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穷小子之↑谋定
泽觉得自己再不出声,都要跟着到郁家了。
这心里,咋这样堵呢?
就跟自家好白菜被一头猪拱了那种,简直想挑跟棍子把那头猪撵走,看他还招不招人嫌。
谢荣回头:“泽哥儿。”
谢泽嫌弃的表情瞬间就变了:“我方才觉得前面的人跟姐姐很像,原来真是姐姐啊。”
谢荣好奇的问着:“泽哥儿,你过来做啥?”
谢泽据实以告:“爹和娘说大堂姐在二狗家受欺负了,让我过来帮帮忙。”
说完,他不屑的撇撇嘴。
谢强夫妻想扒上杨家,又怕村里的人说闲话,这不,就把他给支过来了。
“让你……”谢荣实在不知道该说啥好,就谢泽这小胳膊小腿,让他来帮忙,这不是笑话吗?
但随后,一股愤怒又充斥着谢荣的心房。谢泽还是个半大小子,今儿的事说白了,都是杨家公子用银子压下来的,若是杨家公子是个蛮不讲理的,那谢二狗和大伯家,迟早要动手,拳脚无眼,让一孩子过来帮忙,万一伤到了,算谁的?
谢强夫妻到底有没有想过谢泽才十二岁!
极度愤怒下,谢荣早就忘了谢强是她亲爹的事,若是谢强在她面前,说不得小姑娘一个怒火中烧,冲上去打一架也是有可能的。
郁桂舟见势不对,赶忙拉住她:“泽哥还好好的呢,你别生气,别生气。”
谢泽也凑了上来:“是啊,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傻乎乎的听他们的话的。”他就是做个样子,顺便远离让他膈应的谢强万氏等人罢了。
“是吗?”谢荣喃喃两句,那颗激动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谢泽是她唯一的亲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若是谢泽出事,她……不敢想象。
“你啊,就是太担心些有的没的了,这小子聪慧着呢。”郁桂舟指着谢泽:“鬼精鬼精的,谁能算到他头上?”
谢泽配合的啄着小脑袋瓜,心里倒是对郁桂舟这个姐夫有了几分好感。
都说百闻不如一见,先前任凭谢荣怎么在他耳边说着郁桂舟的好话,谢泽都能找到理由辩驳,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是?
如今亲眼所见他对姐姐的爱护方知谢荣那些话并不假,也许,郁家这浪子真的回头了,只希望他别像从前那般没一阵又变了回去,徒惹姐姐伤心难过。
谢荣听了郁桂舟的话倒是不由自主的放了心,只是她还是抓着谢泽的手,殷切的叮嘱:“泽哥,你万事都要小心知道吗,他们两口子让你办的事你口头应下就成,别帮他们做事,反正你在方家学手艺,他们也不能跑方家去闹。”
谢强两口子都是欺软怕硬的,别看谢强个头块大,也只能在家里逞逞风,欺负欺负妻女罢了,一出门就怂,万氏也是,心眼子多,也只敢对着谢老头家的人使,在外头跟鹌鹑似的。
这怂货配鹌鹑,真真是天生一对。
谢荣的叮嘱谢泽自然一一应了下来,郁桂舟见这小子老实的一面不由失笑,嘴里又说道:“咱们回家在说吧,二狗家的事也没了,待会人都过来了。”
“对,先回去再说。”
“你们先走吧,我就不过去了。”谢泽丝毫没有犹豫就拒绝了。
去郁家,开玩笑,他才不想受丁氏的奚落呢,到现在为止,他也就觉得郁桂舟稍稍有几分不同了,其他人,他方才在谢二狗家看热闹时瞧得清清楚楚呢?
谢荣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没敢劝了。可怜巴巴的看向了郁桂舟。
“泽哥,姐夫也不说啥了,这些银子你拿去使。”郁桂舟二话不说从袖里掏出一锭小碎银子放到谢泽手里,在谢泽明显拒绝时捏了捏他:“跟姐夫太见外了不是?你如今还小呢,该花的时候就花,别顾及,你在镇上过好了你姐姐才能放心不是?”
谢泽在听到他最后一句时才停住了挣扎的手,目光看向谢荣,见她眼底有遮掩不住的担忧,心里就开始发软,底气不足:“我……我在方家过得好好的。”
有多好,谢泽没说,把头撇向了一边。
郁桂舟嗤了一声:“泽哥,你可唬不住我,方家管你吃住,哪能让你个半大的小子可劲的吃?”
又没出师给方家带来利益,每顿还要贴补,方家就算再有情义,也不可能做这亏本买卖。
最多让人吃个半饱,饿不死的状态。
“你……”谢泽有些气结。
郁桂舟一个读书人咋知道得这般清楚?
事实上也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在镇上学手艺,身后又没个依靠,谢泽在方家过得战战兢兢,前几年年纪小,他每日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天被方家撵回去,落到继母手里,那可是比在方家还要凄惨得多,为此,他在方家不敢多吃,不敢多说,什么杂货脏活都抢着做。
好在他已经逐渐成长起来了,再过个两三年,就能做个顶立门户的男丁了,也不怕被万氏穿了小鞋,有一把力气,还能饿死不成?
“拿着吧。”郁桂舟拍了拍情绪明显低落的谢荣,调侃着小舅子:“你再不可劲的吃,小心以后长不高娶不到媳妇看你咋办?”
“噗”
谢荣一下笑出了声。
见谢泽被郁桂舟调侃得面上发黑,谢荣仔细的打量了弟弟,跟着道:“就是,泽哥别省银子,姐姐还等着过两年给你找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呢。”
谢泽被联手打趣,冷哼一声,把碎银子放进兜里:“那好吧,我多吃些,吃个大胖子让姐姐给我娶个貌美的小娘子。”
“我等着呢。”谢荣连连点头。
说罢,谢泽摆摆手跟两人告辞,等目送他离开,郁桂舟才携着谢荣往家里走。
“小荣,你放心,待祖母回来,到时让泽哥过来让她老人家见一见。”
郁桂舟这样说道。
谢泽的心思他理解,半大的小子最是敏感的时候,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心里比谁都清楚,丁氏不喜他小舅子登门,一贯会说些难听的话,那些话就被谢泽记下了,小子心里也存着一股傲气,也看不上郁家这劲,所以平日里碰到了才会远远躲着他们。
这也是他不喜丁氏的地方之一,喜欢搞事,还喜欢分个亲疏远近。真论起来,丁家那一屋没见过的才是远亲呢,也没见她把人给撵出去,这头看到谢荣姐弟无依无靠的,就欺负上去。
咋这样踩高捧低的呢?
回了郁家,谢荣刚把灶房的水提了出来,就被郁桂舟接了过去:“你把饭菜端上桌就行,我给大明哥他们送水过去就好。”
谢荣想着丁氏几人也差不多回来了,遂也同意了。她刚摆好碗筷,丁家几个恰好进了堂屋,打头的丁氏笑得脸色褶子都成了一朵花,边走还边说:“我早就说过,就那小蹄子没脸没皮的,做了那样子没脸没皮的事,旁的还说我胡扯,也不看看,我是…”
她见到了谢荣,嘴里的话也丝毫没有客气:“清早我给你说的啥,让你别去送礼别去送礼不听,现在可好了,这亲事不成了,礼也白送了。”
说得正起劲的丁氏突然一顿,她懊恼的拍了自己一巴掌:“糊涂了,这亲事不成礼总在的,不行,我得去把送的东西拿回来。”
送完水回来的郁桂舟只见到一个风风火火的背影,根本让他来不及询问一声,只得茫然的问着堂屋内的人:“娘这是咋了?”
谢荣还没来得及回答,丁云就抢先了一步:“姑姑去把清早送的礼拿回来。”她扶着丁母:“啊奶,你饿了没,要不咋们先吃吧?”
丁母跟着去凑了半天热闹,先前看戏还不觉得,这到家了闻着饭菜香肚子就呱呱呱的叫起来了,只是她比丁云要忍得一些:“你姑姑还没回呢?”
丁云刚想说句管她干啥,抬头接触到郁桂舟的视线,心里头又带了两分心虚:“那就…那就等等吧。”
丁氏去的匆忙,回来得也快,空着手回来的,脸上十分难看。见她这样,其他人也不想去触霉头,推搡着让她先吃完饭再说。
不过,丁氏要是那样好伺候的人也不会让人见她头痛了,刚一上桌,丁氏就骂了两句:“朱氏那小娘养的,竟然敢克扣咱送的礼,马王爷给了她几个胆。”
不就是攀上了镇上的杨家少爷吗,也不看看自个那副嘴脸,有没有那福去消受,什么话里话外都是我家好女婿咋咋,我家好女婿咋咋,这还没成亲呢,就喊上女婿了,也不怕她前女婿晚上去找她。
“这是咋了?”丁母顺着她的接了一句。
丁氏顿时反应激烈了起来:“那朱氏竟然说这是咱送给她家丫头成亲的礼,这次既然没办成好事,下一次也用得着,让咱下次别送礼了。”
哪还有下次,就是这一次,都让丁氏觉得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差点憋成内伤了。
“这……”丁母这下倒不知道怎么接口了。
丁氏干了一碗粥,意难平的抓壮丁:“老大你说,这事怎办?”
被丁氏瞪圆的眼盯着,大有他不说就不休的架势,郁桂舟也不能装沉默了:“随你吧。”反正给谢娟送礼也无非是因为她要嫁给同村的谢二狗,给人谢二狗面子,对谢娟甚至谢家大房,给他们还不如拿去喂狗呢。
丁氏等的就是他这话,满意的收回了视线,心情大好的又喝了两碗粥,稀里哗啦的声儿格外有力,那模样就像是吃饱了好干架一样。
饭毕,丁氏又兴冲冲的出门了,郁桂舟跟在端碗洗漱的谢荣身后转悠了几圈,消消食,等转出来,见到堂屋门口底下坐了丁母一个,正闭着眼晒着太阳,不由看了一眼:“外祖,表妹去哪儿了,你不如去屋里躺躺吧。”
丁母抬起眼帘看过来:“舟哥儿啊,我没事,这太阳正好,晒着舒服,你表妹啊,她说担心你娘,跟过去瞅瞅呢。”
其实丁母这话是变着法的夸丁云,让她在郁桂舟心里留下一个孝顺的好印象,哪知郁桂舟没甚表情的点点头,没跟着她的心思走:“那行,外祖你坐会吧,我出门转转,要是小荣问起,烦请你告诉她我一会就回来。”
“哎,舟哥,你…”丁母刚应下,正要打铁趁热的多说两句他表妹的好处,结果人转身就出门了,气得丁母胸口直跳。
说说他表妹怎么了,咋一副洪水猛兽的样子?
郁桂舟出了门,抬头就见远处绿汪汪一片,把他心里那些躁动瞬间抚平了,他顺着小路走了过去,发现不过半月多,田里的秧苗就长高了一大截,哪有最开始的无精打采,焉黄焉黄的模样,尤其是郁家那几块地,在一片苗子里看着更清幽一些,待走得近了些,田里还悉悉索索的发出了几点声儿,像是有东西知道有人来了,在躲避一样。
郁桂舟半蹲了身子,朝着田里看去,在那田间,有一片片的银色在水里搅动,荡得周围一圈又一圈的,煞是好看。
“郁家哥哥,你蹲这儿干嘛呀?”在郁桂舟没有发觉的时候,不知何时过来的石头突然在他身边学着他蹲下,有模有样的跟着朝里看,见到晃动的银点,瞪圆了眼咂舌:“那是啥,郁哥哥,水里在动,好像是鱼儿哟。”
“那是鱼儿。”郁桂舟侧头看了看他小脸神情正经,胳膊上露出一圈肉,不由失笑:“石头居然不认识?”
石头又稍稍凑近了一些,在他耳边吹着热气:“石头见村里的哥哥们去旁边村子捉过,不过啊奶不让我去看。”
石头奶奶丈夫儿子都死了,连媳妇最后都跟人跑了,就剩下石头这一个独苗苗,自然是看得重,生怕他去了那危险的地儿出了事,那石头家可就要断子绝孙了,郁桂舟对石头奶奶的心理还是很理解的。
“石头,你怎么知道哥哥在这儿的?”
石头用手比划着:“我在外头玩呢,见哥哥一个人从旁边走过,就跟着来了。”
他叫了两声,只是郁家哥哥一直没理他,他一时好奇就跟着过来了。
“这样啊。”郁桂舟笑了笑,不大在意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拉着石头一起,指着周围郁郁葱葱的一片给他说道:“石头,这旁儿好看吗?”
石头眨巴着眼,有些懵。对他来说,这四周他早逛腻了,还没一块糖糖来得吸人,根本不能理解成年人的这种抒情。
郁桂舟也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遂跳过了这个环节:“那石头,你想识字吗?”
这下石头有反应了。因为石头奶奶经常在他耳边念叨说要存钱让他去读两年书,多认几个字,大了才能找份轻松的伙计,不用当个睁眼瞎,许是石头奶奶灌输得太多,石头下意识就点头:“石头想的。”
“想呀,这样吧。”郁桂舟摸摸他的小脑袋,从旁边草里捡了跟细细的柴枝在地上划了几下:“来,郁家哥哥教教你。”
石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嘴里却拒绝:“不,不行,啊奶说不能麻烦郁家哥哥的。”
村里人都知道明年郁哥哥要去府城考试,是要去考秀才的,所以才日日关在房里读书,他要是让郁哥哥教他读书,是……不对的。
“麻烦?”郁桂舟摇头:“不麻烦的,郁哥哥平日里也是很忙的,只有出来透气的时候才能教石头认两字罢了”
“太好了,太好了。”石头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高兴得大叫起来。
郁桂舟不由逗他:“石头啊,小声点,小心把其他人给招来了,到时候郁哥哥可就教不了你了。”
石头信以为真,惊慌的在四周打量,两只小手把嘴捂得紧紧的,他可怕了,万一村里那些坏小子知道了又来跟他抢郁家哥哥不亏死了?
“哈哈哈哈。”郁桂舟看得欢快得很,十分没良心的欺负小娃还没有一丝愧疚。
石头被笑得莫名其妙,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是乎是被郁家哥哥给耍了?偏生那欺负人的还大言不惭的讲道理:“傻石头,这农忙都过了,哪还有什么人啊?”
人都是爱聚拢扎堆的,谢家村的大汉们都出门找活计去了,剩下的老弱妇孺日常都是聚在村里一起缝缝补补,乡间田野里难得见到一回人。
若非如此,郁桂舟也不会特意挑了这个地方。
石头嘟着嘴,郁哥哥骗他就算了,竟然还说他傻?
明明啊奶都夸他聪明来着呢?
被以为他不知道,傻就等于笨,郁哥哥是拐着弯的说他笨呢?
“哟,小石头这是不乐意了啊。”郁桂舟夸张的惊叹一声,牵过他的小手放在木棍上,大手指引着在地上画出了一笔:“看着啊?这样一横,读一。”
石头不眨眼的看着地上那一横,嘴角跟着他念叨:“一。”
“对,这就是一。”郁桂舟又在一横下面添了一笔,又道:“这是二。”
“二?”石头转头欢喜的看着他:“郁家哥哥,二是不是两个的意思?”
郁桂舟夸了两句,放了手让他单独的写出一和二,又在一旁给写得歪歪扭扭石头指点,等石头能正确的写出了,才拍着石头的小肩膀:“石头很能干呢,今儿时辰不早了,郁哥哥要回去了。”
石头从地上抬起头,颇有些不舍,但还是开口:“郁家哥哥你快回去吧,都是石头太笨了,一直让郁哥哥教我。”
“傻不傻?”郁桂舟嗤一声:“就这点功夫就是你郁家哥哥出门遛弯的时候,况且教了小石头后,哥哥神清气爽,现在脑子更好了。”
“真的吗?”石头狐疑。
郁桂舟跟他约好:“当然真的,以后若是哥哥得空,都会教你数数认字的。”
“郁哥哥。”石头的小脸穆然发亮:“郁哥哥你是大好人。”
得了奖状的郁好人自觉受之有愧啊,他喜爱石头是其一,也愿意花些放风的时间去做些娱乐,其二也是他在为自己打算。
明年府试一过,无论过不过他都打算在村里办个小私塾,在教导别人的同时也重头温习一下书籍,体会不同的意境,衍生更多的推理和注解。
打从知道了郁家的事后,郁桂舟就重新梳理了一遍未来应该如何。魏国虽注重人才,魏君更是广纳有学识的寒门子弟入朝为官,但寒门子弟与世家子弟的差距终是悬殊,郁家三代内曾出过贪官,按理应三代不得踏入上淮,参加科举,但托了皇子的福,魏君免了郁家人的罪责,只是污点总归是污点,哪怕郁家人再次踏入官场,前途依然晦暗。
他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另辟蹊径,就得学会忍住去抓住那些唾手可得的,转而去想更远的。
“表哥,你回来了。”不知不觉,郁桂舟走到了家门口,正跟才回来的丁云对上。
或许是走得急的原因,丁云双颊红晕,仿佛染上了一层蜜汁,跟水蜜桃似的,带着几分惑人,身上穿的衣裙也合宜得体,淡粉色衬托出少女如花的年轮,腰际被裁得贴身,完美的展现出女子的窈窕。
郁桂舟一时没回神,眼眸只淡淡的在丁云身上扫过,两人就岔开了。
等晚间吃过饭,郁桂舟撇见丁云身上换上的寻常衣裳心里才若有所思,打量了她几眼,携着谢荣回房了。
偏房里,两人说着体己话,确切的说,是谢荣毫无保留的把今日发生的事讲给郁桂舟听,从晌午后,婆婆放了碗筷就去讨债到半下午时一身狼狈的回来,看着像是去打了一架,手里还紧紧的抱着她早前送去谢贵家的礼。
至于丁云,这位表妹一日三变,除了到点吃饭,其他时候都跑得无影无踪,尤其每次出门时,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物事,对着水盆描扑半晌,穿得整整齐齐的在村里到处走动,谢荣本着都是亲戚的面儿,还提醒过丁云少往人多的地儿钻,丁云浅笑盈盈的回她是去找村里的小姑娘们玩,她倒是不好说啥了。
总不能把客人拦住撵在家里关着吧?尤其在村里,姑娘们大大方方的串门子也是正常的,只要不被人逮到跟男丁在一块,时常都能见到成群结队的小姑娘们相约做点绣活,或者去隔壁村挖野菜摘果子呢。
这头两人在谈起丁云,殊不知,在村里另一头也有人在说着同样的话。
谢地主家里,谢春晖今日正从书院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村里的人瞧见了,反正在谢春晖回来后,谢春莹这头就一直没断过人。
平日里往来不算多的小姑娘们跟约好了似的往谢地主家里跑,丁云就是其中一个,她近些日子跟村里的谢花儿玩得较好,那谢芳素来是个面丑又喜欢东施效颦的人,谢家村敢正面跟她交好的小姑娘几乎没有,这也是丁云在村里转悠了这些日子为什么特意挑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