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装病试探
仁心医馆
起初有些人不相信医馆药物，还因为罗刹当初之事不愿前来，可是罗刹当初之事被冤枉的传言一出，医馆立马热闹起来，短短几日就已经声名鹊起，每天来问诊的人不计其数。
不过也不全都是前来问诊的，也有人假装病人前来打探消息，叶如霜想着若是她们打探完消息传出去还能帮着宣传，倒是不介意有人打探。谁知道这样纵容过后反倒使得乔装看病之人越来越多。
不过除了开业前几日帮着诊断病人，叶如霜之后都把事情人给了牛大夫，只是遇到症状奇怪的病人方才出面。
站在里面看着应付外面众人，叶如霜忍不住勾起嘴角，鬼鲛在叶如霜身侧看着她怡然自得的样子，不由得发问：“您就这样看着？”
“一会再出去帮他。”叶如霜说着带上面纱，虽然已经易容过，但是为了日后方便还是蒙着面纱的好。
说着叶如霜又在里面查看了一番，这才出去。
出去朝着队伍扫了一眼，叶如霜就看出了问题，有些人看上去憔悴实则举止有力，根本不是病重，还有些人粗布衣衫，言谈却是进退有度，往那里一站就能看出并非普通之家。
叶如霜无奈摇头，看来罗刹的医术还真是受人瞩目。她在牛大夫身边坐下，调笑道：“看来牛大夫医术高明很受欢迎啊。”
牛大夫抬眼写药方的笔一顿，没好气地道：“他们可不是冲着我来的。”
叶如霜知道牛大夫这是在恼她只看热闹，她勾起嘴角：“怎么不是，要我看呀，都是被您的医术蛰伏的。”
“得了吧，你看看后面那个人，面色红润，珠圆玉润，哪里是有病，我看是吃饱了撑的。”牛大夫低头继续写着药方，嘲讽的话丝毫不遗余力。
叶如霜朝着他说的人看去，不用问诊都知道没有问题，后面排着的队伍，有病的没病的参半，她也冷了脸，那么多人还等着问诊，他们居然为了打探消息耽搁时间，或许当初就不该纵容他们打探消息。
叶如霜叹息一声，朝着牛大夫道歉：“是我不好，本想着……”她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没什么用，“罢了，后面这个人我来看，您先休息会。”
牛大夫知道叶如霜是不打算等闲视之了，也没有阻拦。那人伸着胳膊让叶如霜看诊。叶如霜把了下脉，而后冷下脸：“这位公子身子健康得很，根本不需要看诊。”
“我这几日分明感觉……”那人没想到叶如霜会直接了当说出来，面色有些难看，吞吞吐吐想要解释。
叶如霜轻哼一声：“你若是不信我诊的脉，自可以去唤其他大夫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在胡说！”
她说完，又看向队伍：“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是想要一探罗刹身份的，一般的病情我和牛大夫会处理，若是病情实在复杂才会找罗刹，而且罗刹不会公开看诊，所以并非真心看诊之人还是回去吧。”
“这……”众人都没想到叶如霜会这般直截了当，一时间议论声不小。
“没有病在这排队做什么，这不是耽误大夫时辰吗？”人群中一人不满地开口。
这人话音一落，不少人开始义愤填膺：“就是啊！咱们可都等着看诊呢！”
不少人顶不住压力，落荒而逃，叶如霜看着少了一半人的队伍不由得好笑，不过想到方才说话那人又觉得不对。
抬眼一道人影闪过，她不由得皱眉：“方才那人是段荣吗？”
牛大夫看了眼，点头，想到这些日子段荣暗中做的事情，垂眸掩住笑意。
段荣出现在此想来也是得了易慕寒的吩咐，看来消息散布一事，应该也离不开易慕寒。她之前就想要询问只不过忘了。
叶如霜叹息一声没有说话，继续看诊，之后情况好了不少，不过还是不乏有人混在其中，叶如霜都是毫不犹豫将人赶走。
罗刹还未露面，叶如霜和牛大夫将一些杂乱的病情已经处理的很好，众人纷纷猜测着两人和罗刹的关系。
有人说是侍者，有人说是徒弟，一时间罗刹的能力越来越多的人吹捧，几乎夸得出神。
回到府上，叶如霜想起易慕寒暗中相助，觉得应该感谢一番，只是还未想好如何感谢，小梨就已经带来消息说易慕寒传来信件。
“可是他身子又……”叶如霜下意识地反应就是他体内的毒，不过想到已经彻底解毒，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
小梨摇头，将信件递给叶如霜。叶如霜接过信件，一面拆开，一面问小梨：“他暗中相助一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奴婢对段荣的行事手法较为熟悉，故而有所猜测。”小梨低下头解释。
叶如霜点点头：“下次记得告诉我一下。”
小梨应下松了口气。叶如霜已经拆开信，没再说话，原本还算闲适的表情在看到信件之后，变得有些难看。
信上只有一行字，笔力苍劲：瘟疫将至。
叶如霜不由得皱眉，既然是易慕寒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瘟疫……
一个晚上叶如霜都没有休息好，次日一早来到仁心医馆就看见牛大夫站在门口面色凝重。
“你来看看这个病人。”一看到叶如霜，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叶如霜快步上前，只见一个男子躺在地上，瘦骨如柴，面色青紫，嘴唇没有血色，呼吸声沉重，五官皱在一起，好似十分痛苦。
“什么情况？”叶如霜朝着牛大夫问道。
“恶心、呕吐，而且据他所言，他们那个村子的人都是如此，从症状上看是……”牛大夫越说声音越低。
瘟疫，想到昨日易慕寒来的信，叶如霜立马有了判断，正要宣布将人单独隔离，又来了几名症状相似之人，看上去比地上之人还要眼中几分。
叶如霜本身带着面纱倒是有了防范，看向牛大夫：“你还是带上面纱吧，今日医馆歇业，叮嘱旁人勿要靠近。”
牛大夫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立马吩咐下去，叶如霜看着地上的患者，唤来鬼鲛，让他将一人带入药房暗室，这是叶如霜早就准备好的。
其他人则是开了几幅基本方子让他们回家了，想到他们不懂预防隔离，叶如霜又特意叮嘱不要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