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突击哈尔滨
占据扶余(今松原市)和三岔河镇(今扶余市)两地之后,第三集团军没有再和日军发生任何战斗。
虽然整个集团军二十多万人卡在长春与哈尔滨、齐齐哈尔的铁路和公路的交通枢纽上,但33、34两个军在华北秦皇岛的战斗中所表现出来发的凶狠与强悍,使得如论是长春还是哈尔滨的日军全只能注重防守,没有那个找不自在敢碰这个硬茬子。
百无聊赖的集团军司令官刘昆山,整天趴在地图上和参谋长萧克(宪兵教练所后并入黄埔四期)一块研究如何让自己的部队投入战斗,尽可能多的消灭日军,给自己的部队捞取战功。
研究了半天,关键还是部队油料的问题。由于第三集团军全部是机械化部队,离开了油料就寸步难行,所以这两天刘昆山一天数遍的催着主管后勤保障的副司令洪学智找朱老总要油料。
正当刘昆山在司令部感叹自己倒霉没有赶上沈阳围歼战的时候,副司令洪学智眉开眼笑的进来,张口说道:“你们两个在那发什么牢骚,秦皇岛那一仗,把其他几个集团军司令羡慕的口水都下来了,现在看人家小打小闹你们急啦。”
刘昆山开口道:“我的副司令,小日本可没有剩多少了,再不参战,战功可就没有得捞了,我和参谋长都急死了,你在那高兴那门子事啊。”
看到洪学智那高兴的样子,一旁的萧参谋长感觉一定有什么好事,于是说道:“副司令,你是负责后勤的,什么好事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快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这时的洪学智反倒不急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找杯子喝水,萧克急忙把水杯递过去。端起水杯痛饮一番的洪学智,抬头看着刘昆山他们两个人那猴急的样子,“扑哧”笑了起来,略一停顿说道:“从野战军那要来的400吨油料和100吨弹药已经到了,正在下发到各军、师手中,预计明天早上整个集团军就能够恢复进攻了。为这些油料和弹药,这几天我可是吃不好睡不着,累死我了。”
刘昆山一听,当时就跳了起来,照洪学智就是一拳:“我的副司令,你可是我们集团军的头号功臣啊。打完仗我给你摆庆功宴。”
洪学智笑着说道:“庆功宴就算了,只要你不整天盯着我后面吵吵着要补给就行了。”
随着油料和弹药的到达,整的集团军又开始活跃起来。
6月17日上午,根据集团军的命令,第57军坚守扶余,第33军出三岔河镇由北向南,一路拔寨夺城向着长春攻击过去,从北面进逼长春,配合野战军主力攻击长春。
第34军、第2山地集团军和第三坦克师出三岔河镇,向北,对哈尔滨发起突击。
第三坦克师的具体任务是奔袭哈尔滨东面的阿城,从东面进逼哈尔滨。憋了五六天没有战斗任务的第三坦克师师长林广虎(45-绥远反击1),此时坐在装有有四根天线的装甲车中,用电台联系打头阵的一团一营长吴仪升:“一营,现在到什么位置了?”
一营长吴仪升回答道:“接近牛家镇。”
“直接打过去,残余日军不用管他,留给机步团二营去收拾,其他部队直取阿城,天黑前拿下阿城。”
一营长吴仪升沿着铁路向牛家镇直奔过去,纪老窝棚临时车站上的日军一个班守备部队看到飞奔过来的坦克,心里纳闷着:铁路上那来的坦克。
正寻思着,坦克已经冲到跟前,对准发愣的日军就是一连串的机枪射击,打得站台上的日军人仰马翻。车站上的日籍员工一看这坦克如此不讲理,急忙向野地四散跑去,站长则冲进站长室想打电话给哈尔滨站报告情况。
冲过来的一营坦克那里容得他去报告,油门一加,直接将小站的建筑撞塌,大摇大摆的从废墟上碾压过去。可怜那名日籍站长,电话没有打成自己先成了一滩肉酱。
就在这个时候,一列由哈尔滨前往吉林市增援的火车由北向南开了过来,车上装载了上百吨的弹药和一个联队的士兵。
吴仪升立刻命令道:“目标,日军火车。全营自由射击。”
成扇形攻击前进的一营四十辆t34坦克,就地停车原地转向,炮口瞄准了快速奔驰的火车。
列车上的日籍司机见铁路上停有一辆坦克,一边大声咒骂着一边拧下列车刹闸。车厢中的日军官兵在惯性的作用下,呼啦一下,全部摔到车厢前部,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挤成一堆,车厢立刻想起了日本国骂和尖叫声。
当火车头距离坦克还有三百米的时候,之前堵在铁路上的那辆坦克的炮口喷出一团硝烟,紧接着,一发85mm坦克炮弹击中了列车车头,被击毁的车头冒着浓烈的烟火继续向前冲来。
第二发炮弹则将车头前半部分彻底摧毁。失去控制的列车车头仍然保持着高速,带着大火一头冲下路基,翻倒在路边的沟中。
正当大家观看着坦克大战火车头并等待最终结果的时候,翻到的车厢突然发生了弹药自爆。巨大的爆炸将车厢崩的四分五裂,高高的抛上天空,硝烟直冲云天。
见后面车厢中有日军士兵往外爬,一营的坦克纷纷靠上前去进行开始炮击。被摔的晕头转向刚爬出车厢的日军士兵们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更凶险,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在一营坦克的枪炮射击下,糊里糊涂的被打死。
完成对火车攻击的一营坦克,屁股冒着黑烟,大摇大摆的向着阿城疾驶而去,留下残破的现场给机步团的弟兄们去收拾。
17日傍晚,第三坦克师的坦克冲进阿城市区,一路碾压着城区内毫无防备的日军官兵和临时搭建的街垒。一时间整个阿城被搅得鸡飞狗跳。
由于之前林广虎对攻占阿城进行了任务分配,电报局、车站、监狱等关键位置被很快占领。日军司令部则被一营和二团的四营(轻型坦克)直接打成了人间地狱,所有的建筑全部垮了下来,院内的大火就连在城外的林广虎都看的一清二楚。气的林广虎在电台里直骂一营长吴仪升把他今天晚上住的地方給毁了。
当负责攻占火车站的一团二营营长报告在车站缴获四车皮柴油的时候,兴奋的林广虎差一点没有把指挥车顶盖给撞破。忙不迭的让机步团立刻派兵前去严密守卫。
第34军出三岔河镇向西北,经杏花镇渡过松花江,直插哈尔滨西面的肇东。于18日清晨,占领肇东县城,彻底切断了哈尔滨与齐齐哈尔的路上交通,从西面对哈尔滨形成包围之势。
负责中路攻击的第二山地集团军和第三集团军直属部队,进至哈尔滨南面的后兴隆沟村和辛家窝棚一线,并从东、南、西三面包围了平房区。
考虑到装甲部队在夜间视线不良,容易遭到日军自杀性炸弹的袭击,部队原地警戒休整,准备第二天天亮后发动总攻击。
由于哈尔滨城内的日军基本上调往长春和吉林市一线防守,市区内成建制的部队不到1万人,即使加上临时组织起来的日本武装侨民,总数也不过4万人。难以抵抗第三集团军的攻击,市区内各个日本人的机关都在做着撤退的准备,市区内到处都是焚烧档案文件的火光和浓烟,搞的哈尔滨整个哈尔滨乌烟瘴气一片混乱。
哈尔滨的中国百姓看到日本人如此狼狈的样子,都悄悄的和自己的朋友挤眉弄眼的小声说道:“看来小鬼子这次是彻底完蛋了。准备好东西,到时候好好收拾那些给日本人当狗的汉奸。”
金玉山早就接到命令,带领整个小队提前潜入哈尔滨市区,通过制造混乱和恐慌,打击日本人坚守城池的信心。
一辆日军宣传车叫喊着保卫哈尔滨的口号开了过来,金玉山手一挥,几名身着日军制服的士兵冲了上去,伸手拦下宣传车。宣传车副驾驶位置上跳下一个人来,张牙舞爪的对金玉山他们咆哮道:“这是司令部的车辆,你们想干什么?!”
一名战士上去用三八大盖步枪的枪托,照准那名日本人的腰间就是一下,打的那人“哎呦”一声,捂住腰就坐在了地上。
金玉山走上前来用日语骂道:“八格牙路,前面围捕抗日反满分子,车辆绕道。”随即命令四名队员上车带路,将车辆引入傍边的小巷。
进的小巷僻静处,队员拔出匕首,一刀宰了前面的两个人。跟过来的队员们打开后车厢门,只见里面一男一女正在操作播音设备,见金玉山他们打开车门,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
金玉山上得车来,手拿着匕首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播音到此结束,把机器关了。”
待机器关掉后,金玉山拿出一张宣传稿交给那名女性说道:“你照原文念,录下来之后播出去。”
女的看了一下宣传稿,抬头看着车箱内的那名男子。男子这是已经回过味来,知道自己遇见了反抗的中国人。深受日本军国主义毒害的他突然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工具砸向扩音设备。
早有准备的金玉山左手卡住他的脖子,右手上的匕首向前一送,直接将这名男子钉在车厢上。
看到金玉山如此凶狠,一出手就把人镶在车厢上,那女的当时就吓得失禁了,一股尿骚味弥漫在车厢内。
金玉山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女的说道:“赶快录音!”
见识了金玉山手段的那个日本女人,急忙收拾好录音设备,颤抖着声把金玉山的宣传稿读完录音下来。
录音完毕后,金玉山让队员们把车上的三具尸体放在车厢里摞好,掩护扩音设备,将那名女子押下车来捆好堵上嘴,撂在路边人家花园中。
之后打开扩音设备,开始播放金玉山版的国语告哈尔滨同胞书和日语敦促日军投降书。两名队员自告奋勇的开着车满哈尔滨的宣传广播。
金玉山版的宣传,不啻在哈尔滨投下一颗重磅炸弹。一时间,哈尔滨的中国人听着国语广播,正直的人们兴奋的在家里准备好棍棒和菜刀;那些给日本人当狗的汉奸则感觉大祸临头,扔下手头的工作,跑回家中匆忙的收拾金银细软,向城外溜去。
日语的敦促日军投降书,则让在哈尔滨的日本侨民慌了爪子,一个个收拾好家中的财物,即使是深夜,大家还是蜂拥着向北逃出哈尔滨。
一时间,整个哈尔滨全城大乱,到处都是向北出城的人群,蜂拥的人们推到进行阻拦的日本宪兵,踏着他们的身体不顾一切的像城外涌去。
乘着城中大乱,金玉山带领着队员来到日军第三监狱对面的房屋里,根据这几年多次的抵近观察,金玉山迅速安排了各个队员的任务。
3:00,监狱东面和北面的围墙边考上去五个黑影,过来一会,五个黑影有返回到不远处的地方。没有过多久,监狱大门那想起了激烈的枪炮声。为了吸引日军的注意力,金玉山把刚抢来的日军轻型迫击炮都拿来用上了,一阵猛轰,打的监狱大门口烟火缭绕弹片横飞,吓得日军看守把大部分兵力调到监狱大门来。
就在这时,监狱东、北两个方向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围墙和边上的三个岗楼在爆炸声中轰然倒塌下来,十数条黑影借着爆炸腾起的烟尘冲进监狱里面。
一部分人冲向关押政治犯的监舍,很快打死里面不多的几名看守,砸开牢门,将被关押的国共两党人员放出来,带领他们转移出去。
另一部分人冲向监狱中心的大岗楼,队伍中的两个人端起手中的火箭筒就搂火,眼看着两枚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火尾巴,一头从射击孔中钻了进去,炸得里面一片火光,里面的日本人不断的惨叫着,直到队员们冲进去用手中的枪弹为他们解除了痛苦才停止。
金玉山和其他儿歌小分队的袭击,让整个哈尔滨处于巨大的恐慌之中。部分失去坚守信心的日军乘城中大乱也开始公然抢劫,最后发展到使用枪支与前来武力制止的日军宪兵进行对射。平时不参加战斗的日军宪兵哪里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很快就被这些战斗部队的日军打的四处逃窜。
见哈尔滨整个乱成一锅粥,哈尔滨城防司令部在第二山地集团军发动进攻后不到一个小时就下令撤退。
8月19人上午10:00,除部分地区有零星的战斗发生,整个哈尔滨重新回到中国人的手中。
哈尔滨的占领虽然让第三集团军完成了任务,但刘昆山对战役效果十分不满,总认为没有扑捉到多少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