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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知道了新帝的行踪,我也不敢直捣黄龙,我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我想还是等新帝登基大典后,再实行讨好计划。
  毕竟现在我连新帝的样子都不知道,万一新帝长了张大众脸,一认错人就麻烦了。
  再怎么安慰我自己,我还是改变不了我其实就是没有那个贼胆,心情一阵郁闷,白瞎了我那几两重的金簪了。
  心情极其的郁闷,恰巧挽香拿了一壶酒回来:“娘娘,这是昨日西番新上贡的葡萄酒,食膳司那边也给了咱们宫殿一壶,温着喝能暖身子。”
  我实在不好打击挽香,要不是这后宫一个妃嫔也没有,这女人喝的葡萄酒也不会分到安懿宫来。
  “喝,喝,哀家这心情郁闷着呢。”哀家真的是哀到家了!
  前几日我老是用“我”自称,惹得挽香时刻时刻的提醒着我,娘娘你得称哀家,哀家。
  挽香给我倒酒,我喝了一杯又一杯,这古代无污染的山泉酿的酒就是比现代的过滤水酿的酒更香,喝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差,还是因为酒太香醇,喝了一杯又接着一杯。
  喝完了一整壶的酒,我就抱着挽香耍酒疯。
  “挽香,我还要喝酒,我还要!”把眼泪和鼻涕全抹在了挽香的衣服上。
  挽香见我醉得不清,急道:“哎呀!娘娘,您喝醉了!”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说我喝醉了,我可是有着千杯不倒的盛名,怎么会喝醉!
  “我没醉!我就是伤心呀!”我抱着挽香又抹了一把泪,我太特么的难过了,几天前我还是被人追星捧月的女神,现在倒成了丈夫刚死不久的小寡妇,这寡妇还是爬不了墙的寡妇,人生还是那么漫长。
  我他妈都没有机会体验一把男女之事!
  不过我还能活得那么久么……?
  一想,我更加的嚎啕大哭,我该不是活不到大结局了吧……
  挽香见我醉得仪态全无,本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一听我的话,却又同情起我来了,拍了拍我的背,道:“娘娘,奴婢给你烧些热水来洗洗脸吧。”
  挽香见我没反应,又改了话:“娘娘,奴婢现在给你拿酒去。”
  酒?对,我还没醉,我还要继续喝。
  于是我松开了挽香。
  挽香去了良久都没有回来,我披散着头发抱着酒壶,就像是被丢弃的孩子,我觉得自己自力更生才是最可靠的。
  咱自己找酒喝。
  歪歪扭扭的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诶……诶这门槛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我打了个酒嗝,不管门槛高到了我的腰际,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冷风一吹,我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知道自己刚刚爬了窗户,只是一瞬间之后,我又迷糊了。
  我胡乱的在皇宫游荡着,许是安懿宫这边偏僻,加上这几日新帝的登基大典将近,我硬是没碰上一个巡逻的人。
  这皇宫不比我家小区的花园,有几个下水道有几个蚂蚁窝都知道一清二楚,这皇宫走上一天都能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加上我的脑子一片混沌,更是分不清哪里是左哪里是右。
  我本就穿得单薄,不到一会便通身发冷,哪还想着什么酒,满脑子都是要跳进火坑中暖身子。
  怕是我这一跳入火坑,连渣渣都不剩了。
  有灯火的亮光,看在我迷离的双眼中就如同是阳春三月的太阳,跌跌撞撞的向太阳跑去。
  后宫的十七个宫殿,除了安懿宫还住着人,这些宫殿早已经人去楼空,先太后是被同仁帝给活活气死的,而仅被封为太妃的两个老人,怕同仁帝昏庸到把她们两个也给弄死,便在早些年请求到五言山青灯古佛带发修行,冷宫更是没人,新帝一上位,雷厉风行,把这些本该在冷宫待一辈子的女人全都放出了宫去。
  能在后宫除了安懿宫外还能见着烛火的,我觉得我真心的不容易。
  门没有上锁,我人撞上去就开了,我这会估计还没完全的醉倒神志不清,还知道把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面没有烧炭,但也比外边来得暖,一进屋子,我眼睛好像产生了幻觉,我竟又看到了桌子上面摆放着酒壶!
  朦胧中我好像听到了一个滚字,但是我只当是幻听,拿起酒壶直接就灌了起来,这酒还真有暖身子的功能,没喝几口,浑身都散发着暖意。
  良久之后,这暖意越发的重,就感觉有火炉烧得正旺,这会我真的像是掉入了火坑。热得难受。
  扔掉了酒壶,又出现了新的幻觉,内室的纱幔后似乎坐着一个人,酒壮怂人胆,这会我不知道害怕是个什么鬼,走进内室,粗鲁的把纱幔拂开。
  看到那人后,我只觉得上天挺公道的,在我最寂寞的时候,给了个帅哥我抚慰我即将面临的终身单身的命运。
  我嘿嘿一笑,打了个酒嗝轻浮的道:“帅哥,一个人?”
  这种赶脚颇有酒吧流氓搭讪美女的味道。
  只见脸色红润的帅哥,皱着眉,眼神冰冷,嘴唇微启,冷漠的吐出了一个字。
  “滚!”
  嘿!姐还真的没从男人口中听过这个字,没让我多想,我诚实的身体就已经往帅哥身上靠了过去。
  我的心和我燥热的身体一样,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心痒难耐。
  心痒,身难耐。
  “滚?滚床单!”我霸气的手一拽,把衣服的领口拉得老低。
  虽然这脸长得不怎么样,但真心的说一句,这身材绝对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我扯得狠,连里意都被我扯了开来。
  许是帅哥没料到我会这么的彪悍,愣了一刻,随即手一推,有意的把我推开,只是我动作比他快了一步,先一步的扒上了他的身上,帅哥的手放到了一个正确的位置。
  室内虽有灯光,却很是昏暗,我看不清帅哥的眼神,只知道他的呼吸也挺急促的。
  帅哥这你就不对了,就算咱要干些儿童不宜的事情,你也不能一上来就摸一个姑娘家呀。
  本是整个人有种空虚感,但口口上那么一瞬间的酥麻,让我想更近一步,我竟不知恬耻的抬起了身体。
  “滚!”
  帅哥又是冷冰冰的说了一个滚字,但明显这个滚比刚才的那个来得恼怒。
  我只当帅哥已经急不可待的想要和我滚床单,脑中的神志早已经不清了,所做的都是按照身体的自己的意愿来行动。
  我……
  霸气又粗鲁的撕拉着帅哥的衣服,一通的乱啃,手从衣领伸进去,手上的触感真心的不错,但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错了……错了,该是你摸我的……”
  帅哥很听话,我话刚落,帅哥抓住了我的手,忽地用力,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扔在了床上。
  我眨了眨眼睛,随即我被帅哥压在了身下。
  这人也是个狠的,把我压在身下,大长腿压住了我的一双长腿,这位置的变化不过只是一个字的时间。
  帅哥的手也没有空着,左右袭击,我的尺寸根本不是他一手能够掌握的,我终于明白软成一摊泥是怎样的感觉。
  帅哥气息瞬间加重,手放在了我的手之上,我以为他是要拿开我的手,却不然,握着我的手……
  “哎,哎,不对,不是这样的,这样进不去,得扶着……”我没有实战经验,却有丰富的阅历。
  所以……脑子还在抽着的我,用上了手,扶住了……
  帅哥显然也是个生手,动作很笨拙。
  “嘶!慢点,头次……次会痛……”身下一阵胀痛,随之慢慢的酥酥麻麻,身体的燥热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更加的不清醒了,只知道是上了船,破浪很大,船一直在晃呀晃……
  这些日子,我虽然每日一早都被挽香拉起床,但洗漱过后,我坐在软榻上面,总能又睡上一觉,醒着的时间往往还没到睡着的一半。
  所以在经历了实打实的梦境,我只是睡了小半会,睁开眼睛的那一秒只知道头痛,后一秒,我只知道……
  Σ(oДolll)
  我身边多了个男人!
  身边多了个男人!
  多了个男人!
  个男人!
  男——人!
  尖叫这种事情我总能慢半拍,也亏得慢了这半拍,我想起来我这一叫,这来自不易的小命就没了。
  太后我——真的爬墙了!
  太后我——给先帝带绿帽子了!
  太后我——得赶紧走!
  做过疯狂的事情,我的衣服居然还在我的身上,只不过该遮的,一点都没遮着,我顾不得其他,轻手轻脚的把男人的手从我的腹部拿开,跨下床,看见了男人的脸。
  心里只抽自己巴掌,男色误人呀,男色误人呀!
  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弄好,在屋子里的一切动作我都极轻手轻脚,只是出了门,我就如那脱了缰的野马,啊不,是吓受了惊吓的兔子,狂奔。
  外面的天色还没亮,估计现在不过是后半夜,现在我的脑子极为的清醒,清醒到我是怎么从安懿宫到这个宫殿的我都还记得,一步没错的回到了安懿宫,期间我成功的避开了几队巡查的队伍,我没那么傻走正门,明着告诉别人太后彻夜未归。
  于是我又爬了窗,那窗户还是没锁好,只是之前醉酒爬窗挺轻松的,这次,大腿根跟被撕裂了般,抬抬腿都是种挑战,更别说爬窗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虽说半条老命快没了,但好歹还是爬了进来,寝宫还亮着,挽香也不在,估计是到哪里寻我了,我把窗户关上。
  然后爬进了床底,不多时寝宫被打开了,寝宫一片暖气,这时我身上已经没有晨露的寒气,觉得是时候了,用手敲了敲床板,然后闭着眼装睡。
  听到声音,挽香弯腰看向床底,急道:“娘娘你怎么就睡在了床底!难怪奴婢怎么找都找不到您,娘娘地上寒,快出来。”
  这时我默默的为我自己的机智点了三百二十个赞。
  我像是被刚吵醒的一样,睁开朦胧的双眼,声音带着点糯糯的味道:“挽香,我头痛。”
  “娘娘,是哀家……不对,娘娘,你先出来。”
  我听话的从床底爬了出来,只是这一爬出来,就被挽香的一声惊呼吓了一跳。
  “娘娘,你怎么又来小日子了?!”
  条件反射的拉起了衣裙,后面真的红了一片。
  ……我脸都绿了。
  我这算不算是偷吃不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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