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 看来，烦事也一堆堆的来了。

  小贤’s
  爸爸的生日宴会总算完满结束了，所有的麻烦事也一扫而空，终于可以回復到那些平淡的日子了。至于奶奶她又再一次踏上旅途，周游列国去。难得她不在，耳根终于都可以清静下来。我差不多开心得要开香宾庆祝呢！
  星期一真的是个美好的一天呢！
  哎呀，别揍我，我知道很多人也很讨厌星期一，但是经过了这么多的苦难，相信你也会明白我的。
  我跟子健及小慧回到平日操场的惯坐上，深深的一个呼吸～
  「呼！真的很爽呀！」
  「爽个屁。明天的英文小测你已经复习了么？」小慧坐在我的右边，拿着书努力的背诵。
  「我说你呀，明天的小测现在温来干甚么？当然是明天才温！」
  小慧赏了我一个华丽的白眼，然后再埋头进书里。
  至于我左边的子健，星期六那天他的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的。但今天，他又回到了平日的子健，看着排球场上的女孩子们。
  「子健。」
  「怎了？哗靠！那个女的今天穿粉红的耶。」
  我代那女孩赏他一记手刀。
  「嗷！小贤！干么呀！很疼呀！」
  「我只是想帮你检查一下你脑子有没有问题，不过看来没问题了。」
  子健的目光依然放在那些女排身上，说：「怎了？」
  「其实呢，我很想知道你星期五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发生了甚么事？」
  「就是你跟我哥呀。」
  「有发生甚么事吗？」小慧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子健身旁。现在我们一左一右的坐在子健身旁，像护法一样。
  小慧，nicejob。
  「我也不知道呀。」
  「吓？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怎么睡在我哥的床上？」
  「不是吧，子健！你睡了他的哥哥？那你是当了攻还是受？」
  子健支支吾吾地说：「我也很想知道呢。」
  「「吓！？」」x2
  「真的！我真的甚么也不知道呀。就⋯⋯就喝了点酒，然后⋯⋯」
  「「然后⋯⋯」」x2
  「断片了。」
  「切。」
  「靠。」
  「那么，你跟我哥他还好吗？见你们那几天怪怪的，吵吵闹闹的，然后又忽然好得很。」
  「甚么！！！！！」小慧双手握着子健的衣领，比我还要紧张的大吼：「到底发生过甚么事！是不是我错过了甚么些甚么！你给我说清楚！」
  我也愣了一愣⋯⋯难怪的，她星期六那天完全没有出场的机会，这究极腐女也错过了太多了。
  「对对对！就是他！还有那个矮的！」
  「对耶！！！就是他们了！」
  「好帅呀！」
  一群女生在远处对着失们指指点点，尽可能的压低声量⋯⋯
  但我是听到的！到底是谁说我矮！！！
  「怎么回事？」我问。
  「我有犯傻吗？」
  「果然。」小慧头头是道。
  到底她又知道了些甚么我们不知道的？
  她接着说：「你们出名了。」
  「「吓？」」
  ***
  我发觉老师的下课时间真的很难将就。因为没有了啦啦队的排练，近来放学也很难和anson一起下课回家，他不是要开会，就是不见踪影，多多少少也有点空虚，寂寞，觉得冷呢⋯⋯于是，我还是召了久久没过来接我回家的司机。
  直到一天放学，一个机玄巧合之下，我终于可以撞见我的亲爱的anson放学！我二话不说就掉下了子健及小慧追上去。
  我很久也没有和anson一起坐巴士了！我有很多的说话想跟他说。我多么的渴望可以跟他再一起待在一起，在车厢内，一起谈心！我努力的跑上前，准备大声叫我爱人的名字⋯⋯
  一道身影从旁突然出现，掩着我的嘴巴，并把我拉到一旁去。
  「嘘！！！」
  「呜呣⋯⋯唔！？」
  是安安。
  他用手指指向anson的方向，我沿着他的手指一看⋯⋯现在多了一个人走在他的身旁。他个子很高，最少也有一米八。他一手搭着anson的肩，一起大步的步出校门。
  我和安安本来并不是很熟，但现在他竟然有一些我不知道的资讯，为了更了解anson，我，决定，现在他是我的好朋友了。
  「那人是谁？」我问。
  「高二a班的班主任。我留意他很久了，他一定也是基的。」我和安安躲在一根大柱后，狠狠的盯着那个人，他把我的头压低，免被发现。
  「他们走了。」
  安安左闪右躲的跟上，我固然也跟上了。
  现在我们在做的，就好像电视剧里常常见到的警匪跟踨一样。感觉非常刺激。不能走得太近，生怕被发现，走远了又怕监视不到，拐了一个湾又怕跟掉了。我们俩跌跌撞撞的左避右避，每见到他们有近似转头的动作，我们就得飞快的躲到一边去，免得曝露出来。有好几次差点被发现呢！
  其实，跟踪也挺好玩的。
  「他们是朋友吧？」
  「直觉告诉我他在追anson。」
  「anson不会理会他的。他有一个女朋友了。」
  虽然不太想面对这个真相，但当天晚上见到stella跟anson的合奏，他们之间的默契，眼神的交流，那种羈绊⋯⋯我望尘莫及。
  安安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女朋友？」
  「嗯，stella。」
  安安皱着眉，说：「怎么我好像没听过的？他们走了！跟来！」
  哼，还以为他甚么都知道，看来我也知道点他没有的资讯呢。
  我们跟着他们，看着他们走进了一家咖啡厅。我俩当然也跟上了。然后我们选了一个方便监视他们而又不会容易被发现位置坐下。
  「看你样子也是喜欢anson的粉丝呢？」安安上下打量我，仿佛在戒备甚么似的。
  我没听错吧，安安刚刚他说『也』？
  另一方面，其实我也没甚么好隐瞒的，及正他不会歧视我就是。我点点头，说：「嗯。」
  安安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谅你也不会有甚么本事。我猜你也看不顺那个男的吧？」
  居然瞧不起我？好，也让我好好的看你有甚么本事。把所有的对手都了解清楚也不失为一件坏事。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而且眼前的这个人也有不少的情报，更该好好的利用。
  我坏坏的笑了一笑，说：「对。现在不是很好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现在就是战友了。」
  「对。」
  我俩也心怀鬼胎的坏笑。所以，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从我的视线见到那个男的月手指帮anson的脸拨去污渍⋯⋯可恶！快点收起你的臭手！
  「那么我们先交换通讯吧。」安安他的手机给我。
  「干么？」
  安安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我，说：「输入你的电话呀。」
  「噢⋯⋯」我拿起安安的手机：「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的电话⋯⋯」
  安安的白眼快要反到后脑去了。大佬，到了这年头还会有谁记得下自己的电话？真是的，搞得好像是我有问题似的。
  「把你的电话给我。」
  我乖乖的交出电话，然后悄悄的打量anson，他们有说有笑的⋯⋯一鼓醋意直涌心头。话说我好像从没有跟他这样的单对单坐在咖啡厅里说说笑笑呢。
  「行了。」安安把电话还给我，说：「大家交换情报吧。那个男的是高二a的班主任，叫calvin，是英文老师，我早就觉得他俩个是有染的，这几天也见到他们在一起，可是又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不拖手不亲嘴的话真的很难断定呢。」
  这点我其实很能理解。我说的当然是指我们这一种恋爱，不能正大光明的在街上牵手，生怕身边的歧视目光，更不要说亲嘴了。其实，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爱的人能牵着我手走过大街，跟我热吻⋯⋯
  不小心扯远了。安安现在牙痒痒的看着anson那边，说：「换你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认识一个叫stella的女孩，也见过他们合奏⋯⋯感觉他们的关係很好呢，他们的那种眼神的交流，害我有点羡慕⋯⋯详细一点我也不太清楚。听彬哥哥也说过他是拍挡甚么的⋯⋯也不清楚太多⋯⋯呀！不过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anson他没有在拍拖，但他有一个喜欢的人。那是我们在巴士上他跟我说的。」
  「那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
  我们沉默了起来，陷入了苦思当中。
  那个人，到底是calvin还是stella？
  ***
  calvin及anson忽然站起来⋯⋯那绝对是结帐的节奏！
  我俩也赶快的把饮料倒进口里，叫着结帐，然后赶快的跟着出去。
  当我们出到门口时，calvin给了anson一个头盔，骑上电单车⋯⋯是早早就把车子停了在这的吗？不然太奇怪了吧。
  「怎么办呀！？」我问
  「切。」
  「吓？」
  calvin大力的踩油，让我们目送他们两人就这样离去。而我还傻呼呼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好。
  「小贤？」一把熟识得令我想立刻跑掉的声音说：「怎么在这了？有在想我吗？」
  hinton一见到我就立刻搂着我的颈⋯⋯总觉得他有点想狗仔一样很黏人呢。我真的很想跟他说一声，hinton哥哥你放过我吧！
  安安一脸懵迫的看着我们。我不好意思的说：「他是我哥哥的好友，hinton哥。」
  「唔？」hinton他好像想要我说些甚么的⋯⋯我当然知道你想说我是你的爱人甚么的，休想！
  我继续说：「他是安安，是子健班的⋯⋯我的朋友。」
  「你好呀～」hinton笑咪咪的，然后问我：「想我载你回家吗？还是想到我家？」
  「⋯⋯」才不要呢！我努力的找方法拒绝。
  「好呀！可以也载我回家吗？」安安激动地说。
  「咦？」
  「可以呀！」hinton就这样拉着我走⋯⋯喂喂喂，我还没答应呢！
  两个不要脸的！
  唉⋯⋯
  ***
  今天晚上我们一家人依照平日的习惯围着一起吃晚饭。我不是讨厌奶奶啦，但是⋯⋯感觉上，就好像好久未试过可以有一餐安安乐乐的荼饭了。就连米饭也特别香呢！
  「喂喂喂，小贤～给你看点东西。」细妈拿出了一本杂志给我，说：「现在我们家的小贤跟智彬也是大红人呢～！」
  我看出大妈有点不悦的表情，但细妈依然无所顾忌的笑着。彬哥哥跟聪聪也好奇凑过来看。
  杂志的其中一页大大的写着几个字；洛家二子，才华横溢。
  我皱着眉望着细妈，说：「你又搞甚么了？」
  「我？我没有呀！那是我的朋友他刊登出来的！」
  呵，原来细妈的朋友是杂志社的，还要是全城最八掛的？这一点得记下来。
  因为这本杂志，我也开始理解到为甚么我爸的生日宴会上细妈要费尽心思的找人当表现嘉宾了。那不单是因为来的人重要，而是因为还混杂着传媒！过往也有不少人因为这样而红了起来，甚至因些而发跡，广为人知呢。
  杂志上有我和彬哥哥的大头照⋯⋯是拍得不错的。而且重点是有我跟anson的对视的合照，超美的说！所以我决定一会儿把下剪下来夹在文件夹里。
  「其实呢，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的。」细妈托着头看着我。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说：「问吧。」
  「你在学校是不是有发生过甚么事？」
  「有发生甚么事？」
  「嗯，一些大事。」
  「没有呀。」
  「没有？」
  「真的没有呀。」
  「真的没有？」
  「你到底想说甚么不如直接说呀。」
  细妈双手托头，说：「我觉得是有的。细妈的直觉很准的。一定是有甚么事过。」
  「不就是每天上学放学，那会有甚么事情发生？」
  细妈贼兮兮的看着我：「呵～会不会是那个小慧？」
  我差点连饭也喷出来了：「关她屁事了？」
  细妈不相信，转向智彬：「智彬，你说！」
  「？」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说甚么？」
  「小贤他是不是发生过甚么事？」
  「你问得这么空泛，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问些甚么。」
  「唔～」细妈把玩着她的头发，说：「呢，我家小贤呀，害害羞羞的，平日叫他表演一下钢琴也如临大敌似的，就连稍微发现了有人偷看了他一下，他就慌串大乱不知道弹了些甚么出来⋯⋯但是，星期六那晚，真的令人大开眼界呢！所以呀，我一直在想，他在学校一定是发生过了些甚么事，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我也不知道呢。」智彬回答说：「话说那天忽然见到他跟anson四手联弹我也吓了一跳呢？」
  「呵，到底那个anson对小贤做过些甚么呢？」细妈若有所思的盯着我。
  放心，我不可能告诉你的。呵呵。
  「对了智彬。」细妈接着说：「你说的anson就是当晚拉小提琴的那个？」
  「对呀。」
  「呀！」细妈突然惊醒大叫了一声：「差点忘了！你们有他和那个女孩的联络方法吗？我有事要找他们。」
  「有呀，晚点给你。」
  「还有跟你弹结他的男孩。」
  「他是小贤的好朋友。你问他就好。」
  「一会给你。」我说。
  「太好了！另外我也有点事想请你们帮忙呢。」细妈双手托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准没好事。我和智彬面面札覷。
  「放心啦，我不会吃掉你们的～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你们在爸爸的生日宴会上表演呢～除了被刊登到杂志上，还被人发佈上网，现在你们红得很呢～正因为这样，有好几家广告公司想请你们拍广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呢？」
  细妈悄悄的偷瞄大妈一眼，生怕她会生气或反对似的。然后接着说：「放心，只是当一下模特儿，拍几张硬照而已。」
  要说兴趣的话我当然没有。平日在facebook或wechat我也不会放自己的照片，更别说头像甚么的⋯⋯所以⋯⋯
  细妈的微笑散发着阵阵的阴寒⋯⋯我们有选择的馀地吗？看来，烦事也一堆堆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