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坦白身份
李大人还在清点宁王府剩下的人和物品，叶如霜趁着李大人无暇顾及偷偷溜出去了晋王府。
小梨早已经压着红苋去了专门的审讯室，易慕寒得知叶如霜回来，出来相迎。
叶如霜看了面前人一眼，将从宁王府找到的证据递给易慕寒：“红苋在何处？”
“我带你去见她。”易慕寒接过信件打开，已经猜到内容，还是仔细看了一遍，边看边带着叶如霜往关押红苋的暗室走。
一入内气氛莫名压抑起来，昏暗的烛光里，各式各样的工具显得格外诡异。
“红苋在最里面。”易慕寒淡淡地开口。
叶如霜点头，看着周围的环境，分隔着不少的房间，房间内墙壁上还沾着不少血。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跟着易慕寒的步伐继续向前，易慕寒不时打量叶如霜两眼，饶是早就知道叶如霜不一般，他还是再度惊讶。
“啊——”还未走到尽头，红苋的尖叫声已经传出。
叶如霜加快步伐，走到门口只见一名侍卫在抽打红苋，小梨双手环胸站在原地观看。
“她还是没有开口吗？”看着红苋还在受刑，叶如霜就知道结果。
小梨点头：“已经试过好几种方法了都不行。”
“我去看看她。”忠心耿耿？红苋应当不可能平白无故姬如月死心塌地，她勾起嘴角朝室内走去。
小梨立在一旁没有说话，红苋被绑在柱子上，浑身都是伤痕，衣服裂开，因着黑色的看不到血迹，但必然不会好过。
叶如霜蹙眉看着红苋，勾起嘴角：“你当真要护着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侧妃娘娘有恩于我，我是不会背叛她的。”红苋抬起头瞪向叶如霜，嘴角还挂着血迹，态度却是十分强硬。
恩？叶如霜冰冷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笑意，朝着小梨吩咐：“你去查查是什么天大的恩情，顺便查查她的家人。”
“你要做什么？”听到家人红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事情和我的家人没有关系！”
叶如霜没有理会红苋的叫嚣，自顾自地看向小梨。
“是。”小梨看了一眼易慕寒，见他没有意见立马应下。
又看了眼红苋，叶如霜回眸：“我该回去了，不然李大人可能更加怀疑。”
“什么？”易慕寒不知道李大人已经起疑，挑眉看向叶如霜。
“他应该是怀疑我的身份了，方才找证据时他突然出来，不过也没事。”叶如霜语气淡然。
易慕寒略微皱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吩咐侍卫继续审问后，带着叶如霜离去。
另一边，李大人正在整理暗室中找到的证据，他一封封拆开，标注好是与何人交往。
忽的一封信吸引了他的视线，竟然是来自丞相府的，想到之前丞相府的案子，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下意识将信件移至一旁。
丞相秋后问斩，他依稀记得丞相还有个女儿，并没有关入大牢，叫……叶如霜。
他脑海里闪过小霜的面容，名字里都有个霜字，而且对易渝和姬如月有敌意，李大人愈发觉得有可能，立马唤来小厮：“你可知道丞相府的大小姐？”
“叶小姐？”小厮蹙眉，旋即摇头，不明白自家主子怎么突然提起此人。
意料之中，叶如霜养在闺阁里小厮不知道也正常，他冷声吩咐：“去找一张叶如霜的画像来。”
小厮见李大人神色紧张也没有多问，很快找来画像交给李大人。
李大人接过画像打开，画像上一位身着长裙的妙龄少女，嘴角带着笑，眉眼间都是喜悦，和如今小霜似有若无的冷意判若两人。
不过眉眼间的相似之处还是不难看出的，李大人想到她说过在宁王府待过，今日却没有一个人认出她，就算带着面纱，面容一样应该也会有人怀疑才是。
除非改变了容颜……李大人心里有了猜测。
他正想着，叶如霜回来，看到他的书房亮着灯，敲门进入，李大人看着叶如霜神色如常的模样，淡淡地开口：“去哪里了？”
“透口气。”叶如霜并没有正面回答。
“我找到了一些东西。”李大人也不在意，从证据中找到丞相府的那些，又拿出叶如霜的画像，“是宁王和丞相府来往的书信，还有叶大小姐的画像。”
叶如霜面色一僵，抬眼看向李大人没有说话，李大人叹息一声：“说吧，你的意图是什么？”
叶如霜跪倒在地：“请大人恕罪，民女……”
“这不是你本来的样子吧？”李大人看叶如霜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声音缓和了些许。
叶如霜点头，撕下人皮面具：“我本是丞相府的大小姐，相府无端遭祸，如霜侥幸逃脱，觉得事情可疑，与宁王脱不了干系，奈何又没有证据只好孤身潜入宁王府查探。”
她顿了一下打量着李大人情绪，见他没有发怒才继续道：“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证据，只是我一个人……想着找人帮助之时恰巧夫人生病，您为人又正直这才……还请大人恕罪。”
李大人没有说话，叶如霜继续道：“大人不原谅如霜也可以理解，只是如霜的身份还请大人保密。如霜还要为家父洗刷冤屈，若是身份被人知晓只怕后患无穷。”
“你就这么相信丞相？”李大人看着叶如霜真挚的眸子，忍不住发问。
“自然，我了解父亲，他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叶如霜重重地点头。
“看看这个吧，或许对你有帮助。”李大人满意地看着叶如霜，将证据递给叶如霜。
叶如霜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大人，李大人勾起嘴角：“我也相信丞相的为人，不过我在宁王的暗室里还找到了这个。”
叶如霜接过李大人的证据，忙不迭道谢，打开一看都是关于丞相府的，可是之前盒子里的东西她都看过，没有找到这些，她不由得发问：“大人是在哪里找到的？”
“暗室里第一个格子。”李大人回忆了一番方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