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什么时候变这么虚弱
<轮回>就剩三周的拍摄日程了，这天到外面取景。
严若庭果真信守承诺，顏思珺的班，他一定接送。所以今天一大早的，严若庭来了，特别请了司机，小谢也跟来了，在处理一些文件，严若庭又是在拼命打字，顏思珺坐了一会，开始有点昏昏欲睡。凌晨三点出的门，要去山上一个什么有瀑布的地方。
"睡吧，到了叫你。"严若庭看她一下看手机一下看窗外的，知道她想睡觉了。打平了她的坐椅，再拿来抱枕给她，轻轻拍着她的头哄她睡觉。
"你呢?"眼睛已经闭上了，顏思珺还是意思意思问一下。
"我等等也瞇一下，你先睡。"还没说完，顏思珺已经睡着了。严若庭笑了。
前面小谢已经被餵狗粮习惯了，很平静，倒是司机不停从后视镜偷瞄。
严若庭身为洒狗粮的人，一概假装没看到。
到了现场，是要下水的戏，双月跟顏思珺都在岸上准备着。
这里水不深，有一条小瀑布，剧组好不容易申请到的拍摄许可，要在时间内拍摄完毕。
双月泡在水里，跟丁凯拍了两小时才完成。
正值夏天，也不是很冷，就是戏服沉甸甸的，吸水以后整个贴在身上，很难走。双月拍完就到车上去换衣服了。
换顏思珺上，其实嘛，这段戏她不来也可以，就是要落水的那几招，双月说她不行，要顏思珺跟来。
吊着钢丝，正在过招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滚滚热流在小腹集中。妈呀，该不会我那个来了!顏思珺在内心哀号，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已经吊上钢丝了才来。
她一直不是很准，就相差个四五天，也有过拍戏时遇上的时候，每次回去都要躺尸，没想到今天又跟下水戏对上了。忍住慌张，过完这招，她很不好意思的请导演让她下来。
"对不起，我要去车上一下。"导演知道她刚歷劫归来，也不生气，让大家休息三十分鐘。
严若庭走过来，担心的问她"怎么了?"
"别问，帮我顾着车子，别让人靠近或打开。
顏思珺上车，把一切能挡的都挡住，还好挡风玻璃有盖着隔热垫，最麻烦的是戏服!
她早有准备好东西在包包里，忙了一阵子终于搞定，又把东西都收拾好才喘了口气。
"呼，妆都花了，还好我不用露脸。"只是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竟然在严若庭车上弄那个，真是太害羞啦!!
在严若庭面前真是什么丢脸的事都干尽了。顏思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面对他总是可以那么轻松自在。
重新振作好精神，顏思珺要去准备落水了。
因为戏服湿了就没办法重来，顏思珺又重新吊上去拍了一次，才重重落在水面上。
没办法，剧情是苑娘抵不住男主角的招式仓皇落水，后面在水中谈恋爱，这一击只能是顏思珺受了。
"碰砸"的一声，顏思珺整个身体就打在水面上，然后沉下去。
到了水底还得等五秒，她感觉过了一分鐘导演才喊卡。但她还是有记得做动作，真是敬业啊。
等到她七手八脚的被吊上来，严若庭才知道拍落水戏有多狼狈，跟跳水那场又不一样。
心疼的用毛巾包住她，把人往车上带。
"冷吗?"严若庭细心的用毛巾擦拭她的脸跟头发。
"要不要先换衣服?我转过去。"
"好那我换了，你不要动喔。"小谢跟司机早就被安排在车外顾着，顏思珺到是挺安心的。
换下湿衣服，整理好，顏思珺打算送去给服装组。
"给我，你休息。"后劲还没上来，顏思珺其实还没感觉不舒服。
"没关係，我去，你不要动!"虽然已经接受自己跟严若庭谈恋爱，但是顏思珺在剧组里还是很低调，不想让严若庭太常出现在眾人眼前。
下午，顏思珺跟双月又穿上别的戏服，拍了一会才收工。一直到下午四点，这里的外景才拍得差不多，等到收拾好，要回家时，已经是五点多了。
顏思珺坐在车上开始不舒服了。她感觉下腹一直痉孪，抽得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她想捲起来。又怕严若庭担心，只好一直忍耐，手一直在肚子上绕圈圈，过一会，又觉得好像一股热流往下腹集中，应该是因为衝击的关係，她又感觉小腹一直有下坠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忍耐着不出声，她也感觉胃痛了起来。小谢跟严若庭都在闭目养神，她把自己捲起来，手贴在肚子上才感觉比较好一点。但是没多久，她又感觉有人打她的肚子般的痛，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唔..."带点哭腔，几乎是同时，严若庭就睁开眼睛了。
"怎么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顏思珺捲成一小团在座位上，他以为她睡着了，把人摊开一看，才发现她额头上都是薄薄的汗。
"没事...我躺一下。"生理痛本来就无解，再加上她今天有点操劳了又泡水，才比较严重，通常她只要躺一下，就会过去。
"我..我想吃止痛药...你帮我拿..."顏思珺一隻手指了指包包，另一隻手还不想离开下腹，好像摸着就能有多少功效一样，其实就是心理作用。
严若庭七手八脚的把药找出来，餵她吃了一颗。
怎么他才睡一下，她就可以痛成这样?都怪他这阵子没有好好给她补身体。看她这样他大概也猜到是生理痛，只不过没想到这么痛。
他们的车是大保母车，座位间还是有点空隙，严若庭就半蹲着，把自己的手捂在她的肚子上。热度很快就传到她的身体，顏思珺感觉舒服了一点。
打开眼睛，发现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给她热肚子。
"你，回去坐好，系上安全带。"她推了推他，没什么力就是了。
"快点!"顏思珺不给面子，直接转了个身，但是一动，又牵扯到肌肉，失去温热，她又忍不住叹出一口气。
"我给你敷肚子。"
"不要，你坐好，给我热毛巾。"
对喔，车上还有几条热毛巾，严若庭拿一条帮她擦汗，然后剩下的随手用自己的衬衫包起来，敷在她肚子上。
做完这些，顏思珺又提醒他:"坐好，安全带。"
"好我知道了，你抱着不要动，捲起来也可以。马上到家了。"
顏思珺感受到他衣服跟热毛巾的热度，忍着忍着，可能药效也上来了，就进入一个迷迷糊糊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车停了，然后下一秒她就被公主抱了，但是姿势有点滑稽，她的脚还是曲着的。
"我自己走..."说着就动了一下打算下来。
"不要动!"严若庭难得语气有点严厉，顏思珺停止挣扎。
"我可以自己走，你这样不好走路.."她闷在他怀里，小小声地说。
"马上就到电梯了，不要乱动。"不容许讨论，顏思珺只好圈紧他的胸。
然后她又回到严若庭家的客房了。
最近是不是来的频率太高了...在要进入睡眠状态前，顏思珺还有小小自我反省一下。
才躺了两小时，顏思珺就醒过来了，她没有很严重的生理痛，就是偶尔这样来一下。
她直接去洗了个澡才出房门。
严若庭果然还是在打字。
"醒了?我买了粥，去吃。"每天都提醒自己要让顏思珺准时吃饭，但是刚刚看她睡那么熟，又捨不得叫醒她。严若庭不自觉生起闷气，不知道是对谁。
"你吃了吗?"顏思珺感觉他有点低气压，想跟他一起吃。
"嗯。"
"喔..."到厨房去端了保温瓶里的粥，顏思珺又悄悄地来到客厅离严若庭一小段距离，一个屁股就坐在地上，打算在客厅桌上吃粥。
"喂!顏思珺!地上凉!"虽然是木质地板，不会像大理石那样冰凉，但是严若庭也是心疼的，马上丢下笔电，去把人拉起来，眼神严厉。
"我想跟你坐在一起。"顏思珺诺诺的说。她现在会装可怜了，知道严若庭的严肃是装的，只要对他哼哼唧唧两声，他就会投降。
"等着。"
去找了条大毛毯，帮她铺好他习惯打字座位的脚边的位置，严若庭才说:"来这里。"
顏思珺端着粥，贼笑贼笑的过来坐下，边吃还边在他脚上蹭来蹭去，一下躺在他腿上，一下趴在他腿上，严若庭快被她气死。
"专心吃饭!"一碗粥吃了半小时，看严若庭真的要生气了，她才赶快吃完乖乖把碗洗了。
洗完碗，她看严若庭还是在打字，心里有点失落，可能身体不舒服，心理也比较脆弱，本来想跟严若庭多相处一下的，既然他忙，就算了，万一灵感跑了可不行。
站在厨房边看了一下，顏思珺说:"你早点睡喔，我先进房间了。"
"过来。"严若庭突然关掉笔电，放在一旁，坐在沙发上，直盯着她，等她走过来。
顏思珺乖乖走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坐着，严若庭把她抱在怀里。
"身体怎么样了?还痛吗?"他的气息呼在她颈下的疤上，痒痒的。
"不痛了。"
"你每个月都这样?"
"没有，今天遇到拍戏的状况比较多，才痛的。"
"嗯，先进去躺着。"严若庭放开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躺回床上，其实她也才刚睡醒没多久，还不想睡，打开手机，选了一个影片看，顺便培养睡意。
半小时不到，严若庭敲门说要进来。
"在看什么?"严若庭穿着睡衣进来，把大灯关了。门也关了。
"嗯?"顏思珺觉得有点奇怪。
"躺好，躺进去一点。"严若庭走到她床边，顏思珺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严若庭自己躺下了，把顏思珺的手机拿掉，把人也放倒了。
"什么..什么?"他这是要跟自己睡同一张床吗?他他他他们还没到这地步啊...今天吗?有点突然......不是啦!.....她现在是生理期耶!?
没等顏思珺惊讶完，严若庭已经把姿势都摆好，把她翻成背对自己，大手往她小腹一放，"给你敷肚子"
本来来僵硬着的顏思珺，瞬间放松下来，觉得心里被感动得乱七八糟。
如果不是手势不对，顏思珺好想面对着他，亲他一下。
想了一下，顏思珺把自己平躺回来，她是躺在他的左侧，她微微靠近严若庭，左手拉着他的右手，重新放在她的小腹上。暖暖的，顏思珺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然后她把自己的右手牵住他的左手。闭上眼睛之前转过去亲了一下严若庭的嘴角，"你真的好好。"
严若庭抬起脖子回吻了她，敷在她小腹上的手微微用了力，两人都吻开了。
就在顏思珺感觉不能呼吸的时候，严若庭才放开她的唇。握紧她的手，说"睡觉!"
再不睡，严若庭要去洗冷水澡了!其实他现在也挺难受就是了，只是撑着最后的理智。
顏思珺还在那边虫上身，"不要乱动!"严若庭压抑着声音，顏思珺刚刚乱动手的时候好像挥到什么，才被严若庭喝斥，她瞬间停滞了。
"等你结束，你要准备一下。"严若庭轻吐出这一句话，睡了。横竖今天都是没办法，严若庭很认命的要补眠去。
顏思珺自己僵硬了快一小时，才睡意上来，睡前，她想的是:"不是男生准备吗?她要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