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都不开心
机关人的脸皮有些挂不住,怎么说也是超凡力量了,而且身为一个老家伙,这么些年来,他骗的人多了去了,现在才开口,他就发现了?怎么发现的?难受!
人越老越受不了委屈,当时就翻出白眼,。但是如果认为他这是被气死的趋势。嗯--这是想多了。
双眼一翻,迸发出的可是怨力啊!
一个人信个什么东西,从小信到大是了不得的信仰力。同样的,一丫活了几十年老头的怨力也是不轻的,至少不是在场菜鸟能扛得住的?
当时的那个文官,包括靠的近的人的精神就受到666的暴击伤害,身不由己的打起了摆子,甚至跪在了地上。
这是遇上了天敌了。
“怎么……可能?”
但是没人痛哭流涕,因为人多,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
那个装逼的官浑身冰冷,黑色的眼瞳更是疯狂抖动,仿佛随时都会翻白眼似的,但是这里人多,他忍住了,甚至努力思考着:我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可我肚子不疼。但身上发冷没劲儿。感冒?”
不得不说,他是幸运的,由于大脑的胡思乱想,对方的怨力反而对他影响不大。倒是他身边的几个,受了池鱼上殃的可就倒霉了,瘫坐在地,双目呆滞无神,冷汗如流水般从他们脸颊溢下。
由于他们没有装逼,脑子也没有胡思乱想,反倒是受到的影响很大。远远不如装逼犯。
毕竟装逼本身,其实也是一种意志力啊!
不行!要撑住!不就是感冒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所谓输人不输阵。装逼吗?哪儿有装一半就不装了的。这以后到了地方,还怎么治理国家,还怎么一端官威,屁民就跪了。
这儿这么多人,还有王爷在,我要不能让这屁民跪了。我岂不是成了笑柄。
不行!绝对不行!
他当然是要继续装逼的,但在怨力的入侵下,他浑身冰冷,如坠寒窟,肌肉经络血脉全部都僵硬得像冰块一样。
动不了?!
装逼的官儿眼中闪过恐惧:我这是怎么了?
装逼的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左千户他们知道。所以……
“殿下。”
他们在询问朱桂要不要出手。
朱桂就当没有听到,他只是平静的看着。见朱桂不出声,左千户也不出声了。再出声,就不是请命,而是逼迫了。
机关人老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美滋滋!
让你装逼!傻了吧!
“稍等一下啊。”
只不过很可惜他不明白读书人的世界。正所谓泰山崩顶,面不改色。这是什么?这就是装逼啊!
在这装逼的世界,没有隔壁老王,还有隔壁老耿啊!
耿清站了出来。
“老人家,你到底是什么人?”
耿清没有一开口便斥责,而是用了平淡不少的语气。
老头一听,坏了,他怎么还可以动,可以说话的。
左千户与朱桂说过话,但是左千户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功夫。老头只是怨力在身,本身不会传音入密,当然也就不知道左千户开过口了。
超凡是超凡,但是知识量可不会因为不是人了,便增加。
耿清开口就不一样了,因为耿清是张口说话。老头听到了,所以吃惊。
要知道怨力这东西是非常克制活人的,它不仅仅可以勾出人心中的怨恨。同时怨力入体的时候还可以降低人体的活力,冻结人体的行动力。
就像是怨鬼吓人,吓的人不能动一样。
“你,怎么回事……”
耿清不仅没有被冻结行动力,反而在开口说话。
“这不可能。”
老头当然不信,于是他一翻白眼,以白眼看向耿清。
翻出了白眼,那怨力呼呼的吹过去。
只不过,然并卵。
他有怨力,人耿清也有书简。他的怨力积累几十年,而儒家的书简却是几千年的积累。
既然大家都是暗能的积累,当然比的就是积累量了。
东家偷了我的鸡,我怨。西院看不起我,我也怨。国家放弃我了,我更怨……
在量上,能怨的东西确实很多,但是在质上。一个几十年,一个几千年,真就没什么可比性了。
怨气呼呼吹过,书简哗哗翻着……
但也就是这样了。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老头翻着白眼,放出怨力。正当他以为耿清完了,也要动弹不得的时候,耿清又开口了:“老人家,你怎么了?”
老头脸一黑,哼道:“年轻人,本事不小。”
耿清一怔,想了一下,觉得是在夸自己:“谢谢啊!”
谢你mmp!老头只觉得心都碎了。要不是翻白眼放怨力,骂人没用,他只怕早破口大骂了。
不过,耿清可以开口,对老头儿也不是一点儿用也没有。
被做成了怨力机关人,老头早就变了。但凡不合他的心意,他就怨。
也就是说,耿清不中招,他的怨力越大,白眼翻的越是起劲儿。
吼吼吼!
那感觉就像是外泄的天然气突然被人点燃了似的。
老头甚至有一种自己好像脱胎换骨,有种浑身清爽的感觉。
但是,好奇怪啊,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老头进化了,怨力沸腾了起来。
这可真是哔了哈士奇了,又一丫打着打着进化了。不!他都没打,只是装了一下逼。
看的朱桂嘴都抽抽了,不过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算是习惯了。
那老头儿自我感觉灾力大进,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得尊老爱幼,你们也有老的一天……”
这个指责真的很大,至少读书人是接受不了的,他们必须辩解,不然这帽子要是戴上了,他们的官位可就不畅了。
然而他们开不了口。
老头一看,很满意:“哎!年轻人,就是不懂得尊老爱幼!”
动起来,动起来!!!
这是捅心窝子的话。做官首重什么?
人品啊!
哪怕是男盗女娼,不为人子。表面上也是不许人说的。这比他们爹妈被天杀了还严重。
“哎!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尊老爱幼!”
而老头,仿佛是说上瘾了。
这也难怪,怨力吗?没有一个道德至高点,也怨不起来不是?
而开不了口的人,显然让他有自己果然是对的感觉。
“哎!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尊老爱幼!”
这句话,是这么熟悉,它就是一个神句。他这话一出,搞的耿清都不好出声了。
中原就是这样,老人哪怕是谋反,都没有死刑的。
当然,谋反失败之后的自杀与被自杀,那就没人管了。反正明面上是没有死刑的。
而老头儿这神句一出,不管有理没理,当官的都必须要听的。
耿清作为一名狂信徒,其一生都已接受了这个理念。所以老人开口后,他的态度变了。
”老人家,您说的是!”
耿清直接弯腰低头,做聆听教诲状。一如当年孔子聆听教诲状。
书简翻开,现出影象。只是那影象很是诡异。朱桂看到的是孔子给小孩让路。
“系统,检索一下。”
“嘟--系统检索中……暗域记载,这个小孩应该是项橐。这个项橐打小就十分聪明,乡里之间无人不知,不但如此,随着人口的流动声名远播,终有一日孔子也听说了这个神童,一直就想见见,可是孔子在鲁国国都,项橐在齐国的南部,二人相距实在很远,一直无缘相见。
孔子因为得罪了权贵,被迫离开鲁国,浪迹天涯,一路上风餐露宿,苦不堪言。这一日潜过齐国边境,孔子终于松了口气,于是想去看看海,子路便赶着马车陪孔子前往。
在途中碰到几个小孩在路中间堆了一堆土,子路很生气,心想这谁家的小孩这么调皮,把路都给堵了,于是呵斥几个小孩,让他们让路。几个小孩根本不理,继续玩耍。子路一看就火了,就想动手,孔子一看赶紧叫住子路,心说你要是把小孩打了,传出去我的学生只会欺凌弱小,与我的面子上须过不去,于是孔子去问小孩,说你们为什么不给我们让路啊。
这时候项橐出场了,就是这群小孩中的一个。
项橐对孔子说,我们筑的是座城,只听说车马绕城,没听说城让车马的。孔子听后是哭笑不得,见小孩可爱就让了小孩,绕土堆而过。”
“嘟--系统不建议宿主学习。这是低等文明的特性,自我的宣传与包装。如果是正常文明,小孩子这样的行为。会处罚其法定监护人,刑以口头警告到剥夺监护权。”
系统不用提醒,朱桂也不会学他。怎么说也是后世来的。
在后世,熊孩子跑行车道上去玩,绝对会把熊孩子的屁股打开花。
而鲁国国都外的弛道,论地位与作用,至少赶的上南京长江大桥了。
如果有熊孩子跑长江大桥上砌城玩,看是车子给这“城”绕道,还是让他们叫家长?
甚至如果这孩子没有父母,只有监护人,剥夺监护权也不是不可能。
通过实验,朱桂是证明了对方的书简可以重映孔子固化的故事,但是他并没有多少高兴。
因为这件事再一度证明了,自己接受不了儒学。
接不接受,这不是嘴巴上说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别的不说,就说一个后世人,不管是熊孩子的家人,还是陌生的司机,有一个可以接受熊孩了跑行车道上砌城的吗?
司机也一样,会有在行车道上给熊孩子的泥巴城让道吗?
没有,那就不是儒家。
看着那显现的影象,如果这就是评判推动书简的标准。朱桂绝对是不合格的。不合格,推动不了,他当然就不怎么开心了。
老实说,那书简如果没有记录功能,说不定朱桂还开心一点儿。
这就像明明知道哪儿有宝藏,却偏偏没有钥匙。
而有钥匙的家伙,比如耿清,他对此是一是所知。
影象记录的是现世,却保存在暗域。朱桂也是借助系统,勉强看到了暗域影象与耿清行为的遥相呼应。
至于告诉耿清一切,先不说他知道后会不会配合自己,单他是儒学狂信徒这一点,朱桂就担心他会不会与孔子学道的记载发生呼应。
是,孔子是求学老子了。但耿清不是孔子,他是狂信徒。
而且历史上儒家一直玩的是独霸。百家消亡,儒家没少下黑手。
一开始,朱桂以为道家是战5的渣,所以儒家才允许他们活下来,但是在认识了程道长他们才知道,儒家让他们活下来的原因是佛家来了。
那么,佛又是怎么来的呢?
东汉明帝即为后,一天晚上做了个梦。有一次,汉明帝做了个梦,梦里看见有个金人,头顶上有一道白光,绕着殿飞行,忽然升到天空,往西去了。
皇帝很在乎这个梦,第二天他便召集众臣解梦,但是当时谁也说不出那个金人是谁。但是有个很有学问的大臣叫傅毅,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提出了佛的概念。他说:“天竺有神名叫佛。陛下梦见的金人准是天竺的佛。”
注意,傅毅这货是道家。自从尊了儒术,历史上有许多人物都改了“宗门”。比如姜子牙,比如范蠡……等等。他们在历史上都被称为儒家。至于事实上,呵呵……
其实这就像思密达抢中秋,孔子是思密达一样。他们是小中华,跟谁学的?
比如傅毅,历史只记载着:汉明帝永平年间,曾在平陵学习章句之学,作《迪志诗》自勉明志。章句之学是汉儒所创的一种研究儒家经典的学问。
换句话说,那时候他是识字的,而且学问不浅,不然怎么研究。
那么他以前学的是什么?是谁教的他?
历史书上没写,但是到了东汉,儒学独霸已经二百多年了。百家早已凉透了,唯一依靠汉室显贵活下来的也就一个道家了。
然后他在朝堂上滔滔不绝讲起了释迦摩尼的故事。再注意,除了老子化胡的道家外,当时傅毅就跟讲天书似的,谁都听不懂。只不过汉明帝还是准了道家的布局:派蔡愔和秦景两名官员到天竺去求佛经
蔡愔和秦景带着18个人,一路西去。恰好在今阿富汗地区遇到了来中国传佛经的两名使者,一个名叫摄摩腾,一个叫竺法兰。蔡愔和秦景就邀请他们到中国来。公元67年,蔡愔、秦景带着两个沙门,用白马驮着一幅佛像和四十二章佛经,经过西域,回到了洛阳。汉明帝并不懂佛经,对佛教的道理也不清楚,但是他就是同意了佛教的进入。
注意汉当时的情况是独尊儒术,而儒也独霸显学的。
在这种时候,两个和尚进来了。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念着哪个也不明白的经。
要知道一开始的佛经是小乘佛教,与汉地格格不入的,也没人信的。
但是他们愣是在儒家打压,没人信的情况下,见到了皇帝,建了庙。
全靠他们自己?没有带路党帮忙?语言都不通的。
如果他们这么牛比,那他们应。叫达摩,而不会是一个名叫摄摩腾,一个叫竺法兰,没人记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