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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案件关联

  林君婷拿了两把吉他就一路跑回操场,也不知道自己在赶什么,但一回去就看到陈项齐跟黄逸晴在讲话,好奇心旺盛的她便想着慢慢靠近或许可以听到什么,但眼尖的陈项齐看到黄逸晴身后的她,马上结束话题,支开黄逸晴。
  「那晚上见」黄逸晴说了句话就转身跑走,此刻林君婷才慢慢走近,气氛突然变得尷尬起来。
  「吶,你的吉他,我们去司令台那边吧,不用晒太阳」
  感觉还挺对不起她,但这种事她不需要知道,更何况告诉她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啊?晚上还有约欸,感情真好」
  观察了林君婷快一个学期的陈项齐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为了缓解刚刚的尷尬还有解决她的疑问,脸上掛了个微笑却问出这个问题,加上不敢看自己的眼神…陈项齐这时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是因为察觉到她可能在吃醋,另一方面又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没有啊,没什么事」到底还是说不出来,陈项齐清楚看到林君婷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你有弹过吉他吗?」
  陈项齐摇摇头,他还是第一次碰吉他。
  「难怪,你姿势就不对了,吉他要这样拿」林君婷放下自己的吉他,靠过去教他如何拿。
  这让她想起唐海哥第一次教她的时候,同样也是一一纠正,不过是从后面类似环抱的角度,可林君婷比同年龄的女性又稍微矮了一点,这种姿势根本看不到前面。
  「这样?」很高兴能跟林君婷有这样的接触,但陈项齐一颗心还在纠结刚刚的事,注意力完全专注不起来。
  「对,先跟你说吉他的构造吧,这六颗可以转的叫弦钮,一颗弦钮一根弦,调音用的;黑色这块是指板,国中理化应该有学过吧?如果一把吉他只能弹出六个音那就太无趣了,所以要靠右手按住弦上的不同位子音也会不同」说完林君婷还拿其中一根弦示范一下,其实她也有观察到陈项齐状态不对,他的注意力根本不专注,所以她也就随便说说,并没有教更深层的东西。
  「接下来这个洞你也知道吧?让声音变大的,如果没有它吉他的声音根本比不上我们在聊天的音量」这样讲下来就过了半小时,接下来直到六点,林君婷最多也就教他几个简单的和弦跟指法让他弹弹看。
  「今天就先这样吧,你跟黄逸晴不是还有约吗?我去放吉他,你可以先走没关係」说完就拿着两把吉他跑了,就跟下午四点她拿着吉他过来一样。
  陈项齐本来该高兴自己跟她相处了一整天,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看了几眼林君婷跑走的方向,背包背着转身走了。
  殊不知,女孩正躲在柱子后面看男孩背着包,转身就走的背影…突然感觉他有种无助感,好像有很多事却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其实她可以的啊,不然为什么要问他呢?
  所以当他说没有时,她的心里有种被针刺到的感觉,很轻,却多几下就会要人命。
  看着他走远,转身拿着两把吉他去归位。
  「你也知道这时候来,我们是不是变得更有默契了?」这次不约在那间餐厅而是在一家咖啡店,管家一路带着陈项齐走到里面最隐密的包厢,一进去就看到没动过却已经不冰的柳橙汁,可见黄逸晴已经在这里坐了有段时间,甚至是在操场走人后就来到这里坐着。
  「不要开玩笑,你今天找我来要谈什么?」陈项齐坐在黄逸晴对面,陈项齐浮现在脑中的画面却是林君婷的背影。
  「你今天明显不在状况,怎么,林君婷问起我们的事了?」
  陈项齐不出声却也不摇头,表示默认。
  「你没跟她说?」
  一向讨厌别人猜自己心事的陈项齐忍不住皱了眉,黄逸晴每次都搞得好像他们有多亲密似的,有用吗?
  「你今天找我干嘛?」言下之意,你没事我就要走了。
  「别那么赶嘛,后面还有约?」
  「没有」
  「呵,那帮陈先生也上杯柳橙汁」
  看着她喝了口柳橙汁,陈项齐感觉有些口乾舌燥,此刻却想到林君婷。
  不知道她这时候在做什么…?
  「叔叔阿姨就没有表态吗?」
  「没有」
  从陈项理跳楼后陈家全部移民到国外,除了陈项齐一个人还在国内读书,而他们给的理由是「好好读书,高中毕业再过来」。
  陈项齐觉得很好笑,不如直接跟他说要盯着黄逸晴吧,随时报备黄家有什么状况和事情。
  当然,陈项齐一回家就回报管家今天黄逸晴跟他说的事,毕竟管家是他跟家里的联系管道。
  除此之外他们给的回应和讯息就是简讯偶尔跳出来的「xxx已匯入100,000元进入您的帐户」,虽然这个金额远远多馀生活费,不过家里的意思是多的存下来,要缴什么钱和学费时就用得到。
  但关于这些陈项齐并不会随随便便告诉黄逸晴的,告诉她不就揭底了?
  「家里这边倒是又给了我一些消息」
  「什么?」这倒意外,以为黄家给出那些模稜两可的消息后就会暂时断了联络,怎么今天又有?每天一个讯息,搜齐之后会有新的发现?
  「那个女的说她是哥的前女友,因为得知他也在国内而且真的见到人,所以一时衝动杀了他」
  黄逸信不是喜欢男人吗?莫非他是双性恋?
  「你哥的性向是?」如果连黄逸晴都不知道,那就有必要好好查查了。
  「我是听说他交过几任女朋友,但是都没看过人,他跟你哥在一起我也是看到你哥的日记才知道的」
  「没有看过照片或是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过?」
  「照片倒是没有,不过有一次我从我房间的窗户往外看,看到我哥从一辆红色跑车下来后还把头探进去里面,过了一下他才进家门,然后那辆跑车才离开」
  跑车?陈项齐记得陈项理也有一辆红色跑车,而且很红,红的耀眼。
  「左驾还右驾?」因为右驾的车在国内极为少见,所以虽然陈项齐只看过一次,却非常清楚的记得……
  「我记得是右驾,因为当时车里头的人有把头探出来,但是我不确定是男是女,那天晚上太暗了」
  右驾!陈项理的车就是右驾!
  这下子陈项齐清楚了,被黄逸晴看到的那天晚上陈项理跟黄逸信偷偷去约会了。
  他记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哥哥每个月的初一都会出去,他曾问过哥哥为什么都要在那天出去,陈项理说:「因为初一没月亮,晚上比较看不到」,那时候他一脸茫然,想破头都想不到,最后才放弃思考回到房间睡觉…原来这就是原因!
  所以可以确定黄逸信的性向有包含男性,但到底是男性还是双性?
  「事后你有跟你哥说吗?」
  「有啊,后来我洗完澡跑去我哥房间,坐在他的床上跟他说:『哥,你被女生载回来欸,一般不都是男生载女生吗?』。」
  听到这里陈项齐或许已经可以把一半的事情连接起来了。
  「那时候你家人有跟你哥说什么『特殊』的话吗?」特殊的话…黄逸晴想了想,顺便喝了几口柳橙汁。
  「有啊,有一次他们把哥叫去书房,我在外面偷听,他们说:『逸信啊,身为家中长男,你有义务要把家中的一切传承下去,你懂吗?』。」
  意思就是都快三十了还不结婚,是还要不要生了?一方面大概是知道了他在外面有男朋友,另一方面就是催婚,别让外界知道这个「丑闻」,尽早让他跟男朋友断了联络。
  「嗯…」陈项齐隐隐约约知道了所有事情的中心点,一切都是这句话惹出来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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