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这是我能听的吗？
此时。
人类世界。
天魔管理局。
无数强者聚集在会议室之中，正在召开关于‘人魔交叉之地’的会议，夏天等人也在其中。
只是。
那会议室最中心的位置，却放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赫然是那关在炼狱之塔下的女子……
“人到齐了吗？”
“嗯。”
“开始吧。”
“好。”
刷！
大老们齐刷刷起身，按照惯例，先超黑白照片鞠躬三次，这才坐下。
“老规矩，这次活动是由局长带头……”
“这样好吗？”
“无妨，我相信，就算局长大人在，也是愿意扛起这个责任的，局长大人现在只是失踪，又没有去世。”
大老们议论纷纷。
“……”
夏天翻个白眼，“哼哼，出了事儿局长大人担责，有功了你们分对吧？”
“口胡！”
“我等岂是这样的人？！”
大老们纷纷呵斥，“再说，难道功劳没有你？”
“哼！”
夏天冷笑一声，“我虽没见过局长大人，却也敬佩局长为人，我绝不容易你们如此化作非为！”
“那你的意思是……”
“得给我多分一成。”
“？？？”
大老们顿时吹胡子瞪眼。
许久。
利益瓜分完毕，大家心满意足的讨论具体措施，“那海域之中，天魔界已经出现，就是我们大杀四方的时候。”
“也不一定。”
一位大老叹息，“听闻这次是妖怪管理局负责。”
“凭什么？！我们才是专业的！”
“就因为对方强！我甚至听到了上面正在讨论是否取消天魔管理局，由妖怪管理局的大老全权负责！”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成王败寇，谁让当年我们的计划输了……”
“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不知道，现在每次过去开会，我就带着局长大人的遗像，他们想斥责我们也说不出口，但是时间长了……局长大人的遗像也不好使了。”
大老们沉默。
如果这样下去……
天魔管理局可能真要没了。
按照惯例，他们会被要求合并到妖怪管理局，成为妖魔管理局，由对方全权负责所有事宜。
他们的记忆、他们的奋斗……
甚至……
局长大人的存在，都会渐渐消失……
“如果合并过去，局长大人逢年过年连点香火都没了……”
“是啊。”
“他们明明是为了全人类才牺牲的……”
“可终究计划失败了，上面容忍我们存在了二十年，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不可能养我们一辈子吧。”
“什么叫养，我们也正常在除魔好么？！”
“效率太低呗！”
“那现在……”
“这次，可能就是我们最后的合作了，当交叉之地稳定下来，那里的天魔处理完毕，以后可能只有妖魔鬼管理局了。”
刷！
众人沉默。
他们坚持了这么多年……
终究。
还是要没了吗？
此刻。
人们看着主座上的局长大人，看着那露出笑容的黑白照片，一声叹息，“如果……您还活着多好啊……”
……
此时。
炼狱之塔。
江凡感觉一阵阵生草。
？？？
局长？！
她？
江凡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他突然想起在人间听到的事情，天魔管理局逐渐凋零……
明面上的传闻是，因为天魔逐渐减少，天魔管理局支出减少，才少人，然而，现在看来……可能是当年损失太重！
连局长都消失了，天魔管理局才逐渐低调起来。
不过。
算算年纪，母亲大人当年应该不大啊……
“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女子笑笑，“我突然觉得，你们一直换人也挺好的，困在这炼狱之塔，最难熬的是无尽的孤寂……”
“你们到也挺好。”
“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逼问功德簿下落，给我解解闷。”
“你也不错。”
“虽然长得挺白，又挺娘炮，但解闷还是挺不错的。”
刷！
江凡骤然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炼狱之塔。
叹气。
又他娘的被调戏了……
问题是，现在调戏他的真实他娘，所以……忍着吧。
“您还没有回答我。”
江凡问道。
“很简单。”
“因为我是天才嘛。”
女子微微一笑，“少年天才，十岁除魔，十二岁斩妖，十三岁成为灭魔师翘楚，区区一个局长有何当不得？”
厉害！
江凡下意识惊叹，不过，他突然感觉不太妙……斩妖除魔……灭魔师？！老韩不是说灭魔师传承只有几个人……
等等。
江凡骤然惊悚，“您、您可认识韩天磊？”
刷！
炼狱之塔突然沉寂。
许久。
女子才幽幽开口，“他现在可还好？”
嘶——
江凡倒吸一口魔气。
认识！
真的认识！
等等。
江凡头皮有些发麻了，当初附身张小北的时候，他似乎编造了一个故事，“那个……韩天磊有个失踪的师妹……”
“是我。”
女子一声叹息。
刷！
炼狱之塔再次沉寂。
江凡低下头，突然感觉有些生草，这年头，故事还特么不能乱编啊啊……
“功德簿一事过于特殊，我只能瞒着他。”
“为了完成此计划，我们天魔管理局所有精英全部失踪，遁入各大界，谁曾想，最后我们真的战死了。”
女子自嘲一笑，“不过，这么多年了，他应该已经娶妻生子了吧？”
江凡：→_→
“他好像喜欢您。”
江凡顺口一提。
“我知道。”
女子耸耸肩，“整个灭魔师一脉加上天魔管理局，除了他自己又怂又不敢表白，其他所有人都知道。”
江凡：→_→
“不过。”
“感情这个事情……”
女子摇摇头，“我尊敬师兄为人，也曾试着与他相处，却无论如何没有感情。当然，也有可能是太熟了，下不去手。师兄的性格……你如果调查过，可能比我清楚，他太老成了，让人有一种认爹的冲动。”
江凡：？？？
娘亲啊！
这是能说的吗？
这是我能听的吗？！
“总之。”
“没感情也强求不来。”
女子有些遗憾的说道，“虽然师兄为人刚正不阿，天赋极强，颜值确实可以，但我又不缺少父爱……”
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