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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穷小子之↑惊露

  “......”郁当家一下闭紧了嘴巴。
  他知道会被骂,但也没料到当老子的会在儿子面前说他一无是处?
  得,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于是,郁当家一下跟屁股地下着了火一般跳了起来,再蹦个几步就跳到屋外了:“爹,你们先聊着,我去镇上请狄掌柜去。”
  “这般大年纪的人了,也不知道丢人。”郁老祖见他那走路的姿势又忍不住念了句。
  郁言早就看惯了这样的画面,摆摆手看着郁桂舟:“舟哥儿,知道你祖父和我们在找你大爷他们,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郁桂舟诧异的回看过去:“这是好事,我没有意见的。”
  郁老祖和郁言顿时欣慰了,郁言还道:“曾有族人不懂我们为何还要寻把郁家拖累至此的人,可他们也不想想,当年又是谁庇护了他们,又是谁在给他们撑腰,享受了那份荣华,却不想同甘共苦受到牵连,世上哪有得了便宜还没有付出代价的事儿?”
  大房那从五品的官职在上淮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在当地,尤其是郁家老宅,从五品的京官还是能唬唬人的,有了这个庇护,郁家在当地一直过得平安顺遂。
  “我知道。”郁桂舟就算想到这些才什么也没说,何况,他心里虽然把二房的当做了亲人,但与大房并未接触过的,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所以他更是不能说什么,既然郁老祖要寻,那边寻吧。
  郁老祖哪知道他心里这些弯弯绕绕的,还心道他大孙子不愧是秀才公头名,看看这心胸和见识,哪跟他那个不成器的爹一样,动不动就咋咋呼呼的,做事也不动动脑子。
  “啊喷”赶着牛车的郁当家正靠在门框上,吹着迎面来的风,嘴里哼哼唧唧的,一下揉了揉发痒的鼻头,咕噜着:“谁在背后骂我啊。”
  不少在地里忙活的村民抬头见赶车的郁当家,远远的就朝他招呼起来:“郁当家的,你这是打哪儿去啊?”
  “听说你们家秀才公回来了?”
  “郁当家的如今好福气啊,儿子这样争气,哪跟咱们家那些小子一般只能在地里忙活。”
  这些杂七杂八的声儿传入郁当家耳里,他一下坐直了背脊,脸色扬着笑,跟路边忙活的村民们打了招呼,在众人的艳羡下慢悠悠的过去,待出了村口,这才架着牛车一路紧赶着往镇上去。
  待他走后,剩下的村民还在郁家这运道,你一言我一言的说得好不热络,连当初张家请吃暖锅饭那日芳娘打趣秀才公的那些话都翻了出来。
  想想也是,郁家这秀才公中的谁又能说跟谢地主家那姑娘没关系呢?
  那第一回掰吵了后,秀才公回去就闭门苦读,这一读就读出了个童生,考中后就迫不及待的去找谢春莹了,不过啊,没用。
  这不,前一年为着那小姑娘还磕破了头,当日那个血呀流了一地,有好些人都说活不成了,没想请了郎中喝了几贴药,还醒了,虽说从那日后便再没去找过谢春莹,但又关在家里闭门苦读。
  这场景与前一场何其相似。
  虽说上一年郁家那秀才公的确跟变了个人似的,又是闭门苦读,又是从书中学了个那些做面膏的法子让郁家过得红红火火的,最后还弄了个大动静,做啥稻田养鱼,让十里八村的农户们都跟着学,今年下场还拿了个秀才头名。
  但他考中童生时,不也这般,虽说那时还没弄那些进项动静的,但除开这个,这不一模一样的?
  好些人在郁桂舟考上秀才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谢地主那闺女有福了。
  回回人都为着她闭门苦读,出门就拿个功名,这要是再闹几次,还不得考中举人、进士,说不得还能当官呢,那以后谢春莹还不得当官夫人啊?
  说笑完,挨着谢老头二房谢强家近些的人瞥见谢强两口子沉默的没坑声,这才回过神方才说了些啥。
  甭管秀才公是为谁才发奋读书的,但他也是娶了亲的人,还是这谢强前头那媳妇留下的闺女。要说谢荣那丫头也是个有福的,听说秀才公把家里的面脂生意都交给她打理,以前长得瘦瘦小小,又黑蛮蛮的,这养了一年到头,如今那水灵白嫩的,看着就想让人掐上一掐,看能不能出水儿,何况那模样也乖巧,又时常跟下水村的屠娘子等有些银钱的来往,那浑身气度就不同了,以往走路畏畏缩缩的,如今见到村里的人,还主动打招呼,跟她们闲聊两句罢了。
  说起来,谢强这闺女看着还比谢地主家那个倒是要强得多。午时前,郁当家把狄掌柜接了过来带去书房,让他们几人招待,他转了出来,见谢荣和郁家姐妹两个正在堂屋收拾桌碗,郁当家四处环顾了一下:“你们娘去哪儿了?”
  这败家婆娘不会又偷懒耍滑去了吧?
  谢荣和郁竹两姐妹表情难以言喻,尤其谢荣想着方才她婆婆把他们撵出来时说的话就觉得惊恐:“娘说,今日她来做饭。”
  “啥?”郁当家神色比他们还复杂,好半晌才找回声儿:“还是把你娘给换下来吧,今日家里有客人呢,平日里随意做点都是一家人还没啥,这...”
  这是要丢人丢到外人跟前啊?
  说起这个,三人更是不知怎么开口了。本来她们在灶房好好的,丁氏一来就把他们轰出来了,说今儿的饭她包了,谢荣三个就给她打打下手就行。
  谢荣几个自是不干的,跟郁当家想的一样,今儿这是为了郁桂舟考上秀才公办的,又有郁言和狄掌柜在,还纷纷跟丁氏商量等过两日再由来她做饭。
  丁氏一瞧她们这瞧不起人的态度就不爽了,当下在三人的面前麻利的炒了个菜给她们尝尝,待她们尝过,顿时更是五味杂陈了。
  这味儿确实不错,但丁氏是如何把自己明明就有一拿手本事的事隐瞒至今,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只会水煮菜、下下面这些的?
  谢荣想起上一次为了不下地她婆婆拿面粉装虚弱的事儿,更是无语了。这为了躲懒,都躲了几十年了,怎么一下子就自曝了呢?
  待她们说完,郁当家又是震惊又是不敢置信。随后又化成了一股无力,气恼丁氏这瞒天过海的本事,又气自己做了二十几年的枕边人,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那在儿媳妇没进门前,丁氏那婆娘又是怀着咋样的目的让他和舟哥儿吃了许久的饭菜,她就一点不心疼心疼自己当家的和儿子?
  最后,也不知是在气别人还是在气自己,郁当家梗着气说道:“既然你们娘那般会做饭菜,那以后家里的吃吃喝喝就由她来弄,你们三个就顾着把郁家的面膏做好就行。”
  满脸得色准备着被人夸一声贤惠的丁氏一进门就呆了。
  这好像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啊?她本是想让人知道她也是有优点的,也是能当个贤惠人的,可不是真的想接了这烫手的活计。
  努了努嘴,丁氏正要回嘴,见郁当家气怒的嘴角,不知怎的又有些心虚,端着菜不敢看郁当家的脸,往桌上一摆,说了句:“吃饭了。”
  正灰溜溜的踏出房门,她又转头朝谢荣几个喊了句:“傻站着干啥,还不过来搭把手?真是的,什么事都要我操心......”絮絮叨叨的,丁氏又一头钻进了灶房。
  “哦,那爹我们去摆菜了。”
  郁当家摆摆手:“去吧,我去书房叫你祖父他们。”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待饭毕,郁老祖又带着郁言、郁桂舟、狄掌柜去了书房喝茶,闲谈间,狄掌柜突然记起了一事,看着郁桂舟问道:“小兄弟是否认识白家的人?”
  “白家?”郁桂舟下意识就想摇头,只是蓦然脑海里跳出一个人影。
  蛇精病白晖,如果是他的话那到恰恰有过那一面之缘。
  “曾在府尹大人处见过一名学子,姓白,长得很是风流不羁。”
  狄掌柜一拍手:“是他!”
  他看向郁桂舟:“前几日家主曾给我来信,信中提及很是看好于小兄弟的学问和人品。”那后面还提到了上一年郁桂舟那启蒙书的事儿,白家主在信里跟狄掌柜调侃,还是他看人看得准,这莫欺少年穷果然是真理。
  但也只有这样罢了,白家势力庞大,能让家主还记得小兄弟,着实让他有些惊讶,还道郁桂舟是何时与白家人搭上线了呢,这才有此一问。
  狄掌柜告诉众人:“小兄弟说的那位风流的白公子应是白家主的嫡孙,拜在峨山书院院首门下,幼时进学,素有通读峨山书院半部藏经之称,学识渊博,此次院试只在小兄弟之下,不过...”他迟疑半分,平仄的叙述:“不过少主脾性骄傲,又有些随心所欲之泰,寻常人等是难以入他的眼。”
  他说的郁桂舟深有同感。那白晖哪是脾性骄傲,那整一个反复无常,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正正经经的了,光是这一手变脸绝活就够他难以企及,至于其他的,或许以白晖原本的学识,他拿下这头名是妥妥的,只是遇到了今年这瞬息万变的考场,以他那毫无客气的问话方式就知道是一个得罪人而明知但毫不在意的人,没准就得罪了主考官,所以原本十拿九稳的头名才会旁落他人。
  狄掌柜又待了数盏茶功夫才告辞,临走时,还告诉郁桂舟,若是去渝州后,同白晖处在一块,还是得当心一些。
  郁桂舟真心实意的谢过了他这一年多来对郁家的照顾,把那话放在了心里。
  十五日,县太爷在府衙后院接见了本次清县通过了院试的弟子,一共有五名,都是来自清县各个地方。
  郁桂舟无疑是本场中最惹人注目的,年纪小,身上还背着头名的身份。
  县太爷上一次曾单独召见过郁桂舟,叹他小小年纪已经能大公无私,为十里八村的百姓们谋福祉了,想着既然这郁家小子要去参加院试,不如顺着给写了两句好话,也没料到这小子给了他这么大个惊喜。
  实是清县已经多年没有出过头名这玩意了。
  在他任职期内,又是提高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又有好几人通过了考试,使清县读书风气更加浓厚,这一桩桩的,上头自然有人替他记着,听闻今年的朝会,已有数次魏君夸奖地方官员当官当得好,懂得开辟,让老百姓不用在担忧吃不饱了。
  因此他看郁桂舟的眼神格外柔和,连谈话也谈谈足足一刻钟,其他学子倒也不嫉妒,一时气氛融洽得宜,一直到下晌诸人才意犹未尽的告辞离去。
  临走前,有人提议彼此留下方式,以后也可时常通信往来,其他人也纷纷应和。虽不知未来众人的前程如何,但此刻,他们都是清县的学子,又是同一届的秀才,这种关系当是更为亲近才对。
  郁桂舟待与众人告辞后,并没有急着返回谢家村。
  他大街小巷的转悠了半日,不是在小摊前跟贩卒们闲话家常,就是去胭脂水粉的摊子上挑挑选选,等走累了找个茶寮歇息一番,在清县待到次日才上路。
  这时他还不知道,家里头也招了个麻烦。
  谢强夫妇是早就想上门拜访的,从郁桂舟考上了秀才公后两口子就后悔了,尤其是万氏,他素来跟郁家的不对付,每逢跟丁氏遇上那必然是东风压着西风,你来我往,拳打脚踢的,哪有做姻亲的样子,仇人还差不多。
  原以为郁桂舟考上了秀才公,依着他们两家的仇怨,怎么的也要被收拾收拾,夫妻两口都打算好了,先缩一阵儿,避避这风头,但随着郁家小子中了秀才,除了村里那些酸言酸语羡慕他们早早把闺女嫁给了秀才公外,郁家那头竟是半点反应也没。
  这就让谢强夫妇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说起来,他们两家虽说撕破了脸,但无论咋说,谢荣总是他们家的闺女吧,既然如此,那郁家那小子也算是他们家的女婿吧。
  自家女婿中了秀才,他们上门去恭贺恭贺那也有理啊不是?
  这越想越没错,谢强夫妇更是觉得他们那个女婿不会做人,以前不带着谢荣回娘家就算了,这考上了秀才也不来岳父岳母家拜会拜会,怎么也说不过去吧?这读书也不知道读哪儿了,居然让他中了头名!
  两口子一边骂骂咧咧的,但半丝功夫没耽搁,挑了逢年过节才穿的衣裳带着两孩子就准备大模大样的过去,刚到门口,碰到谢贵家的朱氏,她见两人的样子,还好奇的问了句:“二弟,弟妹,你们这是去哪儿啊,瞧瞧这穿得整整齐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出门相看呢?”
  万氏心里一哽,刚要怼回去,又想起如今自个是秀才公的岳母了,哪还能跟朱氏这样没羞没躁的妇人搅和,她轻描淡写的回了两句:“大嫂还是好生在这儿嗑你的瓜子儿吧,这可是我卖身的大侄女孝敬你的,可别浪费我大侄女一片孝心啊。”
  朱氏一下捏碎了一捏瓜子儿,气恼的看着谢强夫妇大摇大摆的从她面前走过。
  可万氏说的她也反驳不了,这外头的不知道,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闺女谢娟如今的的却却是被卖给了杨家。
  当日杨家来抢亲,她和娟子还满心希望的等着杨家三媒六娉的过来抬人,谁知道人是被抬走了,但随后还拿了一张纸骗娟子说那是婚书让她盖手印,事后他们才知,那根本不是什么婚书,就是一张卖身契,卖给杨家为奴为婢。
  谢贵家的自然要闹,可闹了半天连杨家的门都进不去,随后又有杨家的下人偶尔送些碎银子过来,说是娟子孝敬给二老的,至此,谢贵两口子才熄了去杨家闹的心思,至于别的,比如见一见谢娟,却被送银子来的下人推拒了,说谢娟被查出来怀孕了,如今已被抬成了小妾,在杨家好生养胎呢,自是不能见人的。
  朱氏心道,虽娟子没做成杨公子的正妻,但如今怎的也是个姨娘了,又有孩子傍身,想来是吃香喝辣不愁吃穿才是,谢娟送来的孝敬也大大方方的收了,两口子有了银钱,自然是大吃大喝的,那花钱如流水一般,到后头,谢贵夫妻还认为谢娟送的孝敬银子少了,也不想想,若是没他们,她能如愿进杨家去穿金戴银吗,自己日子过好了,倒是不管爹娘了。
  如今村里那长舌多嘴的婆子,个个都在暗地里议论,说看人谢娟嫁得云云,没看朱氏两口子过得风生水起的,日日都是大鱼大肉的吃着呢,朱氏好面儿,一边享受这种阴戳戳的嫉妒,一边也把谢娟做了杨家小妾的事儿瞒得紧紧的。
  这头谢强夫妇大摇大摆的往郁家去,路上碰到同村的好奇多嘴一句,万氏都一副与有荣焉的回着:“看我秀才女婿去。”
  谢强虽没说话,但脸上也是那意思。顿时就让旁人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
  谢老头家那两房跟郁家的事儿谢家村的人门清儿,现一看谢强两口子舔着脸上门的模样都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如今这喊得热络,还我秀才女婿,以前喊人那臭小子的时候给狗吃了吗?
  丁氏这几日正心情不爽,自打一不小心做了回饭,这些日子当家的看她横眉冷眼的,连庞氏那老婆子都明里暗里的敲打她,直让她心烦意乱。
  合着她想展露展露贤惠儿还错了不是?
  她坐在大门下石头上,沉着脸吐着瓜子壳,突然,门上一阵啪啪啪的动静吓了她一跳,丁氏一下站了起来,呸的一下吐了嘴里的壳子,不耐的吼了一句:“谁啊。”
  门下停了片刻,随即又连着敲了几下。丁氏啪的一下把手里的瓜子儿装进兜里,几个大步过去,一把开了门:“谁啊,这问着不搭话的。”待看清门外站的人是谁后,丁氏直接笑了起来,依着门框嘲弄:“我道是谁啊,原来是你两口子,咋的,自己家在哪儿都忘了,还走到我郁家门来了?”
  “亲家,瞧你这话说的。”万氏也不理丁氏,直接上了前:“这不,听说我那好女婿考上了秀才,我和他爹在家久等不到女婿过来拜会,就自个儿过来了。”
  “我呸。”丁氏朝地上一吐,指着谢强夫妻骂着:“我郁家咋会有你女婿,赶紧的滚滚滚,别在这儿碍眼。”
  万氏嘴角僵了僵,但一瞬间就恢复了,扬着笑脸:“亲家这话咋说的,我家闺女谢荣是你儿媳妇,那秀才公自然是我谢家的女婿了。”
  丁氏刚想说让他们把人领回去,但又一想,如今家里的面膏方子都拽在谢荣手里,她要是跟着回去了,那不是白白送了个金疙瘩给万氏?
  “我们郁家可没你家这门亲,你少过来攀亲戚。”丁氏话不多说,一把把门合上了。关在门外的谢强夫妻面面相觑,谢强还是有几分好面子的,被丁氏一番骂,就有些下不来台,当即就跟万氏商量:“要不咱们先回?丁氏守着不会开门的。”
  重要的他们大模大样的过来,结果秀才女婿没见到,还吃了个闭门羹,等人瞧见了不得闹出个大笑话。
  万氏自是不肯的,这都到门外了,要是灰溜溜的回去,指不定以后丁氏要怎么编排呢,她心一横,指着两小的:“成子,瑶瑶,你们就在这儿哭,哭得好了娘回去给你们弄好吃的。”
  谢强刚要反对,万氏已经一手拍上了门,边拍边高声呵斥:“你们这黑了心肝的郁家,考上秀才了了不得了,看不上穷亲戚了,连秀才公的岳父岳母都不认了,我赶明就上外头说道说道让大伙都看看这才考上秀才呢就无情无义的不认人了,当年是谁在落魄的时候把闺女嫁过来的,结果你们拿她当牛做马的使唤,我们娘家人都忍了,如今这当岳父岳母的好心上门还不认亲......”
  随着万氏的话,两个小的也跟着哭了起来,像在攀比一般,一个赛一个的声儿大。丁氏把人关在了门外,正畅快着呢,听到这震天声儿一愣,等听清万氏在说什么,脸一下就黑了,正要出门去骂骂,就见郁竹走了过来,见她还说道:“娘,祖母在堂屋呢,叫你过去。”
  说完她径直去开了大门。
  丁氏刚进屋,庞氏的眼就斜了过来:“看看你办的好事,人没赶成倒惹了一身腥,早跟你说过多动动脑子,郁家已经跟从前不同了,要爱惜名声。”
  “我也没想到他们...”在庞氏的注视下,丁氏反驳的声儿逐渐小了。
  庞氏朝她招招手:“你过来,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待会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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