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奶奶找上门

  在屋内，姜雨瞳准备了一杯茶，给了客人。
  老人闻了闻，喝了下去，只有皱眉。
  「你实在不是泡茶的料。」她把茶杯放在桌上，显然不满意。
  「那个…..我并不怎么会泡茶……」她怎么可能会泡茶？她工作忙得要命，也不是读那一科，工作更不是这个，连牧天成泡咖啡都是自己泡，她从来没帮他泡过，不如说他也不会使唤她。
  相较之下，牧天成在国外几年，都亲自打理，所以她并不用帮他动手，他就能处理很好了，站在一个女人、一个妻子的角度，牧天成身为男人、丈夫，算是及格的。
  至于爱情学分……唉！唉！别想了吧！
  「是吗？我也不期待你会做哪些事，毕竟你也配不上我们天成。」嗤之以鼻。
  姜雨瞳也不期望这眼前的欧巴桑会和蔼可亲对待她，除了他爸妈以及爷爷，是没刻意对她说什么，毕竟这也是儿子以及孙子的人生，但他们也是很忙，所以才无法去管牧天成，但是…….
  果然背后还有个隐藏杀手阿！
  「那么…..你来这里，只是要跟我说这个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实在太无聊了。
  「听天成说，你已经怀孕了。」连眼神都懒得对上她，可见不把她当作曾孙媳妇。
  唉！反正她也不奢望，毕竟谁当了牧天成的妻子，谁就倒楣，但偏偏自己就是那个倒楣鬼啊！
  「是。」
  「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
  「喔？三个月了吗？那样也无法拿掉了。」
  咦？
  她想要把她的孩子拿掉？不是吧？这可是你的曾孙，怎么忍心说拿说拿？
  欸！不是啊！就算她看她不顺眼，但好歹也会看在曾孙的份上吧！
  「那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天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一定非要你不可！我已经请人调查过你了，也不想想你是什么样子？要家世没家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个欠债鬼而已！还牵拖我们天成！」
  姜雨瞳被说得无法反驳，只有低着头。
  她说的没错……她根本不适合站在牧天成身旁，何况……..
  这也不是自己愿意的阿…….
  老人望着她，「说不出话来了吗？真是的！搞不懂天成到底看上你哪里，从小跟爷爷奶奶生活，直到念高中才被父母接回家，之后父亲只会喝酒闹事，而母亲只会赌博，而你成了他们的出气筒，常常被打的都是伤对吧？」
  姜雨瞳没有说话，只见她因为羞愧而握紧拳头，放在膝盖上，正在颤抖着。
  为什么…….
  要这样羞辱她？
  说穿了，她的事情也不关这欧巴桑的事，也没有碍着她，不是吗？
  「你母亲欠的债落到你身上，还让天成为你还债！真是够了！你当我们天成是什么？提款机吗？只要我在，我不可能让你这样胡作非为！你给我听清楚！你！姜雨瞳没资格当我们家的人！」
  姜雨瞳再度握紧拳头，终于抬起头，面无表情。
  「请问……这是你们牧家所有人的想法吗？包含天成的父母以及爷爷吗？」
  「这不是废话吗？他们怎么可能同意？要不是天成任性他们管不着，铁定也是这样想的！」
  姜雨瞳听到，只有咬着牙。
  原来……..
  这一切都是假象吗？
  奶奶会来，也是牧天成故意派奶奶来打击她？是这样吗？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故意来我这里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
  老人拿出了支票，放在桌上。
  这个是……
  「这个是一千万，我要你离开天成！不过毕竟你都有他的孩子了，这样吧！你生下后，你离开天成，把孩子留在这里，由我们牧家扶养，债务我也会帮你还，你就带着这一千万，离开这里吧！」
  老人留下了支票，就走了。
  姜雨瞳没有开口。
  她到底…….
  是在这里做什么？
  等牧天成回来后，他发现客厅完全没有人，而且灯更是没有开。
  老婆去哪呢？
  谁知道打开了灯，发现变得乱七八糟！
  地上有着已经碎掉的盘子，还有散落一地的筷子和汤匙。
  这怎么回事？
  牧天成打开房间一看，连房间都弄得乱七八糟，在他眼前也有个相框。
  那是他们的婚纱照——
  被砸的连碎片都掉出来了。
  不只这样，本来要她不能把戒指拔掉的她，手指也是空的。
  她连戒指都不想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姜雨瞳坐在那里，一脸失神。
  「老婆你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
  姜雨瞳听到声音，才终于望着他。
  「你回来了阿……」
  「你怎么了？你怎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姜雨瞳直接拿起一张纸。
  牧天成看了。
  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看不出来？我要离婚！你给我签字！」
  她不想要在这个家被侮辱了！
  她到底活着要做什么？
  「今天是发生什么事情？突然要我签字离婚，我做不到！」
  「什么事也没有！我说签字！给我签！」
  牧天成拿过来。
  还真的要签？
  谁知道，下一秒，让她傻住。
  「签字吗？」说完，他直接撕成两半，丢在地上，「这辈子都不可能！」
  姜雨瞳握紧拳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如果不签字，我就带这个孩子上路！从这个家跳下去！」
  她已经不想活了！
  与其这样被侮辱，还不如杀了她吧……..
  她到底活着是做什么的？
  自从爷爷奶奶过世后，她已经没有谁可以依靠了，父母也无法信任。
  这个家……..
  还有谁可以相信着的？
  谁知道，她还没望着他，身子就被他抱住，唇瓣也被剥夺了。
  她睁大眼。
  他…….
  为什么又……
  他再度夺取自己的呼吸，还刻意挑逗她的小舌，让她随他共舞。
  但是她…….
  「啪」的一声，回盪了整间房间。
  牧天成直接抓住她的手，让她狠狠撞上墙壁。
  好痛…….
  但是，她不会这样退缩！
  她身子颤抖，哽咽着望着他。
  「你根本就不爱我！根本是来糟蹋我的！」说着说着，泪水一直从她脸上滑落，「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不放我走.....」
  她已经受够这一切了！
  「我娶你是我的目标，从以前开始就是，不管谁怎么说！你就是我的人！谁阻止都一样！」
  她是怎么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要派人来污辱我？说我是为了牧家的家產.....当初你不是要我签下合约，通通都是给孩子的吗？可是却.....可是却....」
  什么？
  派人来……侮辱她？
  他怎可能做那样的事？
  果然！她会如此反常，原来是这样。
  「给我停下来！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而且都是有法律效力的！但是知道详情的只有我跟你而已，我问你……是不是我奶奶有过来？是不是那废物过来的？」情绪还很激动。
  她提到了「侮辱」、「家產」这两个，八成是奶奶过来这里。
  姜雨瞳不能理解为什么牧天成这么激动，不是他派来的吗？为何要装？
  「你不是派她过来，来侮辱我的吗？你干嘛装的很生气的样子？你们牧家的把戏我已经受够了....」凄凉的笑。
  到底要把她耍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我先声明我不可能派她来，因为我跟她就像是你跟你爸妈关係一样差！我之前才说要把她送去老人院，看来这就是她报復我的方式。」
  见他说成如此激动，这让她忍不住一想。
  这是真的吗？
  因为怀孕的关係，她也累了。
  「我累了，我不想跟你吵了，不管怎么样，你们牧家没有一个人喜欢我是事实，都认为我只想要你们家的财產而已。」
  她可能容忍到什么时候？
  之后，牧天成直接抱住她，摸着她的头。
  「干嘛？」
  「那我不跟你吵，可以听我说个故事吗？」
  「故事？」
  他又想说什么了？
  「故事没错！看老婆大人有没有空陪我而已，毕竟我不住在家里住外面就是因为没有家的感觉而已。」
  家吗？
  她的家…….
  在高中过后，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家了。
  「在我国小遇到了一个乐观的女生，她成绩优秀，运动神经也不错，社交又强，是班上的开心果，她有一次跑来跟我对话，之后我才知道我们同病相怜，不过她跟我不一样，是个乐观兼坚强的女生，我很庆幸自己能遇上她，因为感觉到自己的心被她拯救了。」
  这个故事，姜雨瞳很明白。
  他是在说自己。
  「你认为是那女孩救了你吗？」
  不然语气也不会这么温柔。
  她也不认为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那样算拯救吗？
  「是啊！不是她的话，我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自己想要的而努力吧！」
  「是吗……」
  他真的…….爱着自己？
  她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之间，腹部开始感到疼痛。
  她赶紧抱住腹部。
  「你怎么了？」
  「好痛……我好痛……」
  她脸出现了苍白，一直不断地冒着冷汗，她还感觉到自己的腿间似乎有什么流了出来。
  牧天成也发现了。
  她流血了！
  「我好痛……好痛……我们的……」她抓着他，还没有说完，她就失去了意识。
  「老婆！」他大喊。
  他赶紧抱起她，把她送到医院去。
  老婆…….
  你千万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