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们再试一次
“暖暖，你没事？”清月大步走到叶沐暖的身边，打量到。
叶沐暖拉过清月的手，把她按在乔慕身旁的座位上，“见你一次真难，还得用骗的，你躲在家里准备秋眠啊。”
“最近事情比较多。”清月打着哈哈。
“是躲我吧。”乔慕突然开口，露出半颗虎牙，嘴角笑意浅浅。
乔慕的直接让清月低下了头，缓缓吐出两个字，“没有。”
“其实大可不必这样，既然不爱了就没有躲我的理由了，除非你心里还有我，没有办法面对我。”乔慕的话像是涓涓清泉，流进请月的心里，他的语气有微微的凉意。
清月抬眸，对上乔慕的眼眸，“看来是我多想了。”
她的话染着几分讥诮，看不出开心的味道。
叶沐暖明显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气场不对，便主动开了腔，“大家好久没有碰到一起了，我们来干一杯。”
叶沐暖说完，端起杯子，清月已经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乔慕的脸色不太好，也跟着喝了一杯。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一直不断的喝酒，气氛逐渐尴尬起来。
“黎非夜。”叶沐暖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
“你吃饭，他们的事情需要他们自己解决。”黎非夜夹了块鱼肉，帮她挑好了刺，才放进她的盘子里。
叶沐暖点了点头，吃着饭。
清月喝干了一瓶红酒，便起身，“我去酒窖拿酒。”
叶沐暖捅了捅旁边的乔慕，“快去追啊。”
乔慕思忖了下，跟着清月出去了。
清月知道乔慕跟在她的身后，脚步便越来越快。
乔慕几个箭步追上清月，撰住她的手腕，逼她直视他的眼眸。“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躲我？”
“我只是觉得没有见面的必要。”清月的声音夹杂着清澈的凉寒。
“乔清月！”乔慕手上用力，额头上露出浅浅的青筋。
“如果觉得我说话不好听就放开我吧，之前没有我的时候你不是一直过得都很好吗？乔慕，我们不要再纠缠了好吗？你和我都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清月的目光坚定，只有她知道这个眼神下是怎样的伤心。
“你爱我吗？”乔慕没有回答清月的问题，目光灼灼。
清月一愣，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不爱。”
乔慕忽然把清月按在墙壁上，用膝盖顶住她的身体，双手禁锢着她的双手，狠狠的按在墙上。“那就做到爱为止。”
他说的那么冷，那么狠。
清月拼命的挣扎，想要用踢的，可是乔慕的膝盖顶到的为止刚好是她的命门。他们彼此都太过了解，了解到可以一招致命。
清月靠在墙面上，背部抵着冰冷的墙壁，双手用力的握成拳，乔慕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这样看着她，等她开口。
“你在等我求饶吗？”清月好笑的说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反应。”乔慕并没有打算真的强要了她，他还想要努力试试看。
“乔慕，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清月叹了口气，没有预料之中的对抗。
“是你一直抓着我的心不肯放，清月，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乔慕将她拥进怀里，大掌在她的短发上游移。
清月用力吸了吸气，如果一个人的气息可以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这样她也不需要在想念他的时候失眠度日。“我爱的人是夜，你知道的。”
“上次我不知道是你母亲去世了，对不起。”乔慕道歉。
“乔慕，你恨我妈吗？”清月抬眸，对上乔慕明朗的眸。
“我说我不恨你信吗？”乔慕笑了，露出漂亮的虎牙。
“为什么？”清月不懂。
“以前我也想不通，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可是暖暖教会我一件事情，就是把事情一分为二，即便她有错，那是她的事情。我记得的只是她是你的母亲，给了我一个我这辈子都想要呵护的人，所以就不再恨了。”乔慕靠在墙壁上，松开抱着的清月，燃起一根烟，递给她。
清月接过烟，放在嘴巴里轻轻吸了一口，灰蓝色的烟雾袅袅盘旋而上，带走属于她的情绪。
“乔慕，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当两条平行线吧，我们彼此在一起只会给彼此伤害而已。除非我失忆了，否则我这辈子都会记得自己是谁，你是谁。”清月依旧没有办法忘记那些事情，她不是乔慕，做不到他的洒脱。
“我是不会放手的，就算用关的，用绑的，用囚禁的方式，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乔慕的目光里出现狠戾的眼神，让清月感觉到陌生。
“你想让我做第二个暖暖。”清月弹了弹烟灰。
乔慕拿掉她手里的烟，丢在地上，把她整个人扯进怀里，“我没有要你做第二个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夜一个男人值得你爱。”
原本清月还挺感动的，可是当乔慕说出“黎非夜”三个字的时候，她知道乔慕依旧认为她爱的人是黎非夜，心里是有失望的，她爱的男人不信她。“就像你说的，我爱的人是夜，所以我不会再爱别人了，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值得。”
清月推开乔慕，进了酒窖，乔慕没有看见她眼角的那一滴眼泪。
清月在酒窖里选了好久的酒，她需要平复情绪，如果现在出去一定会被看穿，明明自己已经在基地摸爬滚打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是这样容易触动情绪。
乔慕真的是她的死穴，一辈子的死穴。
乔慕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看着清月在酒窖里面昏暗的背影默默发呆，能够这样看她的背影也是一种幸福，至少不是在脑袋里幻想出来的，一个人去想象另一人的音容相貌那是一种极致的悲伤。他的要求不高，每天可以看见她就好，哪怕什么都不做，两个人可以同处在一个房间里，彼此做彼此的事情就好。他只想看见她，仅此而已。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爱到如此地步，便是真的爱了。他们之间明明是那么相爱，可是却要横插进来一些必须要分开的理由。
清月在里面选了好久，走出来的时候乔慕的脚下已经有了好几根烟头，“走吧。”
似乎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清月跟乔慕招呼道。
“嗯。”乔慕把手里抽了半根的烟丢在地上，用脚捻灭，伸手从清月的手里把酒拿过去，走在前面。
清月跟在他的身后，原本还在想要怎么开口，乔慕的沉默刚好让她原本的尴尬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她故意跟他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其实她最讨厌乔慕的背影了，他的背影太过萧瑟，她会难过。
两个人回到餐厅的时候，几个人都吃完了，坐在餐桌旁，看样子等的很急。
“清月，乔慕，你们两个如实招来，去拿酒拿了这么久，是不是在里面做了什么坏事？”叶沐暖笑的贼贼的，嘴巴里叼着个西瓜，含糊不清的说道。
“那是你，你这样说倒是提醒我了，上次你和夜在里面可是待了很久……”清月故意说的暧昧。
“咳咳咳，今天的西瓜特别甜，你快来吃。”叶沐暖招呼道，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黎非夜温润的眸光落在叶沐暖羞红的小脸上，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叶沐暖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目光。
“下午有什么活动？”清月直接捧着西瓜，大方的吃起来。
“下午我们去攀岩吧。”叶沐暖提议道。
“你恐高，不准去。”黎非夜依稀记得上次坐飞机的时候，她说她恐高来着。
“攀岩和坐飞机不一样，更何况身上还有安全设备，去玩吧。”叶沐暖其实并没有攀过岩，可是就像是叶柔说的，两个人在一起至少要有共同的爱好，感情才会长久。
黎非夜的眸光里一片幽深，叶沐暖这只猫又在想什么。
叶沐暖拿起一块西瓜放到黎非夜的唇边，“多补充点水分，一会我们分组，我和清月、狄景洛一组，你和乔慕还有阿布一组，我们比赛，输的一方负责晚上请吃饭。”
狄景洛听完就不乐意了，“为什么我要跟你们两个女人一组？”
“不然呢，他们俩都是纯爷们，咱们三个性别相同，在一起有话题。”叶沐暖笑的贼兮兮的。
这番言论，真的是把大家都笑翻了。
狄景洛特别郁闷的看着黎非夜，“小夜夜，你就放纵你们家这只猫用言语攻击我吗？”
“我觉得她说的很对，你就跟着暖暖和清月吧，要是赢了也算是你的一大功劳。”黎非夜拍了拍狄景洛的肩膀，忽然又转头看着叶沐暖。“你为什么害怕坐飞机，真的是单纯的恐高吗？”
叶沐暖的长睫动了动，猫眸的光泽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吃在嘴巴里的西瓜逐渐放慢了速度，她要怎么跟黎非夜解释呢？她不想骗他，虽然她却一直在骗他。
叶沐暖抬起头，却发现大家都在看她，似乎在等这个一直困惑了大家很久的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两个亲人死于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