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沈亭州:???
  周子探掏出手机,豪气道:“不要92,我们应该是百分之百的纯真友情.”
  说完给沈亭州转了一笔钱。
  沈亭州看了一眼金额,比他刚才报的价多了一倍。
  他俩的友情纯不纯真,沈亭州不知道,但周子探给的钱是纯金的。
  沈亭州意满离
  周子探也满意地睡了过去。
  -
  走出医院,一个高挑的人影堵住沈亭州。
  秦诗瑶露出反派大boss那种松弛的笑容,“沈医生,你终于出来了,我们谈谈吧。”
  沈亭州愕然,“谈什么?”
  秦诗瑶凑到沈亭州耳边,低语,“谈谈那个房子里发生的故事。”
  沈亭州想装傻,秦诗瑶轻易拆穿,并且说,“有人给我发消息,说贺延庭金屋藏娇,”
  沈亭州心虚:她知道了?
  哎,秦诗瑶猜出来也很正常,毕竟他做的不是那么高明。
  既然对方都知道了……
  沈亭州正准备明牌,却听到秦诗瑶说,“虽然发短信的人故弄玄虚,但我知道是周子探。”
  沈亭州把认罪摊牌的话迅速咽回去。
  秦诗瑶:“周子探喜欢贺延庭,所以来了这么一个一石二鸟的办法,让我跟贺延庭的婚事黄了的同时,还能赶走白月光。”
  沈亭州以微笑掩饰心虚。
  秦诗瑶摇了摇头,啧声道:“周子探很聪明,可惜,他遇见了我。”
  沈亭州微笑。
  秦诗瑶两手一摊,“只能说既生瑜何生亮。”
  沈亭州保持微笑。
  秦诗瑶皱眉,“你老笑什么,跟个npc似的。”
  沈亭州笑容一僵。
  好在秦诗瑶没太在意,缓缓伸出三根手指,“三分钟,我要知道他们仨所有的信息。”
  “……秦小姐,我只是医生。”沈亭州委婉道:“贺总的私人事,我真不方便透露。”
  秦诗瑶完全不理这套说辞,语出惊人,“我要把白月光弄走!”
  沈亭州打出一个:?
  “你不觉得贺延庭跟周子探就是小说里,那种很典很典的渣攻贱受?”秦诗瑶双眼放光,“贱渣,永远滴神!”
  沈亭州:……
  万万没想到,秦诗瑶一个浓眉大眼,气场三米八的御姐,居然看贱渣小说。
  似乎知道沈亭州在想什么,秦诗瑶含蓄一笑,“主要是爱看追妻火葬场的icu套餐。”
  好吧。
  沈亭州表示理解,但还是拒绝了秦诗瑶。
  他嘴上义正言辞,“秦小姐,我的道德不允许我传播雇主的私事,抱歉!”
  内里:给秦诗瑶发的第二条短信应该怎么写?
  她可是有心救白月光,救江寄呐!
  -
  回到家,沈亭州接到了傅芸芸的电话。
  “哥,你知道吗?今天秦漾遇到变态了。”傅芸芸幸灾乐祸地放声大笑。
  沈亭州:……他知道。
  傅芸芸:“今天老师让我们小组去学校,半路突然杀出一个粉头发男人跟秦漾求婚,被秦漾打的,哈哈鹅鹅鹅鹅鹅……”
  傅芸芸笑声逐渐鹅化,沈亭州都怕她背过气。
  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里,沈亭州能想象出,周子探被秦漾揍的抱头鼠窜,还不忘求婚的滑稽画面。
  过完这个鸡飞狗跳的休息日,周一反倒轻松下来。
  下午管家打来电话,让沈亭州过去吃晚饭。
  这怎么好意思?
  沈亭州刚要婉拒,对方话锋一转,“今天我把那只绝育的猫接回来,但它情绪看起来不太好,沈医生有法子吗?”
  猫?
  还是刚做了绝育,需要怜爱安抚的猫猫!
  沈亭州的耳朵一下子支棱起来,“不一定有办法,但我可以试试!”
  每只猫绝育后的表现都不一样。
  秦司家八只猫,每次绝育沈亭州都在现场,还参与了后期安抚工作,可谓是经验丰富,猫中圣手。
  用过的猫猫都说好。
  沈亭州赶过去时,许殉躺在沙发上,豌豆公主似的里三层外三层地盖着被褥,只露一张潮红的脸出来。
  他像是在发烧,长睫半垂着,唇色略白,透出微弱的病气。
  沈亭州一时不知道自己是来撸猫,还是撸许殉的。
  不怪他产生邪念,因为盖着绒毛毯的许殉,很好rua的样子。
  窗外的日光长了眼睛似的,在许殉身上拉出一道金边,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漂亮又高冷的猫。
  沈亭州的眼睛逐渐星星化,指尖都蜷了一下。
  喵。
  一声微弱的喵叫,让沈亭州把许殉从自己的眼睛里挤掉,然后开始噗嗤噗嗤往外冒爱心。
  猫猫。
  真正的猫猫。
  沈亭州恨不能以头抢地,钻进沙发底下跟猫猫一起喵喵。
  他弯腰,单膝跪在柔软的地毯上,终于看见了沙发下那只猫。
  好可爱!!!
  是一只特别漂亮的狸花猫,圆润润的眼型、灿金的瞳、雪白的四足。
  永远不要指望猫奴,吸猫的画面会有多和善。
  他们只会核善,不发出石矶娘娘的声音是沈亭州最后的温柔。
  沈亭州克制着自己,哄了七八分钟,终于将猫从沙发底下哄到怀里。
  这只猫绝育后的情绪很稳定,本身性格也好,虽然是流浪猫,但对人类表现出亲近的态度。
  果然是仙品猫!
  咳咳。
  几声咳嗽拉回沈亭州几分理智,抬头就对上一双幽深带怨的眼眸。
  沈亭州喉咙滚了一下,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一时有些心虚,“许先生,你……发烧了?”
  许殉平静道:“没事,才三十九度,还能再烧几个小时,你先管那只猫吧。”
  说完又咳了起来,眼尾拖着一抹红痕,他翻身拽过毛毯把自己盖上了。
  听着咳嗽的许殉,沈亭州心中更加愧疚。
  沈亭州放下猫,走到许殉身旁,“许先生,蒙着头睡对身体不好。”
  许殉背对着沈亭州说,“好不好谁又关心呢?”
  沈亭州小小噎了一下,“……管家会担心。”
  许殉用鼻音发出一个轻音,“他有什么好担心的,给我甩了一上午的脸子。”
  沈亭州啊了一声,“他为什么要给你脸色?”
  许殉把被子往下扒拉一点,“我不过少喝了几个药片,他就一直阴阳怪气。”
  这话听着有点像告状。
  好在沈亭州有哄小孩的经验,“那是他不好,一会儿我说说他。”
  这下许殉终于肯把脑袋转过来,脸也从被子里露出来。
  沈亭州看他烧得是不轻,眼睛都隐约有些湿润,赶紧给许殉贴了一个退热贴。
  余光瞥见窝在沙发脚伸懒腰的狸花猫,沈亭州不自觉多看了一眼。
  回头就发现许殉正盯着他,眼睛黑黢黢的,有那么一点午夜凶铃贞子的味道。
  沈亭州顿时生出一种被捉奸的微妙,“许先生……”
  不等他狡辩,许殉把被子一拽,又蒙住了自己。
  沈亭州:……
  第10章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