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至始至今，明天（2）

  眾人陷入沉默的氛围里头，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甄懿低头画圈，实在不想让李民昌为了他们而选择自灭，她确实希望一切顺利解决，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她顿时抬头望向李叔，撞见他眼中的泪水滚动，那抓着衣摆的双手也逐渐用力，抓出了一道道皱痕。
  「你这样，想过李叔的心情吗？」她不仅是问出自己的心声，也替李叔开口询问。
  「我……」李民昌欲言又止，他不敢看向他，怕自己一转头就后悔了，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这么做的。
  「我们在想想好不好？」
  她环顾一圈，最后伸手抓了抓韩默的衣摆，「我很难过。」她不愿面对这样的状况，太沉闷了。
  「如果这就是他的决定，我们总要选择谅解和支持。」韩默弯腰抱住甄懿整个人，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闷闷地开口，即便他也不怎么愿意让李民昌这样牺牲。
  甄懿闷闷不乐的点头应声，即使心里头还有很多话想说，而她如今能做的，大概只有祈祷了，祈祷事情的走向不会这么的糟糕。
  这天的午餐吃的很安静，没有像往常一样热闹不已，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模样。明明看似色香味俱全的菜，咬在嘴里却又有些食之乏味。
  「我吃饱了。」甄懿放下碗筷，破天荒的只吃了半碗，碗里甚至还留下了许多肉和菜。
  韩默扫了眼，叮嚀道：「再吃两口。」并且拿起汤匙替甄懿挖了满满的一大口，就像家长叮嚀孩子般。
  甄懿实在没有胃口，却还是强迫自己嚥下。她看了眼小陈，看见他缓慢咀嚼口中的食物，又看了眼韩默，只见他如往常般进食，但在仔细观察下，能够看见他的眼眸里的悲伤。
  果然每一人，都不愿事情这样进行着。
  三人又在李叔家待了好一阵子，几乎拋弃了上午那悲伤鬱闷的情绪，有说有笑的谈天着。几人一起玩了款破冰游戏，甚至还玩起麻将小赌了起来。
  此时的韩默正和李叔下着棋，两人全心全意的专注在棋场上，斗智斗勇的下着。
  甄懿好奇的看了三分鐘，最后放弃观看和小陈一起坐在电视前观看综艺。两人正看着的是韩默为了宣传新戏而上的本土节目，环节很老套但好在谈话笑点十足，但却有些白白浪费了韩默能带来的流量。
  他们一边看着节目，一边说着以往发生的事。小陈的记忆是透过做梦断断续续获得的，也因此并没有连贯性，东缺西缺的，所以缺的部分，他是靠甄懿口诉拼凑起来的。
  虽然甄懿口诉的部分有稍加美化一下，但也不妨碍小陈理解，她甚至让他更加清楚那段时光所发生的种种。
  小陈嘖嘖称奇，左右摇头道：「不可思议。」这种不科学的事情竟发生在他眼前，简直疯了。
  「你赞助多少？」甄懿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双眼瞇起问。
  小陈听闻，立即道：「五百，不能再多。」
  「成交！走吧。」两人一拍即合，可以说是非常有默契。
  于是两人贼嘻嘻的起身，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飞奔到附近的彩卷行里头，慎重挑选了一张刮刮卡。
  这种比中大奖还少的机率都遇上了，不刮一张验证，对不起自己！
  然而结果，槓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