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第474章 新的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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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2769年(西元1928年)1月15日,汉京,总统府。
“文总,黄河治理项目已经接近尾声,目前一切顺利。现在还剩下一些扫尾工作,三月份就能彻底完成。按照我们的计算,如果继续保持黄土高原的植被,新河道会非常稳定,至少200年不会有问题。”张立铮笑着说道。
“我们这个黄河工程前后历时十六年,总共投入了劳动力1350万人,涉及九个省,其中用到的现金和物资折合人民币2300亿元,无论是投入人力还是耗资,都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但是这笔投入是绝对值得的!”
“十六年啊,整整十六年,总算把这个黄河搞定了……”文德嗣以手加额,感叹道:“这黄河可真难搞啊,怪不得历朝历代都把治黄当做重中之重,幸好有了现代科学,要不我们也拿它没办法。”
水利部副部长李仪祉一脸敬佩的说道:“文总,您说得对,没有现代科技成果,我们无法完成这样浩大的工程。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一个强力的政府。也只有您领导下的新中国才能完成这样的超级工程!”他说得非常真诚,没有一点儿故意奉承的成分。
在原时空的历史上,李仪祉就是著名的水利学家和教育家,我国现代水利建设的先驱,牛得不得了的大牛,在之后中国水利口的专家里面,他的徒子徒孙是最多的,可谓牛魔王级别的超级大腕。在本位面他的命运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文总当然不会放过这么碉堡的人物,在1906年7月就派人把他给“截胡”了。
那会李仪祉同学还在北京京师大学预科德文班读书,他被文总捞过来之后,就成为了星科留学计划的第一批留学生。与原时空一样,他去留学的地方还是德国柏林皇家工程大学。1911年毕业回国后,继续进入华中工程大学水利系一面进修,一面参加水利工程的论证和设计,1915年获得博士学位进入水利部工作。新中国的这个黄河治理项目他就是其中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现在李仪祉也是兴奋想哭,能够主持这样浩大的超巨型工程,并顺利完成,特别是“彻底治理黄河”还是他自幼以来的最大梦想,能在有生之年实现,他觉得这辈子已经值了。
李仪祉和一群同事情绪正激动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爸爸……爸爸……”一只两三岁大的小萝莉伸了个脑袋进来,奶声奶气的叫了几声。
萝莉长得十分可爱,穿着一身黑色的哥特萝莉装。看到这只萝莉,众人一下子都笑了起来。
小萝莉左右看了看,当看到文德嗣的时候,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爸爸,抱抱……”说着就歪歪倒倒的跑了进来。
“我的小乖乖,爸爸来抱抱……”文德嗣一把抱起女儿,亲了下小脸蛋。
小萝莉和文德嗣亲热了一会儿,又看到旁边的顾晓绿,又伸出手去喊:“阿姨,抱抱……”
“小馨馨,真乖!”顾晓绿也笑着接了过去,亲了一下。虽然这只萝莉不是她生的,但她也非常喜欢,她生的两个全是正太,特别想要一个女儿。
张立铮从桌上拿了块巧克力,走过去笑着说:“小馨馨,叫叔叔……”
“猪猪……”小萝莉口齿不清的叫了一声。众人大笑。
“文总,刚才小馨儿到处找你,一定要你看她的新衣服……”顾晓青也跟着进来了。虽然文德嗣是老公,但是在工作时间,老婆们还是叫文总的。
文总现在一共有十五个孩子,七个儿子八个女儿,最大的长子文泽斌今年11岁,小学快毕业了。这只萝莉叫文泽馨,是最小的孩子,当然也是最受宠的。
这时,又有一位风姿绰约的美女走了进来,正是医学界名气很大的美女名医金琳。她和文德嗣暧昧了好几年之后,终于修成正果,在1920年正式成了文总后宫的一员,文泽馨萝莉就是她生的。金琳也是文总后宫里唯一的本位面妹子。金琳今年已经38岁了,但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看起来还像是二十几岁的娇嫩少女,甚至比结婚前还漂亮。好吧,其实文总的其他妹子也是这样,看起来都是二十出头的黄金年龄,这种事情对于23世纪的医学水平和保养技术来说,实在太容易了。
跟文德嗣和几个姐妹招呼,金琳就对会议室的众人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没抓住馨馨,打扰你们了……”
“没什么,没什么,小孩子就这样……”众人都连忙表示无所谓,根本没影响我们。
“妈妈,妈妈……”小萝莉一见金琳,就跑了过去。
“呃,馨馨,爸爸现在还要工作,我们先回去,等爸爸下班了再来看你的新衣服……”金琳哄了几句,把小萝莉稳住,就和顾晓青一起出去了。
“咳咳咳,好了,刚才只是意外,现在我们继续……”文德嗣也没怪门口警卫,自家的小萝莉跑来找爸爸,门口的那些警卫也不好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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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开封,黄河。
黄河是中华文明之源,是中国的母亲河,但是这条河在养育了中国人的同时,也给中国人带来很大的麻烦,很多的灾难。
黄河是一条很暴力的河流,长久以来,黄河就像是个侵略者,把北自海河南至淮河整个华北平原上的大小河流几乎全部蹂躏了一遍或几遍。黄河一旦决口泛滥,就会抢夺这些倒霉蛋的河道强行改道,黄河泛滥时携带大量泥沙的洪水涌入这些河流的河道,就将其河道淤塞,不少大河就是这样被先变成小河,最后直至消失。
自从有明文记载的周定王五年以来的2600多年的时间里,黄河下游河道经历了从北到南,又从南再到北的大循环摆动。其中决口、改道不计其数。大体上以孟津为顶点,在北抵天津、南界淮河的这样一个大三角洲上,都是黄河改道迁徙的范围。
伴随着对周边河道的蹂躏,黄河给两岸民众带来了无数次洪灾,自唐以来,几乎每隔三年就有一次大的溃堤泛滥,其他小规模的溃堤决口几乎年年都有,而中下游的悬河态势几乎时时刻刻威胁着两岸的民众,根据考古发掘显示的洛阳城下,竟然还有六七层各个时期的洛阳旧城遗址,洛阳几乎是和黄河的河道同时在长高。
自俺大清中期以来,黄河下游的决口日渐频繁。据统计,清初至鸦片战争近200年间,黄河决口达361次,平均约每6个多月一次,与明代平均约7个月决口一次相比,总体来说可谓每况愈下。
在原时空的一段时间,有种似模似样的流言,说黄河之所以经常改道,是因为滥砍滥伐等不合理的经济活动造成的。但这种说法并不正确,至少并不完全。不合理的经济活动确实有一定影响,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黄土高原本身,黄河自古以来就是泥沙含量甚大。因为整个华北平原几乎都是黄河冲积出来的,当然海河、滦河等水系也有些许贡献,但比之黄河还差得很远。华北平原形成的那个时候,别说人类,就连猴子都没有出现。
也就是说,哪怕完全按照自然规律,哪怕把人类全部赶出黄土高原,也不能彻底解决黄河决口和改道的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多管齐下:从下游开始制造人工新河道,黄土高原地区大量建造淤地坝,并退耕还林还草,全面改变农业结构。
几千年来,中国人就一直在与黄河较量,可直到23世纪初才算是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这倒不是说之前200年的技术解决不了,也不是想不到怎么去做。其实类似的方案很早就有了,只是成本太高,社会影响太大,历届政府都下不了这个决心。于是就一直将就着对付,直到后来实在对付不了啦,才痛下决心彻底治理。
但文总没有这个耐心等到几百年后才去解决,而且这种事情是越早越好,越早社会影响越小,越早牵涉的东西越少。所以他领导的科社党政权从很早开始就在着手了,虽然新中国的黄河治理工程正式开工是在1912年2月,但相关的各种筹备工作却是在文德嗣穿越过来后没多久就开始搞了。
1906年10月文德嗣就派出了无人勘探飞行器,沿着黄河和明清旧河道飞了几圈,得到了很多相关数据。翌年又派了一批生化人科学家和工程技术人员进行实地考察,再得到了大量实际数据之后,再结合后世的各种方案进行重新规划。
他们采用了室内模拟仿真试验的方法,按一定比例尺制做了微缩的黄河中下游河道模型,通过调节模拟的黄河流量,以研究和确定河槽深度、河槽宽度、河床容量等有关要素的最佳比例关系,了解泥沙搬运及减少泥沙淤积的规律,作为工程设计的依据。随后又由量子计算机“小扉扉”进行建模和数字模拟,在1908年3月才确定了本位面的最佳治理方案,全国建设规划方案都为此进行了调整。
然后在解放之后的“集村并寨”当中,就趁机让这些人口避开了黄河现有河道和明清旧河道周围,凡是新村全都避开了河道两岸三公里之外。在之后的建设规划里,这条预留河道的两岸5公里内都不得建立城镇和工厂等人口聚居区。避免了今后诸如拆迁啊,移民啊之类的问题。这就是穿越者的最大优势,他们知道如何避开一些陷阱,知道历史教训,知道长远计划该怎么搞。
1909年8月,大批劳改犯和劳教人员被运到陕西山西,黄土高原的绿化工程就正式拉开帷幕。
1912年2月河道周围的“集村并寨”和城镇人口迁移工作结束,运输建筑物资和设备的道路修建完成,各种工作准备就绪,本位面的黄河治理工程正式开始。
此时,一大群人正在黄河北岸的大堤上进行拍摄节目。
“各位观众,大家好!这里《未来黄河》专题节目,我是央视记者普茹宁,我正在开封黄河大堤上……”充满御姐气质的普茹宁大记者在摄影机前侃侃而谈。
“观众们,在我左边的是黄河现有河道,在我右边的就是新河道。大家可以看到,新河道比现有河道要窄得多……”镜头随着普茹宁的介绍,先左后右的切换了一下两边河道的景象。普妹子拿出一张纸看了看:“嗯,我这里有个数据,黄河开封段现有河床最宽处是十二公里左右,最窄处约四公里左右。河南境内河床一般宽约10公里,最宽可达20公里,分布极不规则。而我们的新河道由于人工建造,河床宽度都很规则,一般只有500米到1000米,最宽的也不到三公里……”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在原有河道上进行治理,而要挖一条新河道,这又是什么考虑呢?我们请著名水利专家,我国水利部副部长,黄河工程委员会主席李仪祉博士为我们解答……”普茹宁把话筒转向旁边的李仪祉。
李仪祉点点头,说道:“……黄河搬运堆积泥沙形成的堆积地貌是决口的根本原因,所以治理黄河就是治理泥沙。这就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减少中游黄土高原的泥沙流入黄河,这可以通过在黄土高原修建淤地坝,植树造林,退耕还林还草等手段解决。另一个部分就是增加黄河下游的河水动力,使其能将泥沙带走,不在河道内堆积。第一部分不是我在负责,我就重点讲一下第二部分……”
“……现有河道由于太宽了,它的流速就很缓慢,河水动力不足,因此我们需要把河道缩紧,增加水的动力。因为多年的泥沙堆积,黄河下游已经现成了地上河,这是一条悬河,非常危险。比如开封这里,黄河开封段河床底部高出两岸地面河床已高出开封市区地平面7~8米,最高处达10米以上,开封市地下已淹埋了自汉唐至今的7个城市。魏大梁城如今在地面下10余米深;唐汴州城距地面10米深左右,北宋东京城距地面约8米深,金汴京城约6米深,明开封城约5米深。千百年来,黄河洪水引发决堤或改道,一直是威胁中华民族生存与安全的心头之患。要彻底解决黄河千里悬河难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设法既经济又科学巧妙地使这条悬河不再悬空。所以如果在现有河道上进行改造,要使悬河不再悬空,所花费的代价太大了,而且施工难度也更大,成本更高。这是非常不合算的,所以最好的办法是重新选择挖掘一条新的河道。”李仪祉对着摄影机侃侃而谈。
“李副部长,请问为什么选择在现有河道北边,而不是南边?”普茹宁又问道。
“哦,这是因为黄河下游地貌特征是,黄河北岸外地势总体上比南岸外地势要低,因此在北岸选择新河道更为理想。新堤和原有北岸大堤之间构成的黄河新河床,不用开挖就比原河道平均降低了7到10米,节约了大量工程,经过我们的建设,新河道的底部比两岸地平面低五到十米,千里悬河由此化险为夷。新河床低于地面,实施宽深河槽战略而基本不留河滩,有利于河流进一步下切拓槽。即便将来黄河淤积形势可能会慢慢发生逆转,至少可保证新河床使用两百年以上平安无事。另外,我们为了节省工程量,降低成本,充分利用了原有北岸大堤作为新河道的南岸大堤。”
“李副部长,我们可以看到,新河道非常的直,拐弯的地方非常少,而且河道截面是一个很明显的梯形,另外两岸大堤的内侧都是钢筋混凝土。请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嗯,截弯取直是增加水动力的重要措施,原有河道就是弯道太多,导致流速大减。所以新河道就采取了直线为主,即使在必须转弯的地方,我们也是采用的大直径弯道,把流速降低的因素降到最小……河道截面并不是梯形,它其实是个三角形,现在底部的平面是今后下切的余量。现在的新河道是钢筋混凝土渠道化河道,这样可以增强两岸河堤强度,令洪水无法左冲右突破坏河岸。人工构建三角形化河道断面,目的也是规范与取直河道,凭借河水之力搅动泥沙,冲泥沙入海,保持冲刷河道的久远态势。这些设计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李副部长,根据黄河治理计划,新的黄河河道会自铜瓦厢开始,大部分是按照明清故道的方位修建,也就是会从江苏北部入海,请问这是什么考虑?还有就是,经山东入渤海的这一段现有河道怎么办?”
“经山东入渤海现有河道也不会没用,它在经过改造后,会成为南水北调的重要渠道。至于为什么改到明清故道,原因很简单,这是为了保护渤海并增加国土面积。黄河泥沙的大量淤积导致渤海越变越小,甚至会最终消失的危险,让黄河改道入黄海后,一年能新造领土约80平方公里。渤海是内海,按照国际法,本来就等同于咱们自己的领土,而黄海就不一样了,你造出多少陆地就多出多少领土,海洋专属经济区也可相应向前推。”李仪祉笑道。
这种事情用不着保密,公开说了也无妨。列强的科学家又不是傻子,谁不知道冲击平原怎么来的啊?但是这种事情也不好学,就算别的国家想学中国这样填海造陆,也得先找一条黄河出来,要不他们就只能学荷兰人那样靠人工运土填海,那花费就海了去。
“非常感谢李副部长的介绍。”普茹宁结束了现场采访,就登上央视的飞艇,沿着新河道开始航拍,拍下了整个新河道。
新河道大致分为两端,从桃花峪开始到了铜瓦厢为西段,是在黄河北岸建造新河道。从铜瓦厢到江苏的废黄河口为东段,主要是在黄河故道的基础上重新开凿修整,当然这一段新河道也并不是完全按照黄河故道的路线来,同样也采取了与西段相同的策略,截弯取直,缩紧加深河道,以及混凝土渠道化等等。另外,新河道也绕开了徐州和周围的县城,绕开了骆马湖和洪泽湖等重要的湖泊。在穿越大运河、新沂河的地段,还修建了庞大的水体立交枢纽系统,防止黄河泥沙进入大运河等河道,并使得这些河道都能与黄河通航。
按照规划,黄河再进入新河道后,现有的那一段高出地面的“悬河”河床也会利用起来。它会被推平碾实后,作为今后高速公路的路基。这样一来既能为河南、山东提供一条便捷的交通要道,促进地方经济的发展,又可起到加固新河道南岸大堤的作用。
开挖新河道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充分照顾南北两岸交通的需要,预先在未来的河床下面露天开挖、构筑横穿黄河底部的交通涵洞。现在新河道经过的地方,基本上做好了几十条通达两岸的河底隧道。露天开挖然后回填的办法,可比修桥或是在现有河道下挖掘省事多了。
而且这个工程虽然已经快完了,但黄河的治理也是一个长期任务,今后随着南水北调和北水南调的工程完成,黄河的流量会大涨,今后还要在黄河修建很多水库,以后这些水库以及新河道也会面临着被泥沙淤积的问题,清淤也是今后每年都要搞的长期任务。这些清淤出来的淤泥也不会浪费掉,清淤出来的淤泥先堆积在土场自然晾干。待到半干之后,就用火车运到西北荒漠地区埋沙造田。如此一来就不但解决了淤泥处理的问题,也加速了荒漠地区的改造。
而这种办法并不限于黄河,也会在南方地区使用,湖泊河道清淤出来的淤泥也会弄干之后,送到需要泥土的地区,比如云贵高原等土层很薄的地方。
“这可真是个超级工程,涉及了方方面面的众多因素,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综合性工程,在以前是根本无法想象的,在当今世界上也是独一无二的。这样伟大的工程,也只有伟大的国家才能完成!”普茹宁对着摄影机自豪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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