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你想害了我啊

  好几个月没回家的朱家为兴高采烈的回家，却被老婆朱何氏拒之门外。
  村民的行为举止也很奇怪。见朱家为回来，没有以前后热情，一个个眼神游离，躲躲闪闪，好象有事瞒着。
  朱家为有家不能回，在村中疯子一样叫了一夜。
  院门紧闭，她老婆最终没给他开门。
  绝望的朱家为正要返回落英河。
  一位老人实在看不下去，说出了实情。
  朱家为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他家闹鬼了。
  闹鬼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一个来月。
  开始时，左邻右舍听到朱何氏在夜间大叫救命。
  朱家传来激烈的争吵。
  邻居以为朱家进了贼，前去帮忙。
  朱何氏却很平静的出来告诉大家，自己被噩梦吓醒，惊扰了邻居。
  邻居虽然半信半疑，但朱何氏很正常，一点儿不象有事的样子。
  朱家为不在家，邻居们也不方便进去查看。
  从那后，朱何氏叫救命不是一次两次，几乎每晚都要喊叫。
  村民越发疑心。
  朱何氏大喊大叫也就罢了。
  她的性情也大为变化，囊日闭门不出。
  朱何氏以前爱说爱笑，是个热心肠。现在成天闷在家里。
  村民有时一天也看不到朱家烟囱冒烟。
  大家伙甚是担忧，毕竟朱家为为人不错，海涯村几乎家家都接受过朱家为的帮忙。
  朱家为不在家，做为邻居，他们应该担负起照顾的责任。
  村民多次上门询问。
  朱何氏很客气地将大家请了出来，托辞身体有病不能见外人。
  眼尖的村民留意到，朱何氏的儿子朱多福并不在家。
  有人看到朱多福从学堂放假了。
  村民问起朱多福去了哪儿。
  朱何氏一脸诧异：朱多福一直就在家里。哪儿也没去啊。
  几番对话，村民确定朱家出事了。
  “就算有异常，也不能证明闹鬼吧？”
  朱家为对闹鬼的说法不大接受。
  老人：“我略懂些驱鬼辟邪之术。因为这些在我朝属于禁术，所以我秘藏不露，并不被外人所知。再者说，海涯村宁静祥和，从来没有鬼魅。我学的也用不上。听说你家的事后，我跟着去看了。”
  “看到鬼了？”
  “没有。如果我能看到鬼豁上老命也要灭了它，不能让他害人。”
  “还是没有闹鬼的证据啊？”
  老人掏出一只小罐子，食指指甲挑了一点水抹在朱家为的双目上。
  “你自己看。”
  朱家为觉得眼睛清凉无比，仿佛有一层迷雾从眼前拨开。
  “咝儿。”
  朱家为倒抽冷气。
  果然如老人所说，一团黑云盘踞在他家的房顶上。
  黑云蠕动着，变幻出各种鬼脸。
  朱家为心中发紧。
  “这是什么鬼？你们早就应该给我报信。”
  “岂能不给你报信，是无法报信，为了给你送信还死了好几个人。”
  想去报信的村民，刚到村口便倒地暴毙。查不出病因。
  愤恨的村民试图闯进朱家抓鬼，朱何氏用刀乱砍，根本不允许村民靠近。
  有人硬闯，朱家为的院子被一层无形的墙挡住。
  送信死人，抓鬼进不去门。
  朱何氏每天晚上叫声越来越瘆人。后来，村中的鸡鸭开始暴毙。
  村里人心惶惶，绕着朱家走。谁也不敢靠近。
  实在没有办法的村民盼着朱家为回来处理。
  朱家为回来了，村民怕被连累，纷纷躲避。
  朱家为忽地起身。
  “我这就杀了那恶鬼，我朱家为一身正气，小小鬼魅不敢近身。”
  老人拦挡不及，朱家为怒气冲冲杀回家。
  为了救老婆孩子，要跟恶鬼拼死决战。
  “当”大脚踢向柴门。
  柴门上泛起黑光，朱家为一溜滚儿。
  他捂着肚子站不起来了，内脏翻涌，嗓子发甜。呕出几大口黑血。
  他家被一道黑光结界笼罩了。
  朱家为忍着疼爬起身，对着结界一阵乱砍，结界不动分毫。
  村民听到动静，没人敢出来帮忙，躲在门后偷看。
  朱家为折腾的筋疲力尽，攻击反弹回来，弄得自己一身伤。
  柴门再次打开。
  朱何氏：“你再不走，我死在你面前。”
  说着，朱何氏举刀抹脖子。
  菜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只是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她朝自己的身体乱砍。
  每一刀用力很大，只留下浅浅的伤痕，看上去鲜血淋淋，一点也不致命。
  朱家为对老婆用情极深，受不了老婆自残。
  “老婆，你住手，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柴门哐地关上了。
  朱家为失魂落魄地返回小木屋。
  走一路，哭一路。
  朱何氏不让他进家，他并不伤心，心疼老婆被恶鬼折磨的骨瘦如柴，面色青灰。
  那双活泼灵动会说话的大眼睛也暗淡无光，
  要不是朱何氏还能喘气儿，乍一看到，还以老婆成了活死人。
  回到小木屋的朱家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解救家人的办法。
  他拔了几棵七步草，一狠心吃了下去。
  七步草剧毒，吃下去必死。
  既然救不了老婆儿子，不如共赴黄泉。一家人在地下团聚。
  朱家为说完了自己的遭遇。
  “二位小朋友，还有没有药汤，再给我来一碗。我还想喝。”
  东方明看到床头几棵草。
  “大叔，这是什么草？”
  “这就是七步草，我吃了一棵就昏死了。”
  东方明的脸色煞白。
  坏了，他熬制的草药用的就是这种草，
  他本来不懂什么药理。
  原身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只是凭着直觉拔了这些药草。
  “你别喝了，这是七步草。我给错了。”
  东方明劈手一把夺过朱家为手中的药碗。
  “我知道你不懂药理，不识草药，但是个好小伙子，你确实想救我，这些药汤是我自愿喝的，死了跟你们没关系。”
  朱家为早就知道自己喝的不是救命的药，而是让他死的更快的七步草。
  他一心求死。所以才喝的如此痛快，喝了一碗还要一碗。
  知道了真相，东方明当然不能让他再喝。
  朱家为：“我怎么越喝越饿？七步草没错啊。我都喝了两大碗，怎么还没死啊？反而越来越精神。”
  朱家为肚子咕噜咕噜响。
  药汤喝下去，汗水湿透了衣服。
  “小朋友，你们不是凡人吧？能把剧毒的七步草熬制成治病的良药。按理说，我应该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但我有家不能回，活在世上再无留恋，即使你们救了我一时，也救不了一世，”
  “大叔，你别老想死啊，你死了，你老婆孩子还没死，孤苦伶仃地，没人照顾。”
  朱家为叹息一声。
  “恶鬼做乱，无人能救。村民说，恶鬼渐渐有祸害全村的趋势。海涯村早晚被灭，我不过比他们先走一步。”
  “我们二人也会一些武功，早年跟师父学过驱鬼，或许我们能帮忙。”
  朱家为上下打量着东方明二人。
  “小朋友的好心我领了，你们还是个孩子，跟我儿子朱多福差不多大，我不能让你们送死。孩子们，你们走吧，不要管我。”
  “大叔，你别看我们年纪小。本事儿可不小，我有没有本事，你最有体会，七步草那么厉害，我都能解，小小恶鬼我更不怕了。”
  落玉心很是得意。草药是她熬制的。
  救人的功劳当然她最大。
  东方明偷偷拽了下落玉心。
  心中暗道：“我的大小姐，你说话过过脑子，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我错把七步草当成治病的良药。能把大叔治好，纯粹是撞大运，瞎猫碰上死耗子，你还当真了。”
  落玉心可不管东方明怎么想。
  好容易逮着一个压过东方明的机会，不使劲得瑟都对不起自己。
  “我看你们虽不象普通人，但年纪甚小，我不能拖累你们小小年纪丧命。解了七步草剧毒不假，恶鬼的手段比七步草狠多了。不行。”
  朱家为坚决拒绝。
  落玉心：“大叔，你怎样才肯相信？是不是这样？”
  落玉心突然抓起一把七步草塞进东方明口中。
  东方明猝不及防，七步草叶片肥厚，里面都是毒水。
  落玉心怕东方明吐出，捂着东方明的嘴。
  东方明大怒。
  “好你个落玉心，我把你当妹妹，你却要害死我。”
  落玉心凑近东方明耳边。低低的声音。
  “明哥，你要配合我演出戏。”
  东方明嘴被捂着，说不出话，七步草之毒入口即发。
  东方明心中大叫。
  “演戏可以，你不能要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