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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104:宜川报复,皇帝震怒(猜题)

  沐煜是最后出事的,沐煜一死,皇帝立刻派人暗中彻查此事。
  这些事儿接二连三的发生,正打算让人出手的楚胤就有些懵了。
  他的人都还没出手呢,人就接二连三出事了,也是邪门!
  这些年一直留着这孤儿寡母,倒也不是他仁慈,本来打算留着,等时间到了一次性全端了,省的一次一次的麻烦,还打草惊蛇,这次于氏和沐柔妃下毒,意图嫁祸楚贵妃,骄傲差点害了傅悦,他自然是不能再容,正打算处理掉,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楚胤觉得很有意思,现在还有人上赶着抢人头的。
  不过,会做这事儿也就那么几个人,在根据之前下毒事件推测,不难猜出是谁做的。
  猜出此事是何人所为,冯蕴书嗤笑道:“说起来这沐家的人也是自寻死路,原本宜川都忘了他们孤儿寡母的存在了,这次他们却自己送上门找死,意图毒杀皇室公主这样的罪,陛下都这样从轻发落,也难怪宜川要出手了!”
  没有表现不满,不代表就真的满意这样的处置,皇帝不愿处置了沐家,那就让他们都死了,反正人死了,处置不处置也都一样了。
  宜川公主的手段利落干净雷厉风行,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一点没变。
  楚胤闻言,端着茶轻抿,并未言语。
  冯蕴书想起什么,拧眉对楚胤道:“阿胤,这次宜川处置了沐家人太过心急,怕是免不了留下痕迹,陛下的人一定会查到,届时宜川怕是会有麻烦,你还是出手帮帮她吧!”
  虽然不难猜出就是宜川公主做的,可是猜到和查到是两码事儿,若是查出了实在的证据,难保皇帝不会惩处宜川公主,毕竟当年宜川公主火烧沐家的事情皇帝就很生气,当年就打算杀了宜川公主的,如今沐家灭族,皇帝怕是怒火更甚。
  如今皇后禁足,若真的皇帝要处置宜川公主,可就没人能救她了。
  楚胤挑眉:“大嫂想让我如何帮她?”
  冯蕴书忙道:“把她从此事摘出来如何?”
  楚胤淡淡的道:“大嫂,你这是关心则乱了,就算陛下查到了证据,他也不会敢真的要了宜川公主的命,何况,摘不摘出来陛下都知道此事是她所为,所以,不必多此一举!”
  冯蕴书恍然:“那倒是哦!”
  她真的是关心则乱了。
  她只是担心宜川公主,现在皇后被禁足,谢家也不像当年那样,若是皇帝执意处置宜川公主,确实是不好救,可事实上,哪怕是宜川公主明目张胆的杀人,皇帝也不会真的要宜川公主为沐家偿命。
  毕竟当年死的是他的心腹沐天泓,宜川公主杀他的功臣,触犯的是他的权威,他生气震怒无可厚非,可如今,沐天泓死了十几年了,沐家的人下毒谋害宜川公主是事实,宜川公主不计较是人之常情,毕竟当年她害的沐家家破人亡,如今手下留情倒也没什么不行的,可杀了他们,那也是理所当然。
  不管是什么原因,谋害皇室公主,不管成败,都该是死罪!
  皇帝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让宜川公主偿命,背负着杀死自己女儿的暴君骂名。
  楚胤忽然道:“不过这倒是一个好机会!”
  “什么机会?”
  楚胤笑而不语,垂眸想了想,叫来楚青,低语吩咐了一番,楚青立刻领命退下。
  冯蕴书在一旁听完楚胤吩咐楚青做的事情,不由莞尔:“你这样,也算是帮宜川一把了!”
  这么一来,皇帝可就更不敢杀宜川公主了。
  楚胤一笑而过……
  ……
  一个时辰后,市井之中流传着一个流言,不知从何传起,短短一个时辰,便传遍了整个青台城的各个街巷,还有各府的也都在暗中议论。
  流言的内容大致是这样:当年皇帝早就对沐阳侯府很不满,所以宜川公主嫁入沐阳侯府,杀死驸马火烧沐家的事情,其实是皇帝授意,就为了铲除这个自恃功高的沐阳侯府,后来皇帝要杀宜川公主其实也是做个样子,毕竟后来宜川公主不仅没有死,还毫发无损的从牢中出来了,对于沐阳侯府的事情,没有负半点责任,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次沐阳侯府却找宜川公主寻仇,在宜川公主的饮食中下了毒,宜川公主命大逃过一劫,皇帝明面上从轻发落,却为了铲除后患暗中除去了沐家的人,打算再次把锅丢给宜川公主……
  这个流言越传越大,没多久就传到了皇帝耳边,皇帝震怒至极,直接把书房一桌奏折给挥了一地,脸色铁青,甚至差点被气得岔了气。
  而就在这时,楚贵妃派人来报,前日发了疯的沐才人,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发现死在了一口井里,留下了一封很潦草凌乱的遗书,还是用血写的,说她以死谢罪,请陛下饶过她的两个孩子,切莫赶尽杀绝……
  皇帝直接一口气卡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差点气晕了。
  与此同时,皇后寝宫。
  陪着皇后礼佛完毕,皇后要午休,宜川公主便离开了皇后的寝殿,走到门外的时候,砚雪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静默了片刻,回了自己房间。
  她虽然和皇后一起吃住,可也有自己的房间,有时候也自己睡。
  回到房间后,她摒退左右,走到随行带来的一个檀木箱子旁边,打开了木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幅画卷,捧在手中垂眸凝神许久,之后走到窗台下的画架边上,把画挂在架子上,挣扎了片刻,才解开绑着画卷的绳子,画卷陡然一滚落,直接打开了,画上的内容顿时展露出来。
  画上画着的,是一匹马和一个人,一个穿着银凯的俊美少年,骑在前蹄跃起的一匹黑马上,手执弯弓正在射箭的姿势,威风凛凛,英姿不凡……
  画这幅画卷的人想来是一个画中高手,因为画中的少年骑马射箭的样子活灵活现,好似跃然纸上一般。
  宜川公主静静地凝望着纸上的人,不由得伸手,摩擦着纸上之人的面部,手轻轻颤抖,不知不觉红了眼,眼中的晶莹好似要溢出,她轻咬着唇畔,才没有哭出来。
  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挂在腰间的一块羊脂玉玉佩,玉佩一看就是上等的羊脂玉,且长年被摩擦,显得光滑无暇。
  “阿顷哥哥……”
  “沐家的人,都死了……”
  “我把他们都杀了,原本当年就该这样的,可惜一时不慎留下了几个活口,现在好了,他们都死了,和当年的聂家一样,无一活口,你在天之灵看到我做的一切,会不会有一丝慰藉呢?”
  “我觉得应该不会,毕竟我没有办法让他们也和你们一样背负着千古骂名死去,而且害你们的人不只是沐家,还有很多,不过你放心,他们都会死的,我会一个一个的,把他们都送进地狱,就像当年,他们对你们做的那样,一个都别想逃过,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顷哥哥,等我把他们都杀了,我就去找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等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不要再怪我,也不要嫌弃我是赵鼎的女儿,你说过你会娶我的,可不能食言啊……”
  “你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应该不会食言的,对不对?”
  砚雪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含着哑涩哽咽的呢喃声,只觉得心酸。
  她原本是世子的心腹暗卫,是世子派到公主身边保护照顾公主的,这么多年,亲眼看着公主一步步熬到今日,看着她生不如死的活着,只替世子心疼这个可怜的女子,若是世子还在,他们该是多好的一对佳偶啊,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阴阳两隔,残忍至极。
  所以,所有导致这一切的人,都该死!
  皇帝很快召见宜川公主。
  宜川公主也没有和以前一样拒绝,而是奉诏觐见。
  说起来,父女俩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单独见过了,这段时间虽然见过数次,却也都是在人多的场合上,事实上,私下却没有见过,相看两厌是其一,其二,是无话可说。
  当年,她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嫡出公主,他是伪装仁慈的父亲,倒也还算是和睦亲近,可如今,父女之间,只剩下厌恶和仇视。
  宜川公主一进来,皇帝什么也没说,只斥了一声跪下,宜川公主也照做,挺着腰板跪在那里,不卑不亢,面无惧色,微垂着眼帘,也一眼都没有看皇帝,对皇帝那怒不可竭的目光,似乎也毫不在意。
  皇帝一向知道宜川公主性子和皇后一样吗,或者说,比皇后更倔强执拗,所以,很不喜这个女儿,如今更是厌恶至极,若非这次她做的过分,他怕是也眼不见为净,不会单独召见她。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皇帝才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沉声问道:“宜川,你老实告诉朕,沐家的事,是否是你所为?”
  宜川公主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没有否认:“是!”
  皇帝眯眼冷笑:“你倒是承认得干脆!”
  宜川公主淡淡一笑:“事实如此,儿臣一向敢作敢当!”
  皇帝微咬着牙:“那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宜川公主一脸不解:“该当何罪?这个儿臣就听不懂了,敢问父皇,儿臣何罪之有?”
  皇帝厉声道:“朕已经下诏处置了沐家,你却还违逆朕的旨意,暗中将沐家赶尽杀绝,你可知违逆圣旨该当何罪?”
  宜川公主不答,反而轻笑着问:“那父皇觉得,儿臣该当何罪?”
  皇帝牙关一紧,面皮轻颤。
  死死地看着她,没说话。
  宜川公主笑意更深:“若是儿臣没猜错,应该是死罪吧?”
  “你说呢?”
  宜川公主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
  宜川公主嗤笑道:“儿臣觉得很可笑,沐家人下毒谋害儿臣,本是死罪难免,父皇却从轻发落,既然父皇不愿为儿臣做主,那儿臣也只能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给她们应有的下场罢了,如今父皇却为了几个该死之人,要儿臣为他们偿命,看来在父皇的心里,您的女儿,堂堂大秦公主,竟是这般的命如草芥蝼蚁,可以任人践踏谋害,如此看来,我们赵家的人,还要比沐家的人卑贱呢!”
  讽刺之意难掩。
  皇帝闻言气极,却无言辩驳,只怒道:“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宜川公主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那父皇说说,儿臣做错了什么?”
  皇帝咬牙沉声道:“看来你是忘了当年自己做了什么,沐家功在社稷,你当年却无缘无故残杀功臣,不仅新婚之夜杀了自己的夫君,还火烧沐家致使沐家家破人亡,如此大罪本该处死,朕念及你是朕的女儿才没有追究,如今沐家对你做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再怎么说沐家也是你的夫家,理应从轻发落,你却违逆朕意对沐家赶尽杀绝,你可知皇族犯法与庶民同罪?”
  听完皇帝的话,宜川公主淡淡的道:“父皇,你错了!”
  “什么?”
  宜川公主淡笑着道:“父皇说儿臣杀了沐炜火烧沐家该死,可父皇别忘了,且不说沐家是功在社稷还是功在父皇,他们也不过是臣下,儿臣乃皇室公主,与他们而言便是君,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儿臣杀他们,何来死罪之说?父皇说皇族犯法与庶民同罪也错了,应该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才对,可事实上,父皇若是犯了错,真的会按律处置吗?”
  皇帝铁青着脸,却动了动唇半晌说不出话。
  宜川公主又凉凉淡淡的道:“而且,父皇好像忘了,儿臣与沐炜的关系早已解除,沐家不是我的夫家,他们竟然敢谋害于我,那便是罪该万死,所谓的人之常情……呵,皇权面前,那有什么道理可言?再者,当年儿臣死里逃生,可与父皇的仁慈没有丝毫关系,父皇赐死的诏书内容儿臣都还记得,父皇若是忘了,儿臣也可以念给父皇听!”
  皇帝终于气极,脸色一阵青一阵黑,奋力一挥桌上的东西撒了一地,他重重的拍着桌子厉喝道:“放肆!”
  可除此之外,却没有任何驳斥之言。
  宜川公主依旧不卑不亢。
  皇帝看着宜川公主这个样子,心头怒意更甚,立刻厉声喝道:“目无君父,忤逆君上,来人,把这个不孝女给朕拖下去,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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