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第631章 你是我的
上官凝现在只想保护自己最爱的男人,保护自己的儿子,保护自己的亲人,其余的人,她根本就不会太上心。
“好,他确实该死,但是这次你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用急着杀他,你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再说。你现在还在发烧,而且温度一直在升高,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去找木医生。”
景逸辰不是小鹿,他的肌肉酸痛的厉害,而且身上伤口很多,这会儿其实哪儿都不舒服,但是他一个疼痛的字儿都没说,只是安慰上官凝道:“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别太担心了。倒是你,身体有没有觉着不舒服?”
景逸辰不说上官凝还没有太在意,现在他一说,她终于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了。
不过她已经从木问生那里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所以这会儿并没有太担心。
“我也没事儿,不舒服肯定是有的,不过好像也没有木老爷子说的那么严重。”
景逸辰却淡淡一笑,道:“木青在医术上出错是有可能的,木老爷子在这上面却从来不会出差错,他说会有什么样的症状,基本上就会有什么样的症状,你现在没有那么严重,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小鹿的血可以短时间大幅度提高人的身体机能,让人变身为“超人”,这种消息一旦被外人得知,小鹿肯定就没命活了。
有很多亡命之徒、暴力分子,是根本就不管什么后遗症的,他们要的只是力量而已。
所以小鹿的血有什么样的功能,又有什么样的后遗症,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而已。
不过,木问生曾经提取过她的血样,做了很长时间的研究分析,而且为了研究的准确性,他曾经亲自服用过小鹿的血,用自己的身体感受那些病毒的破坏性。
所以他对上官凝的情形肯定不会判断失误。
上官凝自己对自己并不担心,她只是心疼景逸辰现在的样子。
她想问问他,昨天脏成那样有没有难受,昨天有没有被唐书年羞辱,可是又怕景逸辰想起昨天的事情难受,硬是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可是景逸辰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一样,轻声在她耳边道:“傻瓜,不用担心我,我很好。这都要归功于我爸,他以前的那些魔鬼式训练让我可以在最艰难、最险恶的条件下生存下去。以前我总觉得他要求太多苛刻了,总觉得我根本就不会面临那种孤立无援的绝境,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的位置决定了我一生中可能要面临各种各样的绝境,我的生活不可能太安逸。”
上官凝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
他是天之骄子,是可以随意挥霍、恣意的享受生活的阔少爷,可是谁又知道,他私底下曾经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伤。
景逸辰从来不会畏惧困难,也不会避讳任何失败。
他唯一避讳的一件事,就是十一年前曾经遭受的折磨。
然而今天,唐书年唤醒了他一直强行封闭的记忆,甚至想要复制十一年前的事,景逸辰最初确实痛苦不堪,可是现在,怀里抱着心爱的女人,躺在病床上,他的内心却是宁静的,过去的记忆他已经不需要去刻意的封闭忘却,他已经可以坦然的去接受了。
“阿凝,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被人碰吗?”
景逸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的话让上官凝微微有些震惊。
她以前是不知道他的过去,所以才会不明就里的询问,如果知道是那样的原因,她是绝对不会问的。
因为那是在往他的伤口上撒盐,而不是关心。
以前,景逸辰是不愿意说这件事的,恐怕他自己非常的忌讳,而现在,他愿意说了,是不是他心里已经把那件事看开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微白的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嘘,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那些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了,你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
景逸辰微微有些惊讶,随后却释然:“唐书年告诉你的?”
上官凝轻轻的点头:“是,所以我当时很想杀了他。除了我能碰你,别人都不行,女人不行,男人更不行,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景逸辰听到她霸道的语气,不由有些失笑。
他知道,她是在变着法儿的安慰他。
但是,这件事上其实他并不需要安慰。
以前他是觉得恶心,觉得耻辱,现在却觉得,他什么样的羞辱都可以承受,只要上官凝一切都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相比于自己受到羞辱,他更不愿意看到唐书年每天对着上官凝的照片,露出那种令他愤怒的目光。
唐书年把他的过去告诉上官凝也很正常,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是通过这件事情把他打败了。
这种事说出来,唐书年会觉得很有成就感,会破坏他这个做丈夫的在妻子心目中的地位。
可是唐书年错了。
他在上官凝心中的地位,恐怕根本无法撼动。
景逸辰亲昵的吻着上官凝的额头,低声道:“睡吧,我抱着你睡,明天你会很不舒服,趁这会儿后遗症还不明显,多睡一会儿。”
上官凝被他吻着,抱着,哄着,心中只觉得非常的幸福,有他在身边,什么样的疼痛对她来说都是可以忍受的。
她抬头亲了亲他已经长出短短的胡茬儿的下巴,而后安心的闭上眼睛,跟他相拥而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景逸辰的烧已经退了,经过一夜的休养和药物的滋养,他的脸色已经不像昨天那么苍白吓人了,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
脸色苍白,精神不振的人,换成了上官凝。
病毒的后遗症终于爆发了。
她现在浑身都疼,尤其是骨头,像是有蚂蚁啃咬一样,痛入骨髓!
她疼的连饭都吃不下去,甚至连景中修把景睿带来了,她都没有太多的力气去抱他,生怕把他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