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硝烟未散(1)
一九三六年从三月下旬到九月中旬,由北向南渐渐并入中国版图的南北朝鲜省开始在东北政府社会建设部和内政部官员的努力下开始一点一点地从被战争破坏的废墟上接手后重建。广大朝鲜农民在东北政府进行的大规模“土地改革”运动中开始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朝鲜的工人们也开始进入在朝鲜半岛上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的一栋栋各型工厂内开始生产民用物品和军用物资,他们的酬劳是数倍于日本人给的薪水。最广大的朝鲜基层工农百姓的民心在东北政府的一系列强力而果断的怀柔政策下得到实惠后开始倾向东北。“朝鲜族和汉族平等,都属于中华民族的一员”这种极能被朝鲜民众接受的平等思想也在东北宣传部的大力宣传下渐渐渗入他们的心底,三千万朝鲜人不再是日本人占领的殖民地的“皇民”,而是中华民国的国民。
在张学良的安排下,朝鲜王室成员被妥善地集中安排居住在平壤一处,朝鲜国王高宗李熙(原先他已经被日本殖民当局废为了昌德宫李王)明智而顺从地服从了这种安排,继续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当然他们已经被剥夺了全部权力,仅仅是朝鲜王朝的最后的象征和东北政府拉拢朝鲜民心的工具。朝鲜中上层的政府官员、原军队将领只要基本没有做过反抗东北军的事情和没有给日本人为虎作伥欺压自己同胞的,大多数成为了朝鲜南北两省汉族和朝鲜族共治的军政高层,东北民事议会堂中也相应多了南北朝鲜省的朝鲜族代表席位;而那些以前借着日本人势力死心塌地助纣为虐鱼肉百姓被朝鲜老百姓恨咬牙切齿的大大小小“韩奸”,纷纷被抓捕后基本在朝鲜各大省市闹市区公审,罪大恶极的统统处决,这些让饱受其荼毒的朝鲜百姓在拍手称快的同时也更加地心向东北政府。
朝鲜族那些有声望的民主人士、知识分子东北统治当局也尽力拉拢,以崔南善、金道泰、宋相焘、申采浩、金东仁等为首的大批朝鲜著名思想家、文学家、社会活动家纷纷欣然接受了东北政府的邀请,进入新建立的朝鲜文化部门和省政府中就职,为朝鲜族的解放和建设事业工作。当然了,以金九为首的“大韩民国流亡政府”等一批不服从东北政府统治继续在国际上摇旗呐喊闹独立或者求助国联等国际组织和列强帮助朝鲜独立的组织,统统被东北政府宣布为“分裂中国国土和中华民族的分子”而给予严厉打击,其中金九于1936年11月8日在上海街头被东北军情局特工刺杀。
在国际上“和平人士”和国内国民政府的反对声中,东北政府在朝鲜半岛上的统治势力开始扎根。大量的原东北本土民众在东北政府鼓励下纷纷进入南北朝鲜省定居、经商和工作,加强了汉族、朝鲜族等民族的融合和文化交流。
除了政治和民权这两种手段,张学良对朝鲜统治的最有力的手段还是军队。其中北朝鲜省驻扎了东北军一个师和四个步兵旅;地理位置更加重要并且是东北军和日军最有可能再次交战的南朝鲜省则驻扎了东北军第1军和第7军的共四个整编师和六个独立步兵旅,另外还有五个边防部直属的步兵旅守卫在南朝鲜半岛漫长海岸线上的各个重要港口和军事要塞,除了将近十五万东北军正规军外,南北朝鲜省还有从当地招募的三十个预备役的民兵大队和上万汉族朝鲜族警察部队协同东北政府在南北朝鲜省的统治。仁川已经成为东北军第五大军港和东北军海军的潜艇主基地;釜山等数个朝鲜最南端城市也驻扎了东北军将近一半的空军,约有8个战斗机大队(此时战斗机被各国空军称为“驱逐机”)和2个轰炸机大队。
此时日军和东北军在朝鲜陆地上的战争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双方海空战依然一直持续不断,波涛滚滚的朝鲜海峡和济州海峡是东北军潜艇部队和日军海军舰队的角逐之地,风起云涌的海峡天空中则是东北军空军与日本陆海军航空兵厮杀的场所,战斗激烈程度绝不亚于过去六个多月双方陆军在朝鲜战场上的表现。根据东北军边防部统计,光是九月,东北军空军便与日本航空兵交锋70多次,以自损110多架战机的代价击落击伤日军航空兵各型飞机逾280架;东北军海军潜艇部队击沉日本运输船只吨位超过四十万吨,并击伤击沉8艘日本海军舰艇,但是自己也在日军水面舰艇和潜艇的截杀下损失了五艘潜艇,还有两艘在战斗中严重受损。现在东北军军港造船厂每个月只能制造4艘u型潜艇,已经赶不上潜艇的损失速度。但是由于八月中旬委托德国建造第二批20艘u型潜艇也顺利返国归健才弥补了东北军潜艇部队的损失。另外东北军海军本土水面第二舰队——包括“承德”号、“赤峰”号、“绥化”号、“铁岭”号共四艘2500吨级驱逐舰和十二艘1500吨“旅顺”级护卫舰在9月底驶往朝鲜海军战场,增强了东北军朝鲜海战中的实力,再加上岸基海军航空兵、岸防部队以及防空部队的奋勇作战,才使的朝鲜海战中实力与日军相比悬殊的东北军海军能与之抗衡。
地盘、实力和手中的权力都狠狠扩大了的张学良又陷入忙绿中。10月2日和3日,东北葫芦岛和秦皇岛两座军港内所建的两艘“长春”级驱逐舰正式完工交付海军,张学良特地分别了邀请北朝鲜省省长金日成和南朝鲜省省长李承晚一起参加了军舰的竣工和下水典礼,并将这两艘战舰分别命名为“平壤”号和“汉城”号。此时东北军在张学良的策划下还有一件大事,10月10日即将来临,那一天是东北易帜归顺中央和中华民国全国统一八周年纪念日。为了欢庆这一盛事(虽然此时已经名存实亡)和庆祝东北军收复朝鲜以及向国内外各方势力展现东北军此时的战斗力和军威,张学良从朝鲜战争还没有结束时候就准备在这一天举行一场盛大的东北军陆海空三军阅兵式。此时各部待检部队训练工作和阅兵典礼等各个方面事宜都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展开。
十月五日夜晚的朝鲜南端一反秋日以来一直都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从下午起便阴云密布开始下起了不小的雨,且雨势越来越大。一团团炸雷在厚重的云层中翻滚着,道道闪电撕裂夜空如鞭子般从夜空中抽到地面和海面上。万顷波涛的济州海峡上巨浪翻滚,狂风大作,风起云涌。恶劣的气候使的相距只有一百公里的朝鲜和济州岛上的东北军和日军都停止了敌对攻击行为,双方战机和战舰都安静地停在机场和军港内。层层黑云完全遮蔽了星月覆压着天际,济州海峡海天一片狰狞险恶。似乎寓意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黑暗如潮的海面海平线上一个昏黄的小光点随着滔天的海浪上下起伏剧烈晃动着,一艘浑身涂抹的漆黑经过特殊加固过的百吨级的船只在海面上艰难地慢慢行驶着。尽管随时可能被风浪掀翻掉进大海,但是穿着雨衣冒着风雨立在船头的阿部原田中佐心里没有一丝害怕,他举着望远镜全神贯注地望着前方,心里反而有一种即将展开屠杀和暗算别人前的亢奋。望远镜模糊不清的视野中,远处前方开始出现了黑峻峻的土地,隐隐约约有灯光闪烁着。阿部原田转头命令道:“即将到达高兴半岛,关闭灯光,减缓速度,把马达声降到最低!注意礁石,绝对不能被岸上东北军岗哨发现!”
“哈伊!”船舱内几个戴着口罩,雨衣下是特殊军服的日本人训练有素应道。
阿部原田中佐回头看看船内阴暗处放的那一批批看不清的“货物”,嘴角流出一丝冷笑。
陆地渐渐近了,山林呼啸,松涛阵阵。岸上几十米外就是一处闪着灯光的东北军的岸防部队哨所,在风雨黑夜中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大概巡逻的东北军士兵也受不了寒风大雨而躲在里面取暖。
去吧,携带着死神的精灵们,把死亡散播开来吧!阿部原田中佐默念道,两眼在黑暗中犹如高烧病人般闪着热烈的光芒,船内的日本军人们开始忙绿起来。
没有任何预兆,一片突然而来的刺眼雪亮灯光突然照在了日本船上,顿时船上水下的日本人一下子全部无所遁形。一艘巡逻至此的15吨东北军“金枪鱼”鱼雷炮艇发现了偷偷摸摸的阿部原田一行人。探照灯一下子照住了他们,高音喇叭响起来:“我们是中国东北军!前面的船只停下接受检查!”
声音一下子惊动了岸上的岗哨,尖锐的警报声“嗷——”地响起,哨所顶部的一盏探照灯立刻在海面上来回探照起来,里面驻守的一个步兵排士兵纷纷出动。
“八嘎!是东北军的巡逻艇!”阿部原田恨的咬牙切齿,“用自卫炮击沉它!柴田,用机枪扫射岸上那些东北军!其余人赶紧把东西丢到岸上!”
船上的日本兵立刻操控武器,枪炮声大作。船上机枪咯咯地响起来扫向岸上,“轰!”“轰!”“轰!”一发发40毫米炮弹在急速冲过来的东北军巡逻艇身边海面上炸开,掀起几米高的海浪。
海上和岸上的东北军顿时都明白了是日本人的船,纷纷开火。双方对射的火光在黑暗中灼灼闪亮,都暴露了自己的踪迹。岸上士兵几十杆步枪一起向被两个探照灯一起照着的日本船集中射击,正在忙着卸东西的两个日本兵哀嚎一声身中数弹落水。
东北军海军巡逻艇上的37毫米速射炮和12.7毫米高平两用机枪也一起开火,滚烫的子弹和炮弹连续不断飞速弹出倾泄入海中。在逼近日本船的时候,一枚轻型鱼雷从发射管中翩然飞出扎入海中,立刻犹如蛟鲨般凶猛地把死亡和毁灭带给即将被击中的日船。
一声雷响,日船被击中爆炸搁浅,腾起的大团火球照亮了旁边高速飞梭而过的东北军鱼雷炮艇。
岸上的官兵们欢呼了起来,然后都骂骂咧咧起来。该死的鬼子在这种天气不待在你们的小岛上睡你们的觉去,没事做跑来搅别人的觉!
排长曾春田有点奇怪,鬼子这么一艘百八十吨的小船怎么会偷偷摸摸来送死?难道和以前一样只是运送特工到岸上刺探情报搞破坏?他感到有点不对劲,响起刚才探照灯下那些日本人好像在忙着运送什么东西到岸上,便问道:“哎,那些鬼子呢?”
手下士兵回答道:“好像死的差不多了,还有三四个在海上漂着呢!”
曾春田道:“把他们捞上来,再看看他们刚才摆弄的什么东西。”
士兵们都很不高兴,干嘛还要救这些该死的日本鬼子,让他们在海上自生自灭算了。但是命令还是要执行的,有个最先跑到海滩上日船靠岸地方的士兵惊叫一声:“排长!你快来看呀!”
曾春田和其他士兵跑过去,在日船燃烧的火光中都看清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作呕的东西,纷纷捂紧了嘴巴。火光和手电筒亮光下,海水里半沉半浮和海滩上乱七八糟堆着上百个笼子,里面全是湿漉漉蠕动着的一团团黑东西,老鼠!有小半的笼子已经打开,里面空荡荡。
曾春田脸上苍白,“把海里的小日本捞起来!不许弄死了!快把这事情报告给上级!”
东北军仁川海军基地内,杨宣诚火急火燎冲进沈鸿烈的办公室,一看没人,又快步小跑着直接冲进了沈鸿烈的卧室,打开灯后把睡熟的沈鸿烈拉起,大声吼道:“司令!紧急情况!”
“天哪…朴园,你这是第几次吵醒我的觉了!又是什么情况?”睡眼惺忪的沈鸿烈迷迷糊糊道。
杨宣诚一顿发足狂奔后气喘吁吁,汗水涔涔,“司令!你还记得一个月前我们截获的那份日军情报吗?其中有个很重要的代码‘si-11’,在随后截获的日军电文中反复出现了很多次,就在十分钟前情报局密码破译处刚刚解读出了这个代码。我们知道这个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那个代码究竟是什么意思?”沈鸿烈打着哈欠起身接过电文,刚刚看了一眼就犹如被雪水迎头泼了一身,顿时睡意全无,足足过了十几秒才难以置信念出来,“‘鼠疫杆菌’….”
“鬼子要在朝鲜上传播鼠疫制造大规模的疫情!”杨宣诚声音在颤抖,“那个叫石井的人是一个细菌病毒专家!”
“天哪!”沈鸿烈一下子僵住了。
“畜生!”接到第二十九旅旅长马龙骧的报告后,东北军第7军军长、南朝鲜省警备司令苏炳文中将盛怒之下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顿时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腾起半尺高,放在桌子边缘的茶杯一下子跌落到地上摔个粉碎,“命令所有部队立刻取消所有官兵的假日,加强警备,全体进入一级警备状态!各部队加强防疫措施!立刻抽调全省军医院的医疗人员组织医疗队前入南部准备扑杀即将蔓延的疫情!通知李省长,让他立刻发布政府声明让全省民众做好防备鼠疫的措施!通知边防部和少帅!这些命令立刻执行!谁在这件事情上渎职懈怠,我苏炳文也是会杀人的!”
被军长脸上绷的近乎狰狞的表情吓了一大跳的众参谋军官和副官们连忙火速执行命令。平素平易近人一般不轻言开杀戒的苏军长现在说要杀人,没有人敢怀疑他的话。
六日早晨,南朝鲜省南部城市顺天,军事监狱。此时天已经开始破晓,风雨也停了。
阿部原田和两外两个日本船员从海里被东北军落汤鸡般捞起后直接用装甲车押送到了这里,此时一个个鼻青脸肿被坚韧的化纤绳索结结实实地捆绑在架子上。从他们身上明显的外伤可以看出,从高兴半岛最南端到顺天这段区区三十公里的路程中,一路上押送的东北军士兵对他们的关照程度了。
东北安全部光州站站长裴刚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苏炳文的情报,从含糊的情报以及苏炳文严厉的口气中他已经大致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由于时间太紧情况特殊,他必须要从这些日本人口中最快地得到最详细的情报,加上对鬼子即将要做的事情深恶痛绝,所以他特地前来亲自审问。
眼前三个日本人都穿着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奇怪日军制服,而且都没有表明军衔的领章肩章。裴刚扫了几眼便靠着丰富的察言观色经验认出了其中一个年龄略大的日本人是领头的,立刻第一个提了出来审问。
“我们知道你们即将要在朝鲜散播鼠疫疫情,把你对整个计划所知的一切信息告诉我!”裴刚厉声用日语道。
被吊起来的阿部原田冷冷地望着他,一声不吭。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我只给你一分钟时间!”裴刚两眼血丝密布地盯着他。
一分钟很快过去了,阿部原田仍然没有吱声。裴刚沉声道:“割掉他的左耳!”
一个东安特工上前,手中锋利的小刀娴熟地在阿部原田原田的脑袋边一旋,阿部原田的耳朵犹如一片猪肉被干净利索地连根割了下来,血一下子流的他半个脑袋全是。阿部原田脸上的肌肉在剧烈抖动着,咬紧牙关拼命忍住疼痛。
“再给你一分钟!”裴刚脸上的肌肉也在剧烈抖动着。
又一分钟过去了,阿部原田还是没有说一个字。旁边的东安特工非常准时地又一刀削掉了阿部原田的另外一个耳朵。顿时他忍不住低沉地哼了一声,整个上半身都在抖动着,但是接下来还是沉默。
“从他左手开始!把他的手指给我一个一个地给我敲烂!一分钟一个!”裴刚暴跳如雷。
两名东安特工上前,一个摁住阿部原田的左手掰开了小拇指,另外一个用足力气一榔头敲在了上面,整个手指顿时连皮肉带骨头一起被砸的稀烂。阿部原田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用东西塞住他的嘴巴!别让他嚼掉自己的舌头!”裴刚双目通红。
四分钟后,阿部原田左手只剩下了巴掌,五个手指全部变成肉酱零零碎碎地粘着。一个东安特工拿掉他嘴里的布团观察了一下,“站长,他昏死过去了。”
“用冷水泼!打强心针和凝血剂!别让他把血流干了!”裴刚吼道。
一桶冷水和两针药剂将阿部原田重新弄醒了过来,巨大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说不说!?”裴刚脸上的表情近乎穷凶极恶,顿了五秒,见阿部原田仍然没有反应,对旁边的东安特工命令道,“继续!”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中,阿部原田的右手小拇指变成了一小堆烂肉,“你他妈的究竟说不说!”裴刚咆哮着冲上去狠狠一脚飞在他的腹部,一洼血水从阿部原田的嘴里喷出来,星星点点地溅在裴刚的脸上。
阿部原田已经奄奄一息,嘴唇轻轻翕动了一下,裴刚把耳朵凑上去,“…用船运老鼠…老鼠身上跳蚤有…鼠疫细菌…”
“你们究竟是什么部队?”裴刚咬牙切齿道。
“一三七…细菌…防疫部队…”阿部原田气若游丝。
“一共有多少条船?”裴刚继续撬着他的嘴巴。
“每一批…十艘…”阿部原田嘴角嘀嘀嗒嗒流着血线。
“一共多少批?”裴刚继续追问道,脸上阴冷的表情让他五官都变了形。
“不…知道…”阿部眼球开始上翻。
“你们是第几批?”裴刚脸色铁青,越发用力地扼着他的下巴。
“第…三……”阿部原田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分别在什么地方散播?”裴刚凶恶的像个老虎,要不是眼前这个快死的人有他想知道的东西,他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阿部原田的鼻翼几乎没有了动静,眼看出的气多进的气少,随时会断气。
“他妈的!还没有全说出来怎么能死!继续打强心针!继续泼冷水!”裴刚恨恨地把阿部原田的脑袋推到一边,两眼红的发亮地望向另外两个还完好无缺的日本人,那两人一直亲眼看到阿部原田被折磨的过程,脸色都开始变得惨白。
“我是个很缺乏耐性的人!尤其对你们日本人!”裴刚牙齿咬的咯咯响,一脸阴森,“我给你们十秒时间!你们谁第二个说,那就和他一样慢慢享受这个过程!告诉我,分别在什么地方散播?”
两个日本137部队成员惶恐地对望了一下,争先恐后招供道,“除了高兴半岛,还有康津、八洛、右水营、原川、三千浦…”
“慢慢说!”裴刚面色开始平和下来,对着旁边的记录员道,“全部记下来!”
审出日军散播鼠疫的地点后,裴刚继续挖掘着他们身上的剩余价值,“你们还知道什么?”
“还有…航空兵飞机会空投一种特殊细菌炸弹…这种细菌炸弹的弹片是用陶瓷等材料作的,在炮弹投下爆炸后,弹内的细菌仍然可以存活…另外还投放含有鼠疫细菌的物体…”
“潜艇和船只会运送‘特种战’队员到岸上在河流和湖泊中投放细菌…”
“除了以鼠疫细菌为主,还有霍乱和伤寒病菌….”两人战战栗栗道。
裴刚满意地点点头,旁边的记录员飞快地记载着审问结果。
“你们还知道什么?继续说!”裴刚仍然不死心在榨取着他们身上最后一滴剩余利用价值。
“没..没有了…全部计划只有石井大佐和多田将军知道,是他们制定的……”
“石井是什么人?全名是什么?”
“他全名叫石井四郎…是137部队的部队长…还是陆军军医学校防疫教研室教官…”
“很好!”裴刚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拿起审问记录后转身走出审讯室。就要跨出门的时候他回头对里面的东安特工吩咐道,“那个快死的立刻处理掉!这两个活的给我用蘸了盐水的鞭子抽!一直抽到死为止!他妈的,连散播瘟疫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干的出来,你们还算人么?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在日本人受刑濒死的惨叫中,裴刚拿起审问记录心急火燎地跑向通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