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收获和约战
朝瑶山上。
过去教导楚齐光妖魔知识的宇文斌首先找到了他，告知了他张心晦约战的事情。
接着他关心地说道：“这次约战你打算如何应对？”
“放心吧老师，没事的。”楚齐光问道：“你也有我们商会的股票？”
宇文斌点了点头，他所在的宇文家也是灵州南边的一个大族，一年多前就已经买了青阳商会的股票。
宇文斌说道：“不只是云阳商会，你们新上市的灵州农业商会、灵州天武商会，我们家可全都买了股票了，就连家里的田也都租给商会了。”
“你可得给老师一个准信。”
楚齐光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微笑道：“老师你拿住了就好，能不卖就千万别卖。”
接下来楚齐光走向大书库，打算完成接下来的知识补充。
这一次佛界之战，他为了制造魔染而遗忘了大量的禁忌知识。
虽然在天一阁有所补充，但这种东西就像是战略储备，楚齐光一向是不嫌多的。
等这次在大书库补充完毕之后，愚之环魔染的威力也将更大了。
几天后，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林兰，楚齐光打算先前往一趟天曲府，检查一下商会的工作然后对约战做下回应。
接下来再回妖隐村一趟，在那里重学一番自己留下的硕士阶段的教材。
毕竟上一次和天剑宗宗主交手的时候，他已经遗忘了这部分知识。
顺便他还要检查一下气血机的研究成果还有犯人们的默写成果。
如今楚齐光的势力四面开花，并且在他打造的体系下疯狂生长。
他就好像一个播种者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回去一次收割所获，便能不断滋养着他和他的同伴，提升着自我的积蓄。
……
楚齐光一来到天曲府府城，钟山峨便找了过来，问他打算怎么处理约战的事情。
两人一番商谈之后就离开府城，来到了远郊的一处荒山上。
片刻后，道道气浪在山上不断炸开，一圈圈的冲击波将大树压垮、将山石崩飞。
伴随着两道身影高速闪烁，一声接着一声的响雷不断在两人之间爆开。
其中一人浑身火焰熊熊燃烧，如大日高悬，将方圆数百米都化为了一片熔岩地狱。
另一道身影电光缭绕，身形急转便好似电走龙蛇，满场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楚齐光看着一次次躲开自己攻势的钟山峨，心中暗道：‘《雷啸》不愧是号称人间第一神速，交手这么多下我都未能真正打中他，只能依靠高温灼伤他。’
‘真要决胜负的话，还是得靠符箓、愚之环或者须弥印。’
另一边的钟山峨却更是心惊，本来楚齐光能够小小年纪突破至入道武神已经让他够惊讶的了。
哪知道短短两个多月不见而已，对方的实力竟然又有如此巨大的提升。
他感觉楚齐光不论气血还是体力都进步斐然。
特别是那一身横练的筋骨，没有神兵级别的武器，都已经很难伤到他了。
而且钟山峨还能感觉到，楚齐光攻防之间犹有余力，明显是还没动用全力。
又一次罡气碰撞之下，双方脚下的山崖陡然崩塌，化为一块块巨岩朝着山下滚落下去。
楚齐光和钟山峨也各自停下了体外的罡气和体内的气血力量，身上异相齐齐收敛。
钟山峨有些感慨地看着楚齐光：“你进步的速度比我原先预估的还要快。”
他提醒道：“不过张心晦毕竟是突破已久的入道仙人，你还是要小心。”
“到时候不求战胜对方，哪怕只要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结果，就很有利了。”
楚齐光在旁人看来那是突破没多久的入道武神，如果能和资深的入道仙人打得有来有往、不分胜负，那就对自己的声望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提升了。
钟山峨猜测到时候股价不但不会跌，甚至还会小涨一波。
而能够在不动刀兵、不花什么银子的情况下，凭借个人实力来解决这次事件，这在钟山峨看来是最好的结果了。
楚齐光好奇问道：“这次约战的天星山是什么地方？”
钟山峨介绍道：“那是位于灵州和雍州交界处的一座山脉，也算是做名山吧。据说以前山上是摩诃教的一处寺庙，香火鼎盛，名气很大，但现在已经荒废很久了。”
楚齐光若有所思道：“名山吗？”
钟山峨已经放下心来，楚齐光回去后则召见了云阳商会中的管理层，检查了一番最近两个月来的工作。
然后他命人放出公告，表示接受了张心晦的约战。
消息一被放出，就像是烈火烹油一般，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灵州，无数人都开始期待起了这两位巅峰强者的交手。
处理完了商会的事情以后，接下来楚齐光回了一趟灵州镇魔司。
他检查了一下商会赞助的古籍搜集工作，又获得了两个深邃恩赐，一个幽暗恩赐。
然后跟朱诺又是一番交流，对方这段时间观察着灵州的变化，也才知道楚齐光竟然手里还掌握着这么一番庞大的基业。
而灵州的这种变化，也是朱诺这些年来游历过这么多地方，却从来没见过的奇异景象，让她心中涌起了浓浓的好奇心。
对楚齐光要接受皇天道约战一事，她也表示了理解。
“你放心做你的事。”
“灵州的变化很有意思，这段时间我就四处逛逛，不用管我。”
让王才良和刘尧暂时招待对方，楚齐光已经带着娇娇回到了妖隐村中。
……
楚齐光和周玉娇一回到妖隐村，提前回村里的乔智便迎了出来。
而一进到村子里，周玉娇欢呼一声，身上久违地长出一片猫毛，撒着欢地冲了出去，引得一片鸡飞狗跳。
离开妖隐村数月，她已经好久没这么在田里、树上疯玩了。
望着转眼间就消失不见的周玉娇，楚齐光感觉就像是自家猫跑出去了一样。
他摇了摇头，看向了一旁的乔智问道：“村里最近怎么样？”
乔智嘿嘿一笑：“很好。”
一提起妖隐村的发展，乔智的脸上就忍不住地露出笑容。
如今的妖隐村中，内村妖怪的数量已经超过三千。
妖隐村建立的这三年来，通过生活和学习……已经将这里的妖怪塑造得和外界截然不同。
特别是楚齐光亲自编写的思想课程，再加上知识的学习、生活的变化……全都不断潜移默化地调整妖怪们的思想。
让他们将如今朝廷的统治者们当作敌方，而不是将人类当作对手。
而武功、道术、文字、数学之类的学习，更是让许多妖怪都成了优秀的打工人才，为楚齐光做各种情报、研究、管理等等工作。
乔智心中想到：‘总觉的这一世的楚齐光比起上一世来……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种心中的比较，乔智在三年前就有了。
特别是从楚齐光主持的思想课开始，就和上一世对妖怪们的培训有很大不同。
上一世乔智还记得一直讲的什么自由民主、解放猫妖。这一世的思想课却是什么阶级矛盾、解放民众、共同富裕。
再到现如今妖隐村和青阳商会的发展，更让乔智心中对两世不同的感觉越发深刻。
回想起上一世，乔智总感觉那时候的楚齐光有着某种说不出来的急迫感。
独自一人站在最高峰，到最后几乎是压榨着一切可以压榨、可以利用的东西，鞭笞天下，疯狂推动着自身实力的提升。
无数的人、妖化为血肉般的齿轮，在巨大的国家机器中……随着运转而被不断消耗，化为楚齐光的养料。
相比之下，这一世的楚齐光因为有了他乔智的帮助，显得更加游刃有余。
他不止在提升自己的实力，也在着力培养更多手下和同伴。
‘虽然对敌人还是非常狠，但对自己人……那就宽松了许多。’
‘换做上一世的楚齐光，青阳商会这会已经开始雇佣童工、畜养猫奴、狗奴了吧？’
不论怎么样，乔智还是更喜欢眼前的楚齐光。
他将妖隐村的情况报告了一番给楚齐光听。
而除了妖怪们的变化，最让楚齐光期待的就是气血技术的提升了。
如今的妖隐村内架起来的气血管道比起两个月前又多了一些。
同时伴随着天武商会的扩张、灵州农业的提升，整条产业链不断发展，血池获得的补给也越来越多。
天武商会贩卖骨器后的大半利润，都被砸进了血池。
大量食物甚至药材被投入到血池之中，不断提升着血池的生产力。
到了现在血池如果全力输出的话，每天已经可以生产1000口骨剑，生产力是过去的5倍。而这个增长速度还在提升。
除此之外就是气血机具的研发了。
上一次楚齐光凭借入道武神的天武意识，直接破解了血池制造的‘种田者’内部的气血运转，以及气血动力的核心。
他将整个原理和过程全交给了工坊，让十三娘和其他工匠们一同研究之后就没再关注。
这一次再进入工坊参观，便看到十三娘他们按照他给的资料，已经用血池复制出了新的动力源。
血池之中，一团脑袋大小，好似心脏般的血肉正不断跳动。
每一次跳动，其中都会有一团气血被吐出，四周围又会有气血被吸入。
十三娘甩动着背后的狐狸尾巴，娇媚的目光扫向楚齐光，妖娆的身段总是不知不觉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她有些得意地在一旁介绍道：“这个气血核心已经能构成最简单的气血运转路线。”
“哪怕拿出血池，也能单独运转一天，重新在血池蓄满力量之后，拿出来又能接着用。”
原本的十三娘总是仰仗自己那惊人的美貌和一些心机手段来和其他人竞争。
但自从楚齐光几次都无视了这母狐狸的色诱之后，她无奈之下……就只能试着用别的才能来获取妖隐村里的地位和权力。
她妹妹有些数学的天赋，被派去算账，十三娘跟着学了一段时间却发现越算越头晕。
后来她干脆就利用自己第五境的武道修为，来帮楚齐光研究气血机了。
而越是研究，她就越是意识到这东西的厉害之处。
十三娘心中想到：‘整个天下……也许都会因此而改变。’
楚齐光看着血池中的气血核心，点点头问道：“想办法改进到纺织机上吧，以后我们的纺织机要彻底脱离水力运转。”
让工匠们记下了这一点，楚齐光又看向了另一边。
那是一具体型足足大了一圈的种田者，浑身上下包裹着白色的骨甲。
种田者正在一片广场上来回奔跑、跳跃，展现出惊人的运动能力。
特别是一拳一脚之间，还是放出了一股股热流。
种田者内时不时传来周玉娇兴奋的叫声。
这娇娇疯跑了一阵之后，还提前楚齐光一步跑来了工坊，就是为了看看她驾驭的种田者有没有了进步。
十三娘介绍道：“复制出了气血核心之后，我们试着调整种田者的体型，给他增加了五个气血核心，加强了他的气血力量……”
除此之外，根据楚齐光上次给的《混元白骨魔功》，他们还仿造出劣质版的骨甲，好像铁甲一样包裹了种田者的全身上下。
但骨甲不够灵活、种田者本身灵智平乏导致武功施展僵硬、还有操作者要忍受气血力量引发的热量所以需要散热……种田者还有许多缺陷没能完善。
不过即使如此，种田者如今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也已经差不多相当于第三境的武者了。
楚齐光心想这世界的人还真是喜欢战斗，这么好用的肉体机甲就想着用来打架了……这大概就是文化、历史不同，造成思路上的差异吧。
而如今经过一连串调整、强化后的种田者，显然也不再适合叫这个名字了。
十三娘特意等待楚齐光回来村里，让这位妖隐村的领袖来取名字。
楚齐光想了想，开口说道：“那就叫劳动者吧，我希望你们以后研究的方向，还是以干活、劳作为主，别老想着打打杀杀。”
十三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雷玉书远远跑了过来。
正处在长身体的年纪，又服用了各种丹药并修炼武功。
雷玉书的个子比起上次见时更高了一些，已经比娇娇高出了快三个头，整个体态看上去都显得很修长、挺拔。
因为不用再冒充男孩的关系，如今的雷玉书还留了一头长发，被她随意扎了个马尾，正随着她的跑动在脑后一跳一跳。
整个人都散发出一阵英武的气息，有些女将军的模样了。
“师傅！”
少女清丽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她跑到楚齐光面前，又停下来脚步，脸颊红红地看着楚齐光，眼中带着一丝兴奋和害羞。
楚齐光摸了摸对方的脑袋，问道：“村里待得还舒服吗？”
“嗯！”
雷玉书重重点点头，对从小生活在妖怪强盗中的她来说，妖隐村显然比之前的巴府百户所更适合她。
毕竟这里妖怪们生活的模样，简直比她梦想中的样子更好。
听着思想课的内容，看着村里的妖怪们读书、学习、练武、研究、种地的模样……雷玉书就越发感觉到自己这位师傅的厉害之处。
心中原本就想要和对方一起改变天下的想法就更加炽烈了。
每一想到这点，她就感觉自己身体发热，体内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练武的效率也大大提升。
楚齐光又摸了摸雷玉书的头：“武功修炼的怎么样？”
雷玉书点头说道：“最近在试着感应大脑，想要早点第五境，师傅你好久没指点我了……”
看着雷玉书期待的目光，楚齐光笑了笑：“你跟着我吧，一会我单独指导你武功。”
就在这时，操纵着‘劳动者’的娇娇突然大喝一声，朝着雷玉书冲了过来。
周玉娇喊道：“雷玉书！接招！”
雷玉书却是看向了楚齐光，因为周玉娇毕竟是楚齐光的妹妹。
楚齐光开口道：“随便打，但不要伤了里面的人。”
一小一大两道身影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只见雷玉书一声暴喝，体内气血奔涌之下，一股股热流爆发出来，周身皮肤也变成了一片粉色，冒着丝丝白气。
她双手筋肉一阵暴涨，已经将身材高大的‘劳动者’死死按在了地上。
雷玉书毕竟已经达到了第四境快一年的时间，最近甚至有了冲击第五境的迹象，还远不是一台‘劳动者’可以战胜的。
坐在‘劳动者’里的周玉娇一脸丧气：‘又输了。’
接下来楚齐光又对妖隐村做出了新的指示，准备开始输送更多妖隐村的妖怪前往蜀州，为今后蜀州的发展做人才储备。
交代完了村里的时候，楚齐光接下来几天终于有空来默写室收割一番了。
皇天道圣女秋月白、大竺贵族乔茨娜等人都排排坐到了一起，看着楚齐光抽出一本本书册，阅读着他们最近默写的知识。
看着楚齐光时而皱眉，时而认真，时而凝目的变化，秋月白等人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随时一天一天的默写，他们的产出越来越少，每天都像是脑浆要被榨干了一样。
但接下来楚齐光收割知识的几天都没怎么说话，越是这样众人的心便越是放不下来。
囚犯们默写的这批知识里包含了大量皇天道和大竺的隐秘，甚至还有很多武功秘籍，让楚齐光一下子又增长了十多个恩赐。
不过楚齐光也知道眼前这批犯人们快到极限了，继续压榨下去也出不了什么好货了。
随着楚齐光将最后一本书册放下，秋月白等人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只听楚齐光说道：“还不错，再过十多天功夫，你们陪我出去一趟。”
既然脑海中的知识已经无法榨出来了，楚齐光便打算在利用利用他们别的价值。
而听到能够出去，秋月白、乔茨娜等人心中都是一动，浮现出各种猜测。
接下来直到约战之前，楚齐光便在妖隐村内自学自己以前准备好的硕士教材。
时不时凭借入道武神的修为指点一下雷玉书，又或者是辅助一下气血机的研发。
娇娇输给了雷玉书以后，便三天两头跑去工坊里，想要帮忙改进劳动者。
楚齐光抽空又会跑一趟天曲府，安抚安抚大股东，又或者检查一下商会的运行状况。
这期间他又借助灵州镇魔司的力量，在灵州境内找到一只犬鬼、还有几只孤魂野鬼。
将他们一一超度之后，楚齐光终于又学会了《万鬼录》的第二篇章。
自此以后，楚齐光对鬼的吸引力更大了一重。
楚齐光也试过像《不死药》残篇、《须弥山王经》一样，用愚之环将《万鬼录》那两个篇章的知识流出，化作魔染送入到魔物之中。
不过《万鬼录》的内容并没像《不死药》或者《须弥山王经》那样，连接到虚空后得到血池、炼魔术那样的秘法。
楚齐光猜测应该是《万鬼录》的创造历史远短于前面两门正法，还没有一个成功的修炼者能在此处存放信息。
时间便这么一天一天过去，而楚齐光的实力便也在这一天一天中不断成长。
终于到了约战的这一日。
……
永安18年，八月上旬。
雍州和灵州的交界处。
天星山。
这座名山原本是摩柯佛教的一座著名寺庙。
不过自从灭佛行动之后，山上的寺庙便被彻底烧毁，逐渐变成了一座荒山。
然而此时此刻，无数人聚集在这天星山上。
入道仙人和入道武神的约战，光这已经是数十年未有之盛事了。
更何况两人之间的胜负，还要关系到雍、灵两州股价的涨跌，事关成千上万两银子的盈亏，影响数百万百姓的生活。
可以说两州的无数士绅豪右、高官权贵还有天师教、镇魔司等等势力都将目光放到了这里。
山上山下也全都是人，有各大势力派来观战的人手、有想要观摩入道强者战斗的武者、有关心股票涨跌的大股东……
就连九边两大武神之一的‘神枪’周俊彦也带人来观战了。
甚至天星山附近都已经被军队封锁，免得有人来搅局，影响了这一战的胜负。
面容粗旷，身形却有些矮小的周俊彦看向身旁的钟山峨，有些不放心地说道：“楚齐光到底行不行？他要是输了，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钟山峨想了想说道：“应该没问题。”
周俊彦却还是不放心：“他要是快输了……不如你我一起出手停下这一战，至少将影响降至最小。”
钟山峨不置可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另一边，秋月白、乔茨娜也被楚齐光带着来到了天星山。
当得知今天将是楚齐光和皇天道教主张心晦约战的日子，他们心中都是一阵起伏，甚至涌出来逃跑的想法。
不过待在妖隐村的这些日子里，他们每日服用软筋散，身体虚弱的厉害，身边还有十三娘、雷玉书、陈刚等人看着，根本翻不起浪花。
只有秋月白的眼中目光闪动，似乎在想着什么办法。
周玉娇跟着朱诺也站在一旁，此刻她正一脸看热闹的样子望来望去。
而在天星山之巅，一道孤单的身影站在山崖上，正是这次约战的张心晦。
突然间他目光如电，带着丝丝龙威看向了山脚的方向。
伴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在场无数武者心中似乎都涌起一股感应：楚齐光来了！
只见张心晦目光所及之处，澎湃的火焰罡气从一道人影身上爆发出来，如一轮大日升腾而起。
伴随着人影朝着山巅的方向走去，骇人的热浪逼迫着四周围的观战者们一退再退。
与此同时，山巅的张心晦一阵龙啸，刹那间风云色变。
天空中的乌云滚滚而来，逐渐将大半个山头都笼罩在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