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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16】
  「嗯?」王心晴疑惑的眼神,更是让黄映雪说不出话来。
  「因为男人不喜欢同情麻。」
  「我知道阿,可是我希望能当他的好朋友,分担他的是心事。」
  「喔。」
  王心晴你这大笨蛋,你要当他的好朋友,不就是判他死刑?告诉他你们只能是朋友吗?黄映雪在心里暗骂,却不能说出口,她的好友也许聪明,但感情上却很迟钝,甚至盲目。
  鐘声在她们聊天当中敲响,王心晴今天吃的咖哩饭早就已经见底,听到午休的鐘声便跟黄映雪道别,说要上顶楼找张彦哲。
  「祝你好运。」这是黄映雪最后说的话。
  拿着邀请卡,步上顶楼,有一丝期待和一种忐忑的心情。
  「张彦哲!」看到熟悉的背影站在离门很近的墙边看着风景,王心晴开心的叫道。
  那个人并没有转身,一如他冷漠的个性。
  「喂!」王心晴走近后拍了拍他的肩,那个人才回身。
  张彦哲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并不急着先开口。
  「这是你的邀请卡,要来喔!」把邀请卡递了过去。
  对方还是沉默,甚至连邀请卡都没接过,王心晴突然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
  「你怎么了?张彦哲?」
  「我可以不要去吗?」他缓缓的开口,语气很冰冷。
  「为甚么?」
  「不习惯人多的地方。」
  「可以让我拜託你吗?」
  「……」
  「你愿意当我的好朋友吗?你愿意让我当你的好朋友吗?」王心晴的语气近乎恳求。
  「……」
  「张彦哲!你不要这样好吗?不要总是关闭你的心房,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的心有铜墙铁壁守着,封闭着,但请你让我当能进入你心里的那个人好吗?为甚么我不可以瞭解你!」王心晴的语气上扬,表情看得出来很受伤。
  「够了,我不想听。」
  「……」王心晴第一次被气到想哭,无助的想哭,也许张彦哲是一颗顽石,没办法感化的顽石!
  狼狈的转身,泪不知道为甚么就这样滑落,自己真的好没用,为甚么要哭?为甚么觉得很委屈?为甚么觉得自己的好意被糟蹋?到底为甚么为甚么?
  努力的忽视脸上的泪,却再也不想回头看一眼张彦哲,努力的想迈开步伐。却发现好沉重,只能佇立在原定。
  「心晴……」背后的人懊悔的叫着她的名字,她却没有脸在转身回去。
  肩膀被搭住,硬是转了过来,张彦哲看她满脸的泪痕,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没有推开,只是眼泪滑落的速度渐渐变慢,被抱住的力道并不大,但也不小,刚刚好,甚至有点温柔。
  「我会去参加圣诞party,我也会当你的好朋友,不要哭了,好吗?」回答温温热热的,一点都不冰冷。
  王心晴的情绪平復下来,推开张彦哲,然后抹掉脸上的泪。
  「嗯,很抱歉那么狼狈。」
  张彦哲不说话,还是一贯的沉默,但表情却是无比的柔和,不像是她刚认识的那个张彦哲,永远只有冰冰冷冷的表情和语气。
  把邀请卡递过去给张彦哲,王心晴露出一个雨后初晴的微笑,说:「谢谢你,我先下去了。」
  张彦哲捡起一旁的书包,陪同她一起下去,这也是第一次,他们两个一起从顶楼下去。
  虽然一路上两个人安静无语,但却培养出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只要两人都不说话,就都不会抢着说话或是急着说话,沉默也是一种相处的默契,这种默契王心晴也是遇到张彦哲才知道,原来相处也是可以沉默无语,有时候不说话,胜过千言万语,这是王心晴最近才体会到的事情。
  回到教室以后,王心晴并没留意到周书亦投以一道异样的眼光,她只是自顾自的走回位置,而张彦哲维持一贯的痞子样,天大地大都没有他大。
  黄映雪还在睡午休并没看到这个场面,而正在做数学习题的杨思萍虽然有看到,但只是把自己的脸低到不能在低,心里暗自的窃喜。
  放学后的前两节课,黄映雪走到王心晴身旁的位置,开口道:「心晴,你今天要补习吧?」
  「对阿,佈置的事情要等到二十四号,怎么了吗?」
  「呵呵,没有啦,我只是问问而已。」
  「嗯,对了,名单整个确认完毕以后,甚么时候收钱?」
  「最晚就明天放学前,如果真的不行就二十五号中午以前,逾时不候。」
  「嗯,那我先缴,然后周书亦跟张彦哲的部份,我放学前看能不能先缴给你。」
  「好。」
  两人达成协议后,王心晴起身,先走去张彦哲的旁边,虽然他在睡觉,但还是轻敲桌面两三下,要他起来。
  「张彦哲,起来。」
  像是决心赖皮的样子,张彦哲完全无动于衷。
  「张彦哲,起来。」重复一样的话,摇他两下。
  趴着的人终于抬头,一脸不情愿,表情也不好看。
  「我要收圣诞party的钱一百五十块。」
  收敛起不满的表情,从书包拿出皮夹,两百块就大剌剌的放在桌上,马上趴下梦周公。
  王心晴把两百块收着,不忘找他五十块。
  看着手上的錶还剩两分鐘,王心晴走向周书亦身旁,说:「麻烦请你缴交圣诞paty的钱一百五十块。」
  「喔好。」周书亦温温的投以微笑,从口袋里拿出一百五十块递给王心晴。
  在周书亦拿钱给她的时候,就已经打鐘了,王心晴并没有急着坐回位置上,收完钱的她走到黄映雪的旁边,把钱拿给她。
  「心晴,你那边有收据纸吗?」
  「没有,怎么了?」
  「我想说还是开个收据比较保险。」
  「我去问问看学艺有没有。」
  「好,麻烦你了。」
  王心晴走向学艺的位置,问她有没有收据纸,而学艺从班上缴费的资料夹中翻找,找到了收据纸,递给她。
  此时老师已经进班上,看到还有同学站着很不高兴,直接点名王心晴,语气不好的道:「王心晴同学,已经上课五分鐘了,你要周游列国能不能看时间?快回位置上!」
  接过收据纸的她才快步回位置上,并没有把老师的话放在心上,把收据写上黄映雪、王心晴、周书亦、张彦哲的名字,然后写上金额一百五十块,时间是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写完以后才拿出今天的公民小考卷对答案,只考六十五分并不满意,但还在能接受的范围,毕竟这张小考卷并不难,但有些题目是课外的,难易度是中上。
  公民课下课后,也就是放学前的下课时间,王心晴把写好的收据一一拿给缴钱的人,在去别班跟要参加的人收活动费用,其馀的两个人则也在今天就把钱交齐,王心晴也马上就写好收据,扣掉不确定的人,她能保证今天可以把确认和缴费的工作做好八成。
  回到教室后已经打鐘两分鐘了,王心晴还是散漫的把收据的底拿给黄映雪,便熬完今天一整天的课,当然,晚上还有一场人间炼狱,当学生也许轻松,但必须考上好大学的压力是很大的。
  * 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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