傲,一边跪着帮朱楧揉腿,一边说道:“她说她只是略懂一点,若是母亲说的不对,还请王爷恕罪。”
朱楧看着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心里十分喜欢,能时刻摆正自己位置的人总是会讨人喜欢的,道:“你母亲给我提建议是为我好,我怎么会降罪与她?你这就去把她请来,本王要好好的向她讨教一番。”
蓝幼澄松开朱楧的大腿,身体转了个九十度的弯儿,面向朱楧,跪在地上磕头,道:“是,奴婢遵命。”随后缓缓地退了出去。
过不多久,蓝幼澄将她的母亲带来。朱楧定睛看了一眼,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身段窈窕,一点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倒是向后世的大龄未婚职场女精英,虽然饱经沧桑,但她的秀美白皙的脸上仍然带着一丝从容,不,与其说是从容,倒不如说是麻木,对生活已经不抱希望的麻木,所有的事情都是逆来顺受,任由命运摆布。有母美如此,怪不得她的女儿长这么标致。
蓝幼澄搀扶着母亲走到朱楧跟前,然后和母亲一起跪下,道:“奴婢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朱楧抬了头手,十分随意地说道:“不必多礼,请起吧。幼澄,给夫人看座。”
蓝幼澄和母亲一齐谢恩,道:“谢殿下隆恩。”随后,蓝幼澄扶着母亲坐了下来。
朱楧突然想起蓝幼澄给母亲看病的情节,关切地问道:“听幼澄说夫人身体不太好,敢问是什么病?”
蓝母坐在椅子上微微一躬身,十分平和地说道:“谢王爷关心,是奴婢从小得的哮喘病,一直没治好。”
朱楧点了点头,细看之下,蓝幼澄的母亲脸色是有些苍白,血色也很少,看来是长期气虚体弱导致,道:“这种病可不能干体力活,你现在在哪里做工?可否吃得消?”
蓝母轻咳了一声,带有一丝感激地说道:“奴婢现在在王府的尚衣监做一些缝缝补补的活,并不累,吃得消。奴婢还要感谢王爷将奴婢从奴隶营中救出来,否则奴婢怕是要死在那里了。”蓝幼澄是个很孝顺的人,见母亲咳嗽,立即帮她拍了拍后背。
朱楧心里紧张了一下,怕她的病再犯了,看她过了一会儿又没了事,才笑着说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敢问夫人如何称呼?”
蓝母摆了摆手,示意蓝幼澄不必再拍,躬了一下身,带有一丝哀怨地说道:“回王爷,奴婢蓝门李氏。”单从她的语气表情就可以看出,她在蓝府过得并不是很如意。
朱楧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儿,对蓝母道:“父皇既然已经赦免了你跟幼澄,那就说明你们跟蓝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恢复本来的姓名吧。”
蓝母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王爷让她恢复了自由身,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道:“谢王爷。奴婢贱名李安谊,恭候王爷差遣。”其实她对蓝玉也没有多少感情,自己的这桩婚姻完全是被迫的,再加上她和她的女儿在蓝家所受的屈辱,更是让她对蓝门这个称号不齿。今天能恢复本来姓名,倒是让她心里有一丝解脱,这说明从今以后,她和蓝玉再也没有一丝关系了,再也不用回到奴隶营中去了。
说了这么多客气话,是时候该进入正题了,朱楧摆了副虚心请教的姿态,一脸谦和地问道:“请说夫人对畜牧很有研究。本王正准备大力发展河西之地的畜牧业,敢问夫人有何策教本王?”
李安谊谦谦一笑,站起来带有一丝歉意地说道道:“王爷错爱了,奴婢只是略知皮毛。今天就是跟幼澄随口一说,万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嘴上没有把门的,捅到了王爷这里来。”
朱楧之前听说怀恩说过她是个有才气的女子,凡是这样的人都喜欢谦虚,因此朱楧也认为李安谊在和他玩儿谦谦君子那一套,道:“夫人不必过谦。”
李安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谢罪道:“王爷恕罪。王爷如此厚待奴婢母女二人,奴婢但凡有一丝学问,也会贡献给王爷,以报答王爷的大恩。但奴婢真的只是略知皮毛。实不相瞒,奴婢的舅舅是世代畜牧之家,奴婢也是小时候去他那里玩耍时无意间听了一些关于养殖的门道儿。”
原来是这样,朱楧颇为失望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麻烦夫人了。”
李安谊并没有忙着告退,依旧伏在地上道:“王爷容禀,奴婢虽然不曾养过牲口,但也听人说过,凡是长着嘴的东西都很难伺候,光是生一些大病小病都够人受的了。王爷若是想大力发展这一块,没有懂行的人辅佐是不行的。”
朱楧十分认可她这个观点,后世的养殖场最怕的也是动物生病,一病病一大片,往往损失惨重,甚至会让主人血本无归,点了点头,道:“夫人言之有理,不过本王这里不是军士就是囚犯,实在是不知道上哪里去寻找懂这一行的人。”
李安谊跪直身子,脸上带有一丝自信地说道:“王爷若是不嫌弃,奴婢可修书一封,请自己的舅舅举家前来,为王爷打理畜牧。若是他们辜负了王爷的期望,那奴婢也甘愿一同受罚。”
朱楧大喜,既懂技术,又是自己心腹之人的亲戚,还有什么比这个结果更好,道:“如此甚好,只是我肃藩地处偏远,令舅肯来吗?”
李安谊似乎很了解她的那个舅舅,十分自信地说道:“奴婢是四川人,舅舅也在四川,离这里并不是太远。他在当地养那几只牲口能有什么前途,倒不如来这里给王爷效力,干好了,也可以光宗耀祖。”
原来蓝幼澄算半个川妹子,怪不得这么水灵。朱楧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笑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夫人了,令舅如果肯来,本王会给他丰厚的安家费。另外,夫人今后若是身子不舒服,尽管去良医所看病抓药,本王做主,一律免费。”
虽然这点恩惠并不大,但这说明了朱楧对她们母女二人的重视与照顾,李安谊和蓝幼澄还是很开心的,忙跪地谢恩道:“谢王爷厚爱,王爷千岁,千千岁!”
朱楧哈哈一笑,被人捧的感觉就是爽,道:“都起来吧,今日有喜,焉能不贺?来人,摆酒。”
这次是家宴,只有朱楧、黛奴和蓝幼澄母女二人,所以随意很多。朱楧举起酒杯,道:“跟外臣喝酒不自在,让外人给你干活,多少得哄着点。但今天不一样,今天在座的都是家里人,都是跟本王休戚相关的,都在为本王的事业努力,本王很开心。我们尽情喝酒,不必拘泥于小节。”
蓝幼澄站起来,双手端着酒杯,对朱楧说道:“奴婢多谢王爷抬爱,奴婢和母亲正是有了王爷的眷顾才脱离苦海,苦尽甘来,奴婢对王爷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今日就满饮此杯,略表对王爷的心意。”说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朱楧看的出来,她之前没喝过酒,今天一下子将酒喝完,足见其心意之诚。不过朱楧还是不打算允诺封她为侧妃,因为她毕竟跟黛奴不一样。黛奴虽然是奴婢出身,但从小就生活在王府,案底清白,封她为侧妃,应该没多少人阻挠。但蓝幼澄毕竟是蓝玉的女儿,老朱虽然赦免了她的死罪,但这不代表赦免活罪。
蓝幼澄说到底还是此时头号zhengzhi犯的女儿,朱楧要是册封她为侧妃,等同于挑战老朱的权威,这要是让老朱知道了,那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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