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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章 一鸣惊人

  众人都沉浸在世子和世子妃二人带来的震慑之中,赤炎王朝却有些人坐不住了,在各国使臣面前,此地到底是本国的地盘,总不能让外人抢了风头,难道本国就没有能压制寒菲樱的人物吗?
  尤其是贵胄重臣之家从来都不缺少心高气傲之人,一片赞誉惊叹之中,一位容貌如同瓷娃娃般漂亮的贵族少女忽然发出一声冷哼,“众所周知,征战杀伐历来是男人的责任,女子则在相夫教子,世间男女各有分工,各司其职,有规矩才能成方圆,女人就应该有女人的样子,而不是僭越男人的职责,相信这才是造物主的初衷!”
  这番火药味很浓的话语一出,立即响起一阵嗤嗤笑声,赤炎王朝也不乏才艺双绝的女子,虽然有很多会钦佩寒菲樱的潇洒豪情,但也不少充满了嫉妒,恨不得将这个异国世子妃踩在脚下,现在见有人出头,当然心花怒放。
  而且,这位少女的话挑衅的味道很浓,但也不是毫无道理,这下子,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笑靥如花的世子妃,看她将如何应对?
  寒菲樱淡淡一笑,脸上都一丝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下战书之前,总得知己知彼吧,收敛起了原来的磅礴气势,语调转为温和道:“本妃初来乍到,不知这位小姐是…?”
  那贵族少女的声音里面透着显而易见的高傲,因为琉璃公主已经告诉了她寒菲樱出身商家,赤炎和龙腾王朝虽然有诸多不同,但商人的地位同样都很低,社会地位都接近于最底层,她挺直了腰板,盛气凌人,“我是赤炎永定候府的何清琳!”
  寒菲樱唇角笑意越浓,自诩知书达理的贵族小姐何清琳,和人说话连基本的礼节都没有,就是一句直剌剌的“我是谁谁谁!”自己打了自己耳光,却浑然不觉,也真是个糊涂人。
  因为何清琳太过看低寒菲樱的出身,没有注意到别的方面,所以没有意识到第一回合的交锋上,她就吃了一个暗亏。
  但她没看出来,不代表别人也没看出来,尤其是在场的都是人精,看出这一点的人很多,但在赤炎的地盘上,谁也不会傻到说出来。
  寒菲樱已经看到几个重臣在暗暗皱眉,这种顶级盛宴,没有绝对重量级的身份,是不可能有幸参加的,何清琳因为是贵胄人家的小姐,所以气势格外高涨,一心只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忘了她已经输了第一局了,较量无处不在,这位小姐还没有这个意识。
  但他们故作不知,不代表别人也会,萧天熠忽然轻笑道:“本世子还道是谁呢?原来是贵国百年书香门第永定侯府家的小姐!”
  百年书香门第?何清琳猛然一惊,看到自己父亲暗沉的脸色,忽然意识到了世子的意思,暗示或者说明示自己在异国使臣面前的无礼。
  世子说完之后,马上就有人嘲讽道:“真看不出这位小姐出身书香门第啊?”
  议论的讥诮之意十分明显,人家世子妃面对挑衅,始终风度翩翩,彬彬有礼,温和优雅,而这位出身书香门第的小姐却一开口就是趾高气扬,咄咄逼人,丝毫没有孔夫子的书卷礼数,这是素来以书香自居的名门出来的千金小姐的风范?
  何清琳脸色顿时红一阵白一阵,不觉偷偷看向那上座的墨发金冠的尊贵太子,太子殿下是赤炎王朝最出色的男子,仰慕他的女人,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不清。
  她也是太子的仰慕者之一,出身豪门贵族,素有美名才名,是太子妃的几个最有力竞争者之一,也一直对太子妃这个位置志在必得,可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兴趣十分寡淡。
  今天最让她吃惊的是,太子看向寒菲樱的目光中竟然透着若有若无的热度,太子这样冷情的人,有这样隐隐约约的热度?已经让她万分心惊,偏偏那还是个有夫之妇,她的夫君还是一位同样引得少女瞩目的英挺男子。
  不仅如此,太子殿下还把自己的龙吟宝剑借给寒菲樱使用,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见太子的爱物落在别的女人手中,何清琳心中升腾起来还是一阵阵汹涌的嫉恨。
  在寒菲樱舞剑之后,太子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多了一份热度,何清琳坐不住了,在琉璃公主的鼓励下,决定给寒菲樱一点颜色看看。
  她也是赤炎的一名著名才女,据说才艺不在琉璃公主之下,但因为琉璃毕竟是公主之尊,所以第一才女的名称才是公主的,但何清琳同样十分自负,相信定然能打压寒菲樱迅速上涨的气势。
  何清琳不顾父亲的眼神阻止,扭转了话锋,大声道:“难道世子妃认为刚才清琳说的不对吗?”
  面对何清琳专门下战书,虽然有人不满,但也无人阻拦,一是因为对赤炎君臣来说,自己国家举办的庆典,自己本应该是主角,却让龙腾王朝的一对年轻男女出尽了风头,虽说人家是凭实力说话,让他们无话可说,可心中终究是觉得憋屈。
  二来,在座的都是天下英雄豪杰,都心如明镜,数不清的女人都可以跳出环肥燕瘦的迷人舞姿,但能激发男儿心中昂扬斗志的,却只有世子妃一人,这位巧笑嫣然的世子妃,刚才一舞惊鸿,惊艳绝色,直达灵魂,他们也很想看看,在何清琳的挑战下,这位世子妃还会有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才艺展现出来?毕竟机会难得,这样精彩的场面可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看到的。
  寒菲樱嫣然一笑,百媚横生,看在何清琳的眼中,更是多了几分嫉妒,“何小姐说的当然对,本妃只是想知道在何小姐看来,到底要怎样做才是一个女人应尽的职责呢?”
  何清琳见寒菲樱落入陷阱了,得意一笑,“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修身养性,才是女儿家应该精通的东西!”
  寒菲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她这辈子还没怕过谁,当然不会把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被宠坏了的小姐放在眼里,不着痕迹地嘲讽道:“何小姐说的是,平日绣花自娱,对月伤心,看风长吟,的确是很好的消遣之道!”
  言下之意,暗讽何清琳一个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小姐根本不懂曲中真意,只知道消遣度日。
  萧天熠笑容愉悦,何清琳这样虚张声势的对手,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家小女人的伶牙俐齿,是绝对不会在口头上落下风的,也只有他的腹黑狡诈能让小女人甘心认输,其他时候,从来没见她吃亏过。
  消遣?这般贬低自己,何清琳心下一怒,她本来也是极为聪明的女子,现在见寒菲樱这般淡定如山的气度,再加上太子对寒菲樱与众不同的态度,更让她气恼无比,所以失了分寸。
  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她十分难堪,但毕竟是贵族小姐,不至于束手无策,应变能力还是有的,而且琉璃公主告诉过她,不要去触碰乐曲,因为寒菲樱的笛声,连公主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刚才寒菲樱可是出尽了风头。
  她眼珠一转,大声道:“男人出征,女人思念,自古以来就是令人传颂的经典画面,既然世子妃的剑舞得好,不如再赋诗一首,让我等膜拜一番可好?”
  她一提议,就响起很多附和的声音,因为何小姐的诗书冠绝京华,术业有专攻,一个人不可能样样精通,何小姐果真聪明。
  何清琳绝不相信寒菲樱一介商女还能做出诗来,诗是何等高雅的情怀?若是寒菲樱坦然说不会,那也就算了,当然她也不会乘机冷嘲热讽一番,打压打压寒菲樱的气势。
  寒菲樱心中暗笑,何清琳显然已经知道是自己商贾出身,就算和恢弘大气扯上关系,也断然不会作诗,这件事,和南宫琉璃恐怕脱不了关系。
  她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在这些不知风霜刀剑凶险苦寒的红粉女儿眼中,南征北战是一件极其唯美极其令人向往的事情,那些风花雪月读多了,完全不知沙场狼烟,战火纷飞。
  就这种自以为是的货色,居然还出来主动挑战,只是不知死字怎么写?而且,何清琳投向太子殿下的一瞥,略带女儿家羞涩,寒菲樱看得清清楚楚,身为过来人的她岂会不懂?
  何清琳心高气傲,目标当然是赤炎太子妃,而不是可有可无的侍妾,何清琳家世显赫,才貌双全,本也有资格参与太子妃角逐,但照现在的情况看,这样的货色,给南宫羽冽暖暖床侍侍寝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若是心比天高想获得南宫羽冽的青睐,一朝成为太子妃,就别想了。
  而且,那个异类国师居然还在廊住后面,看这暗流涌动的女人间的较量,看得津津有味,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纷争中的几个主角身上,没有注意到他,寒菲樱不一样,她向来可以眼听六路,耳观八方,第一眼的时候,就对这位国师很感兴趣,直觉告诉她,这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原本夏国师只是抱着看好戏的神情在看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自从舞剑之后,他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明显多了起来,寒菲樱猜测,自己的剑术引起了他的注意,莫非他和这凌霜傲雪颇有渊源?
  一个对国家庆典都抱着轻松随意态度的人,却独独对这凌霜傲雪的剑法有兴趣,实在让寒菲樱不得不好奇,好奇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寒菲樱这样的江湖匪首,好奇心更是空前绝后的浓厚。
  又是一道视线迎过来,寒菲樱知道是夏国师,忽然抬眸印上他的视线,果然看见了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有一丝探寻。
  寒菲樱莞尔一笑,波澜不惊,淡淡道:“何小姐文思泉涌,思虑周全,想必是早有准备,不知道以何物为主题作诗?”
  何清琳美眸一扬,高傲道:“世子妃刚才舞剑的时候,使的是太子的龙吟剑,不如就以剑为题,做一首七言诗如何?”
  寒菲樱还在想那国师的事情,没有立即回答,何清琳见寒菲樱目光飘忽,拒不答话,以为她害怕了,更加得意,声调也愈加高扬了几分,“世子妃意下如何?”
  寒菲樱收回视线,知道自己的轻慢态度,让何清琳误解自己害怕了,这个时候,若是不应战,就是认输的意思,她的人生里面还没有“认输”这两个字,除了和妖孽在一起的时候服软过几次之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连这个概念都没有,不动声色,漫不经心道:“以什么为题都不要紧,只是单独我一人,自然有些乏味,既然何小姐出身书香门第,不如同作一首吧,就当是助兴了!”
  以什么为题都不要紧?好大的口气!这般随意的态度终于引起了何清琳的强烈不满,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这样轻视过,不过很快就调整了情绪,论起诗书,自己当然是稳操胜券,冷笑道:“好!”
  寒菲樱优雅一笑,“还有一事,诗书大雅,各有千秋,不知如何评判我们谁的诗做得更好?”
  这个问题,何清琳早有准备,看上皇上,恭敬道:“皇上,臣女要和世子妃同做一首七言诗,恳请皇上钦点评判!”
  赤炎皇帝对这场比试也饶有兴趣,若是寒菲樱输了,能挽回赤炎的面子也不错,在各国英雄面前,若是选赤炎的大学士为评判,未免会落个偏私的名声,他正在犹豫的时候,听到了寒菲樱清越的声音,“赤炎人才济济,雅士齐聚,本妃以为三位大学士足矣!”
  世子妃和何清琳之间的诗文比试,往大了说,就是龙腾和赤炎的诗文笔试,正常情况下,为了公平起见,肯定是选择第三方的人作为评判,可世子妃竟然如此自信,明示让赤炎的人当评判,这需要多大的底气啊,这是多没有把何小姐放在眼里?要知道,何小姐的才名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何清琳气得咬牙切齿,花容失色,寒菲樱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冷笑,这就是赤炎才女的风度?和南宫琉璃比起来,这位何小姐简直不堪一击。
  在世子妃的要求下,赤炎王朝的三位大学士被钦点为评判,虽然有些理亏,但既然是世子妃主动要求的,那所有人都装糊涂,更有人伸长了脖子看好戏。
  正中间已经有内侍摆好两份文房四宝,何清琳平日难得见到太子一面,今日趁着盛典好不容易见到,当然要极力展示自己最动人的一面,还有无与伦比的文雅和才情,暗下决心,一定要做出一首一鸣惊人的好诗,自己要是能压制住寒菲樱的风头,今天就算是立了一功,太子殿下也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
  她竭力用最美的姿态站在大殿上,一手握笔做思考状,微微蹙眉,美人卷珠帘,深坐蹙额眉,向来是最能打动男人的情状。
  而另一边的寒菲樱站在洁白的宣纸前面,淡然而立,没有做任何姿态,但就是无端端给人一种高贵圣洁的感觉。
  两名年岁相当的女子站在一起的时候,原本都觉得何小姐容颜气质俱佳的人,忽然觉得和这位异国世子妃相比,竟然如同一只映衬夺目红花的不起眼的绿叶。
  世子妃最初是嫣然百媚,刚才是恢弘大气,现在又是高雅素洁,这个女子,到底有多少面?无数人心中这样暗想。陪伴在这样的女子身边的男人,又是多么幸运?看那卓尔不群深沉优雅的世子的时候,心中又多了一层羡慕。
  萧天熠的目光凝视着那光彩炫目的女子,唇角微勾,樱樱是个百变神秘的女子,除此之外,还有娇憨可爱,温柔多情,无理取闹的时候,不过这些极具小女儿情态的一面,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得到。
  所有的人皆是屏气凝神,纵然有很多根本不懂诗的人,此时也得装懂,谁也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浅陋和粗俗。
  何清琳微微瞥了一眼还没有落笔的寒菲樱,心中愈加得意,商家出身的女子没有读过四书五经,诗书春秋,还想和她这个书香门第的小姐比诗?不要以为吸引了大家的眼睛,就算暂时赢了,在她这里也一样会输得很惨。
  看着眼前的宣纸,再想起刚才太子的龙吟宝剑,何清琳心中有了一个初步的轮廓,骄傲一笑,她一定可以写出一首好诗来。
  可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寒菲樱忽然一手执笔,动作潇洒爽利地在宣纸上面写下了一首诗,一气呵成,前后不过只是眨了几下眼睛的功夫而已,龙飞凤舞的字体立即跃然纸上。
  寒菲樱写完之后,一抚桌案,那张白色的纸就如同一只蝴蝶一样飞到了一位评判的手中,他高声朗读起来,“寒光纵横三千里,血色锋芒十九州,煊赫千古一剑锋,气贯长虹万丈茫!”
  “好!”立即响起阵阵叫好声,“好,世子妃写得好!”
  “真是好诗啊!”
  不少自认为清高名士的人也瞪大了眼睛,这么短的时间,就写出了这样一首形神俱佳气吞天下的诗来。
  萧天熠眼中闪过宠溺的光芒,遥遥朝樱樱一笑,视线触碰间,心有灵犀。
  赤炎皇帝看着那淡笑嫣然的女子,连他这位帝王都震撼于寒菲樱的精彩绝学,忍不住抚掌赞道:“好诗!”
  连皇上都认为好,原本就觉得这诗好的赤炎臣子们自然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诗都堪称千古流芳,想不到这位世子妃不出手而已,一出手就是一鸣惊人。
  眼见周遭形势一边倒,何清琳心下一急,想不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是想写诗一首向太子殿下示好,哪里知道,弄巧成拙,反倒让寒菲樱再次出了风头?
  那首诗的弘大意境和构思之巧妙连她都吃惊,怎么会?而且最重要的是,太子眼含赞赏。
  这时,有人开始催促何清琳,“世子妃已经写好了,不知何小姐写好了没有?”
  何清琳愈发着急,一不小心,一团黑墨落在了白纸上,格外刺眼,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咬牙在纸上写了一首,“幽幽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斜倚千壶掩寂寞,纵使他人空笑我。”
  其实何清琳的诗也不是不好,但在寒菲樱气势磅礴的诗歌面前,两相对比,高下立见,她的视就显得有些矫情造作,无病申银,而且在这种场合,写这样抒发寂寞的诗并不能引起大家的共鸣,在座的都是天下英雄豪杰,都是胸中有沟壑的人物,不是凡夫俗子,当然都不会沉溺于脂粉香浓,女儿柔肠。
  虽然评判都是赤炎的大学士,但总不能在天下英雄面前说瞎话,况且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除非居心叵测的人,几乎是一边倒地认为世子妃的诗歌堪称千古佳句。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发起这场挑战的人,何清琳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男人不是都喜欢柔肠百结温柔可人的女子吗?这又是为何?
  她眼含楚楚动人的委屈,看向太子,用最动听的声音道:“既然是写太子殿下的宝剑,不如让太子殿下再来评判一次如何?”
  若是太子殿下喜欢自己的诗,那寒菲樱就无话可说了,最不济,也能变成一场无头官司,各有千秋。
  可因为她过于心急,差点忘了,刚才钦定评判的人是皇上,现在她要太子殿下评判,显然就是质疑皇上的圣裁,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撑下去。
  当然,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赤炎皇帝也不会和何清琳过不去,清了一下嗓子,“太子意下如何?”
  赤炎的臣民们又有了一丝希望,现在能彻底压制世子妃的气焰已经不可能了,但若是能扳回赤炎的面子,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南宫羽冽淡淡一笑,一国储君,向来心怀天下,女子的温柔婉约,惆怅缱绻,从来就不是他们可以令这样的男人迷醉的格局,一个何清琳,连自己输在哪里都不知道,居然还敢不知死活地在他面前卖弄风情。
  他清冷的一句话让满怀希望的何清琳脸色瞬间如雪,“公道自在人心,本宫自然是更喜欢世子妃的那一首了!”
  何清琳吃惊得瞪大眼睛,太子居然这般直率,连赤炎的颜面也不顾了吗?
  南宫琉璃见何清琳又一次完败,心里溢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痴恋五年,就这样放弃,总归是不甘心的,她总要为自己争取一回,或者说,他身边的女人能让她这位高傲的公主心服口服地退让出来,她才能甘心。
  在再一次的赞誉当中,南宫琉璃忽道:“父皇,儿臣认为,都是些琴棋书画未免太过无趣,既然世子妃巾帼不让须眉,不如较量一些更有意思的?”
  赤炎皇帝略微想了下之后,就欣然应允,“也好,琉璃有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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