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
顾惜在拿着药出来给祈言看后,被祈言抱着进了房间,放到床上,再一次的吻住了她,在她的唇上吮吸轻吻。
顾惜没有反抗。
她慢慢的回应。
回到之前相吻的时候,他们吻着一起倒在床上,他们吻了很久,很长的时间,刚开始还没有什么,时间久了,顾惜感觉到了祈言更多的热情。
祈言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身上火热起来,眼神也变灼热,良久,祈言的脸渐渐发红,呼吸变了,紧紧抱着她,他们越吻越深。
顾惜不知道祈言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一开始的时候他虽然一直吻她,吻得也很深,可是她就是觉得有些清冷,以前也是。
是有了感觉了吗?
他身体已经好了,真的好了?
他说的是真的。
顾惜心中想着,心神紧了又松,祈言现在只比叶森那个恶魔男人差一点,如果真的好了,他们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成为真正的夫妻。
不止是名义上,身体上,他们将成为一体。
接下来,他们上床,她会有他的孩子——
不知道他是怎么治好的,怎么好了的,他让她给他时间,他没有骗她,事后一定要问问他。
顾惜有些期待,又紧张还有担心欣喜……
她的身体不久也有了反应,她身上也热了起来,心中还有下身,脸,呼吸,都有了变化。
他们喘息着,继续深深的吻。
大床被他们两人弄得混乱。
直到两人呼吸不过来,喘息不过来,才不再吻,祈言吻向顾惜的脖子,锁骨,顾惜仰着头任他吻着。
她眯着眼,投入进去。
祈言头埋在顾惜脖子上,可能是忍耐不住褪起顾惜的衣服,他的手有点笨拙,似乎很不习惯,有些僵,好一会也没有把顾惜的衣服褪下来。
祈言脸色不太好,眉头皱起来。
好像不耐了。
他抬起头,不再啃顾惜的脖子,他俯身在顾惜的身上,盯着她身上的衣服,手不停的忙活,眼神迷茫。
扯了会,见还是不行,他不再试图解开,用力扯。
顾惜感觉到了,她被扯得痛,在祈言解她的衣服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她等着,可是等了半天他还是没有解开,她本想自己解的,突然见他扯,身上又是一痛,她忙伸出手阻止他。
“我来。”
她按住祈言的手,睁开眼,咬唇对着俯身在身上的他说,说完,脸红着伸出手自己解开衣服,她其实心中也不自在。
他们的第一次,竟是她主动脱衣服。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祈言动作笨拙,说明他很少这样。
她该高兴。
一点也不像叶森那个恶魔男人,手轻轻的一挑就解了她的衣服,或者直接用撕,她对撕有阴影,方才祈言扯的时候她就觉得不舒服。
以祈言的情况不熟悉笨拙是正常,哪像叶森那么多女人,她最初的时候,想找的是会帮她脱衣服的男人。
叶森符合,可是祈言才是她老公,她自己来就自己来,也没有什么的,他们是夫妻,祈言的情况不同。
看祈言的样子,应该是忍不住,急了,只这种事越急越是不行。
在祈言的身上不复一点的温柔,只有急切和强势。
还有占有。
得到。
她还真是不习惯,他的反应居然来得如此急和快,她反应虽然也差不多,她要习惯,可看着他的样子她竟有点害怕。
不怕,他不是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他只是不知所措。
他不过是反应太急太快,她只要好好配合,这次过去,时间久了,以后长了,他就会知道。
她也会找机会让他知道该怎么做。
第一次,难免不够圆满,她怎么能在意,她对不住他,她不能扫了他的兴,有了第一次才会有第二次。
她要让他高兴,他现少至少比以往强。
顾惜坐起身,低下头,在祈言的注视中,把身上的裙子等一一脱掉,她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别扭。
她脱得便有些缓。
她脸更红,手也微紧。
她还没有自己主动脱过,还是面对祈言。
待脱了露出身体的时候,她心中更不自在,她咬牙,闭上眼,几下把衣服脱掉,也不敢看祈言,躺回床上,咬唇:“可以了。”
她小声的说。
祈言的目光她能感觉到一直在她的身上,想到他看着自己脱了衣服,看到自己的身体,想着他会有的反应,顾惜心头乱跳。
片刻她感到他的目光离开她。
她隐隐听到什么声音,过了半刻还不祈言做什么,她半睁开眼,眯眼向他看去,他在脱衣服。
他正脱着衣服。
顾惜一滞。
她定定的看到他白皙的身体,只比她的身体差些,斯文俊秀白皙的男人,她的老公,她的男人。
他的脸红得不行,眼神还是迷茫,额头上有汗落下,身体紧绷,像是在隐忍什么,脱衣服的动作快。
下一瞬,脱完。
朝着她扑来。
顾惜的目光快速的收回,压下躲开的冲动,还有面对祈言的情绪羞意不自在,愧疚背叛过的心虚。
她压着,只是目光在收回的过程中,无意中扫到他的那里,她僵住,僵僵的盯着他那里。
他真的起了反应。
不像以往好些次,一点反应也没有,如果不知道他不行,前几次都不行,他如今的样子看不出他会不行。
他整个人的反应,他没有喝酒也没有怎么!
他那里和他的人一样,俊秀还有斯文,并不和叶森那个男人一样,狰狞可怕,也白,很可爱和精巧。
让人不讨厌。
顾惜怔怔的看了好久。
她甚至想伸出手去摸,手了动,没来得及伸出去,祈言压到她的身上,他胡乱在她的脸上身上亲了亲。
双手抱紧了她,急切的就要往下压。
那动作一看就知道,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似乎什么也顾不上,顾惜猛的回神。
只是她回神得有点迟了,他压在她的身上……
好在她已经有感觉,只微微疼痛。
而且他不像叶森那样狰狞可怖,很俊秀,白白嫩嫩的,顾惜混身一紧。
“言。”
她用心感应了一下,抬头看向他,正要说话。
这一下她真切的感觉到,他根本就没——
还在外面。
他感觉不到吗?怎么就?顾惜有些傻眼,因为这样,她慢慢有些痛了起来,她动了动,想要挣开,想要提醒他。
可是祈言完全没有感觉到,还是那样。
顾惜觉得不舒服得很,难道是祈言不会?他以前不是说以前有过?顾惜不清楚,心中猜测。
张开嘴。
“言。”她想要推他,看着他的神情,突然顾惜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神智迷茫的样子。
先前她没有注意到。
或许注意到了,只是她以为是他有反应。
祈言初初有反应是高兴的,复杂且高兴,不管别的,他可以和顾惜上床,然后生下孩子,别的之后再说,他总算对女人有反应,虽然是药,对于男人来说,再是同性恋,不喜欢女人,也觉得得意,他就带着得意又厌恶的心情吻顾惜,只是到后来,药效更大,他竟控制不住。
他也没有想到药效竟这么大。
早知道他就服半颗,就不买这么贵这种了,他想挣扎,可是挣扎不了,他神智渐渐失去。
当初买药的时候,他在网上看过,现在一般的春药迷药之类的根本没有多少效果,不像电视小说写的。
也不像小说里古代那些人用的,除非专门去找。
有效果的都贵还有要找门路。
他在国外时,也是无意,在一家酒吧找到了门路,弄到了手,为了效果好,为了成功,他花了不少的钱。
花得他心痛,可是还是买了。
当时那个卖的人提醒过他,有致幻的成份还有兴奋的成份,对身体有损害,可是他就怕不行,谁知道?反正他偶尔吃一次,此外就没有了。
祈言现在可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忘了一切,只知道自己被一股火燃烧着,混身发烫,那火叫他发泄,叫嚣着。
他不知道身下的人是谁,自己是谁,自己是同性恋。
他眼晴也变红。
眼底有些凶狠。
他抱紧顾惜,扣紧了她,流着汗,神情迷茫,红着眼,疯了一样最后。
顾惜:“言,你醒醒,你怎么?你——”
她挣扎推拒起来,祈言的样子确实不对,她不停的推着他,不停的推他。
祈言面对顾惜的话,听也不听,他纵使看着俊秀,必竟是男人,她的推拒挣扎依然被他压下。
他的力气还是比她的大。
尤其是这个时候。
顾惜觉得混身被大力压着,动也动不了,一动不动,她的嘴也被祈言捂住,压着她的头。
再痛也得忍了。
祈言怎么会这个样子,他到底怎么了?
顾惜刚想到这,很快,祈言僵住。
整个人一颤。
顾惜也僵住,他又?
下一秒,她知道了。
她脸变换不停,变白。
他完了?
这么快?
才这样想着,顾惜就发现祈言压在她的身上又有了动静,她抬头一看,他神智好像不再那么迷茫。
但身体又来了。
不久,他又完了。
然后又继续。
一共过了三四次才没有再继续,顾惜又痛又哭笑不得,她是完全的傻了眼,祈言还在回味。
“惜惜,怎么样?我说过可以就可以,你看我可以了,过不久我们就会有孩子,要是还没有,我们再来,我们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祈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惜正摸着肚子,她没有忘她可能有了的事实,越是记得她越是想和祈言在一起,可祈言,如今身上很不舒服还有他的东西,她想起身,突然听到祈言的话,她怔住。
祈言回神了?不对,他没有,他的话——
“什么?”祈言好像到了现在还没有发现他根本就没进去,他仍压在她身上,头靠在她的颈边。
“你刚才好像不太对。”顾惜张了张嘴,想说事实又怕他的反应,她迟疑了半天,只是提醒道。
这样他应该想到了吧。
她侧头。
“那是你让我太喜欢了,我好久没有过,所以,对不起,不够温柔,是不是弄痛你了?还是你哪里伤了,让我看看。”祈言还是没有发现,径直道,撑起身体,俯身看她,很是温柔关切。
关切的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视,像是怕哪里伤到。
“我没有,不用。”顾惜觉得尴尬,尤其是身上还有他的东西,他身上也是全是汗,脸色白,看起来很弱,两人身体贴着,沾得很。
不过看祈言的样子,好像已经好了,不再迷茫。
整个人温柔的笑着,俊秀斯文,眼角隐隐还有媚态,比女人还——
她越加疑惑。
“那就好,要是伤了你我可是会心痛的,惜惜,我们以后好好的,生个孩子。”祈言见顾惜说没事,又在她身上看了看,好像真没事,他俯身下来。
“好,我们去洗一下吧。”顾惜觉得还是先洗澡,她需要想一想,对于刚才的事她说不出口了。
面对着他的眼晴看着他,听着他的话,她不知道从何开口,不知道怎么说,如果说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子。
他一心以为他可以,那就让他一心以为吧。
还有他那事时的样子不太对,也不好再问,他自己一点不觉得!
顾惜伸手撑住他压下的身体,她还要再来?
“嗯,你先洗还是我?”祈言以为自己成功了,满心的欢喜,唯一就是药效大了点,当时神智不太清,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厌恶,可以抱顾惜,顾惜也不会怀疑,他成了真男人,还有就是时间太短。
顾惜好像发现他神智不清,他可不能承认。
“以后时间会更长的。”想到这,祈言说,他没有再俯下身,被顾惜撑着后,他神智完全回来,喜悦过了,他对女人的厌恶也回来。
对于自己和顾惜亲密的贴着身上沾得汗,他厌恶,他比顾惜更想去洗澡,听顾惜一说,她忙答应。
“你先吧。”
“你先洗。”
“……”
两人先后洗完澡,都累了,祈言便让顾惜给周涛还有蒋溪说一声隔天再聚,让她不用刻意把他们成了真夫妻的事告诉蒋溪,顾惜以为祈言是怕伤自尊。
她本就没打算说。
再说她和祈言的事,没有人知道。
她不可能说。
周涛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要和祈言说。
在电话里找祈言,祈言听了去了书房和周涛说,顾惜和蒋溪说了会,蒋溪高兴的告诉她周涛给她带了不少东西。
顾惜突然想和她说下祈言的事,可想到答应的,便听蒋溪说,蒋溪之后问起她和祈言说清没有,她把和祈言说的说给她听。
两人聊了会,祈言回来,脸上表情很开心的样子。
顾惜也和蒋溪结束通话,问他,他说和周涛约好明天一起吃饭。
晚上顾惜又没有睡好,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做梦,只是梦到什么她却想不起来,也记不住。
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以前偶尔也这样,她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回来睡的原因,她居然挑床,挑地方,总是不易入睡。
昨晚是心中有事,和蒋溪一起睡,这晚是和祈言,又累了,心中的事虽也有。
所以醒来精神不是很好。
祈言睡得沉。
看起来精神极好。
看到顾惜精神不好,他还以为是昨天累了,很是体贴和温柔的让她休息,洗漱过去简单的做了早饭。
顾惜望着他的笑脸,不知道怎么说。
她洗漱了,到了外面,祈言已经做好了早饭,一起吃了,祈言要去学校一趟,从国外回来,要去学校报道,让顾惜在家休息,下午晚上他们一起去和周涛蒋溪吃饭,顾惜想了想,也想去去店里看看。
便说了,祈言不同意,顾惜说了歹说,祈言见她一定要去。
劝她。
顾惜只好打起精神,最后,祈言才同意。
不过让她再睡会再去,不要累了,有什么等他,晚上他去接她。
顾惜不再多说。
“你今天很好看。”走的时候,祈言忽然笑着揽了一下顾惜。
顾惜难得听他夸她,她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上,她穿的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衣服。
裙子。
祈言也给她带回了不少的东西,专门给她买的礼物,他和周涛一起挑的,有包有裙子质量不错,虽不是世界名牌,也是好牌子,都不便宜。
今晨看到,她既高兴又觉得他太乱花钱。
他倒是笑,说一看到就想到她,想对她更好。
那一刹那,她格外感动,心软了软,今天她想了想便穿上,先前见他没反应还以为他没注意。
顾惜心中甜丝丝的,她想说点什么。
祈言温柔的笑笑:“晚上再去看看手机,选一个新的。”
“言。”
顾惜彻底感动,昨天的不自在,尴尬都没有了,她上前一步,抱住祈言,吻住他的唇:“谢谢,言。”
祈言一动,眸光闪了闪。
顾惜没有吻到他的唇,只吻到他的脸,不过她不在意。
祈言走后。
顾惜没有等真到中午才去店里,她马上开始收拾,准备等收拾好了就去,就在她收拾完,正要走时。
她那找出来暂时用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惜手拉着门,停下脚步,她拿出手机,从身边的包里,手机是以前的款式,她打开盖子,看了眼。
是她不认识的号码。
她微皱眉。
每次看到不认识的号码,她总是会多想,总是会发生一些事,别的人她不知道会如何,过了会,手机还在响。
不是那种骗钱的号码。
她接起来。
若是认识的,她脑中飞快闪过各种思绪。
她开口。
“……”
随着她的话落,手机那边并没有马上有声音传过来,在顾惜忍不住再次开口,有些不耐心中猜着是不是骗人的或谁的时候,有了声音。
“顾惜!”
这是一个女声,女人的声音于顾惜来说很陌生,女人的语气却很笃定,似乎很确定是她。
“你是?”
顾惜皱紧眉,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对方是谁?
为什么这么确定,找她做什么。
“你是顾惜是吧。”
女声娇媚,又带着淡淡的怨还有恨。
这?
顾惜眉头皱得更紧,心中闪过什么,隐隐觉得不安,是谁,这怨还有恨?找她要做什么?
“是。”
顾惜心中想着,嘴上开口。
“我就知道是你,不会有错,顾惜,顾惜,你一定好奇我是谁,为什么找你,为什么怨恨是吧?为什么确定是你,为什么有你的号码,为什么我的声音这么陌生,你不认识,你应该听出我的怨还有恨,你可知道我多恨你怨你。”
女声带着笑,带上了笑,就像是普通朋友之间闲聊,开玩笑,可话中的意思还有话中依然能听出的怨和恨叫顾惜心收紧。
“你是谁?”
顾惜握着手机,目光往门外看了一眼,门外没有人,她手拉着门慢慢关上,轻轻的,转身走回餐厅。
她坐到椅子上,把包放到餐桌上,吐出口气。
她不让自己的情绪跟着对方走,她沉下气。
她要不是怕有人找她,她也不会接这个电话,对方说得对,她是好奇,不过说来说去不说重点,莫明奇妙。
要是还是这样不说重点——
“我是甘芸,你听说过吗?应该是听说过才对,那个蒋溪不是和你是朋友,肯定对你说过。”
女声还是笑,笑得意味深长。
“甘芸。”
顾惜听到对方的话,竟然是甘芸。
她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
她想到蒋溪说的,甘芸不见了一些天回来说是要调到外地,整个人变了很多像是大病,不知道甘芸发生了什么,知道了她,问起蒋溪,要她注意,她答应蒋溪注意,这个甘芸前两天还问蒋溪要她的号码。
蒋溪没有把她的号码给甘芸。
这个甘芸不知道从哪里又知道她的号码。
还打电话来,甘芸的目的是什么?
顾惜思及叶森,也只有他了,她们之间也就叶森,不可能有别的,顾惜想着,她和叶森都分开了。
这个甘芸还打电话来,是不知道?
顾惜忽然没有再听下去的欲望。
“你知道我,我就说。”
甘芸还在笑,笑得诡异:“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找你了吗?知道我是谁了吧,我恨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顾惜,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我也怨你,要不是你——”
说到最后,甘芸话中的怨和恨完全升腾起来。
隔着手机,叫人心发寒,还有发冷。
得有多深的怨和恨才会这样不甘和怨还有恨,顾惜抿紧唇,她压下那怨恨带来的影响:“我不知道你,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你的怨和恨,我更是不了解,你好像对我恨又怨,我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如此。”
她的确是不知道。
这个甘芸疯了吗?
蒋溪也没说她疯了呀。
什么都怪她。
“你不要装傻。”
甘芸一听顾惜的怒了。
“我哪里装傻?”
顾惜也怒,莫明奇妙。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刚才你的口气就是知道的,既然知道我那还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蒋溪一定和你说过,还有森,你别说你不知道,还有别的人,那些该死的人,见我不得宠了就去捧你这个女人,你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我,什么也不是,一个已婚的女人,也想攀高枝,不守妇道,你这样的人就该好好的过你的日子,你说要是我把你和森的事说出去,你不会怕吧,你说不定高兴呢,可以和森一起,别自以为是,森不可能一直和你一起,你不过就是一个玩物,以后的下场比我还惨,你以为你比我好,你现在是不是格外得意,觉得除了我,森不要我,我要早知道有你,我早就杀了你,还有那个蒋溪,一定是那个蒋溪,不然你怎么会被森看上,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是不是两人一起?你这个贱人,若不是有你出现森也不会不要我,不会抛弃我,不会那么对我,他以前那么宠我,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他身边的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女人,多少人羡慕我嫉妒我,我是他唯一的女人,别的女人算什么,你也是,为什么从有了你后,他就变了,变得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
甘芸说到这里,又怨又恨又悲又愤,歇斯底里,如若疯狂,声音极大。
咆哮般。
顾惜听得眉头皱得死紧,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这个甘芸真的疯了,说出来的话越听越难听。
顾惜面无表情。
她决定挂掉电话,不听了,她还有事,没闲心听这些,都断了,对方就因为这怨恨她?她做了什么?
她也是被迫的。
“他竟像是怕伤到你,怕我知道,你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知道你的人那么少,你倒是聪明,明哲保身,让我什么也不知道,别以为装成圣女你就是圣女,你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什么叫你和我们不同,我会落到现在这样都是你这个女人的计吧,森被你骗了,所有人都被你骗了,你以为我是傻子,我看得清楚明白,要不是无意中知道,我还不知道是你!”
甘芸片刻又咆哮。
“总有一天森会后悔,会知道你的真面目,不会再要你,总有一天,森一定会回到我身边,为了你这个女人,他连我们的孩子也不要,亲自动手把我们的孩子杀死了。”
顾惜刚要断掉通话,她彻底不耐了。
但在听到她这最后一句话后,她手动不了。
甘芸说什么?
孩子?
她和叶森那个男人的孩子?
亲手杀了,为了她?这不可能,她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难道甘芸是因为这事。
顾惜心头大动。
平静的心起伏。
“你刚才说什么?”她开口,咬住牙。
“你别一脸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你不是早知道,没有你我的宝宝怎么会没有?”甘芸一脸愤怒的冷笑。
“就在不久前,我的宝宝没有了,森不要,森竟不要我们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说了什么,让他派人送我流产。”
甘芸冷笑道。
歇斯底里的叫着。
顾惜握紧双手,心发沉,她隐约猜到可能是怎么回事,应该就在前段时间,只她没想到是这样,叶森不要甘芸的孩子。
她先前还以为叶森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原来是流产。
“我什么也没有说过,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你错了,我从来不知道,你若不说我还不知道,更不可能给叶森说什么,你自己去调查清,不要随便乱误会人,你们的事也与我无关,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叶森,所以你这个电话根本没必要,也莫明奇妙。”
顾惜也冷起声音,她冷冷说完,直接断了通话。
断掉通话时,她听到里面甘芸歇斯底里的声音,并不相信她和叶森分了,说什么她会有报应。
说不会放过她。
会叫她失去所有,一无所有。
再多的她没有听到。
她嘴上说是没必要,莫明奇妙,可到了此时此刻,她的心还是直发沉,受到了影响,特别是报应。
甘芸的疯狂和歇斯底里终是影响了她,甘芸居然变成这样,她不会放过她,叫她一无所有。
顾惜心沉甸甸的。
未来她不知道,可是想到叶森想到甘芸的下场,想到其它的,想到祈言还有很多,想到她和叶森的事。
她摸着肚子。
她月事还没有来,她的报应?
不!
不会的。
她的下场不会和甘芸一样,她们心思不同,什么都不同。
顾惜在店里呆到下午,她不去想那个甘芸的话,由于她很多天没来开门,见到她,周围的人都来找她说话。
把最近的情况说了,问过周围人最近的情况,最近并没什么,顾惜生意一般,可能与她几天没开门有关。
有好几个问起叶森还有文秘书,又问起祈言蒋溪,顾惜轻描淡写的随口说了,见她们还想问,好多对叶森很好奇,主要是叶森长得好又开车再加上那气质,还有文秘书,她不想说,转开话题。
后来,因为各自有生意要做,祈言来接她,没有再继续问。
顾惜松口气。
祈言是和周涛一起来的,蒋溪也在车上,他们先接的蒋溪。
虽然几人好多天没一起聚过,蒋溪一向是多话的,周涛也是健谈的,顾惜心情有事也还是说话。
祈言心情不错的样子。
说了顾惜和蒋溪在国内的事,祈言和周涛说起在国外的事。
晚餐是周涛定的。
在s市的一家私房菜馆。
这家私房菜馆在s市也是很出名的,在市郊区一处,并没有在市区,从市里开车要半个多小时。
虽然不是在市中心可是由于味道好,去的人也很多。
俗话说,好酒不怕巷子深。
这家私房菜馆也是一样的,已经开了好些年,一直生意都很红火,有些大老远的也开车去,别的市的还有县的也开车过来。
价格多样。
不过普遍还是偏贵,不是普通人消费得起的,去的大多也是一些有钱有闲有势的人,今天本来随便找一家的。
又不是外人,不用去太贵的地方,有时贵了吃着还反而吃不饱,不过周涛说他请客,他和祈言从国外回来。
顾惜觉得浪费。
蒋溪倒没说什么,说是周涛是老板,有钱,她们就吃大户了,祈言也是,最后她一个人也不好多说。
周涛每回请客都是好的地方,四人几次聚会,除了偶尔她和祈言掏钱,都是去一般的地方。
好像周涛都是带他们去的好地方。
以后找个机会请回来。
他们出国前,她就发现,想过请回来,一直没机会,周涛有钱也不能常占便宜,再好的朋友也是。
和有钱的人交朋友就是这样,她和祈言要更努力挣钱。
四人坐在一辆车里,祈言没有开车,是周涛开的,在天将黑的时候,四人到了私房菜馆。
周涛订的是包间,更贵。
到了四人才知道,都订下了。
周涛说是外面没位置,也吵,不方便,里面舒服,顾惜见蒋溪大大咧咧的,说不错不错,拉了她一下。
蒋溪像是知道她想什么,对她摇摇头。
顾惜知道蒋溪也是明白的。
就不再说。
祈言和周涛走在前面,祈言也没说什么,周涛还是笑着,顾惜觉得祈言和周涛确实是好。
可能她太小心了,朋友之间钱不钱的。
“你现在可是有钱人,这地方有什么来不得的,我想到上次和叶市。”忽然顾惜听到蒋溪说。
她侧过头,睥了一眼周涛的祈言,他们没有注意,她心紧了紧:“溪溪。”
“哦,失言了。”蒋溪像是回过神来,她看看前面的周涛和祈言,看向四周,又看向顾惜。
顾惜见她反应过来,脸色好些。
“顾惜,顾惜。”
但下一刻蒋溪像是发现了什么拉住她的手。
顾惜:“……”
什么啊?顾惜不解,她皱眉,低头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看向她的表情。
“惜惜,你看那——”
蒋溪又拉顾惜手,拉了拉,她看看四周像是要看什么,只是没有看到,她脸上带着失望,又看向周涛和祈言,看向顾惜,似乎是冷静下来:“我激动了,主要是,你看,那好像是叶市的车还有那个霍天的。”
她说。
他们四人此时一前一后,正从停车场往私房菜馆走去,还有几步就进门,蒋溪看向身后,指着身后。
好在蒋溪还有理智声音也小,只有顾惜听到,周涛和祈言没听到,仍没回头。
顾惜整个人紧绷,她条件反谢,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的,蒋溪的眼晴太厉害,她顺着顾惜的目光还有手看去。
往身后看去。
很快,她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在停车场的一角。
黑色的奥迪停在那里,静静的,旁边还有一辆红色的跑车,隐隐也熟悉,好像是霍天的,叶森,霍天。
他们的车在这里,那人?
想到这,顾惜往四处看,她明白蒋溪为什么刚才如此。
顾惜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她怕看到的人。
蒋溪方才该也没看到。
顾惜不知道松口气还是,她握紧双手,又看了看那黑色的奥迪还有跑车,转回头,两人对视一眼。
顾惜咬了咬唇,拉着蒋溪往里,跟上周涛和祈言,不让他们发现。
“看到了?”蒋溪一愣,随即知道顾惜的意思,她压低声,揽着顾惜,在她耳边耳语,眼晴盯着前面。
“嗯。”顾惜见蒋溪知道怎么作,她心比蒋溪慌还有乱,紧张,她没想到这么巧就碰上,幸好此时只是车。
可有车就代表有人。
要是见到人?
除非幸运得不得了,才可能碰不上,顾惜想离开。
“怎么办?”
“……”
顾惜也不知道怎么办,离开,怎么和周涛祈言说?不离开要是碰到,蒋溪也纠结,她看出顾惜的纠结。
“要不离开?”
“言和周涛。”
“万一碰到?”
“也不一定。”
“也是。”
“小心一点。”
“哪有那么容易。”
“……”
四人进了私房菜馆,一路顾惜和蒋溪都很小心的四处打量,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到了包间外面。
周涛和祈言走进去,服务员和他们说话,顾惜和蒋溪松口气,也要进去,忽然对面的包间门打开。
一个人走了出来。
看到两人,愣了。
“顾惜,蒋溪?”竟是桃花眼男人霍天。
顾惜和蒋溪也愣了,听到脚步声她们无意回头,哪里知道是认识的人,还是最不想遇到的:“你——”
霍天脸上带着笑,看看顾惜和蒋溪,深深的看了几眼,目光在顾惜身上凝了会,放到祈言周涛身上,若有所思,变得意味深长:“真是你们啊,你们竟也来这里。”
顾惜和蒋溪都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运气?
“你们不知道吧,二叔。”霍天忽然笑着对她们说,语毕转回身唤道。
顾惜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随后头皮发麻起来,她和蒋溪一起相视一眼,都变了脸色,穿过霍天的身影,对面的包间里一个男人眯着眼正看过来,内敛英俊,赫然是叶森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