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还要继续吗？”
  叶褚霖话问出，看着戚可言雾蒙蒙的眼睛，就已经知晓答案，两个人一路从小区到单元门，再到电梯，都十分迅速，尤其是叶褚霖，此时说他是一匹饿狼都不为过，戚可言完全没预料到“危险”的降临。
  即将被拆吃入腹的小白兔只是眼含柔情的望着这只佯装成羊的狼。
  路上还时不时的遇到熟人打招呼：“戚老师，回家啊。”
  戚可言也只能礼貌的回应，只不过某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她完全没意识到。
  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一下一下的跳动，戚可言觉得她的心被一下又一下的捏紧随着跳动的血红的数字，像是在她的心上凌迟，折磨她，数字才那么鲜红。
  叶褚霖握紧她的手，紧紧的拉着她，生怕她跑了一般。
  电梯终于挺在了17层，这个时间点，不会有在楼层内走动的房客，况且，戚可言住的小区，房间与房间之间都是两间为一组，每组之间都有墙壁或者小门挡着，根本不会打扰邻居，很是隐秘和安静。
  出了电梯，叶褚霖不由分说地搂抱住戚可言，唇已经激烈的吻上来，含住，吮吸。
  “唔别在这进屋去。”戚可言费力的从他亲吻中挣扎出声。
  叶褚霖把她抵在墙上，紧紧的贴上她，露出坏笑，痞里痞气的说：“进屋就随便干嘛都可以吗？”
  他说的好羞耻。
  戚可言完全不敢看他，低着头，在包里翻找钥匙。
  他像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在她找钥匙期间也不闲着，凑近她耳朵，轻轻呼出灼热的鼻息，又转而吹出凉气，两相夹击，戚可言完全招架不住，腿都软了，幸好他抵着她，把她扶稳了。
  在他的干扰下，戚可言一直找不到钥匙。
  “找到了吗？”叶褚霖又伸出舌头，舔她的耳垂，接着又轻轻吻上，如果戚可言再找不到，估计他下一步动作就是含住，用齿舌拉扯了。
  “好了。”戚可言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他弄的她好痒。
  “我来开。”叶褚霖捏捏她的脸，神情自若。
  “咔哒”一声，门开了，像是一场战争前的号角被吹响。
  进屋灯都没开，叶褚霖直接把戚可言抵在门上，低着头又吻上去。
  包掉在地上，包内的物品撒了一地，落在此时正紧紧缠绕的他们脚下。
  门外寂静，门内火热。
  戚可言被迫仰着脖子吻他，有些吃力，168个子的她亲吻叶褚霖，也要垫着脚。
  叶褚霖一手搂着戚可言，一手挡在她脑后，扶着她的头，让她的头枕在他手上，免得撞在门上伤着。两具年轻的身体火热的缠绕，一点就着，叶褚霖的手摸索在她身上，先是在衣服外摸索，转而又从外面伸到里面，摸上她的羊毛衫。
  戚可言今天穿的是一件纯白色羊毛大衣，里面是一件黑色紧身羊毛衫，领口是V形的，下半身搭配着一条半身裙。
  叶褚霖的手深入里面，摸到滑腻的羊毛衫，紧身的羊毛衫勾勒出她绝美的曲线，方便了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所摸之处，激起电流，酥麻无比。
  嘴唇紧紧地吻在一起，叶褚霖腾出双手剥落戚可言的大衣，大衣迭在一起，落在她脚下，围着她。
  布满青筋细长的手在她身上摸索电话，玄关处的喘息一声连着一声在屋内响起。亲吻的力道加重，腰肢被他收紧，戚可言难耐的闷哼一声，不受控制的膝盖弯曲，夹紧了双腿，臀抵在门上，身子顿时矮了一截，叶褚霖也随着她的动作身子弯了一寸。
  唇始终严丝合缝。
  只一瞬，叶褚霖感受到她失了力，有些腿软，又拦腰把她搂了起来，稳稳的抵着，膝盖强硬的抵开她双腿，挤进她双腿间，像支撑一般。吻从缠绵火热变得轻缓温柔，一下一下地轻啄，像爱抚一般，沿着嘴唇，嘴角，脸颊，再到耳垂，最后到耳廓，极尽爱意和缠绵。
  叶褚霖挑逗般在她耳边开口，满是情欲与蛊惑：“这才哪到哪儿，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嗯？”
  他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折磨人，戚可言只觉得够了，不想认输，挑衅道：“你以为你体力就很好吗？嘚瑟。”
  叶褚霖勾勾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口说无凭，真枪实弹才最有说服力。
  “啊！”戚可言惊叫一声，因为突然的失重，双手本能的搂住叶褚霖的脖子，他已经把她打横抱起来了，戚可言一整个埋在他的胸膛上，声音瓮声瓮气的，“干嘛？”
  “检验下我的体力到底好不好。”说的一本正经，面不改色。
  他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些羞耻的话，戚可言被他撩得脸红成了熟透的番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
  戚可言没有拒绝，算是默认。
  叶褚霖抱着戚可言沉稳地迈向她的卧室。戚可言住的房子是单身公寓，标准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格局，她很少住学校的教师宿舍，除了值班的时候，平常都是回家。
  叶褚霖推开房间门，摸到墙上的开关把卧室灯打开，接着没有直接把她放在床上，而是放在床对面的书桌上。戚可言感受到身下是硬硬的触感，觉得疑惑，埋着的头终于抬起来，睁开眼睛，一抬头就看见叶褚霖正用看戏的眼神看着她。
  戚可言感到局促，右手搓着裙子的布料，有些结巴的开口：“嗯…嗯，怎么了？”
  叶褚霖觉得她此时好可爱，嘴被他亲的已经肿了，口红全被他吃了，已经没了刚开始的鲜红，现在正眨巴着眼睛望着他，问他怎么了，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他实在是忍不住，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俯下身子啄吻了她一下，发出“啵”的一声脆响，他亲的好用力。
  “我突然间想到一个事，好像今天体验不了了。”叶褚霖摸摸她的嘴角，缓慢开口。
  “什么？”戚可言突然间脑袋短路，没理解到他的意思。
  “没买套。”这次不再是委婉的说，而是直给。
  猝不及防的一句，戚可言脸又红了，本来已经都缓了一会儿，现在又变得红扑扑的。
  “我…那…嗯……”戚可言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怎么说都不好。
  “下次吧。”
  戚可言低着头，眼睛不经意瞟到了他的那一处，它的存在感不容忽视，盯了不到一秒，又撇过头，装作没看见，嘴里含糊着说：“哦，好。”
  叶褚霖看着她突然不自在的样子，觉得好笑，故意逗她，凑近她耳朵：“姐姐，怎么好失望吗？”
  犯规！
  到底谁教他的！
  要死了！
  酥断腿！
  好心动！不能表露出来，我要扳回一局！
  戚可言突然被叫姐姐，着实被狠狠撩到，不甘示弱道：“谁说的，我只是比较担心你。”说完，她还有意无意的向下指了指。
  要是再不知道她的意思，就是真的扯淡了。
  它苏醒的势头他早已感知到，本以为大衣能遮住，没想到还是被她瞧见了。一是没套，二是现在这么晚了，如果真的要做，肯定有24小时便利店，但她明天还要去上班，折腾到很晚肯定影响她明天上班，还是算了忍着就忍着吧。
  被她看见，还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它过会就好了。”两人已是男女朋友，也没必要矫情遮遮掩掩，索性什么就说开了。
  “真的吗？听说忍久了会……”戚可言的话还没说完，叶褚霖已经把她搂过来，双腿挤进她的双腿间站立，这个姿势，她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它的气势正盛。
  “姐姐，我好不容易忍住的，又被你撩拨起来了，如果你不怕，我也很乐意这次就让你和它见见面。”叶褚霖搂紧她，往她腿心顶了顶，像是无声的威胁。
  “不了不了，休息吧休息吧，你还要回去吗？”
  “姐姐真狠心，就算没做，也不能赶我走吧。”
  这娇气包怎么撒起娇来了，受不了。
  “哪有，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真想堵住他的嘴。
  戚可言心想他现在这样出去也不太方便，还是留下吧。
  “那谢谢姐姐了，我先去洗澡，今晚我睡沙发。”
  戚可言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出卧室去卫生间了。
  “卫生间有浴袍，你用吧。”
  “好。”
  戚可言听见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有时不时的轻微闷哼，乍一下懂了，脸陡然变红，局促的在原地来回踱步。
  为了转移注意力，待在客厅打开了电视，随便调了个频道，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屏幕，播了什么完全没进脑子。
  今晚他睡沙发。
  要不要给他把沙发铺好。
  他想喝水吗？
  会不会饿了。
  还是去给他拿床薄的被子吧。
  戚可言起身去卧室拿来床上用品铺在沙发上，来来回回再卧室和客厅之间穿梭。
  他还没出来。
  再找点事儿做。
  ……
  “戚老师，我好了。”叶褚霖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是没有擦过，他看见戚可言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衣服我借用洗衣机已经洗好了，晾在了卫生间。”
  对戚可言家不熟悉只能利用自己在的仅有的范围。
  戚可言似乎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注意到他发梢在滴水，怕他感冒走过去：“怎么不把水擦干，卫生间有毛巾。”
  “没关系，过会就干了。”叶褚霖用手挠挠湿润的头发，摆摆头，让她不必担心。
  戚可言走进卫生间，在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搭在他头上，给他擦头发。
  叶褚霖开始考虑到，用她的毛巾可能会不太好就没用。
  叶褚霖本就比戚可言高了一个头，此时戚可言抬起手臂给她擦拭头发有些吃力，她踮着脚，身体不自觉的靠近他，为了能够得着他的头，动作轻缓，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戚可言柔声开口：“吹风在卫生间柜子里，把头发吹干吧，别感冒。”
  戚可言完全没意识到因为她擦拭的动作，她与叶褚霖的距离越来越近，身子几乎快贴在一起。
  叶褚霖把手自然的搭在戚可言的腰上，松垮垮的握住，她此时给他正专心擦头发，完全没意识到腰上多了一双手。
  叶褚霖声音小而沉，根本不知道这声的引诱有多大：“好啊。”
  戚可言的动作停住，有些不自然的放下毛巾，转身要走去卫生间拿吹风。毛巾就这么搭在他的头上，遮住了他半张脸颊。
  叶褚霖凭着本能和她模糊的身影判断她又要“逃走”了，伸手把她拉了回来，撞了个满怀。
  “去哪？头发还没擦干。”
  “我…我…你自己擦，我去给你拿吹风，我要去洗漱了。”
  叶褚霖盯着她的脸，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迷人精彩的表情，玩笑道：“我还想戚老师给我吹。”等了几秒，又看出她的忸怩，“逗你的，快去吧。”
  戚可言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躲过一场战役。
  等戚可言洗漱好出来，叶褚霖已经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她在卫生间看到叶褚霖把自己的衣物都洗好了挂在卫生间。本来她家的卫生间是有可以晾晒衣服的位置，但考虑到他明天要穿，就给他拿到阳台上来晾着，估计一晚上能吹干。
  戚可言处理好一切后，看到叶褚霖的一侧被角落在了地毯上，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被子给他搭好。
  突如其来的对视吓到了戚可言：“把你吵醒了吗？不好意思。”
  戚可言从浴室出来，穿着一身雪纺布料的睡衣，领口有些大，此时俯身的动作正好让她春光乍泄，即使屋子已关了灯，看不真切，叶褚霖也依然能捕捉到。
  叶褚霖把她搂下来，拦腰抱着，她跪在地毯上贴近他，不经意间，胸脯软绵绵的轻触他，他能清晰的告知到，她此时是真空的。
  “所以有补偿吗？”叶褚霖脸不红心不跳地要奖励，简直胡诌，他根本没睡着。
  算作是晚安吻，戚可言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额头：“晚安。”
  “不够。”
  戚可言嘴里的疑惑还没说出来就被叶褚霖紧紧地撷取着嘴唇，深深地吻上。
  此时美人在怀，哪有坐怀不乱的，虽然不能真干点什么，过过嘴瘾也行。
  吻持续了几分钟。
  叶褚霖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拇指摸上她的嘴唇轻轻擦拭水渍，声音已变得暗哑低沉：“晚安，去睡吧。”
  再不结束他真的快控制不住了。
  又得去卫生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