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你根本就是一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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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拂柳视线落在司徒笑灵拉着长亭离开的背影上,眼底泪意淡去,丝丝阴郁晦暗溢满眼眶。
司徒老将军最钟爱的小女儿竟也跟郦长亭如此要好!若是任由郦长亭如此下去,以后想要对付她就更难了!阳拂柳原以为,从郦长亭手中抢了另一张选妃宴的帖子,郦长亭以后更加不能在京都立足,没想到,郦长亭竟是给司徒老将军留下了好印象。她自是不能看着郦长亭继续下去,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让她失去司徒老将军的支持。
一旦今儿的和同宴上,郦长亭犯了错误出了丑,那么司徒老将军必定对她失望有加,郦长亭以后想再得到司徒老将军的支持就难上加难了。
郦长亭!待会可不要怪我!谁叫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呢!所以,你必须消失!
阳拂柳看着长亭逐渐消失的背影,眼底一抹杀气一闪而过。
……
前厅,长亭低头看着自己袖子出神,一旁的司徒笑灵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长亭,你发什么呆?是不是紧张一会的比赛?”
长亭回过神来,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奇怪刚才阳拂柳为何突然推我那一下。”
“是吗?那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司徒笑灵上上下下打量着长亭,似是没什么问题。
“放心吧,有我在。这又是在我司徒府,她们不敢怎么着。”司徒笑灵拍着胸膛打着包票。
长亭未知可否的笑笑。
司徒笑灵还没见识过阳拂柳的手段,自是想象不到,阳拂柳的恶毒。
只是刚才那一下来的实在是蹊跷,她不得不防。
“笑灵,我想……”长亭在司徒笑灵耳边低语了几句。
司徒笑灵奇怪的眨眨眼,旋即却是认真的点点头。
“行,既然你都开口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吧。”
过了一会,比赛正式开始。
因是有射箭的项目,阳拂柳自是没法子上场,她连弓弦都拉不开,更何况射箭了!这会只能是干巴巴的坐在一旁看着。
司徒老将军端坐正中,殷铖站在他身后,负手而立,目光定定的落在长亭身上。
不服输的水笛儿与另一位世家千金组成一组,大概是屁股还在疼着,水笛儿走路的姿势说不出的别扭难看。
长亭和司徒笑灵是在最后一组比赛,前面几组都是牵强任意,毕竟又是填诗又是射箭,一众世家千金常常是顾得了前面顾不上后面。比起一众跃跃欲试不服输的世家千金来,阳拂柳的确是聪明很多,宁可静静的坐在下面看着,也不给任何人机会看到她失败的一面。
轮到长亭和司徒笑灵。
第一轮是司徒笑灵射箭,长亭填诗。
司徒笑灵必须在长亭填诗之后才能射箭,长亭拿到诗词之后,微微一愣。
这首诗……她在问君阁曾经见过,是出自外公的手笔,但因一直在问君阁,知道这首诗的人很少。可题目是司徒老将军出的,表面看,司徒老将军是有意帮她,可如果她真的按照外公原句写上了,那也不是她自己的!以司徒老将军的为人来看,试探她才是真的!司徒老将军既是想帮她,也得她先过了这一关。
外公的原句是感叹边关战况不断,将领离开家乡守卫国土的雄壮之歌。前三句都与外公的原句一模一样,但是最后一句却空了出来。
长亭略微思索,提笔落下:隔江犹叹日边来。
将原本最后一句饱含着无奈和雄浑之句,改成了如今这般以山河壮丽为背景,叹息日月更替,天地壮阔,实则,日出日落皆有其自然规律,而先人却始终无法摆脱战争的沿袭。
前三句说的是战争,自是附和老将军戎马一生,可最后一句却是将天地囊括其中,却正好写在了老将军心头。
而今不用亲赴沙场的老将军,实则,一直心系边关,却因着有尽飞雪在边关驻守,既是安心,又难免心生叹息。毕竟,谁愿意背井离乡征战沙场?
老将军眼眶湿了湿,却见司徒笑灵拉弓射箭,正中靶心!
现场不由想起一片叫好声。
司徒老将军也是难得的点头称赞。
长亭与司徒笑灵相视一笑,正准备交换位置,却见将军府的大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在老将军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将军脸色微微一变。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老将军连说两个岂有此理,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向他,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此刻,长亭眼眸飞快的扫向阳拂柳,却见她也正好看向自己,原本她眼底明明有一丝势在必得的得意,却在与长亭目光相撞时,不自然的别过脸去。
长亭心下冷笑。
事有反常必为妖。
阳拂柳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之前有谁去过后院?”老将军突然沉声发问,众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
这时,阳拂柳缓缓起身,轻声道,“小女之前与笛儿妹妹在后院门外遇到过长亭妹妹和司徒小姐,她们正准备从里面走出来。”阳拂柳说完,满脸善意的看向长亭。
而一众世家公子在看到阳拂柳起身说话,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心中感叹着世上竟是真有如此温柔若水冰清玉洁的美人儿。
司徒笑灵点点头,眉头皱了皱,“我跟长亭去后院换上戎装,有何问题?”
长亭安静的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太后钦赐的贺礼原本也放在后院,现在……现在被摔碎了。那贺礼好端端的放在桌子上,也没有人去碰,怎就摔碎了呢?”大管家为难的开口,自是不好说是有人失手摔碎的,但今儿去过后院的人本就没几个,这一一排除的话,也就所剩无几了。
殷铖脸色一寒,正要开口,却被长亭眼神拒绝。
她的确是去过后院!
不过她和司徒笑灵离开之后,阳拂柳和水笛儿还在原地!
孰是孰非,马上就能一清二楚。
“对!我跟拂柳姐姐在院外的时候,就看见郦长亭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后院!当时她身旁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司徒姑娘是后来才来的!如此想来,当时郦长亭慌慌张张的甚是紧张,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一定是她!”
水笛儿刚才的比赛输的一塌糊涂,正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呢,这会自是按照阳拂柳的话说下来。
司徒老将军原本是欣赏长亭之前的诗词,还有她的诚实坚持,可是这会,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她,老将军想要帮她,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长亭自始至终都在屋内更衣,何曾去过隔壁房间!无凭无据的,不要含血喷人!”司徒笑灵拉着长亭的手,恨恨的瞪着水笛儿。
这时,大管家已经将摔碎的贺礼抬了上来。
待看到那摔碎了一角的南红玛瑙,众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太后赏赐的宝贝,一尺见方的南红玛瑙本就罕见,更何况还是打造成了如意造型,厚泽柔润的南红玛瑙此刻在琉璃宫灯的掩映下,散发出迷人幽然的光芒,只可惜缺了那一角,看起来实在是触目惊心。
“将军,这玛瑙如意搁在后院,一直未动过,属下发现,如意底下的底座因是新漆的颜色,多少有些褪色,所以若是有人碰过这玛瑙,那身上多多少少应该会沾上红色印记,还有这玛瑙碎片也少了不少,尤其是顶珠不见了,想来,也该是在那人身上或是附近了。”
大管家的话提醒了众人,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朝长亭这边看来。
水笛儿更是眼尖的指着她袖口,大声喊道,“郦长亭!你袖子那是怎么回事?哪来的一块红色?!”
水笛儿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长亭衣袖。
只见酱紫色的衣袖下方,竟真是有一块红色印记。
长亭低头瞥了眼,淡淡道,“有红色印记,就能证明我去过隔壁房间摔碎了玛瑙如意吗?”
“你还抵赖!除了你,还有谁身上有这种未干的红色印记?这就证明你确实碰过太后的赏赐之物!除了你!还有谁!!说不定那颗顶珠现在也在你的身上!你根本就是一个贼!想来,你定是看中了这如意上的顶珠,抠了半天没抠下来。这才起了歹意将玛瑙摔碎!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你大概不知道吧,这太后赏赐之物可是在晚宴开始之前都要呈上来的!哼!想来,你过去也没怎么参加过这般盛宴,自是不知道了!你这个贼!还不将顶珠交出来!”
水笛儿越说越大声,大有一副不肯放过长亭的架势。
“笛儿妹妹,还是将此事交给老将军定夺吧。我们也只是看见长亭妹妹慌慌张张的从后院走出来,并未看到她拿过顶珠,况且,长亭妹妹此番前来既是代表了郦家也是代表着凌家,若真是她拿的,岂不是连累了两家声誉!如此打的罪名,长亭妹妹自是会三思而后行,不会轻易犯错的!”
阳拂柳不开口还好,一张嘴这说的字字句句反倒是更加让人相信这顶珠就是长亭拿的了。
明着说好话,暗里却是提醒众人,她郦长亭既没资格代表郦家,也没本事代表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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