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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色无味

  顾老爷被老夫人说了,也不恼反而道“母亲您就是心慈,”
  说话间其他的几位姨娘,赵姨娘和媚姨娘也赶了过来,倒是新晋的玉姨娘这次也跟着来了,这时何嬷嬷已经从里面出来,对着老夫人和顾老爷道“回老夫人,回老爷,吴妈妈和杜妈妈都中了毒,杜妈妈已经身亡了,吴妈妈看样子还有救。”
  刚来的两位姨娘掩口惊呼,魏姨娘和王姨娘只是神情惊讶,这样一来就显出了涵养,顾老爷回头瞪了惊呼的赵姨娘和媚姨娘一眼,玉姨娘到是个稳的住的,只两位姨娘立刻羞愧的低下头去。
  老夫人也是吃了一惊,可她毕竟经历的事多,马上吩咐人将两个妈妈抬下去,然后去请府医来给吴妈妈看看。
  在天历朝,服侍小姐少爷已婚妇人都统称妈妈,服侍主母和姨娘,还有长辈的已婚妇人,统称嬷嬷,嬷嬷的等级也随着所服侍的主人而定,月利也同样如此。
  不多时,几个粗使的婆子将两个妈妈抬到了院子里,老夫人领着众人都进来客厅,众人刚坐下,便有丫鬟来报说大小姐和二小姐,等人都过来了。
  老夫人怕吓到她们,便让人传话,让小姐们都回自己的院子,顾冰珣心中暗想,老太太这番做法,明面上是疼爱小辈,其实,不过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不多时,青兰带着府医过来,府医也是姓顾,是顾家的一个旁系分支,后来追随了顾老爷,经常为顾老爷调理身体,时间一长便成了顾府的府医,这位顾大夫个四十多岁,却胡子都白了的中年男子。
  顾大夫在外面偏房,给吴妈妈诊治完了,才过来复命的,到了客厅,先给老夫人和顾老爷行礼,然后老夫人才询问道“顾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个妈妈,是何原因中的毒?”
  客厅里面静的落针可闻,都等着顾大夫的回答,顾大夫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恭恭敬敬的回道“回老夫人,老爷,吴妈妈是中了雷公藤的毒,在下已经开了解毒的药方,至于杜妈妈中的毒,那毒太过歹毒,应该是入口后不多时便能要了人的姓命,在下也看不出来是何种毒,”
  他的话让在坐的人都心惊肉跳的,顾老爷更是心里颤颤了颤,没想到他的府里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毒,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不知道的,这让他如坐针毡,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个人找出来。
  老夫人同样也是心中不安,但还是压了下来,问道“顾大夫可查出,她们是吃了什么东西而中毒的?”
  顾大夫依然镇定的道“回老夫人,吴妈妈是吃了金丝糕,杜妈妈是喝了燕窝粥,在下查过,剩余的金丝糕中还有一块是有轻微的毒,至于那碗燕窝,在下根据残留查看得出,却实是有毒的,但这毒无色无味,在下也是用银针试了之后才发现的,可见此毒的高明之处,”
  这个顾大夫这时竟然还夸起了毒,这让屋里的人都不知是个什么心理了,顾老爷听了,便下命道“来人,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是谁下的毒,实在不行给我挨个院子搜,”
  他这话一出,几个姨娘便不愿意了,王姨娘最先开口道“老爷,这恐怕不妥吧,万一惊吓到小姐少爷们就不好了。”
  她这一说,倒是提醒了在座的人,顾冰珣见此便开口道“祖母,是不是有人要害冰珣?冰珣好怕,”
  自从进了客厅,顾冰珣就一直缠在老夫人身边,不肯离开,老夫人见她如此依恋自己,便也不让她去自己的座位,她这一说,众人都像她看来。
  老夫人本来还有些动摇的心立刻就坚定了,这个人不找出来,万一哪一天给她和儿子下毒怎么办,所以,还是的下令搜,于是便道“我看还是让柔丫头她们都到这里来,然后再去搜,这样就不会吓到她们了,不然,让这个人一直藏在府中,对老爷也是一个威胁,星问,你看呢?”
  顾老爷名唤顾星问,老夫人总是这样叫顾老爷,顾家的人都已习惯,顾老爷心中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他也不会第一个提出搜府的,”
  虽说,一般人家都不会让搜府,这样毕竟不吉利,可是杜妈妈的死,还有那种潜藏着暗处的下毒人,让顾家的当权人心中有刺,这刺必须除去。
  顾冰珣怯怯的开口道“祖母,那就先搜我的这个院子吧,这样也不耽误时间。”
  老太太点头,顾老爷便吩咐下人,开始搜。
  有了顾老爷的点头,大管家立刻派人去请小姐少爷们,一刻钟后,顾府的几位小姐和少爷都到齐了,顾水柔一进来就往老夫人那里看去,见今天顾冰珣这个丫头竟然坐在了老夫人身边,眼中不悦一闪而过。
  随后便是走到了顾冰珣身边,担忧的看向顾冰珣,焦急的道“珣儿妹妹,听说……妹妹没事吧!”
  说着便顺势的坐在了她的身边,这就是她的好庶姐顾府的大小姐今年十三岁,下面的顾府三小姐顾玲珑今年十二岁,撇撇嘴,然后坐到了小姐们做的位子上,之后便依次是二小姐顾珂今年也是十三岁,四小姐顾桐今年十一岁。
  两位少爷,魏姨娘所出的顾卫国,乃是顾家庶长子,今年也是十二岁和顾玲珑是龙凤胎,王姨娘所出的庶次子,顾轩今年九岁,这个时候都这书院读书。
  她这个正经的嫡出小姐,却是年纪最小的一个,真是可笑,就因为魏姨娘的娘家,是正五品的御史中丞。
  当初顾老爷能升迁魏姨娘的娘家也是出了不少力的,所以当魏姨娘怀了孕后,老夫人便做主让她生下来,而赵姨娘也是在知道了老夫人同意魏姨娘生子时,便也偷偷的停了避子汤,这才让顾珂和顾水柔同年出生。
  等人都到齐了,这边负责搜冰凝轩的下人也都回来,并且,将奶娘钱氏也一同带了过来,奶娘钱氏还没有进客厅便喊道“冤枉啊,小姐,老奴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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