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单独的双人值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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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考结束的第一堂英文课，二年乙班的教室里传出整齐划一的朗诵声，就算大考结束，英文老师依旧刻不容缓的让学生拿出课本，锻鍊他们的口说能力。
  「念得真好，在教师办公室我经常称讚你们三班。」英文老师满意的说：「果然，你们都没让我失望。」
  「因为老师教得好！」身为英文小老师的林芊嘉捧场的说。
  「就你嘴甜。」英文老师从资料夹拿出一张纸，「林芊嘉同学，加一分。」
  「老师今天特别美。」
  「老师穿长裙看起来更年轻耶！」
  「老师，我都跟其他老师说英文老师对我们超级好。」
  「老师、老师……」
  「老师……」
  英文老师的动作引来其他学生暴动式的讚美，她拍了下讲桌，「给我安静！」透过麦克风传出的声音震得全班立刻噤声，随后她变脸似的笑开怀，「既然大家这么踊跃发言，那我就来点个人把剩下的文章念完。」
  老师抽出压在讲台垫子下的座位表，人与名单相互比对后，她说：「点一个这次考试粗心大意的男生，江、海、硕。」
  此时的江海硕正盯着前十五分鐘发下来的试卷，他前面十分鐘的确是在思考怎么会错如此简单的题目，后面的五分鐘则不断想起白星婷衝着他笑的面容，他开始后悔和林芊嘉说他只是看上她的上等容貌，也开始打消想成全她和陈祐凯的想法。
  「你呀，碰上感情事怎么就这么容易犯傻。」
  江海硕的脑中反覆回盪林芊嘉的话。
  「真傻吗？」他自问。
  「江海硕，江同学。」英文老师再度变换词语，「江海硕同学。」
  江海硕总算在老师的第三声呼喊回过神智。
  「我们已经唸完一个段落，你的桌上竟然还是考卷。」英文老师走下讲台说：「记住教训下次别再错就好，一直看分数，分数也不会变成满分。」
  后方的东泽元轻拍江海硕的肩膀以示安慰，五人帮的其馀四人和白星婷都不约而同地朝他看了一眼。
  课后所有同学埋头苦干的订正段考试卷，只有几个人趴在座位上小憩，或是安静地走出教室，江海硕订正完答案把考卷交给老师后，也带了水瓶去饮水机装水。
  「怎么，考试考不好陷入忧鬱？这可不像你。」
  东泽元转开瓶盖，将水瓶放到江海硕水瓶的旁边。
  「你不是第一个人这样说。」
  「这说明你表现得很明显。」东泽元说：「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
  「你才不是外人。」江海硕拿起装满的水，关紧瓶盖，改将东泽元的水瓶置于盛水处。
  「至少在你们五人帮之外。」
  「你也可以加入，是你自己不要的。」江海硕强调，「我跟你认识也有五年。」
  「你、我、林芊嘉，都是国中同班直升上来的。」东泽元关掉饮水机开关。「我猜她也讲过你的异常。」
  「还不就是她出的餿主意。」江海硕随东泽元走到旁边人少的地方，避免挡路。
  「你们该不会又玩起大冒险了吧？」东泽元毫不意外，他已经听过几次他们在段考后的例行活动，每次的大冒险内容可用精彩、刺激形容。
  「嗯，这一次轮到我和祐凯。」江海硕果断略过输掉游戏的部分。
  「那你们的大冒险是什么？」东泽元问到重点。
  「嗯……」江海硕搔搔头，不知该如何说。
  「有这么难以啟齿？」东泽元问。
  江海硕靠近他，将音量压低再压低，「要去追自己喜欢的人。」
  「啥──这是什么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