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穷小子之↑失去
等他俩把巾帕、盆、布、等买好后,晚上,丁母突然开始说过两日准备回去了。她说的时候,坐她身边的丁云面上有些难看,心不在焉的趴着饭,连丁氏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郁桂舟和谢荣虽然能感受到这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但两人都丝毫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
直到要歇息的时候,丁云突然敲了两人的房门,顶着两只红框框的眼对开门的郁桂舟哭唧唧的说道:“表哥,你帮帮我吧。”
郁桂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能帮你做什么?”
“你可以的表哥。”丁云伸手扯他的袖子,被郁桂舟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丁云也不在乎,此刻她的脑子里杂乱无章,已经语无伦次:“表哥,表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郁桂舟见她发钗凌乱,神情更是说不出的疯癫,忍者一口几欲脱出的暴脾气,深吸了口气:“你不说出了什么,我咋帮你?”
实际上他还纳闷呢,近来无论他和小荣都太忙了,疏忽了家里的事儿,况且丁云一向极少待在郁家,每逢出门都是花枝招展的,依照郁桂舟对她的理解,这姑娘怕是泡到了谢春晖,所以才满脸□□。
这人也到手了,还这般模样实在说不过去啊,忙碌一天,郁桂舟是早就想跟小媳妇躺床上说两句知心话,好生入眠了,被丁云这样大张旗鼓的吵嚷,得,这觉是睡不安稳的了。臭着一张脸,郁桂舟交代了一句:“先等着,我去披件衣裳,咋们去书房说。”
说完也不管丁云,回房在床头捞了件长衫,闻言软语的叮嘱困意明显的谢荣早些睡。
谢荣小声打了个哈欠,眼角雾蒙蒙的,酥酥软软的看着他:“那你也早点回来。”
“我一会就回。”临走,郁桂舟又捻起被角给她铺好,等到了门口,一张脸又臭了下来,唬得丁云一愣一愣的,到底不敢再胡搅蛮缠,听话的跟在身后。
一进书房,郁桂舟就迫不及待的问她:“你要我帮你什么,你最好安安分分如实道来,否则我懒得管你。”
本来他就没管,只是不想让丁云继续吵闹下去才妥协了一下而已。
“我..我也是没办法了表哥。”丁云脸色又凄苦起来:“你先前也听啊奶说了,再过两日她就要带我回去了。”
来谢家村这些时日,她早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有吃有喝的,还没有在丁家村那样,有做不完的事,带不完的弟弟妹妹,一听丁母说要走,她顿时就慌了。
郁桂舟自然是知道这事的,念在大家有些关系的份上,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外祖也是为你好,谢家村谢家村,这里姓谢不姓丁,表妹你和外祖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该回去侍奉在双亲膝下了,这才是为人子女的本分,你说是不是?”
何况,丁大舅、丁舅母对丁云这个闺女足够好了,除了给不了她富足的生活,哪样不是让她先挑,本来像丁云这般大的闺女,都可以说亲的年纪了,一般人家根本不会让人出门,可丁家不同,反而把这样大的闺女带出门走亲,还放心的丢在姑姑家,他想除了那些利益纷争之外,丁云本人的说辞也占了不少。
至少,丁云脑子里有不少小心机,就论这点,谢家村的小姑娘都没人是她对手。
“不是。”丁云听到郁桂舟劝她跟丁母回丁家村,顿时就不干了:“我不回去,不回去。”凭什么他们能过上好日子,她就得在尝到了甜头后被打回原形。
“丁云,别任性。”郁桂舟蹙着眉头厉声呵斥:“丁家村那是你家,你不回家你想如何?”
妈的,这智障,连自己家都不准备要了!真是让他说什么好呢,这是典型的不要脸不要皮,只要有吃有喝吧?
丁云看他的眼神有些恨恨的:“是你当初跟我说谢公子如何如何的,你明明,你明明给了我希望…”
郁桂舟顿时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姑娘咋说谎话不脸红呢。他虽然是有那个想法,但从没放在明面上说,甚至没主动找丁云说过谢春晖的事,现在还怪他了?
“我说丁云,你还要不要脸了,当初看上谢春晖可不是我鼓动你的,可还记得是你主动跑来问我打听谢公子的事,忘了?”
他每次提谢春晖都说得那样隐秘,丁云压根就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虽然没见过谢春晖本人,但对谢春晖的情况已经有所了解。
他也就是搭了个梯子而已,事情成不成,两个人发展到哪儿,他可是完全不知的,何况若是丁云心里没别的想法,不应该早知道谢春晖跟她,完全不配吗?
丁云当然记得,可是在她心里,郁桂舟是她表哥,自然会为她着想,他能把谢春晖的事说给她听,不也说明对她和谢公子的事是支持的吗?
她的想法,郁桂舟只轻轻嗤笑了一声。
他怎么可能支持,他只是不曾明着说而已。
再则,凭啥呀?
丁家人最开始打的主意可是把丁云推给他的,要不是他机智过人,把丁云的目光转到了别处,受害者就站在面前好不?
塞人进来挑拨他家宅不宁的人,既然不安好心,他做啥要去当白莲花?
“得了,丁云,你也别讲那些虚的,如果你跟谢公子真的相情相悦,那你就去找你的谢公子,让他上你家提亲,相信无论是外祖母还是你爹娘,肯定是欢欢喜喜的,如果你还没得到谢公子的心,最后两日你最好抓住机会,让他牢牢把心放在你身上,这样你也能达成所愿,你找我是没用的,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没你在外头走动得勤呢,自己回去想想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的吧。”
郁桂舟边说边往外头走,把时间留给丁云去思考。
其实他还是卖了点小心机,按照丁云的反应来看,她和谢春晖之间,应该是没有那层关系,可依照丁云的执着,被这样高强度的压制下,自然会想尽各种办法。
有什么,比生米煮成熟饭更来得快速呢?
丁云看着郁桂舟踏出房门,渐渐走远,脸颊上泪意被风吹得凉梭梭的,她漆黑的瞳孔阴沉沉的在黑夜里盯着,若有所思。
郁桂舟回房时,谢荣正半睁着眼,似睡非睡的,见他回来,强撑着爬起来:“你回来了?”
郁桂舟几个大步走过去,把人拢在怀里,带着点责备:“我不是说了让你先睡吗,夜都深了,你都累了一日了,怎还熬着。”
谢荣朝他软软的笑了起来,郁桂舟顿时就无可奈何了,把她按在床上,盖了薄被:“睡吧,丁云的事都完了。”
谢荣跟他说了两句,反而睡意淡了些,好奇的问他:“丁家表妹今日都不太对劲,她咋了?”
郁桂舟不欲说那些来脏了她的耳朵,只是被谢荣水盈盈的看着,只得随意说了几句:“就她不想离开,想留在谢家村里嫁人生子。”他脱了外衫,掀开被子一角躺在外侧:“行了,她的事你也知道了,咱们睡吧。”
谢荣乖巧的应下,只到底没忍住,在郁桂舟闭眼了一会突然肯定的说道:“丁家表妹想嫁的是谢地主的儿子吧。”
谢春晖确实有那个本钱让姑娘们前仆后继,上次她也亲眼见过丁云羞涩的跟相公打听谢春晖的事,她还以为这事都过了呢。
郁桂舟一点都不想提谢春晖这个人,在被子底下的手一览,半揽着人,拍了拍那小肩膀:“睡吧。”
谢荣在被子底下笑得狡黠。
次日饭桌上,丁云果然跟没事人一样,昨晚的红眼圈也消失不见,整个人还透出一种神清气爽的满足感,郁桂舟笑了笑,果然,丁云已经有对策了。
倒是丁母有些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几眼。
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给郁桂舟交代了两句:“我那儿东西都收拾好了,明个就走,这么久不在家,家里怕也是一堆忙的,等你祖父母回来,帮外祖带句话,就说等空了老婆子再过来找他们唠唠嗑。”
郁桂舟给谢荣舀了一勺子粥,应道:“外祖母不若再多待几日,想来就是这些日子他们就能到了。”
丁母定定的看了他几眼,突然笑了:“不了,都待了这般久了,再不走,恐怕有人会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小话呢,老婆子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要不是为丁云,她何苦留下来讨人嫌?
只是,云丫头没这个心,白白浪费了她一片筹划。
郁桂舟低头勾唇:“怎么会呢。”
虽然事实上确实如此,但谁没事会跟她嚼舌根,对郁桂舟来说,只要她不做幺蛾子,就一碗饭的事,他还不放在眼里。
丁母没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旁的人怎么想的,她活了一把年纪,通透得很,只是对突然变了个模样的丁云还是有几分不放心,想了想,她这样说道:“云丫头,你来谢家村这些日子了,手上的绣活怕都是生疏了,这样吧,这两日你就别出门了,给你老子娘绣个带花色的手绢,她不是就爱那个吗,你说呢?”
丁云神情未变,一口应了下来:“啊奶跟我想的倒是一处去了,孙女也正是如此打算的呢?”
闻言,丁母非但没放松,夸她孝顺,反而更加警惕起来。
以她对丁云的了解,这孩子昨日才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今儿就完全变了个样子,尤其不哭不闹的,还是丁云吗?
整整一日,丁云都在丁母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丝毫松懈,等天色转黑,夜已深,丁母见到丁云乖顺的进了屋,才把那颗提心吊胆的心放下。
想来,真是她想多了。
云丫头一直都是聪明的,哪怕来谢家村后,整日在外头见了些东西,被什么给迷住了,活活放弃了舟哥这块大活肉,但总归是明白人,不至于会做出一些有损门楣的事,比如那谢荣娘家那事。
那姑娘,听说第二日就被镇上杨家的给抬走了,到今日也没啥确切的消息,到底是去做妻还是做妾,连个章程都没有,一个好好的闺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在旁人跟前消失了。
到最后,那谢贵家的,可不是人财两空?
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谢家村安静得连呼吸都能够听到,偶尔一户人家里有畜生的响动传来。谢地主家附近,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渐渐靠近,那人影并不高大,借着夜色也看不清人,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提着衣摆,在谢地主家房子外转了两圈,在西南方向一处停了一会,弯着腰在地上忙碌了一会,像是打标记似的,很快人影又返回去,在一个角落里拖出一个梯子一样的东西,架在先前那出,待固定好梯子,这才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很快,就消失在墙头,出现在一个园子里。
这园子人影好似非常熟悉,相比在外头的谨慎,到了这里后,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悄悄在一处房门处停了一阵,细细的听着里头的动静,好半晌,她才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仗着身体灵活钻了进去,走一步停一步的在房里小心的寻着某物。
“唔”一道轻哼响起,接着好似人在床上翻身。人影被吓得一惊,随后又是一阵狂喜,像锁定了宝物一样,双眼在黑夜里都开始发光,她寻着发出声的方向走过去,等手掌摸到了床沿,眼眸微眯,接着一阵悉悉索索过后,人影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慢慢的靠了过去。
床上原本躺着的一个反身,正好把她压着,细嫩的皮肤让人下意识忍不住呢喃出声:“妮儿?”
大掌也忍不住落下。
没人出声,但并不妨碍身上人的动作,很快,下面的人一个闷哼出声,死死的咬着唇,等一切都结束后,上面的人侧身倒头睡下,下边的人眼里闪过迷惘,接着她看像沉睡的人,嘴角勾起一摸香甜的微笑,也跟着睡了过去。
待屋里被照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床上宽大的人先醒了过来,他微微不适的揉了几把眼,手搁下时突然一顿。
接着,他脸色大变的转过头,见到旁边赤条条的身子时,一下子坐了起来,又见她腿间泛着几点猩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昨晚那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的?
也许是他的动作太大,另一人嘤咛两声也睁开了眼,脸上还带着几分娇羞,扶着酸痛的腰直起身子,半垂着脸不敢看人:“如今,如今云儿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付责任。”
半响没人回话,她忍不住跟他对视,只一瞬,先前还娇艳如花的人儿吓得直往后退:“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男子,或许应称呼他中年男人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还想问你呢,你是谁,怎么在我床上的?”
等光线发白,男子一瞬间惊呼起来:“是你。”
另一边也传来同样的惊呼“是你。”
原来这两人一个是谢地主,一个是丁云。
谢地主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你是郁家的亲戚吧,你怎么会跑到我谢家来,这儿可是我儿子的园子。”
说来谢地主也倒霉,昨日谢春辉倒是回来了一趟,不过没待多久就有人传信过来,让他回书院,等他急匆匆的走了,谢地主又多喝了几口,谢夫人拦着不让他进屋,他想着就在儿子这里对付一夜,谁知道就是这一夜,却发生了这样荒唐的事。
而对丁云来说,这一切都如一场梦,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
明明,躺在床上的人应该是谢公子才对,怎么会是谢公子他爹呢?
丁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落在谢地主眼里,哪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只是如今大错已铸成,要怎么安置丁云倒成了当下的难题。
“你,我先走了,你先冷静冷静,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平心而论,丁云模样长得不差,但谢地主又不是个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小闺女是奔着儿子来的,要是弄进屋,以后是什么光景还说不定呢,况且,昨晚那一出他也是毫不知情,稀里糊涂就成了好事,要是被家里那母老虎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这事,只能暗地里解决,大不了,多给些银钱。
这样一想,谢地主套衣服的速度更快了,末了还添了一句:“丁姑娘,这事你看,咱们俩都是糊涂了,不如你好生想想要啥补偿,暗地里抹平了你看可好?”
说罢也不等丁云给反应,跟做贼一样开了房门,伸出头瞧了瞧外头,见外头没人走动,拖着庞大的身躯一咕噜的溜了。
丁云在床上坐了好一会,等视线里色彩都能清晰可见,她才僵硬的转头打量四周。
这里,她曾想过有一天风风光光的嫁进来,能自由的在园子里走动,曾经的想象变成了现实,如今她正躺在这里,但事实与之天差地别。
而此时在郁家,一桌人正围着吃早饭,谢荣把一盆高粱粑粑端上桌,疑惑的瞧了瞧四周:“丁表妹呢?”
丁氏伸手拿了个粑粑,咬了一口,回道:“谁知道这死丫头又发什么疯?”
“别管她。”丁母招呼谢荣坐下吃饭。她就说云丫头昨儿怎么那么大气,好像跟没事人一样,这不,憋了一天还是忍不住了吧?
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她还能不知道性子,从云丫头开始打扮自个开始她就发觉了,刚开始只以为那是打扮给舟哥看,谁知,那丫头光光鲜鲜的去了村里,还整日整日的不见人,那时,她就知道,云丫头做那些绝不是为了舟哥儿。
既然不是为了舟哥,还留在郁家做啥,万一跟那谢娟学了一招厉害的,她不还得赔一个大孙女出去。
谢贵两口子傻,她可门清得很。
如今也好,闹两日,断个干净,回大古镇安安份份的嫁人。
丁母这样一想,虽然可惜丁郁两家联姻这条路子断了,也恼丁云的不争气,但事都出了,还能怎么样呢,毕竟她也疼了丁云这么些年,说一句在孙字辈,最讨她喜欢也不为过。
吃到一半,却见丁云恍恍惚惚的进了门,跟受了什么打击似的,身上的衣裳也皱巴巴的,丁母还当她伤心过度,见这模样也不好再责备她,只招手说道:“快过来,你嫂子蒸的高粱馍馍可香了。”
丁云听话的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木讷的接过丁母递来的馍馍,嘴唇蠕动,垂着头不敢吭声。丁母也不以为意,还自顾的叮嘱:“快吃吧,待会还得赶路呢,早点走还能趁着天黑时到丁家村呢。”
正说着呢,丁云猛然抬起头,露出染上血丝的双眼:“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丁母皱眉,呵斥了两句:“说什么浑话呢,一点都不吉利,出门在外的最是忌讳少说话,你可……”
“奶奶,回不去了。”丁云打断她:“我回不去了。”
丁母这次可是听懂了,对着丁云也开始不耐烦了:“你又想做啥,前两日大晚上的哭哭啼啼的跑去找你表哥,现在又说不回去了,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本来她去找郁桂舟就不对,大晚上的,孤男寡女难免让人病垢,他们先头又是那么个情况,她在屋里听得清楚,虽然噪得慌但想想还是没拆穿,给她留了点面儿,哪晓得,惯得她脾气还上涨了,这要还是在丁家村,她都直接让老大两口子好生管教了。
“我说云丫头,你可要懂点事啊。”丁氏不阴不阳的附和了句:“前晚的事我就当你失心疯了,如今你年纪也大了,留在姑姑家也不好,老惹人说闲话,还是跟着你奶奶回去吧啊,等你在大古镇找婆家了,姑姑啊,一定过来喝你的喜酒。”
跟丁母一样,丁氏也知道了丁云的事,虽然不知道是谢家村那个臭小子,但勾得她五迷三道的,想来也不是啥好货!
尤其是,吃着他们郁家的,还找了个野汉子,拿她郁家当垫脚石呢?
如今丁氏看丁云那就跟当初看谢娟差不多,觉得两人都是一路货色,专门学那些不要脸的,整日就知道去勾搭男人。
丁母瞪了她一眼:“嘴上要留德。”
丁氏嗤了一声,到底没回嘴,只撇撇嘴表示不屑。
还留德,跟这些不要脸的小蹄子有甚好留情的,不骂骂她们,还当自己是天仙儿呢?
丁云对丁氏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两道泪水噗噗噗的往下淌,身子也摇摇欲坠的,瞧着可怜极了,丁母这才发现不对,懒得理会火上浇油的丁氏,一把扶着丁云,问道:“云丫头,你说实话,这到底咋了?”
“呜呜呜,啊奶啊奶。”丁云一把扑进丁母的怀里,嚎啕大哭:“是孙女的错,是孙女的错,我的清白…清白,没了。”
“你说啥。”丁母脸色大变,把人扶正:“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