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钻空档
当红烧肉和油爆肚仁端上来后，李初终于明白这高新，高老板的尿性是个什么样了。
红烧肉还好，毕竟大表姐文茹每天都在熬煮，可以抄。
可这油爆肚仁，你啥意思啊。
羊肚被你换成了猪肚，也就罢了，这厨子，就冲着油爆两个字去的，油炸，炸完后撒一层调味料就完事了，这，坑爹呢。
还真以为这位大厨有多大本事。
李初开始还真被他这菜谱名给吓到了，本以为是个劲敌，没想到却是个逗逼。
就因为李初唱了两端报菜名，你记住了菜名，然后从菜名分析食材和制作方法，照葫芦画瓢，起码你画的得是瓢啊，照葫芦你给画出一块木板，然后你想要用木板去跟葫芦比谁装的水多？
不过，李初还的挺对宋朝的炒锅好奇的，向高老板提出了参观厨房。
也许是今天开业高兴，也或许是被李初夸赞这边的厨艺，本来应该算是一个商业机密的，又或许这位高新高老板真的不是特别懂吃食，反正最后是同意让李初参观了。
走到厨房，李初也看到了这聚仙楼用来炒菜的铁锅。
很大，整个直径差不多有一米。
第一个感觉是，很笨重。
是的，锅身壁的厚度很厚，要怎么形容这个家伙呢。
瓷锅，就是李初院子里的那个瓷疙瘩，只不过将材质换成了铁的，虽然比瓷疙瘩薄了那么一点点，但是给从后世来的李初看来，还是厚，整个锅壁的厚度最薄处为一厘半。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后世的锅，都在0.1到0.2厘米的厚度，这个锅是后世的十倍厚度。
难怪那盘炒肝尖会火候掌控不到位，用这么笨重的一个锅，火候能到位就奇怪了。
不仅如此，李初看到厨房生的火，用的都是柴火烧，就柴火的火焰温度，能有多高？再加上这个笨重的锅，这热量的传递和导热性，能做出好菜来，那就有鬼了。
李初当初搞蜂窝煤，就是因为柴火的火力不够，才去制作蜂窝煤来提升火力。
不仅如此，这锅的锅壁，也坑坑洼洼的，根本就没有后世那种光滑，如此一来，更是严重阻碍热量的分散，会造成锅内受热不均匀。
知道这边是个什么德行后，李初也就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的动力了。
走了。
再呆在这里，也没多大的意思了。
你高老板要冲李初来，那就来吧，就这厨艺，以聚仙楼现在这样子，李初还真不怕他。
付了银子离开，周老板也跟在身后。
李初转身问他：“真的很好吃吗？”
周老板点了点头。
李初：“怎么说？”
周老板说：“要论好吃，肯定是没初哥儿你那饭肆的美味，可跟我婆娘做的比，聚仙楼这里的就好吃多了。”
咦，周老板这话说的也在意。
这一点确实是李初没有意料到的，他看周老板吃的那么津津有味，差点以为这周老板在坑自己，如今一想周老板这话，原来原因在这里。
是啊，对于平明百姓而言，对于大宋的普遍以煮为食的人而言，聚仙楼的东西虽然比不得李初饭肆，但是跟平民百姓家中一比，虽然炒的火候不怎样，但是也绝胜煮食。
再则，吃煮的吃了这么多年了，总会吃腻的。
这样说来，这个聚仙楼，还是具有很大的威胁性，主要是在价格上，方才付钱的时候，李初统计了每一样菜的价格，都非常的低廉，几乎快要贴紧了成本。
这一点，李初做不到。
如果他走薄利多销，把客户定在中下阶层，李初除非也跟着降价，否则没法去竞争这个阶层的客户。
在李初离去后不久，聚仙楼第一批客人用餐完毕，四个皮鞭队再次在红毯四周组成了四方阵，又是一通噼里啪啦。
高新宣布正式对外营业，并且高声宣布一个特大优惠，进店前一百名，五折优惠！而且，本店的菜肴，也都是以炒菜为主。
什么是炒菜，看到那街边，李初那个饭肆了吗，那就是炒菜。
这一下，看热闹的群众不淡定了。
自打李初搞了这个饭肆以来，沿街两边的街坊可就受罪了，每天不是红烧肉的香味诱人，就是炒菜时散发的那阵阵让人食欲大开的油烟味，可偏偏这边菜品定价高昂，想要在这里吃一顿，半个月的存钱就没了。
这可是让街坊们嘴馋了好久，可当知道这聚仙楼做的也是炒菜后，还打五折。
五折，就以初哥儿那菜肴的价格打五折，也就百来钱的事。
头一百名？
一些还有点余钱的人，也就不用考虑了，直接走了进去。
看到有人进去后，一些还是能吃得起的人，也进去尝尝鲜，看看这聚仙楼的手艺怎样。
而一些省吃俭用只为半月吃一次的人，看到进去这么多人后，这又是半折的，再不进去，前一百的名额就没了，也急忙的跟着进去了。
当知道里面炒菜的定价，正常定价都比李初那边便宜差不多一半后，更是一大片的点赞叫好声，而里面的价格也流传到了外面。
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个从众效应。
从众效应一旦引发，就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聚仙楼，爆满了。
是的，人满为患了。
没位置了，怎么办？
等啊，这时，有人吃了出来，一些在外面等候的人问味道怎样。
“还行，不错，好吃。”
又有人出来了，外面的人又问。
“可以，真要比的话，没初哥儿那边好吃，不过这本贵在便宜。”
便宜，便宜！
这样一来，外边等候的人也就更多了。
再加上高新又聘请了许多劳工，沿街到处在叫喊，内容大致为：镇上开了一家跟初哥儿一样的炒菜馆子，叫聚仙楼，里面的菜品定价，只要初哥儿那边的一半。
一半，一半！
结果，李初当初跟张老财斗的时候，累积的炒菜人气，因为李初定价过高的原因，许多的客户都被这高新这一出，给窃取了。
仅仅半天多的时间。
聚仙楼，火了。
李初今天啥地方也没去，就坐镇在饭肆。
炒菜，还是大表姐文茹在，他只是搬着张凳子坐在一角，默默的观察今天一天的营业和客户的数量。
很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客人，比前几日，突然一下剧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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