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对于席钰这个人,顾温宁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儿印象,因为他曾经给池教授帮忙,去给同专业的本科生们代上了几节课,虽然不说百来个人都认识,每一个都喊得出来名字,但大致的印象还是有的,至少见到人会觉得有几分眼熟。
  岑时的话,说实话,顾温宁真没有眼熟的感觉,却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心头,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显然顾温宁并没有认出自己,这让岑时略微有些失望,但同时也觉得情有可原,再正常不过,毕竟这么久没见,而且谁让他这些年变化太大了,他身边好多人都说现在的他和初中那会儿长得一点都不像,本来就没有多熟,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指望人家能够一眼就把自己认出来,确实有点不切实际。
  “京大附中初中部三班还有印象吗?我们当过半个学期的同桌,也可以说是老同学。”
  在岑时的提示下,顾温宁皱着眉头仔细回想,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差不多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
  中学时代,对顾温宁来说跳级是常有的事,很少在一个班连续待上比较长的时间,经常一个学期,半个学期的就换班了,因此论起来,他的同学的确是不少,同桌也挺多,但往往关系都比较疏离,不怎么熟。
  想是想起来了,但顾温宁觉得现在的岑时和初中那会儿一点都不像,几乎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很实诚地道:“你变了很多,如果你不说,我应该认不出来你。”
  岑时身上的变化怎么不大呢,以前的岑时是个脸蛋圆嘟嘟,眼睛圆溜溜,身材也圆滚滚的,名副其实的小胖子,在顾温宁的记忆中,那时的岑时长得白白胖胖,性格又极其内向腼腆,可以说就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小透明,也不跟谁玩,下课了不是在吃零食就是趴在桌子上睡大觉,跟眼前这个眉清目秀,高高瘦瘦,活泼开朗的小帅哥一点都不搭边 ,很难想象是同一个人,要不是岑时本人亲口承认,顾温宁是很难外貌和性格很不一样的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岑时笑嘻嘻道:“人都是会变的,你也变了,以前跟你说话,你都不理的,还越长越好看了,要不是……”
  话说到一半,突然传来清脆的咳嗽声,原来是殷盛欢故意清嗓子咳嗽了一声,示意岑时别再继续口无遮拦下去,岑时一下老实下来,不再口嗨了。
  他不说,顾温宁也没有兴趣追问。
  顾温宁自认为自己是没怎么变的,就算有些变化,也不大,不像岑时,翻天覆地的大变化,跟换了人一样,所以他认不出来是很正常的。
  看到顾温宁和岑时谈笑风生,相谈甚欢,一会儿追忆往昔,一会儿又畅聊当下,一旁的傅言鹤那叫一个酸,心中泛起了阵阵酸楚,酸味四溢,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陈醋缸子又打翻了,整个人都快酸成个柠檬精了。
  第104章 傅总记住了,但下次还敢
  傅言鹤忍不住,不时拿幽幽怨怨的小眼神偷偷瞟向顾温宁,那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活像顾温宁背着他找了小三小四似的。
  刚打发走一个席钰,又来一个岑时,自家老婆怎么就这么招桃花啊,这个是学弟,那个是老同学的 。
  也就是知道岑时已经是有对象的人了,不然傅言鹤还能更吃醋。
  心里酸溜溜的傅言鹤见四周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拉着顾温宁去了一楼的一个房间。
  房门刚刚关上,屋内顿时乌漆嘛黑的一片,顾温宁正摸索着要开灯,忽然感觉到耳垂上传来微痛的一下,自己被人轻轻咬了一下,这一瞬间,顾温宁仿佛感觉到有一道电流啪的一下从他的脚底猛的蹿到了天灵盖,甚至头皮都瞬间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差点没原地跳起来。
  顾温宁下意识往前一挣,傅言鹤便也很配合,顺从地松开了钳制。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傅言鹤不禁有些心虚,连忙讨好地凑过去,“是不是咬疼了?我给你吹吹,老婆。”
  顾温宁冷哼一声,眼睛微眯,“下不为例。”
  傅言鹤立刻顺着台阶下,点头哈腰地保证道:“谨遵老婆大人的命令,小的记住了。”
  只是傅言鹤说话只说一半,还有一半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记是记住了,但下次还敢,他就是个死性不改的。
  没有下次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忍不住嘛,既然忍不住,又何必跟老婆做一些实现不了的保证。
  不过下次他可以让老婆老婆报复回来,也咬自己一口,一报还一报,有来有往,才公平,可不能仗着老婆脾气好就一个劲地“欺负”老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傅言鹤格外羡慕小说里那些可以标记自己omega的alpha们,只要标记了心爱的omega,其它的omega 和alpha会很清楚的知道这个omege已经名草有主了,他是有自己的alpha的,但凡是有点儿脑子的,脑回路正常的,都不会再去招惹有alpha的omega。
  可他不是alpha,老婆也不是omega,因此尽管在床笫间尽情施展各种技巧,试图让老婆全身上下,从内到外,全都沾满自己的气息,又或者是留下无数爱的印迹,但努力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因为要不了多久,就什么都没留下。
  要是没有戒指,老婆还会被很多人误以为是单身,桃花只会更多。
  顾温宁在心中无声叹了口气。
  他发现傅言鹤实在是太会说,不,应该是太会狡辩了,油嘴滑舌的,怎么说都有他的一番道理,哪怕是歪理,也往往能自圆其说,逻辑自洽,而自己总是说不过,经常处在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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