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意外巨财
等看清楚来人,培娘皱眉:“堂姑娘?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叶旭旭脸上带着微笑,伸出手,向培娘递过去一个小布包。
小布包入手,沉甸甸的。
培娘面露狐疑看了叶旭旭一眼,也没多想,便利落地把小布包里的东西倒在了手心里。
可是当培娘的目光落在手心的东西上时,心头却是一惊,抬眼看向对面的叶旭旭:“堂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叶旭旭笑了:“培姑娘很意外吧?这些金子可是你做几辈子胭脂娘子,都无法挣得的呀!”
培娘看着手心里的沉甸甸的几个金疙瘩,咽了咽口水,问道:“这,这些是叶姑娘赏我的?可是为何叶姑娘不亲自跟我说?”
叶旭旭冷笑:“呵呵,培姑娘可真是太天真了,堂妹如今自身都难保,紫鸾坊的生意能不能做得成还不清楚,怎会拿这么多金子赏你?”
“我实话也不瞒你,是有贵人赏识你调配香脂的才华,只要你愿意把紫鸾坊的脂粉配方拿出来,到手的金子可不止这些!”
培娘听闻能得到更多的金子,双眼顿时一亮,顺口问道:“不知是哪位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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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兰书院
金玉针刚给学生授完课,正在自己的静室中整理学生课业卷宗,随身侍奉的丫鬟清帆突然领着一位上了年纪的主事走了进来。
金玉针抬眸看过去,有些意外:“金主事怎么来这儿了?”来人是玉针绣坊的老管事,平日极少来蕙兰书院找她,有事都是等她回到绣坊再商议。
老主事一见金玉针,立刻急道:“绣主到底是怎个意思,拿主意可要尽快喽。刚才老奴看见金祥解库的招牌都挂出来了,如今明昌街上所剩的上好铺面可没几家了,绣主若再不定夺,恐怕咱们就又要错失这次机会啦!”
金玉针皱眉:“金祥解库的铺子不是在玉带大街上么?莫非原先的那个铺子他们不要了?”
像金祥解库这种大买卖,通常都只会在京城开一家规模很大的总号,不会再另开分号。
京城一向是全国各大商号云集之地,开的分号多,容易被其他同行误以为谁家要做垄断之势,容易被同行集体排挤,生意反而不好做。
金主事立刻点头:“如今明昌街红火正盛,谁还愿意回玉带街去?”
“老奴听闻刘怀锦数日前曾去过于飞堂构,这才没两天,就在明昌街上开起了铺子,这就是明摆着跟紫鸾坊的叶姑娘谈妥了,把那边赔偿的铺子挪到明昌街上来了。”
老主事说的口干舌燥,灌了口茶水,继续道:“而且老奴还听说,刘怀锦去过于飞堂构之后,这几日陆续有别的商号也去找过叶姑娘,显然都是想把商铺挪到这边呢!”
金玉针似在思索,指扣书案缓缓问:“这么多商铺的提议,于飞堂构的主人可都应了?”
老主事立刻点头:“就我打听着的那两家,据说是都应了,说起来那于飞堂构的小娘子也是真有本事,也不晓得她到底用了啥法儿把那些抢手的商铺搞到手的。”
金玉针表情却不以为然,仍旧落回手头的课业卷宗上,语气淡淡:“既然她有办法租到商铺,咱们也一定能租到,没什么可急的。”
金主事原本还想再劝几句,可见金玉针已经开始批复学生的课业,知道她做事时不喜人打扰,只得默默退了出去。
待金主事离开,清帆过来给金玉针斟茶,忍不住道:“咱们绣坊当初在京城落脚时,就没找到合适的商铺,后来亏绣主被聘到这蕙兰书院做了山长,局面才逐渐打开。”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绝好的机会,奴婢觉得刚才金老说的有道理,咱们玉针绣坊本就是闻名大胤的首家绣坊,理应在最好的位置设立商号。”
“而且奴婢还听闻这位叶姑娘好像的确很有本事,先前但凡被大火烧毁的那些商号,她不光全都安置妥当,还支付了那些商号租赁的全部租金。光租金就得多大一笔银子呀,真没想到紫鸾坊竟这么有钱!”
说到此,清帆眼里也禁不住露出佩服的神色:“先前奴婢随主子去东邯州那会儿,紫鸾坊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没想到区区二年的光阴竟……”
缓缓放下手里的卷宗,金玉针起身道:“走吧,去明昌街看看。”
清帆见金玉针似被说动了心思,立刻笑应,抱起旁边谭木架上的斗篷跟在后面。
蕙兰书院距离明昌街并不远,步行转过两个路口就到了。
正如金管事所言,如今的明昌街新铺林立,车马攒动,人声喧哗,显然一派红火场面。
主仆俩没具体目标,便随意在街上闲逛。走了没多久,就见辆精致的油壁马车在一个装潢古朴典雅的铺面前停驻。
一个行动伶俐的丫鬟从车上跳下来,摆好了脚蹬,随后下来一位身形玲珑有致的年轻女子。
看见那年轻女子,清帆诧异低呼:“哎,那位就是紫鸾坊的叶姑娘吧!”她随金玉针去参观乌丰镇的评兰大会是曾见过叶翕音。
金玉针抬眼看过去,果然见叶翕音走进了一家商户,主仆俩上前看去,只见商铺上写着“端溪”二字。
清帆不解地看向金玉针。
光看这招牌名儿,她都没弄明白得这铺子是买啥的,单看有个“溪”字,该不会是茶水铺子吧?
可是门口没有大茶壶,也没有供客人坐的长条凳,只清清静静一间铺面,瞧着好像也没啥生意。
可这地方是京城,又是最繁华的明昌街,清帆不敢贸然开口。
金玉针看见那招牌,给自家丫鬟解释:“这是闻名大胤的端溪砚馆,掌柜是位烟姓女子,其手雕砚一绝,是文人墨客文房中的珍藏佳品。尤其这二年,烟娘已经很少亲手雕砚,几乎是一砚难求,千金不可得。”
说到此处,金玉针顿了顿,皱眉疑惑道:“只是听闻这位雕砚大家一向深居简出,成名十数载却始终不曾在外地开过分号,却不知为何突然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