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皇帝憔悴
来到皇后宫中，皇后端坐在上首靠右的位置，左边还留着位子，一看就是留给皇帝的。
叶如霜和易慕寒走进殿内给皇后行礼，抬眼的瞬间看到皇后眉眼间神色倦怠，叶如霜不由得蹙眉：“娘娘昨日可是没休息好？”
皇后神色一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进来睡眠不怎么好，倒是让你们看了笑话。”
她眼底的一丝苦涩叶如霜没有错过，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皇后不愿意说，她也没有多问。
“父皇怎么还没来？”易慕寒将皇后的神色收入眼底，淡淡地开口。
皇后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雍容华贵：“陛下一会就到，你们先坐着。”说着他又吩咐灵儿，“给晋王和晋王妃奉茶。”
很快宫人端着茶水上来，皇后抬手示意两人尝尝，看出皇后是想转移话题，叶如霜配合的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夸赞道：“皇后娘娘宫中的茶当真是好茶。”
“还叫娘娘呢，如今你与晋王既已成婚，理当随他叫我一声母后才是。”皇后柔柔一笑，护甲划过茶盏外壁。
“母后。”叶如霜低下头请唤了一声。
看在皇后眼里，这便成了娇羞，勾起嘴角状似颇为满意。只是这笑意里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去问问陛下何时来。”皇后目光从叶如霜和易慕寒身上划过，小声吩咐身后立着的灵儿。
灵儿闻言立马退下，看着两人的模样，皇后又笑着开口:“原本晋王求陛下娶你我还担心呢，如今看来他倒是待你一片真心，如此本宫也就放心了。陛下心里也是十分希望你们好的。”
“儿臣明白。”叶如霜和易慕寒不约而同道。
皇后笑意又深了几分，仿佛真的十分满意，叶如霜冷眼瞧着没有说话，眼看时辰都要过去，心里奇怪皇帝怎么还没来。
原本还笑意盈盈的皇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易慕寒将神色看在眼里，知道事情必然不会这么简单，正想询问一二，外面传来太监声音：“陛下驾到！”
叶如霜和易慕寒连忙起身相迎，皇后也立了起来，几名宫人簇拥着皇帝入内，几人行礼：“参见皇上。”
“免礼。”皇帝的声音威严中透着些许沙哑。
叶如霜心中好奇，抬头看去，只见皇帝双眼周围一片乌青，双目神色略显憔悴，脸色也不甚好看。
“父皇可是身子不适？”易慕寒看着皇帝的模样，愈发觉得昨夜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试探着问道。
谁知皇帝一下子就沉下脸，看了眼易慕寒，冷声道：“朕的身体很好，如今你也是成了亲的人，也该有所作为了，切莫如同之前一般蜷在府上。”
“儿臣知晓。”易慕寒低下头恭敬回答，没有继续询问。
看着皇帝如此反应叶如霜也觉得奇怪，皇帝身上疲惫之色显然是昨夜没休息好，一旁皇后看着皇帝的眼神也颇为奇怪，看来昨夜之事并不简单。
“时辰已到，开始吧，莫要耽搁了时辰。”皇帝轻咳一声，沉声道。
负责的宫人立马开口：“新人敬茶。”
易慕寒牵着叶如霜起身，朝着皇帝一拜，立马有宫人端着茶水上来。
“父皇，请用茶。”叶如霜端着茶水上前，递到皇帝手中。
皇帝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赞了句好。叶如霜又转向皇后行礼：“母后，请用茶。”
“好。”皇后笑意盈盈，却也不难看出笑容之下的勉强，叶如霜低头避开皇后眼神没有说话。
喝过茶坐了片刻，皇帝便起身：“朕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说完直接起身，易慕寒见状眸色微冷，起身告退，目光在皇帝的背影上定格，心中始终觉得奇怪。
皇后也是顶着皇帝的背影，眸光微沉，易慕寒回头正巧看到皇后如此神色，起了试探的心思：“母后，父皇这是怎么了，儿臣看着觉得父皇甚是疲惫。”
“许是昨日累了。”皇后回神压下心中思绪，笑着开口，正巧宫人又端着糕点上前：“尝尝这糕点，若是合胃口一会出宫再带上些。”
易慕寒点头，尝了一口又推到叶如霜面前：“确实不错，霜儿你也尝尝。”
叶如霜接过糕点正欲放入口中，猛然听到易慕寒的称呼，险些咳出声来，不过皇后还在上首的位置，她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瞪了眼易慕寒，又继续吃糕点：“确实不错。”
易慕寒看着叶如霜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有说话，皇后神色在两人间打转，带着探究。只是两人伪装得太好，她一时也看不出什么。
又坐了一会，易慕寒方才起身：“母后，时辰已经不早，儿臣就不多叨扰了。”
“路上小心些，露儿，送送晋王和晋王妃。”皇后点头，笑意盈盈地叮嘱。
一名宫人走上前，将两人送走，皇后盯着两人的背影，垂下眼睑，身后灵儿轻声开口：“娘娘，可是有何不妥？”
皇后摆手，语气意味深长：“你说他们两人到底关系如何？”
“奴婢瞧着晋王殿下对晋王妃似乎颇为上心。”灵儿偷瞄了一眼皇后，小心斟酌着开口。
皇后抿了口茶，语气微凝：“的确十分伤心，莫不是他当真是喜欢叶如霜才向皇帝求娶的？”说着，皇后话语一顿，回头看向灵儿，“上次让你买通的那个丫鬟情况如何了？”
“已经买通，如今人已经进了晋王府，娘娘若是有吩咐奴婢这就让人去办。”灵儿轻声开口。
皇后摆手：“让她在晋王府好生待着。”
出了皇后宫中，叶如霜松了口气，看着身边双眉紧皱的易慕寒没有说话，一名太监路过，易慕寒认出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将人叫住。
太监自然知道晋王身份，若是以往不用放在心上，只是如今皇帝对他也颇为重视，他便也不得不态度恭敬些。
“陛下昨日歇在何处？”易慕寒冷声开口，眉眼间带着探寻，难得的深沉与往日冷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