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25 一切顺利
待王小青从厕所里出来后，按着门上的指牌，进了人事部。人事部部长似乎是个海龟男，待王小青叩门进来，便开始满口满口的讲英语，好在王小青之前从事的贸易公司里，平时也常接触到英语，所以自信也能说上好几句，她听懂了他大半的意思，有一下没一下地和他讲了起来。这海龟男和王小青聊完后，停顿半响，终于拿过水笔，大笔一挥，对她终于说了中文道：“美女！恭喜你加入山石公司！”王小青听了，心中自是受宠若惊，结结巴巴笑道：“谢谢！”
她走过人事部办公室时，没有注意那间最东的巨大椭圆形办公室内，门是开着的，里头有一个衣着不凡的男人正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王小青下了楼，看到孙信泽的车子还在路旁等着她。王小青笑容满面的走到他的车子身边，孙信泽从车子里出来，笑着问王小青道：“面试怎么样？我看到好些人进去。你要是觉得没戏，尽可以进我的所里，我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王小青笑道：“你猜怎么样？”孙信泽看了看她，说道：“这我可说不准。你只说说你的感觉怎样？”王小青朝他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道：“告诉你，我被提前录用了！下周就来这里上班！”
孙信泽听了，却没有露出怎演的高兴，他看着王小青道：“这公司的老板亲自面试的你吗？”说这话时，王小青能感觉他有隐隐的紧张之色。她深深呼吸了口气道：“过程比我想想顺利。是法务经理面试的我，我没有见到老板。想来这样忙的人，自是不在公司的吧！”孙信泽听了，眉头似是皱了皱，笑着对王小青道：“这样简单啊！不过，还是要恭喜你！今天，你先到哪里去吃饭？”王小青笑道：“或许，我还是个人才呢！”她心情大好，便对着孙信泽道：“好啊！虽说现在才是十点多，不过我还是觉得很饿！”
孙信泽笑道：“现在在海城，正是小龙虾上市的季节。咱们不如去吃龙虾，你看怎样？”王小青点点头，笑道：“只要不是我花钱，便悉听尊便。”
孙信泽看了看王小青，笑道：“或许，到了明天，女屌丝就要变成白富美了！庆祝你的新生吧！”
王小青听了，笑道：“我承认我比较白，嗯，可能还很白。穿上遮掩的衣服，或许变美了。可是富从何来呢？没有钱的白美，还是一个女屌！”
孙信泽听了，对王小青说道：“走吧！上车吧！说说这个法务助理的月薪怎样，算不算是富有？”王小青坐上了他的车，笑道：“保密，不过还行。比我预料的要好很多！”王小青和孙信泽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没有注意到在绿湾大厦的十三层内，一个颀长的男子打开了落地窗帘，端了个咖啡杯子，目光正若有所思地往楼下看着，正往王小青和孙信泽的说话方向看去，待他们上了车子，他还在那一脸沉思地看着。
其实，王小青和孙信泽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很开心很轻松的。她们常常会为了一件小事情而开怀大笑。他不容王小青拒绝，坚持每天要送她去绿湾大厦上下班。还送了王小青几套得体的裙装。回到家，爸爸妈妈首先大眼瞪小眼，看了她好几眼，王小青笑道：“爸爸妈妈，你们是怎么了？难道我还是冒牌的吗？”
爸爸左看右看了王小青几眼，和还是不能置信的妈妈说道：“真是不敢认了！这么一天回来，模样真是变了！”妈妈看了看王小青的衣服和头发，笑道：“怎么，我从没发现我们的女儿，竟是个大美人儿！怎么这么的好看！”王小青得意地笑笑，看着身后一直赖着不走的孙信泽道：“这些嘛，自然都是小孙的功劳！”
孙信泽便说了王小青面试成功的消息，父母知道这个消息后，自是为她高兴。爸爸又抽了风，亲自又下了回厨，妈妈执意请孙信泽入了座，（不管怎么说，王小青能考上司法考试，孙信泽总是有功的）四个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个开心饭。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下周一早晨了。王小青早早地醒来，本想再穿着一直穿的短袖球鞋时，母亲就进了来，对她说道：“不要再穿那些衣服了！昨天我看到，小孙送你的一件淡绿裙子，不是很好看！就穿着它吧！”她想想又说道：“想来，对你的工作上，作为父母也没帮上你什么！心中还是有愧疚的！”王小青赶紧说道：“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我都快二十九了，难道还要在家啃老吗？”妈妈深深叹口气，说道：“穿上这套裙子吧！怪我，没生出儿子，便从小将你当男孩养，倒是养成了你一个假小子的性格！想来，是我的不对！”
王小青忙安慰母亲道：“妈妈，你今天是怎么了？你要我穿这套裙子，我穿便是！”王小青推推搡搡地将母亲推出了她的房间。换上那套淡绿裙子，孙信泽眼光果然不错，这套裙子，自是将她一头乌发以及雪白的皮肤给衬托出来了。她看着镜子中那个修长袅娜的自己，心中问道：这还是我吗？
王小青本已经出了房间，鬼使神差的，想想又折回房间，从精心放置的小盒子打开，取出那枚玉扳指，带着复杂的感情，小心翼翼地戴在手上，方才下了楼。一看，孙信泽果然是言而有信，已经在车子里等着她了。母亲和父亲似乎已经和他熟稔了许多似的，朝他点点头，就和家人似的。到了车里，他打量了王小青一下，说道：“今天你这身依然不错！我敢说，你的相貌在那绿湾大厦，说不定是数一数二的！”
王小青听了心中受用，说道：“果真如此，便谢谢你的赞美了！”他看着方向盘旁的计时器，说道：“现在我顺路将你送到绿湾大厦那里，马上我便要去法院出庭了，是一个及其重要的案件！” 王小青点了头道：“祝你今天顺利！”他朝王小青笑笑，口中说道：“你也如此！下班后，我来接你！”到了绿湾大厦，他停了车，将她送下，便往法院方向疾驰而去。
王小青理理有些紧张的心情，到了底楼前台，朝着前台几位漂亮妹妹璀璨一笑，打了卡，上了法务部所在的十二楼。王小青先进到法务经理的办公室，他也刚来，看着她笑道：“今天是你第一天，好好表现！我不会看错你！”王小青狠狠点了点头，法务经理叫她坐了下来，交代作为一名助理要做哪些事情。王小青认真听着，用笔认真记录下来。他领着她，王小青被他安排在法务部隔壁的一个办公室里，她进去一看，里面有三个人。王小青掩饰住紧张的情绪，给他们一一道了早安。
法务部经理一一为王小青介绍，那个微胖看起来很稳重很恬静的女子是法务部的翻译，她看了看王小青，笑道：“我叫方宜，欢迎你加入。”还有一名年纪大约比她年轻些的姑娘，容颜极是亮丽，法务经理介绍说是内勤文员。姑娘上下打量王小青一眼，方才说道：“你好。我叫李妍。”最后一名是个年轻斯文的男子，法务经理说此人也是法务助理。
王小青听了有纳闷之色，老头儿看出来了，笑着说道：“你是协助公司在国内的法律事务处理，他是协助涉外事务处理。所以设了两个岗位。”那名年轻的男子伸出手儿来，朝王小青笑道：“你好，我叫郭兴艾。从此我可以卸一些担子了。之前这些事都是我兼着。你来得正好。”王小青朝他笑笑，说道：“哪里哪里，大家好，我叫王小青。 我是初来乍到的新人，还要向你多多学习呢！”
法务老头儿看她已经和他们认识了，便说道：“那么，从现在起，你们可以开始工作了！”老头儿看了看王小青，嘱咐道：“王小姐，万事开头难，希望你能熬过开始的难关！”王小青朝他重重点了点头，回到安排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翻开桌上的文件，开始慢慢熟悉起来。法务部很忙，来往文件不停，王小青也逼迫自己早点熟悉这些文件，不时向郭兴艾请教。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王小青悄悄问离王小青最近的郭兴艾，说道：“咱公司食堂在哪儿？”
郭兴艾埋在桌子前，扶了扶眼镜，笑道：“你说的是公司自助餐厅吧！在二楼。不过在公司用餐的不多！大家都喜欢在外面吃！”王小青朝他靠近了些，问道：“这是为何？难道这餐厅不是免费的？”郭兴艾笑道：“在公司吃饭是免费的！只不过，大家习惯了下班去外边吃饭，三五成群的聚聚！怎么，今天中午你在哪儿吃？”王小青笑道：“不知道！”旁边的方宜听了，从一堆文件中钻出头儿，笑道：“不如，还是跟着我们去吃吧！反正我们都是一个部门的！”李妍听了，看了看王小青：“那要看王小姐乐不乐意了？”方宜问道：“这是为什么？”
李妍说道：“我怎么听一楼的前台小姐说，看到过几次你的男朋友，开了豪车来接送你？想来，你不会和我们一起去小反光吃吧？”王小青听了这话，似乎她对自己有些敌意，她这才第一天上班，可不想陷入所谓的办公室政治！王小青便朝着李妍笑道：“哪里哪里，那不过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而已！我也就是一个普通小市民而已！你们中午要去哪里吃？唤下我便是，我和初来乍到的，应该中午我请客！”
郭兴艾笑道：“爽快！其实我们三个人之前吃饭都是aa制的！你也是打工一族，自然也不例外！”方宜也笑道：“是啊！你是新人，按理说，我们要请你才是！”李妍见了，只得说道：“那就这样吧。”王小青问道：“那么，李经理不跟我们一起吃饭？”方宜便叹了口气道：“我们经理是个极好的人。也是毕业几十年的老牌硕士生。非常有才华。只是他家庭不幸。一般都是回去亲自做饭吃。”王小青纳闷了，说道：“这是为什么？”
郭兴艾便接口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李经理的夫人去年死了！他家里有个抑郁症的二十岁的儿子！读到大一就退学了！发起病来，是六亲不认的！”王小青不知道笑容可掬的李经理还有这样烦恼的事情，不由问道：“那么，他的儿子平常就一个人在家吗？”李妍道：“老李头雇了一个人看着他。”王小青问道：“那他儿子发起病来，可怎么办？”郭兴艾便笑道：“李经理是个聪明人！他想出了个好法子！他儿子不发病时，喜欢坐公交车。经理便请了个退休阿姨，从早上开始坐车，一圈一圈地坐，一站一站地坐，从早坐到晚。”王小青一听这话想笑，可是又觉得酸楚，笑不出来。
到了中午，王小青正要将电脑桌收拾一番，手机便想了起来。王小青一看，还能有谁，自是孙信泽的。王小青笑道：“怎么了？出庭结束了？还顺利吗？”对方听了，便长长呼吸了口气，说都：“自是一切顺利。你呢，准备中午去哪儿吃饭？”王小青笑着说道：“抱歉，今天中午我就不和你出去了，你也不要来接我，今天是我上班第一天，我想跟同事们出去吃饭！以后大概都这样了！”孙信泽爽快说道：“好！那我晚上来接你下班！今天还顺利吗？”王小青笑道：“还行，我也不是初涉职场。你放心吧！”对方愉悦地挂下了电话。王小青怔怔地看着手机，心中纳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和孙信泽倒是蛮像男女朋友这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