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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笑得想死 第94节

  宁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看起来对人很好,但不对他们付出太多感情。不对我好的人我不会纠缠,只会毫不犹豫舍弃。我贪心,还很自私自利,可能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为了一己之私的企图……”
  如果之后有一天,季郁呈知道自己一开始接近他,甚至连先前说的为了他的肉体都不是,而只是庸俗地为了钱——接近季之霖和接近他都是带着同样的目的。
  季郁呈会怎么看待他。
  宁绥原本觉得自己不在乎,一旦季郁呈发现,他便跑路。
  可他发现,当他开始在乎起季郁呈,他便会开始在乎季郁呈对他的看法。
  甚至,开始害怕被知道。
  001在他脑子里叹气:“爱真是个麻烦的东西,让人束手束脚……”
  季郁呈却道:“我一开始喜欢你,也没有以为你是个好人过。”
  他也不是没看见过。
  他看见过宁绥吓唬人。
  看见过宁绥面对宁母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抛弃掉那段感情。
  也看见过宁绥对待宁远溟会回击,会把对方气得够呛……总之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他难道是因为宁绥是一个善良正直没有任何缺陷的人,才喜欢上的?
  宁绥愣了一下,忽然将头埋在季郁呈肩膀上,笑了起来。
  是啊,作为植物人旁观了他三个月,季郁呈可能比他自己都了解他自己。
  他浑浊的内心,胆怯的样子,尴尬的场面,糟糕的处境,不真诚的企图,季大少爷什么没见过?
  季大少爷说爱他的时候,眼里的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规则的形状,而是有些奇形怪状的,甚至有点儿变态,有点特殊嗜好……
  那么,他知道答案了。
  “我要告诉你我的答案,你跟我回去。”
  宁绥拉着季郁呈上了车。
  这下,轮到季郁呈紧张了。
  宁绥降下车窗,朝车外看了看,两边的霓虹灯飞逝而过。
  真可惜,是个晴天,没有下雪。
  不然他也可以浪漫地为季郁呈堆一个雪人。然后站在漫天大雪里告诉他:“第一次你堆雪人的时候,你是008,第二次你堆雪人的时候,是还没有被我爱上的季郁呈,第三次我给你堆一个雪人,你已经是我想保护的季郁呈。”
  只可惜,老天对浪漫过敏,并不给他这么个机会。
  宁绥叹了口气,将车窗升了上去。
  季郁呈并不知道宁绥在想什么,身体始终非常紧绷。
  小妻子怎么还叹气?不会是觉得自己方才的回应不够好,打算提出离婚了吧。
  季郁呈将宁绥的手握得越来越紧,几乎将宁绥的指骨抓得泛白。
  他忍不住问:“必须回家才能告诉我,不能现在说吗?”
  宁绥晃了晃他的手:“不能。”
  季郁呈的视线在宁绥脸上扫了一圈,继续难耐地等。
  最好是他想听的答案,否则……即便是要离开他,他也不可能允许。
  好不容易,车子终于在别墅前,季郁呈推开车门,带着迫不及待的速度,迅速拉着宁绥上了楼。
  管家在一旁只感觉一阵风闪过,顿时愣了愣,这是先婚后爱演完了,快进到豪娶强夺了?
  “现在可以说了。”季郁呈将宁绥拉到床前。
  房间里依然没开灯,月光从窗帘缝隙照了一点进来,刚好足够彼此看见对方眼底的神情。
  宁绥准备好的台词因为老天不配合,已经没办法说了,他必须现想。
  他苦恼而忐忑地思考了下。
  季郁呈越来越急切,眼底像是压抑了一只野兽,充斥着汹涌的欲望。
  宁绥决定还是坦诚一点:“……我承认我喜欢你,但可能时间太短,我很慢热,没有你的多,我会努力,直到有一天和你的一样多为止……能给我机会吗?”
  话没说完,季大少爷便将他连着手臂箍在怀里,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与霸道,唇舌灼热地撬开他的唇,掐着他的下巴,发狠地含住他的唇,舌在他口腔里蛮横地翻搅起来。
  季郁呈往前逼了一步,眼圈发红地将宁绥推在了床上,手掌托着他的后脑勺。
  即便是这样一起摔在床上的姿势,两人的唇也没有分开,季郁呈压着宁绥的身体,他已经一万次肖想过这副场景,万万没想到真的如愿以偿。
  空气中迅速散发起浓郁的情欲。
  季郁呈的手落在宁绥的耳垂上,电流疾速在宁绥身上窜过,宁绥难耐地挺了挺上半身,感觉舌头完全已经成了季郁呈的玩物。
  这就是他不能在车上就告诉季郁呈答案的原因。
  他就知道会这样……
  季郁呈丝毫不知停歇地亲过宁绥的唇舌,脸颊,眼睛,鼻子,脖颈,最后又回到了舌。
  可是,床太软了,他几乎捉不住宁绥。
  他忽然起身,托住宁绥的膝盖和后腰,将宁绥抱了起来,边走边亲。
  最后喘着粗气将人放在洗手台上,把人压到镜子上,一遍又一遍地爱抚和亲吻。
  唇分时刻,他急促地呼吸着,感受着宁绥同样急的呼吸,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额头抵在一起,鼻尖抵在一起,身影也融为一体。
  季郁呈眼眶发红,眼底的占有欲浓烈惊人,仿佛想把宁绥吞入腹中。
  真是笨蛋,都已经承认有点喜欢他了,他怎么可能还会放手。
  没等停歇两秒换气,季郁呈又忘情地、不知疲倦地、狂热地亲了上来。
  宁绥勾住季郁呈的脖子,难耐地喘了下,只觉得整个浴室里像个让人浑身发热的蒸笼,他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这一刻,他们终于正式结婚。
  第60章
  “我可以吗……?”吻到最后, 季郁呈眼底幽暗。
  宁绥大脑不太清醒地想,亲都亲成这样了,还说这些, “嗯……”
  季郁呈的声音变得沙哑:“你知道你在答应什么吗?”
  “我知道。”宁绥低声道。
  他在答应,和眼前这个人相守一辈子。
  以前没想过, 能得到这样一份感情,完全无关金钱, 也不涉及别的欲望,只是单纯地想陪在这个人身边, 希望対方快乐。
  宁绥心想, 可能在季郁呈刚醒来,在医院楼下抱住他时, 他就有点儿沦陷了,毕竟那是他头一回被谁那么坚定地抱住……只是当时他自己无从察觉而已。
  压抑了许久,泄洪的开关一旦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
  两只布偶娃娃都是第一次打架,上面那只尽管面色通红,也抵不住动作直进而疯狂,咬得被抵在墙上那只逃也逃不开。打架愈发激烈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同摔进了浴缸里,掀起了水花,水花阵阵。
  打架这种事情不是一两个小时能解決得了的,从浴室到墙壁,又到床上,打了也不知道几架。最后,打赢了的布娃娃面带羞涩,紧紧地用四肢缠着对方,犹如饱餐了一顿,非常餍足。打输了的义愤填膺,手指都抬不起来一下,欲哭无泪。
  翌日, 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宁绥总算清醒了过来,身体只觉得十分沉重。
  侧头一看,季大少爷双手双脚并用地禁锢着他, 季郁呈的脑袋还埋在他颈窝,一呼一吸之间,热气打在他的侧颈上。
  用这样的姿势睡了一整晚,醒来身体能轻松才怪!
  宁绥虚无地看向天花板, 缓了会儿神。
  过了好一会儿, 他脑子总算得以重新运转,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又默默地放下了。
  两人都没穿衣服。
  万一周姨此时推门进来收拾,场面一定非常尴尬。
  宁绥爬起来勾自己散乱在地上的衣服, 但刚支起来上半身,腰就一酸,差点没把他整趴下。
  想到昨晚是谁非拖着他的脚踝往后拽,要打好几架,他忍不住报复性地把身边的人的漆黑头发揉成鸡窝。
  虽然头发被弄得乱糟糟,但季郁呈那张脸还是赏心悦目。
  他醒转过来,见宁绥要爬走,下意识伸手一捞,又把人捞了回来,神采奕奕道:“绥绥,早。”
  宁绥差点就要爬出被窝,又被一下子拽了回去,顿时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有气无力地趴下去就地咸鱼:“早。”
  本打算就这个姿势歇会儿,却没想到感觉季大少爷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又起了变化,宁绥:“……”
  宁绥慌张地推开他:“大白天的,得赶紧起来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季郁呈有些羞涩地道。
  小妻子怎么这样,说得他像是什么急色鬼一样,但是人面対心爱的人的时候就是容易起反应,这根本无法控制……
  他又把宁绥抱紧了点,不过只是满足地抱着,没有任何动作。
  昨晚的事情像是一场梦,要不是此时床上还一片狼藉,季郁呈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到了宁绥。
  虽然患得患失的一颗心脏终于被宁绥昨晚的告白稍稍抚平,但没有安全感仿佛刻在他的骨子里,他还是想要进一步确认。
  思索了下,他幽幽地対宁绥道:“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你昨晚已经把我吃干抹净,以后不能动不动就说什么不要我的话。”
  宁绥:“……”
  颠倒黑白是季家的什么祖传技能吗?!到底是谁把谁吃干抹净!
  宁绥放弃争辩,说:“房间很乱,你放开我,我要起来收拾下。”
  浴缸里的水全都溅了出来,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上的东西也七零八落地掉在了地上,季郁呈将他抵在墙上时,他依稀记得自己还拽掉了浴巾。地毯上也……床上也皱巴巴的,两人的衣服和裤腰带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这么一片狼藉,管家和周姨一旦进来打扫,就会立刻知道发生什么。
  季郁呈亲亲他的手指:“让他们来收拾就好了。”
  宁绥面上发热:“我想自己收拾。”
  平时装一装变态吓唬人也就算了,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得暴露在长辈面前,怎么想都尴尬……
  见宁绥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季郁呈立刻起来穿衣服:“我来,你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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