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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臣服 第54节

  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眼前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解不开就情绪暴躁,指甲无意间刮到了傅青淮的冷白脖侧和锁骨都不自知。
  许是见他抱着自己却没反应,要命的委屈劲就上来了:“只是脱衣服吗,三哥为什么不碰我?”
  随着话声落,一粒纽扣被狠狠拽下。
  也不知飞到了哪儿去,在主卧暗处发出了滚落地板的声响,她指尖也割伤似的红了。
  傅青淮看她又要哭,这副身子骨哪来的这么多水,犹如江南的水捏出来的一样。
  他手掌沿着极美光滑的曲线往下移,托住后腰,往他衬衫半敞的胸膛贴近,烫得姜浓一颤,随即那股熟悉梵香气息深深缠绕在她,人是趴回了被子里,只喘不说话,连曲起紧抓着他的手指尖都止不住战栗起来。
  ……
  “姜主播?”
  隔天新闻台的办公室内,冬至看姜浓捧着纸杯半天不吭声,以为她感冒了还来上班,又加重了病,关切地问道:“您要不要多喝点热水,还是休息一下?”
  姜浓慢半拍的回过神,脸微抬,被在室内都不愿脱下的毛绒围巾裹着雪色下巴,单瞧着脸色是有点太白了,纤长眼睫毛轻眨几许道:“不用。”
  冬至发现她嗓子也哑了,说:“我看天气预报组说,这段时间春寒,比年底更冷,台里好多人都感冒了,姜主播你得注意点身体。”
  “好。”姜浓怕他继续念叨,转而又问:“下期的选题过了,人联系了吗?”
  冬至:“那个叫周燃的记者已经跟我们对接了,他手上不止一例女大学生被骗贷款整容的案子,说是先前找过几家媒体人都不给曝,梅主播会去机场接人。”
  瞧着这次倾听筹备的这期新节目,姜主播很重视,隔三差五问一句。
  冬至也说得极详细,就差没有说梅时雨还自掏腰包,请人去住大酒店了。
  姜浓轻轻嗯了声,将已经没有丝丝热气的纸杯给他:“帮我再倒一杯吧。”
  “好的。”
  冬至看了眼她,临走出去时,悄悄地把空调暖气开高点。
  毕竟姜主播是倾听节目里的主心骨,可不能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给倒下了。
  姜浓没有去猜冬至想什么,她面色透着几分疲倦靠在办公椅上,扯掉裹着下巴的围巾,隐隐约约露在乌锦发间的脖子有一大片靡艳鲜目的痕迹,怎么也遮挡不住,只能以这种方式藏起来。
  半响,觉得灯太刺眼,又抬起纤细的手指挡着,渐渐地,许是室内开始热起来,连冷静的思绪都有点飘散了。
  姜浓脑海中,浮现出了昨晚在傅家那张床上的画面。
  她哭糊涂了才会求爱,得不到回音就去要,而傅青淮给了,可是自始至终那件衬衫都没有完全脱去,是极度克制的,除了灼人的温度留在了她身体里外,什么都没留下。
  而明知道傅青淮爱的是自己美人音,就更赌气上一样,偏偏不叫。
  嗓子是早上感冒微微哑掉的,她出神地想,怕是没药到病除之前,傅青淮这重度失眠症,又得好几日靠着烈酒度过漫长夜夜了。
  想到这,姜浓白皙指下的唇略有些清冷,许久后,她放下手,拿起桌面上响起一秒的手机。
  点开看。
  是苏荷主动发来的消息:「如琢的身体检查单出结果了。」
  第46章
  姜浓眉眼染了寒霜, 进藏月会所就直接去了顶楼私人藏品室,她推门便入,第一眼先看到苏荷坐在不染一丝灰尘的地板上, 淡金色的阳光自玻璃窗落满她纤薄的肩头, 举起的手正拿着薄薄透光的体检单看。
  是看完一张就搁在裙摆旁边,又拿起另一张看。
  季如琢是全身上下每个部位都体检了个遍的, 单子整整一叠搁在腕间门颇有重量, 苏荷就跟能看懂似的, 看完就宝贝地放好, 准备回头拿保险柜里锁上。
  未了, 她还煞有其事指着某一张,蓦地抬头,对懒散坐在靠椅上擦拭精美古董钟摆的男人说:“医生检查出你精.子的活跃度很高哎。”
  这不是苏荷第一次对他性生育能力起兴趣,季如琢骨节匀称的手捏着手帕停下,正要回她句什么话, 眼角余光却先看到了姜浓的单薄身影出现,便止住了。
  姜浓没听全, 顾着问体检单,都不带看季如琢那边的。
  “苏荷。”
  她气不歇, 纤长卷翘的眼尾轻眨间门,恰好跟苏荷的明媚笑颜对上。
  苏荷把看完的一堆体检单都递过来,继而扶着膝盖起来, 烟粉色的刺绣裙摆垂落在纤瘦脚踝,这儿坠着的琉璃玲珑珠链随着走动,轻轻撞出细碎清音。
  她看着姜浓白皙的指节握着纸停了几秒,就逐字看了起来,绕着走半圈说:“放心吧, 如琢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血气方刚着呢。”
  姜浓闻言,抬起眼才看向坐在椅上懒得动的季如琢。
  他对苏荷的大胆言辞略无奈,多半时候都是包容着,从姜浓的视线角度,不知是窗外光影太凉缘故,将他棱角清晰的脸孔照得更削薄几分。
  被她清透的瞳仁安静地瞧着,季如琢淡淡一笑:“原来你们二人是盼着我病?”
  苏荷向来藏不住情绪,心情愉悦了都是写在脸上的,她往男人被西装裤包裹着的两条长腿坐,继续晃着脚踝的玲珑珠,撒娇说:“才没有的事,你要病了怎么跟我生小宝宝?如琢如琢……我想要个兔宝宝,可以吗?”
  季如琢薄而干净的腕骨轻抬,扶着她后腰:“可以。”
  苏荷眼中蓦然亮晶晶的,可惜没来及拿手机录音,便转头找在场也亲耳听到的姜浓做证:“姜浓,他答应我了——”
  姜浓往就近的椅子坐,只是点头,指下还继续翻看着这叠体检单。
  虽说苏荷斩钉截铁说医院检查了没问题,但是她性格使然,没有亲眼看一遍就不会彻底放心,卷翘的睫毛微微垂下,清澈如水的眼底映着字,一行行地划过。
  不远处,苏荷掏出手机要季如琢重新说一遍,她得录音留证。
  谁知季如琢是配合了,温润好听的声线却说:“樾舟的小女朋友养了一窝垂耳兔,白毛蓝眼品相不错,你想养几只?我让他明儿就送你家去。”
  “季如琢,你好坏!”
  苏荷得知自己被戏弄,气呼呼地抡起拳头,又不舍得真的砸他胸膛,只能拿一旁的古董钟摆撒气,那清脆滴答声一阵阵地响起,闹个不停。
  姜浓耳边听着,忽而停在了其中一页体检单上。
  光照下。
  她指尖颜色微变,慢慢地捏紧了极薄的边缘,泛了白。
  “姜浓!”
  苏荷等古董钟摆被季如琢宝贝似的拿走,她伸长手也探不到,闹够了就转头喊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的姜浓,见垂着清丽侧颜半天都没看完,就说:“傍晚让季如琢这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下厨吧,你不急回家吧?”
  姜浓抬起脸,目光落到了苏荷和季如琢的身上。
  半响。
  她在玻璃窗倒映进来的暖光里,慢慢收起体检单,卷着搁在发凉的手心,唇弯起一半又没力气,却在季如琢若有察觉的清润眼神望过来时,与他笑了笑。
  ……
  苏荷是要开一瓶红酒庆祝的,她自幼是被父亲抱在手臂上,带到各种酒局上谈生意的,酒量方面可以说是三岁起就沾唇,长大后更是养成了千杯不醉。
  在装修极致奢华的公寓里。
  季如琢任劳任怨在厨房下厨,透过玻璃门,依稀可见他将雪白的衬衫袖口松解了,还往上折了下,露出一截干净的肌肉线条,被璀璨灯光勾勒着极好看。
  苏荷抿了一大口酒,对在坐在旁边的姜浓说:“你知道么,我很少看到有男人能把一身白穿得这么好看的,无论站多远,一眼就能认出他。”
  这算是纯粹色迷了心窍,无法对季如琢的美色免疫。
  姜浓不善酒力就喝得少,象征性沾了点唇间门,指尖握着杯略顿。
  苏荷瞧她面色不是很好,还以为是继续生着季如琢的气:“昨晚我让他弄个假病历唬弄你,这样你顾着他身体安危,就不会继续气了。”
  “结果你瞧,如琢也没真的投机取巧,妄想就这样骗着躲过去。”
  姜浓微微侧眸看她,一时无话。
  苏荷明媚的眼睛里坦然剔透,见劝说未遂,尴尬地笑了笑,继而注意到姜浓雪白的脖侧一处有很深的吻痕,先前包裹着超厚丝绒围巾的时候不显,这会儿离得近又取下,丝丝暧昧都暴露了出来。
  她悄悄地咬耳朵说:“你和傅家那位,和好啦?”
  姜浓早上起床没理傅青淮,抿着唇是一个字都没跟他说的。
  所以被苏荷问,只是摇摇头。
  苏荷清甜如玉的声音松了口气:“那我心理平衡了,总不能光如琢被你气,那位占尽便宜的,就能一身轻。”
  “——”
  姜浓慢慢地将杯中酒抿尽,当着她面,拿出手机拨打了傅青淮的电话。
  苏荷:“姐妹,你唱反调啊!”
  *
  沥城的一家顶级私人会所内,今晚商乐行召集了京圈几位贵公子,组局在包厢里玩牌,暖黄色的灯光点来着四周静雅的环境,有烟瘾的就点了根,不过很快又掐灭。
  只因傅青淮不喜闻这个,倒是喝了不少烈酒,现在拿浓茶来解。
  一旁从牌桌退下来的商乐行,走到奢靡的墨色长沙发处:“三哥今晚逢赌必输,你不去赢一把过过瘾?”
  傅青淮很少有输的时候,大家都喜见乐闻。
  楚绥冷白的指骨把玩着雪茄,不点燃,眼尾微挑的狐狸眼笑道:“我守戒三年,不赌。”
  烟酒是照沾不误的,但是玩牌和玩女人这两样。
  坐拥娱乐圈半壁江山的楚绥还真的给戒掉了,瘾上来就抽雪茄,姿态怠懒地朝屏风外指了指:“三哥左侧脖子三道痕,女人指甲抓出来的,一看就是被家暴了。”
  “这么凶?”
  商乐行不如楚绥多情,玩牌时只觉得傅青淮修长的颈线上那道浅红色痕迹透着古怪,连衣领都遮挡不住,又不像是过敏,搁着是被女人伤的啊?
  他往楚绥身侧坐,就跟端着大秘密似的,嗓音也压得极低:“平时真没瞧出来,姜浓性子这么烈。”
  说话就说话,还都快挨到了他耳朵。
  楚绥将商乐行推远些,面无表情道:“老子戒女人,不代表对男色感兴趣。”
  商乐行冷白清隽的脸孔神情稍怔,上下地扫射了一遍楚绥浑身上下:“我就算起色心,有三哥那副美人相珠玉在前,哪轮得到你——”
  这么污蔑他最正常纯洁的性取向!!!
  “原来你小子除了对发财感兴趣,平日女人都不看,是对三哥。”楚绥薄唇伴着一声轻嗤,尾腔还故意拉长:“垂涎已久啊。”
  “我那是把三哥当成偶像标杆,励志跟他学洁身自好……”
  商乐行眼尾优雅上翘的瑞凤眼都给瞪圆,话没说完,就先被放在玻璃茶几上的震动手机打断,黑色冰凉的屏幕上出现了「小山茶」三个字。
  他看了下,又跟楚绥面面对视上。
  “是三哥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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