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叶森
“你还打电话来做什么?哼!”
“……”
此时的蒋溪正在打电话,和祈言。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她一大早就得到那个文秘书的通知可以去看顾惜,她正想着要是叶市不让她去她要怎么办就接到电话,很高兴,忙收拾好了约好时间跟家里说了一声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没有等多久,文秘书就开车来接她了,昨天因为他不答应她马上带她去见惜惜,又不同意打电话给叶市,她由于担心得不行,死硬的纠缠了半天,弄得他脸色很是不太好,当时没觉得什么,只要能缠到他同意她看惜惜或给叶市打电话就好,别的她不在乎。
后来他答应了,她还很得意。
不是说文秘书难缠?她怎么不觉得?
可是今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在市政府她和这个文秘书接触过几次,不熟,大多时候都是看着他跟在叶市身边什么的,市政府里也有一些女的喜欢他的。
这个文秘书虽然比不上叶市还有那个桃花眼的男人,但是还是不错的,条件各方面长得斯文,性格温和,见人微笑,工作认真,家里听说也挺好,很得叶市的信任,未来前途光明。
就是有点精明。
比起叶市还有那个霍天,属于是那种经济适用型的,对于年纪大点想结婚的女人来说更实际。
据说还没有女友,好些人想当他的女友,只是一直没见人成功。
市政府的男人那些花痴无聊的女人都给排了榜,文秘书还是在榜上的。
对于他,她倒是没什么想法。
她不意思,他倒是很自然,淡淡的笑着和她打了招呼,上车后,她就接到了祈言的电话。
看到祈言两个字她现在就生气,祈言他那个妈太可恶了,对惜惜也太坏了,突然找惜惜不知道怎么弄得惜惜生了病发烧不说,不知道又怎么和惜惜吵,后来人走了,惜惜病成那个样子,要不是叶市不知道会怎么样。
惜惜也是,都没有通知她,她要是知道一定去陪惜惜,惜惜一个人也没有通知。
惜惜当时肯定很不好,不然怎么谁也没通知,虽说不知道有没有祈言什么事,应该有一些相关,他那妈肯定会找他,他还让惜惜如此,蒋溪非常生气。
非常非常的生气。
不知道惜惜发烧了?惜惜都病成那样还不知道,祈言他妈干什么吃的?还是婆婆呢,也算是妈了。
哪有婆婆这样的。
祈言也是。
就算不知道惜惜病了,祈言到现在才打电话来。
她多少能猜到什么,应该是找惜惜,惜惜在叶市那里,祈言该是没找到惜惜,才找她的,不然还有什么原因?
她一点也不想接,不过想想还是接了。
她还真想听听祈言要说什么。
昨天祈言这男人他妈还有惜惜定是有什么事!
而对叶市,她很感谢,叶市去了京都都回来了,当时惜惜发着烧,叶市或许是刚好回来,或许是别的,但叶市回来了知道惜惜发烧马上去找她,马上接了她离开,把一切都安排好,她这次真心觉得叶市好还有感激叶市!
她一会一定要好好感谢叶市,叶市的安排让她们这些惜惜的亲人朋友不用那般担心,她竟觉得惜惜跟着叶市说不定真比跟着祈言好,要不是——蒋溪叹口气,听着耳朵里手机那边祈言的声音。
还有周涛的。
昨晚她给周涛发过短信,他没有回,她原是想问问他是不是知道祈言还有祈言他妈与惜惜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现在和祈言在一起,想必是知道的!
她对周涛也有些生气的。
不过现在是和祈言说话。
“祈言,你可知道惜惜昨天在发烧?”
蒋溪生气的对着手机沉声道。
祈言还在那里问顾惜在哪里,为什么找不到,怎么回事,是不是还在生气,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不接电话,语气不是很好。
周涛在旁边劝祈言,让祈言别担心别着急,先问清楚。
“你说什么?”
显然祈言并不知道惜惜生病发烧,他的声音很吃惊,很惊讶,然后转为担心着急还有急切:“她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样?还在发烧还在生病吗?蒋溪你快告诉我,我不知道,昨天,她没有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她不对劲,她和妈又吵着,我也为难,妈也没说,妈可能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我不会那样,我后来就觉得不对,就怕她是不是出了事,一直打电话也打不通,你快告诉我,她怎么会生病。”
周涛也在里面担心的问。
蒋溪听祈言说他不知道,她情绪好了点,再听了祈言担心急切的话,她情绪更好了些,不过还是生气,她顿了顿,把她知道的顾惜一些事捡出来告诉祈言。
她当然不会提叶市,把一切转到她身上。
这点理智她还是有的,虽然她很想告诉祈言这个男人,根本不配当惜惜的老公,不过惜惜定不想。
“惜惜昨天就发烧病了,听说你妈妈和惜惜吵了架,后来你妈走了,惜惜一个人,要不是有朋友发现,我刚好过去还不知道,你知道惜惜病得多严重吗?你在国外你妈不在,你说你妈居然不知道,你妈当时可是在的居然也没看出来?你妈到底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在她身边,她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你们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送惜惜医院时,惜惜差点昏过去,今天还不是很好,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你现在才打电话过来,惜惜的手机关机了。”
蒋溪说完,质问祈言。
很是愤怒。
说着说着她气又上来了。
“你觉得她不对劲就该问清楚,她不说你不知道问呀,你怕她出事现在才找来,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病的,你妈不是和惜惜一起,你问你妈去。”
接着,她又道。
祈言那边似乎是呆住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蒋溪喘了一口气,狠狠的:“你妈是不是和惜惜说了什么,还有你,你们一个个不在,你到底有没有把惜惜放在心上,她现在很难过,当时周围的人都知道,刚才你打电话来听你的话你很不高兴,似乎还在怀疑,你妈跟你怎么说的,你妈昨天怎么走的,不是,你站在你妈那边还是?”
她把心中想问想说愤怒的一股恼儿全说了。
语毕,她还是愤愤不平。
她的好友弄成这样!
“蒋溪。”
祈言那边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消化她的话,很久后,他开口,声音隐隐变得沙哑:“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绝不会放惜惜一个人,妈那里也是,昨天是意外,我没想到,没想到惜惜会病了,你说得对她不说我也该察觉的还有妈那里,我竟还不高兴,我也是太急了,都是我的错,现在惜惜在你旁边吗,我想和惜惜说话,我早该打电话给你,不该有所顾虑,我会马上回来,我回国。”
“哼。”
蒋溪冷哼:“你没想到,一句意外,你为什么不高兴,你现在说错还有用?惜惜在睡觉,没法和你说话,她还很不好,你顾忌什么,你要回来就回来,还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要回国就回国,别的,她不满意祈言的话,最重要的是祈言没回答她。
“蒋溪。”
祈言声音又沙哑了几分:“惜惜还在睡吗,有多不好,我马上回国,我回来好好陪着她,照顾她。”
“我只要知道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
蒋溪见他还是不说,她皱眉,沉下脸。
“蒋溪。”
祈言语气有些为难。
“说不说。”
蒋溪只是冷道:“看来你很为难,因为你妈,你是要站在你妈那一边,那你还回国干什么,还做出这个样子,你把惜惜当什么,当初我就觉得你不行。”
“蒋溪不要说了。”
祈言生气的打断了蒋溪:“你不喜欢我不是我的错,现在说的是我和惜惜的事。”
“那就你知道的说出来,有什么不能说的,惜惜都这个样子了。”蒋溪不以为然,同样生气的道。
“惜惜真的生病?发烧,现在还没好,还在睡,她就是因为这不接电话,昨天。”祈言忽然道。
“祈言。”
蒋溪怒了:“你以为我骗你,我有必要骗你吗?惜惜是不是真的病了,你回来就知道,一问就知道,你竟这样说,你是不相信,不相信就算了。”
“我都还没有怀疑你是不是早知道却装不知道,还有你妈也是,你居然怀疑惜惜是不是真病,你这样的人,你不配当惜惜的老公,难怪惜惜气成那样,一个人默默承受,我说给你打电话她也不愿,就是这样我问她,她也不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继续怒道。
恨恨的。
“我错了,我不是怀疑,只是想问清楚。”祈言像是也觉得自己不对,声音弱了下去,忙向蒋溪解释:“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这样。”
“那就说。”
要不是想从他这里知道清楚,蒋溪恨不得马上挂电话,懒得和他多说,要不是不知道惜惜怎么想。
她对祈言的印象更不好,再次跌回负数。
惜惜怎么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她替惜惜不值,惜惜偏——
她也说不清。
祈言再次沉默。
蒋溪见他好一会不说话,也不知道他沉默个什么劲,有什么不好说的,都这样了,她皱眉不悦的想着正要开口。
“其实没什么大事。”祈言开了口。
声音很低。
没什么大事那是什么事,蒋溪暴躁得想大声说,有嘛就说,一直吞吞吐吐,一定是大事。
想骗她。
“听说惜惜和你约好要去她家,刚好妈进城,没有回去成,出国前我也想过和惜惜回次她娘家,只是没来得及,只能加国再说,我知道惜惜想回去,你陪她也好,不过我妈也是担心惜惜才进城,只是你知道的我妈和惜惜关系不是很好,两人相处起来就有点误会,我妈可能觉得惜惜骗了她,她见惜惜生意好,再加上回家后发现家里没收拾就发了火,第二天我打电话,妈很是抱怨,我想了解一下,好居中调节,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的妻子,只是惜惜变得很不对劲,当时就发火了,我也蒙了,惜惜从不这样,我觉得或许我说急了,不等我说她直接不让我说话,还让我叫我妈回去,我也不高兴了,妈在一边听到也不高兴就和惜惜说了几句,我在手机里听到,吵着吵着,妈也不想闹大,惜惜仍是不听我说,我也不知道她病了,只得和妈说了,让妈先回去,妈可能没注意到就走了,等我再找惜惜就找不到。”
祈言说得很无奈,很担心和自责。
他确实是。
无奈担心也自责,顾惜居然是发烧了,那就可以理解了。
只是事情到现在,还要解决。
“就这样?”
蒋溪不太信。
“对。”
祈言语气叹息。
蒋溪不说话,手机那边周涛似乎知道,在里面说了一句就是这样。
蒋溪才勉强相信了。
“惜惜那时就发烧了,才会发火,你问下你妈,再问问,我合适问下惜惜,其它的等等再说,但这样的事,我不想再发生了,你好好想清楚,肯定你说话刺激了惜惜,惜惜平时性格多好你知道的,还有你妈,否则绝不会生气,弄成如今这样。”蒋溪想了想,说到最后,带着警告。
“蒋溪我也不想的,你没必要那么看我,你可以试下换到我角度,我会再问下我妈,惜惜怎么病的,你也问问,我没说错什么,我当时可以生气语气不好,妈也是,麻烦你照顾惜惜,你多陪陪惜惜,安慰她,她想做什么就做,我会想办法回国,回来请你吃饭,多亏有你,惜惜想必不想有人知道担心。”祈言声音不悦蒋溪的警告,他说了会,又道。
“到时再说吧,惜惜是我朋友,我应该的。”蒋溪不要他的道谢。
“惜惜要是醒了,可以的话请你让她给我发个短信,谢谢你了蒋溪,请你帮下忙。”祈言有些不自在。
“这要看惜惜,你先做你的,我做我的,其它再说。”蒋溪直接说。
“……”
蒋溪挂了电话,心中想着祈言说的还有惜惜,周涛,祈言他妈,很想车子马上到,她可以看惜惜。
“打完电话了?”
直到一边开车的文秘书开口。
“嗯。”
蒋溪很是愣了下,她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和她说话。
“是顾惜的老公?”
文秘书侧头看了蒋溪一眼,淡淡的问。
“对。”
蒋溪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机,又看向对方,半晌点头:“你听出来了?”
“你说得那么大声。”
文秘书说。
蒋溪有点囧。
说不出话来。
文秘书又侧头看向她,把她的表情收进眼里,嘴角扬起淡淡温和的笑:“顾惜小姐的那位想找顾惜小姐?找不到打给你,听起来像是不知道顾惜小姐病了,什么也不知道。”
蒋溪点头:“我想知道昨天发生的事,只是结果和我想的不同,还是问问惜惜吧,祈言说不知道,他妈也是,是惜惜生气,多半是发烧心情不好,他们又说得难听,也不知道惜惜怎么病的,祈言说会回来。”
“嗯听出来了,市长那里,你还是不要说,那个祈言好像先不相信。”文秘书点了下头又摇头。
“哦,我知道。”蒋溪听了文秘书的话颔首,然后看向文秘书:“他以为我骗他,有必要吗,他一点也配不上。”
说到这,后面她没说。
面前的文秘书必竟是叶市长的人。
再怎么也不要多说。
虽然她现在愤愤不平,很想找人说一说,她忍。
反正快见到惜惜了。
不过文秘书让她不要把这事告诉叶市长,那是指他不会说了,她方才还担心呢,又不好不回答,这个文秘书为什么这样?
“一会你看到顾惜小姐就知道,这些事,市长应该也在,市长很在乎顾惜。”文秘书像是看出蒋溪的想法,他淡淡说。
“哦,我知道,你也觉得,昨天多亏你们了。”这个文秘书天天跟着市长,他也觉得?蒋溪心中想着。
“是市长,你也知道的。”文秘书笑。
“嗯,不知道惜惜现在怎么样。”蒋溪觉得自己想偏了,都知道市长宠惜惜的。
“你一会就知道了。”文秘书不答。
“……文秘书,听说市政府不少美女跟你告白,你怎么不接受,听说你没有女朋友?”蒋溪也不想多想,转了话题,找了个自己有兴趣的。
“呃。”
文秘书好像犯了难。
看得蒋溪笑:“文秘书,说说看嘛。”
“女人太麻烦,还有太难缠。”文秘书脸色变了又变,看向蒋溪,忽然说。
那表情那神态,蒋溪愣了,然后悟了。
“刚刚去运动了一下,在楼上的健身房。”
叶森看了顾惜一会,他淡淡开口:“电话是一个朋友打的,你怎么想着要问?”他伸出手拂开她额边的发,对着她的眼。
随着叶森开口,两人间因为顾惜突然的问题,有些淡淡说不清的气氛消失了。
顾惜其实还是心虚的,只是她控制着一直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使得她没有去想那说不清的气氛:“哦,我以为你出去跑步了,看你很高兴,应随口问问。”她不愿再问再在这个话题上,总觉得不自然。
随口?叶森:“是挺好。”
顾惜微笑。
“她说过来玩,这是一个不错的朋友,我让她不要过来,她硬要过来,过几天我还要回京都。”叶森眸兴闪了闪,又说了一句。
顾惜看着他的眼晴。
叶森眸中划过一抹光,他别开头。
“也没什么事,还是换衣服吧,我去冲个澡也换身衣服,蒋溪就要来了。”他想了想没有说什么,再次看向衣橱,从里面挑出一身来,摆到顾惜面前,勾起一抹笑道。
说完起身。
“要不我帮你换?”
然后想到什么,他低头俯视顾惜,脸上带着邪魅风流的笑,意味深长,暧昧又挑逗,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处。
含意很深。
顾惜身上穿的昨晚穿的衣服,不厚,有点薄,色也不深,是白色的高腰纱裙,配着金色的腰带,仔细看的话能隐约看到里面的春光。
加上她坐着,叶森一站起来,居高临下轻易就能看到她的胸口还有锁骨那里,分外的诱人。
叶森本是逗她,不过在看到这诱人的风景后,倒是真的有些意动,他眼神变了变,变深变沉。
脸上的笑更富深意。
“……”顾惜听了他的话,刚要说什么,感觉到他的目光,她抬头一看,马上发现了叶森正盯着她的胸看,眼神一下子变了。
她和他熟悉了这么久,当然一下子就看明白那代表什么意思。
她可不想现在和他。
蒋溪都要来了。
“不用了,我去换衣服,你去洗澡吧。”
她一把捞过他给她挑的长裙,捂住自己的胸不让他再看,起身往一边的换衣间去,把他留在房间里,换衣间她很少用。
一般都是在房间里换,此时她觉得还是去换衣服。
顾惜进去关上门,靠着门,听了听没有听到他的脚步,才松口气,等喘过气来,慢慢放下捂住胸口的手,换起衣服。
叶森见顾惜飞快跑了,怔了下,很是失笑,他虽然动了意,但——她那小兔子一样吓跑的样子,他摇了摇头,他的小东西啊。
跳得也太快了。
怕他下一口就把她吃掉?
叶森眼前又浮现刚才小东西白皙的胸和锁骨,的确很诱人,他要是真想吃掉她,她就是跑也跑不掉。
小东西都不好好想想,她身上哪一点他没见过,不过他还没有腻,抬头看了一下时间,他往浴室去。
现在算了,留待晚上。
顾惜没有用多久就换好了,她出了换衣间,没有见到叶森,也呼出口声,听到浴室的声响,知道他还在里面。
她把换下的衣服折好放到一边。
低头看了看,觉得自己没有哪里不妥,想先出去,沉吟了下,没有,还是坐到沙发上等叶森。
顾惜等了一会。
叶森就从浴室出来。
已经换上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西服和裤子,头发也打理过,微微的湿润,脸上还有几滴水珠。
整个人别然一新。
很清新很英俊。
顾惜眼前一亮。
有一次也是这样。
叶森抬头看到顾惜,也是眼前一亮,顾惜身上的黑色的紧身裙配着咖啡色的丝袜,她的头发有点乱,不过懒散迷人。
他微微一笑。
眼中带着笑意还有满意,顾惜起身,对着他。
两人相视。
他走向她。
“好了?”
“好了,你呢?”
顾惜点头和叶森依然对视。
“走吧,出去吃饭。”
叶森拉过顾惜的手,俯身低头吻她的脸额头还有唇角,最后轻柔的吻住她的吻,揽着她,很温柔很温存。
顾惜:“……”
她感觉他的怜惜与喜欢,想挣,她想到她换衣服前。
不过叶森吻了片刻松开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摸了一下她的脸,侧身拉着她往外面去。
顾惜擦了一下嘴。
两人出了房间。
外面没有人,很明亮整洁,顾惜发现自己又忘了拿手机看时间,想回去拿看了看身边的叶森,还是没有。
她和第一次来这里第二天那天早上一样坐在餐桌上,被叶森安排坐下,他去了厨房,她看着厨房的门想过去帮忙。
又想到时间。
她往上次看过的地方看去,十点半。
看完,她又看向厨房的门,他还没有出来,她起身,往厨房去,刚到厨房门口,就看到他端着粥出来。
她退开几步。
他上前,走到餐厅,把粥放下,侧头看向她:“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等一会,还是等不及了,宝宝。”
“我可以帮忙,想看看。”
顾惜看着他,觉得和叶森一起,都是他做,她反而什么也没有做过,这两天都是他照顾她,除了他有时可恶得像恶魔。
她不想干坐着。
突然就想做点什么。
“不用,你坐回去,马上吃了,早就煮好,你尝一尝。”
叶森皱眉,看了顾惜一会把粥放到她的面前,让她坐下。
“你煮的?”
顾惜想到昨夜他说的,会亲自做,他这又是他亲自做的,家里没有人,他说早就做好,他的样子也像是,带着莫名的情绪,她开口轻声问:“你呢?”
“一样,我煮得多。”
叶森没发现顾惜的情绪,回答她后转身又去了厨房,很快又端了一份,坐在她的对面,见她还呆站着挑眉看她:“还不快吃。”
“好。”
顾惜见状笑笑,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能做的,她坐下来,吃了她洗碗吧。
见她喝粥,叶森拿起一边的报纸一如既往的边看边喝粥。
顾惜喝了几口看向他。
果然和昨夜的味道不一样。
和那一次她吃过的一样。
吃一口就知道是不是他亲手做的,他的手艺很好,她心思变得再次莫明。
“看我做什么,吃。”叶森看完一页报纸抬头见顾惜边吃边看他,他好笑的睥她一眼,敲了一下她的头,带着宠溺:“看我就能饱?那以后你饿了就直接看你老公,我也不用专门给你煮粥了,好不好宝宝。”
他笑着。
顾惜:“一会我洗碗。”说完,低下头。
叶森没想到她说这个,他凝着她。
“我没事了,每次都是你做,我洗碗。”顾惜过了会见他还是看着她不说话,她飞快抬头。
“好。”
叶森揪了下她的表情,没等她说完,点了头。
“那吃完我洗,我会洗干净的。”顾惜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她吃完了粥,又舀了一碗,替叶森也添了,叶森吃了两碗,两人一样。
“我相信。”叶森没有反对她去舀粥,看着自己面前她舀满的,扬唇,喝下一口,觉得比之前的香了。
明明是一样的。
他盯着对面的顾惜,因为小东西,粥都变得香了。
顾惜默默的吃她也觉得更好喝了。
吃完,叶森拿来两瓶牛奶,顾惜对他笑,慢慢习惯了,她喝一口,是她能喝下的浓香,叶森摸了一下她的头,看着报纸把牛奶喝了。
顾惜喝了牛奶,准备把东西拿到厨房去洗。
叶森丢开报纸,也上前帮忙。
顾惜想自己一个人来,他却不同意。
顾惜只好让他帮着,收拾好了餐桌,到了厨房,他倒是没有再帮忙,只是站在一边,好整以瑕的看她。
她有点别扭,不过,要看就看,她利落的洗碗。
她一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叶森的厨房里有洗碗机,不过她没用,他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不用,她用手很快的把该洗的要洗的都干净了,收拾妥当,她长出口气,还是有点累。
她转身。
就被叶森抱住。
“我家小乖,还真是贤惠,而且能干,又乖又宝贝。”他抱着她,头抵着她的头,从她的身后环抱着她,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脸上。
隔得那么近那么近。
她对着他深黑的眸,带着笑的嘴,还有英俊的脸,浓黑的眉,高挺的鼻子,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温热。
“不过是洗洗碗。”她心跳跳得有些快,她别开头。
不看到就不会了。
不过是洗洗碗,哪里有他夸的那样。
女人洗碗做饭不是很正常吗,他真是,他是不是没见过,还是?她在家常做。
他的目光越来越灼热。
“我家宝宝就是好,在我眼里我家宝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她的头被他伸手搬正,他再次贴着她的头,忽然凑到她的脖子边,咬了咬她,抬头宠溺的道。
“为什么不用洗碗机?”
咬了她一口,他又咬。
他问了。
她还说他怎么不问,顾惜在心头想着,她又别开目光,试图不让他再咬,手按着脖子,微微推着他:“不习惯,我从来没用过。”
“以后洗碗用洗碗机,不然伤手,时间久了手伤了不好,我也会心疼的,要不就找人来洗,或者我洗,我的乖乖。”
他不让她推,动手握住了她推的手,另一只手也被他握住,他抬头亲住她的唇柔声问:“刚才你洗碗的时候,你知道我想什么吗?”
顾惜被他弄得很不舒服,她挣着:“不知道。”
有些心不在焉。
也没注意到他问的是什么。
“想上你,就在这里,你不知道你屁股有多挺多圆,尤其是你俯身的时候,我差一点就在这里干你。”
叶森在顾惜的唇上辗转,呼吸变沉,眼神也是,手抓着她,身体下压,贴紧,另一只手松开她向她摸在她屁股上,暧昧低沉的说。
他说的是实话。
顾惜洗碗的时候他发现的,之前他就知道顾惜的屁股够圆够挺够肥,够大够性感,他也喜欢时不时拍打。
很有肉感。
不过刚刚看到的使他更清楚意识到她的屁股长得有多诱人。
别说他,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
跟特意勾引一样,偏她很自然,很是无意识,显得就更诱人。
她一点也不自知。
令他很想上前几步搂住她,她的裙子捞起来,让她趴在台子,扯下丝袜,就那样上了她,让她哇哇大叫,让她求生求死,他们还没在这里做过。
只是没等他动作,她就起了身,很可惜。
“我们还没在这里做过,开着窗子,对面的人一定以为你在做事,却不知道我们在做最爱的事。”
叶森低沉暧昧的又道。
手在顾惜身上抓了抓。
往她的裙底伸去。
顾惜脸色大变,她就说怎么她洗碗的时候他的目光越来越露骨,叫她都快站不住,以为哪里不对,心惊肉跳的,那目光灼热得烧人,原来他又来了兴趣。
只因为她洗碗,她早知道不洗了。
叶森这个随时随地都在发情的狗,顾惜猛的推开他:“你个种马,变态。”
“来嘛,我们来一次。”叶森还是笑,被顾惜推开,没有死抓着她,他再次上前:“它想你了,你看。”把她的手握住。
顾惜:“……”
就在顾惜不知道怎么做,在叶森邪笑着上前要再一次抓住顾惜的时候,门铃响了。
还有叶森的手机。
顾惜脸色又一变,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她甩开叶森:“你电话,有人敲门,我去看看。”她趁机往门口跑。
留下迟一步没有抓住她的叶森,脸色变黑。
是谁,是谁他妈这么不长眼。
他黑着脸盯了顾惜好久,顾惜直接忽略,强忍着当没有看到,她不敢回头,不敢看他,只盼着是蒋溪。
很快,她接起电话。
叶森看着,听着顾惜笑起来:“溪溪,你来了!我就知道是你,我一知道你要来就猜到,你快上来。”原来是蒋溪他们来了,叶森脸更黑了。
这个时候跑来。
早不来迟不来。
哼。
早知道直接不让他们来。
早知道不同意了。
他后悔极了,干什么要同意,他妈的他想让他们给他滚!
不想让他们上来,他心里藏着一团火,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手机还在响。
叶森冷冷看了顾惜一会,见她站在门口,像是要等蒋溪那个女人上来,他阴沉着脸,拿出手机。
低头看了一眼。
“你他妈有什么事?”
他猛的按下通话键,欲求不满的男人是最惹不得的,此时此刻的叶森不管对面的人是谁都想杀人。
顾惜听到,整个人一紧,他好像很生气,不知道蒋溪上来会不会?
他——
顾惜觉得担心紧张。
暴躁的叶森,蒋溪马上上来,要是叶森——还有文秘书。
顾惜仍是不敢回头。
她死绷着身体,看着门。
不知道谁给他打电话,他如今这样,这个打电话的人——
“我知道了,一会说。”
手机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叶森的声音还是那么阴沉不悦,但是没有再吼,也没那么暴躁了。
他冷冷的说完,挂了手机。
顾惜猜着和叶森说话的是谁,居然让他稍消了气,没有被他杀死。
叶森挂了电话,再次盯着顾惜,如狼一样,盯得顾惜再次觉得自己后背发紧,身体发寒,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他妈以为你跑得掉?”叶森盯了顾惜的后背半晌,冷邪的道。
顾惜脸色一白。
幸好,门被敲响了。
顾惜收敛起思绪开门。
蒋溪和文秘书两人进来的时候顾惜脸上看不出什么了,叶森还是阴沉着神情。
“溪溪。”顾惜看到蒋溪开口。
蒋溪听到顾惜的声音,忙上前,冲向顾惜:“惜惜。”
文秘书在一边笑,朝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看了一眼,点了下头向顾惜示意,穿过他们走向叶森。
叶森还是阴沉着脸。
见到文秘书,还是老样子,转身往客厅走,文秘书感觉到什么,回头又看了抱过后分开说着话的蒋溪和顾惜,目光在顾惜身上绕了圈没有发现什么,他跟在市长后面。
这是?
顾惜和市长间发生了什么?
心中猜着,他还有事要给市长说。
蒋溪不一会也发现叶市不太对,准确的说是发现叶市和顾惜之间与她以为的不同,两人好像不对。
惜惜还好,叶市脸色很不好。
很阴沉。
叫她有点怕。
她看向文秘书,文秘书也朝她看了一眼,她没有看出什么,她拉着顾惜朝着叶市打招呼。
叶森听到蒋溪的声音,只看了脸色淡淡的顾惜一眼,别开头。
文秘书已经确定是有什么发生了。
但他还不知道他们坏了他家市长的好事,不然不知道怎么想。
蒋溪也确定了,她拉了拉顾惜。
顾惜没看文秘书和叶森,带着蒋溪,让蒋溪跟她去房间里谈:“你不是来看我吗,我们说话去。”
蒋溪四处好奇而羡慕嫉妒的看了一眼,听了顾惜的话,想了想,又扫了扫叶森和文秘书,跟顾惜上楼了。
叶森眸又一沉。
文秘书低头。
等到只有两个人时。
“怎么这个时候来?”叶森沉着脸质问秘书。
文秘书:“不是——”说着,他隐隐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看一眼二楼,这?
“惜惜,你和叶市?”
“什么?”
“你们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的。”
“叶市好像很不高兴。”
“那个随时发情的色狼!”顾惜一听气了,也忍不住了。
“呃?”蒋溪有点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