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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陆照挣扎着起身,被闵莺制止,按了床头的呼叫器叫来医生。
  陆照第二天就出院了,脑部淤血基本化开,假以时日其他功能也会逐渐恢复。
  闵莺既庆幸又不安,不知道他恢复到什么程度,陆照暂时没多余的心思考虑其他,不露声色地要去公司。
  “再休息几天吧!”闵莺小心翼翼地劝他。
  “我没事儿,感觉挺好。”
  闵莺犹豫着要不要通知英姿陆照恢复的事儿,看到面色如常的儿子,不想打破眼下的宁静。
  过一阵子再说吧!
  熬过忐忑的一夜,唐佳音早早起床,渴盼已久的一天到来,她却陷入另一重迷茫,不知如何面对他身后的女人们,短短一年时间,他已经成为别人的丈夫,她凭什么打乱别人的节奏,仅凭偷偷生下的孩子吗?
  穿衣下床,她亲了亲熟睡中的思照,越发觉得他弥足珍贵。
  浑浑噩噩地度过半天,午后喂了思照又哄他睡着,唐佳音强迫自己收心,专心研读枯燥的老建筑维护制度,妮娜过来送下午茶的时候,神神秘秘地告诉她,外面停了一台黑吉普,已经一个多小时,不开走也没人下车。
  唐佳音心头一跳,有种预感,却突然生出怯意,怔在那里。
  待妮娜出去,她才起身披了衣服,匆匆下楼朝大门跑去。
  远远看见车门开了,一只长腿伸出来,男人下了车,静静立在那里,看着她衣袂飞扬地奔来。
  唐佳音跑到跟前,顿住,男人红着眼眶张开双臂,她才扑了上去,被男人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磨人精!”陆照咬她的耳朵,腮上有水滑入嘴角,唐佳音尝到咸咸的味道,有他的也有她的。
  她踮起脚尖,也想让他尝尝,陆照张嘴含住伸过来的舌头,反客为主地纠缠片刻又攻入对方的领地,两个人的口齿胶黏在一起,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
  见到进来的两人,妮娜惊呼:“天呐,兰德回来了!兰德先生终于回来了!”
  汉斯也从一层的卧室跑出来,给陆照一个大大的法式拥抱,在法国生活多年,陆照也不太习惯被一个男人又抱又亲,神色如常地回抱,趁人不注意才悄悄擦了下脸。
  虽然只是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味觉迟钝的人,妮娜也竭尽所能,准备把她知道的能凑够材料的中国菜都做一遍,开饭前,她把思照抱过来给陆照看。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疑虑,他已经做好接纳她所有的准备,哪怕是她和别人生的孩子,当他看到妮娜怀中的另一个自己,就什么疑虑都烟消云散了,强大的基因其实无需仪器证明,闵莺常说陆照和他爸爸共用一张脸,今后,还可以延伸到三人共用一张脸。
  不过六月龄的婴儿,却一脸严肃,冷静地注视这个新出现的面孔,陆照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捏他的脸蛋,小小的眉头居然皱了起来,陆照失笑。
  妮娜笑眯眯地看着一家三口:“思照长得像爸爸,性格却像妈妈。”
  思照?陆照歪头看向唐佳音,他觉得该叫思唐。
  晚餐后,妮娜很贴心地将婴儿床推到她的房间,一年未归,男女主人肯定不希望被打搅,虽然思照很少哭闹。
  唐佳音不清楚陆照今晚回去还是留下,用眼神询问他,陆照拉着她回到卧室,关上房门就吻了上去,纠缠了好久,唐佳音喘息着问他:“不回去吗?”
  陆照用力嘬她一口:“你在这儿,让我回哪儿?”
  唐佳音不想破坏气氛,在她等了一年之久,在他刚刚恢复正常的这个时刻,她不再问了,去衣橱里给他拿换洗的衣服。
  陆照跟在她身后,将她手中的衣服丢在一边,抱起她就扔到床上,他慢条斯理地解掉上衣,目光灼灼地盯着床上的女人,前两次一次没开灯,一次男人没脱衣,此刻看到久违的,性感逼人的男人体,唐佳音心嘭嘭乱跳,眼尾也泛起红潮。
  陆照覆上身,被唐佳音拄住胸膛:“先洗澡。”
  陆照盯着她的眼睛,长发散落在白色床单上,粉嫩的小脸娇艳欲滴,黑眸漫着水雾,像一株冶艳的罂粟花!
  “先解渴!”
  不由分说,掀起长袍就钻了进去。
  前几秒,唐佳音还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星空壁纸,胡思乱想,后几秒,就不知身在何地了。
  无论经历多少次欢爱,总能被男人轻易点燃,春水如消融的冰雪,源源不断地流入男人的喉咙,润泽干涸已久的心田,喘息和吞咽声,在偌大的空间久久回荡。
  唐佳音难耐的扭动肢体,亚麻袍子被撸掉,雪白肌肤上布满暧昧的痕迹,陆照沿着这些红痕再次种下颗颗唇印,最后停在最高峰。
  两点红梅早已挺翘,即便刚喂饱婴儿,也依旧饱满诱人,无论记忆是否缺失,这里永远是最让他流连忘返的乐园,沁着奶香的红梅,又勾起未止的焦渴,乳头连着乳肉被灼热的口腔包裹,唐佳音被烧得越来越渴,挺起腰腹蹭上滚烫的胸膛,难抑的娇吟脱口而出。
  “急了?”
  陆照腾出一只手,安抚泛滥成灾的水洞,却让人更不满足,穴口紧紧吸住手指,哭哭啼啼地黏着他。
  乳头已被吮得充血,男人榨干最后一滴乳汁,才放出长枪替换手指,唐佳音舒服得浑身激颤,呜呜咽咽地哼个没完。
  哪里有什么解渴,肉体的碰撞,只会越解越渴,已近凌晨,夜幕下仅有的灯光依旧在暧昧的闪烁,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刺破星空,惊了夜游的鸮鸟!
  陆照舔舐她满脸的泪汗混合,一只手轻揉她的后臀,吐出嘶哑的气音:“还是这么娇气!”
  连续的高潮让唐佳音喘不过气来,连哽咽声都是断断续续,她躲避他那只手的骚扰,要是再来一次,真的会死在床上。
  “不来了……”她哼哼唧唧,刚弄干净的脸又湿了。
  “嗯,不来,揉揉就好了。”陆照吻她红红的鼻尖,轻声哄着。
  待她慢慢平缓,陆照下床去浴室放水,又将一床湿漉漉的床单被褥换掉,唐佳音早昏睡过去,任他搬到沙发上也没反应,换好铺盖,又将她抱进浴缸,洗掉满身的汗液和精液,泡在温热的水里,唐佳音舒服得嗯了一声,陆照也坐进浴缸,让她背对着他坐在腿上,低头吻上那朵红尾蓝翅的小蜻蜓。
  性器随着水波若即若离的碰撞,唐佳音猛然睁开眼睛,条件反射地抬起臀部,被身后的人一把揽住,滚烫的气息萦绕在耳边:“别动,再泡一会儿。”
  唐佳音缓了一会儿,想起他今晚射了很多次,但一次也没射进去。
  “今天怎么没……”她有点儿问不出口,但明明上次还口口声声说要她再生一个。
  虽然她话没说全,陆照却听懂了。
  “你身体吃得消吗?还得上学呢!”
  “上次可没见你这么讲理。”
  “上次只有欲。”陆照扳过她的脸,咬住红嘟嘟的唇瓣:“现在有情有欲。”
  出了浴缸,陆照为她擦干身体,又涂了润体乳,吹头发,躺回被窝时已经凌晨三点,唐佳音困得失去意识,被搂得冒汗也酣睡到天亮。
  生物钟已经形成,喂奶时间一到,唐佳音就醒了,睁眼对上一堵坚硬的肉墙,她感到浑身是汗,试着挣脱肩背的禁锢,却被男人搂得更紧。
  “我得去喂思照了!”她抬头,对着轮廓清晰的下颚说话。
  “先喂我。”
  “……”推开男人覆上乳房的手,唐佳音抗议:“你别胡闹……呀……”
  不由分说,乳头已被男人叼进嘴里,一只大手揉捏着乳肉,像水泵一样,将乳汁抽向乳头,被男人吮入口中,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唐佳音扭动胸脯躲避,声音带着哭腔。
  陆照又重重吮了一口,才放开乳头,用沾着奶水的嘴亲她:“有了儿子就不认人了?”
  唐佳音不理他的阴阳,忍着酸痛起身,陆照靠在床上,静静地看她带着一身吻痕拾起地板上的衣服,神色清明,再不见昨夜的意乱情迷,仿佛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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